第540章新的開始
曆秣大喜過望,喜色溢於言表。
這一切都被談小天看在眼裏,酒宴後,他偷偷問阮思,“你覺沒覺得曆家那位小姐很奇怪,好像有心攛弄我和阿桑決鬥似的。”
阮思心一驚,“或許豪門大小姐都有些怪癖也說不定。”
好在談小天沒在這上深究,他最近日子過得有點太平,靜極思動,也很期待這場和異邦王子的較量。
他給譚明秋打了個電話,商量著借用他的訓練場地,譚明秋這種軍癡哪能放過這種好機會,當時便一口答應下來。
如果不是他身份不允許,他甚至都像親自下場一較高低了。
第二天,談小天去領事館接走阿桑,這次王子殿下沒有出動那隻車隊,隻帶了三輛車跟在談小天的車後。
一行人直接開到訓練場,譚明秋那邊早就準備好了。
阿桑這邊三個人,除了他自己外,還有兩名精明強幹的保鏢。
談小天這邊則是他、張水和王大力。
六個人換好訓練服,槍是普通的突擊步槍,子彈則換成了加了顏料的空包彈。
這塊場地談小天之前來過,比較熟悉,由於占據了地利之便,談小天便讓阿桑他們做守方,自己三人做攻方。
阿桑欣然應允,帶著兩名保鏢上山去了。
等他們埋伏好了,談小天帶著張水王大力端著槍發起了進攻。
保鏢和特種兵聽起來都是戰力超群的兩個群體,但其實差別很大。
保鏢的職責是守護客戶的安全,對觀察力,警覺性,獻身精神要求比較高,而士兵的職責是盡可能的消滅敵人,他們天生就屬於主動進攻的一方。
對抗的結果可想而知,阿桑三人很輕鬆的被團滅了。
他那兩名保鏢不是不優秀,但在占據天時地利之便的談小天等人麵前,完全失去了優勢,終於王子本人,就更不用提了,如果不是有他參與,戰鬥也不會結束的這麽快,他就是最大的軟肋。
局部對抗除了子彈是假的,其他和戰爭一模一樣,他這種養尊處優的王子,平時最多打打獵,獵物還都是下屬提前安排好的,哪用他以命相搏?
戰鬥結束,一敗塗地的阿桑很不服氣,非要再來一場自由搏擊挽回麵子。
結果還是一樣,在張水和王大力的猛烈攻勢下,那兩名保鏢很快敗下陣來。
阿桑王子決定親自上場,和談小天來一場巔峰對決。
談小天推脫不過,隻好遂了他的心願,馬馬虎虎和他交手。
談小天自然是手下留情了,但王子殿下明顯沒看出來,打的興高采烈,最後兩人戰了個平手。
王子殿下自覺還是我最棒,要不是這兩個保鏢拖後腿,說不定今天贏的就是自己了。
折騰了大半天,出了一身臭汗。
談小天帶他們回馬場泡了溫泉,又請他們吃飯,譚明秋也出席了。
在酒席上,阿桑大肆吹噓他的藏槍,一說到這個,滿桌的男士都控製不住話題了。
譚明秋是軍癡,對各國所產槍支如數家珍,張水和王大力雖然沒有那多見識,但也看過幾本軍事雜誌,兩夥人在談小天的翻譯下展開了友好熱烈的討論。
王子殿下見聊槍也聊不過這群人,搬出了大招,開始大講他養的獅子獵豹。
這下這幫人沒話了,阿桑終於扳回一局。
阿桑隻覺得這群人真是太可愛了,有種掉進知己堆裏的幸福感。
曆秣恨得牙根直癢癢,她的願望全部落空。
這兩個混蛋不但沒有成為仇人,反而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氣死人了。
王子殿下在盛天住了一周,最後和談小天灑淚分別,臨行前,他拉著談小天的手,一再要求談小天有空時能去他的國家看看,讓他的虛榮心滿足一次。
談小天最後和阿桑來了個兄弟般的擁抱。
阿桑走後,曆秣老老實實去了東海城項目部,每天朝九晚五兢兢業業的做起了財會工作。
通過阿桑這件事,談小天對她的印象很不好,有什麽事都讓阮思去傳達。
曆秣倒是鬆了口氣,給家族的回信裏說談小天沒看上他,氣的老祖宗大罵後輩子孫沒一個成器的。
一周後,談小天接到阿桑的電話。
阿桑感謝了談小天對他的接待,表示在華夏期間,他玩的很開心,結交了很多好朋友,最後,他淡淡來了一句,為了表示感謝,他從私人馬場裏挑了兩匹阿拉伯馬送給談小天,現在已經空運過去了,讓他記得及時接收。
談小天大為感歎,不愧是世界聞名最能揮金如土的中東土豪,送兩匹千萬級別的名馬就像送兩顆白菜一樣。
前世,談小天也接觸過不少外國人,和大多數國人比,外國人心思比較單純,更容易相交。
阿桑這種不差錢的王子顯然就屬於性情中人,倒是值得繼續交往下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談小天絞盡腦汁想回什麽禮給王子殿下好,他想了整整一天也沒想出好主意,最後還是求助阮思。
阮思想了個點子,說中東土豪大都喜歡豪車。
談小天茅塞頓開,最後還是求了曆家在歐洲的老四曆嘉祥,在法拉利定製了一款超跑送給阿桑,不過完工要等到半年以後了。
六月,聾啞學校期末考試,談小天全程監考,考試結束後,他請全體老師去希爾頓吃了頓豪華大餐。
整個晚餐過程都顯得很沉悶,盡管談小天不動的調動氣氛,但響應者寥寥,因為他們知道,談小天要走了。
雖然小談老師經常不上班,但他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們帶小禮物,請他們吃飯,這樣大方的同事以後怕是再也遇不到了。
有幾個年輕的女老師還掉了眼淚。
“來,來,大家喝啊!小王,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要知道你可是結了婚的人。”
談小天嬉皮笑臉的勸酒。
“討厭,小談,以後……你可別把我們忘了,這裏是你工作三年的地方。”
小王哭的梨花帶雨。
“蔣校長,來,這三年淨給你添麻煩了,我喝三杯賠罪。”
“王大姐,以後再想吃你做的燒茄子可就難了。”
談小天打了個通關,酩酊大醉,最後被張水王大力抬回到車裏。
第二天,談小天不顧頭痛,掙紮著起來去了區教育局,親手把辭職信遞了上去。
從教育局出來,他整個人都沒有精神,讓張水把車開到聾啞學校門前,沒下車,呆呆的看著校園。
張水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打擾他,一個人下車溜到旁邊去了。
2002畢業到2005年,三年時間,他兌現了諾言,雖然這個諾言的含金量不怎麽足,經常請假。
從此以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