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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學以致用

  “不知是棋貴人來到,本宮倒是失了禮數。”季煥羅並不記恨,隻是笑著看著滿臉氣氛的棋貴人。季煥羅這時候有些同情她,皇上封她“棋”字,想必後宮之人也是把她當成棋子了。


  這位棋貴人今日前來,肯定是受了別人的指派,她位分低,當然可以闖禍,隻要他闖禍之後,有人可以站出來包庇,那麽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幕後的主使之人。但是季煥羅並不打算這麽做,因為,就算是找到那個幕後的主使,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撼動那個後台,與其自找無趣,倒不如坐觀虎鬥,今日,就好好的看看這出戲。


  “季煥羅,你少這樣假惺惺的,你說說,你為何這樣哄騙皇上,冒認別人的事情。”棋貴人直呼著季煥羅的名字,全然不把位分高了她很多的文妃放在眼裏,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季煥羅現在沒有聖寵,又被圈禁,跟一個庶人差不許多,也難怪棋貴人這樣的無禮。


  “貴人這麽大的怒氣,本宮還真不知何時冒認了姻緣。”季煥羅看著有一些太監宮女已經出去報信了,自從季煥羅被圈禁,有些太監宮女名義上來為皇上守門,實際上是各宮的眼線,如今文清宮有這樣的好戲,他們自然是樂意的跑到主子那裏討賞錢。季煥羅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出言不遜的貴人,隻見她眉清目秀,瓜子臉蛋,身子也是相當苗條的,今日看起來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梳了一個飛鬢,這樣整體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季煥羅心中不禁的暗笑,隻不過來找一個被皇上圈禁的妃子理論,卻要這樣的好生打扮一番,如此說來,倒真是,有趣。不過,季煥羅轉念一想,既然這個棋貴人能夠這樣的大張旗鼓的到來,也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看來,今日,皇上注定是要來的,季煥羅不禁苦笑,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皇上了,先不說皇上絕情把季煥羅圈禁,單說是,季煥羅被圈禁後,皇上甚至都沒有在宮外提及季煥羅或者文妃的字眼,季煥羅又怎麽不傷心,不過,今日,皇上能夠前來,倒是對季煥羅百利而無一害的,皇上來了,見到季煥羅,自然也會在心裏暗暗思忖一番,季煥羅感覺,自己的出頭之日,會很快就到了。


  不過,看棋貴人的囂張程度,應該是最近得到了皇上的寵愛,但是,季煥羅細心的留意了一下,這位棋貴人好像有些有喜的征兆,但是,季煥羅不敢確定,因為,季煥羅不過是憑著記憶判斷,也許是失誤,也不一定啊。


  很快,棋貴人還在糾纏著的時候,皇後,貴妃,妃子,以及各宮主位都已到場,不過季煥羅等的可不是這些人,終於,門口的小太監,大喊一聲,“皇上駕到!”


  季煥羅與眾人一樣跪在地上,等著皇上走進來,棋貴人跪在地上哭喊,“皇上啊,請你為臣妾做主啊,臣妾冤屈啊!”


  季煥羅不禁的冷哼一聲,自己還沒有叫冤枉,倒讓這個無中生有的人亂說,真是惡人先告狀,季煥羅感覺心裏,一陣的火氣,真的很想給這個賤人兩個嘴巴,讓她看清楚真相,但是,季煥羅不會這麽做,她現在,失去了皇上的寵愛,又因為自己家族在朝中的勢力,受到了皇後的仇視,因此,自己想要保住自己,就必須是先要學會忍耐,所謂的“忍”字,說白了,不過是心字頭上一把刀,要想忍住,就必須受得了任何的委屈。


  皇上喚著眾人起來,便徑直的走向了文清宮的大殿內坐下,當然,各宮的眾位也都跟了上來。皇上瞥了一眼依然跪在殿外的季煥羅,對著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棋貴人說道,“愛妃為何到這蠻夷之地胡攪蠻纏,失了禮數。”


  “啟稟皇上,臣妾實在是委屈,才出此下策。”棋貴人一改自己剛才的哭腔,聲音裏多了份興奮。皇上自然是聽得出來,對著吳公公擺擺手,讓他把季煥羅請進來。


  季煥羅走進大殿裏跪下,也不向皇上問安,隻是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棋貴人,既然你今日這麽不顧形象的來到文清宮,想必冤屈也是極大的,今日你有什麽冤屈,盡管說出,本宮自會給你做主。”皇後守著皇上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為了提醒皇上,這季煥羅已經廢了,就不要再留顏麵。


  季煥羅偷偷的瞄了一眼皇後,她正情意濃濃的看著皇上,施加一些媚人的伎倆,想必,自從她小產後,皇上也不敢貿然的跟她同房吧,日子久了,空虛寂寞,皇後難免會見到皇上之後,這般的濃情厚義。


  不過,關鍵不是在於皇後,今日的皇後,似乎並不知道這兒有一個鬧劇,看皇後的表情,這件事情,她應該是不知道緣由,否則,也不會這麽的忍不住氣,一開始就大聲的斥責。


  季煥羅看著還在哭著的棋貴人,心中不禁愴然,一個小小的貴人,不過是別的位分高的妃子的玩物,今日在這裏為別人賣命,真是很可憐,可憐啊,季煥羅不禁生出一份同情,但是,這個女子,淪落到這個地步,若不是說可憐,那就是,可悲了……


  季煥羅還在想著這件事,忽然,被棋貴人淩厲的聲音打斷了。


  “啟稟皇上皇後,臣妾出閨之前,本是與皇上有著一段良緣,隻是臣妾覺得進宮之後頗受皇帝憐愛,所以一直隱忍為說出口,沒想到被人鑽了空子,冒名頂替,誑的聖寵。”棋貴人又開始抹起了眼淚,沒有說下去。


  皇上笑了笑,“愛妃說於朕有緣,是何時?”


  “三年前八月中秋。”棋貴人回答的直截了當,當像是提前就準備好的。季煥羅不禁的暗笑,難怪姑姑說這是小事,這棋貴人沉不住氣,還沒有開場她就輸了。


  “三年前八月中秋,本宮記得當時皇上不在宮中,可是在宮外遇到了棋貴人。”皇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盈盈的看著皇上。季煥羅看見皇後笑的這麽開心,心裏不禁冷哼了一聲。


  皇後終於入戲了,不管今日的這處鬧劇是誰安排的,既然是針對季煥羅的把戲,皇後都樂於幫忙,既然,這件事對自己沒有傷害,而且都是好處,皇後為何不給另外一個主使者一個順水人情,既成全了自己,也早就了另外的一個人。


  棋貴人拜了一下,接著說道,“殘墨染垣娥,珠淚疊疊落。當悔偷藥奔天闕。月圓身是客。孤鶯天地寬,憑窗影自憐。應是天階初涼透,無力話長年。這是皇上的詩,皇上的詩啊!”


  麗貴妃輕輕一笑,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在她的發間,閃爍出好看的光芒,麗貴妃的頭發有些亞麻色,在光線充足的地方,總讓人移不開眼睛。“臣妾前幾日在皇上的書桌前看見這首卜算子,不過以皇上的文采,不能做出這般韻調不協調的詩詞。”


  麗貴妃的一番話,倒是嚇住了季煥羅,這個麗貴妃看起來深藏不露的樣子,若是這一次再幫助自己,那麽,就真的會跟皇後結下冤仇,想必,麗貴妃不會這般的沒有頭腦,她說這句話,應該是有更深層的含義。


  皇上並不說話,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今日的皇上並不是一襲金黃的龍袍,而是很隨意的穿了一件藍色的裏衣,外帳一件淡紫色的袍子,雖然像是不經意,但是他身上的王者風度還是讓人望而生畏。倒是旁邊的惠妃有些忍不住了,搶著說道,“皇上,這難道不是您的詩嗎?臣妾倒覺得這詩詞寫的還是很好的,有一副無奈悵然的心境,想必當時也是……”


  季煥羅一驚,惠妃是皇後的人,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今日這般的強出頭,難道是皇後授意的不成?但是,皇後為何剛才的表情,那麽的懵然呢?

  難道,是皇後自己在作秀,意圖蒙蔽季煥羅,不對,也不可能,季煥羅隻不過是一個被皇上廢棄的妃子,皇後完全沒必要對著季煥羅隱藏自己的想法,倒是季煥羅自己,有些不可相信。


  不過,很快季煥羅似乎就想明白了,就算是惠妃是皇後娘娘的人,但是作為後宮的妃子,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打算,比如說,惠妃,一個善於攻探別人心思的妃子,今日的座位,應該是早就預謀的,想到這些,季煥羅不禁怨毒的看了惠妃一眼。


  “惠妃,不可以亂說,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怎麽會無奈悵然?”皇後厲聲的打斷了惠妃的話,惠妃驚住,當然不敢再說下去。


  皇上終於睜開了眼睛,見季煥羅一副隻看好戲的表情,不禁笑了笑,這一笑,季煥羅想起了當年李楚諾當年爬上鄉裏最高的那棵樹的時候,露出的勝利的笑容,“文妃,你三年前的中秋,在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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