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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萬花節上遇刺

  雷鳴般的掌聲,一時間,讚美聲比比皆是,之後的才藝平平,有了姚宛如打頭陣,其他人的才藝實在是不夠眼。


  到了才子船上吟詩作對了,季煥羅是沒這個心思出風頭,依舊是端著茶細細品味,就當是遊玩了吧,偏偏有人看不上季煥羅如此淡定,“季院士剛失愛妾,竟來了這萬花節,真是意外。”


  季煥羅看見此人,是李維,那日驪山狩獵,李維受了重傷,被抬回營帳,吊著一口氣,最後竟被救回來了,當時如不是時間緊張,真該補上一刀,免得總是針對季煥羅。


  李維語氣不善,兩船離著較近,一時間,兩船上的人都看著季煥羅,要知道,季風為愛妾許諾三年不納妾不娶妻,在京城早就流傳下來了,今日萬花節說白了就是相親,你季風這麽癡情怎麽也來了,這不是沽名釣譽嘛。


  這日李維脫去銀色盔甲,換上了玄色長衫,要是不說話,到是一個美男子,奈何每次開口,都是針對季煥羅。


  季煥羅放下白瓷茶杯,笑意濃濃的看著李維,“季某初來南國,第一次知曉萬花節,一則,想要結交京城中的才子,二則,都說南國女子姿色最為出眾,也想見識一番。至於愛妾離去,季某確實許諾,也會言於行,信而立的,這一點,倒不用李大人操心。”


  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一股得意,才子心想季風雖是朝廷新貴來不是想要結交自己,女子則是心想,這就是傳聞中的季院士,果然是玉樹臨風,再者稱讚南國女子姿色出眾,可不是說自己麽?

  李維見眾人表情,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心裏則是想著這個季風果然巧舌如簧。


  對於季煥羅這位炙手可熱的人物,大家也是樂於結交的,和李維一番對話,眾人得知這就是季院士,紛紛前來搭話,季煥羅在左右逢源之時,心裏更是對李維記恨了幾分。


  “季院士,聽聞聖上對你的詩文甚是稱讚,不如今日作詩一首,或是出個對子,讓眾人見識一番。”說話的是白尚書家的公子白海,白海思慕南淩公主,得知南淩公主愛慕季煥羅,早就想找個機會挑戰季煥羅,讓她出醜。


  季煥羅嘴角一挑,什麽聖上稱讚,都是這個白海瞎說的,自己可沒在南帝麵前表現什麽詩文,不過此時也不好反駁,聖上稱讚真假此時不重要,重要的是季煥羅得拿出真本事來,不能丟了南帝的稱讚。


  白海被季煥羅一眼看得一驚,那深邃的眸子透著冷意,隨即挺了挺身子,心想季煥羅隻是一介醫者,能有什麽詩文造詣,今日定要季煥羅出醜,讓南淩公主知曉。


  “萬裏清光不可思,南香湖上多佳人,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長美好,寵姬何處歸故園,明月明年何處看。”季煥羅說完坐下繼續喝茶,你丫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


  白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沒想到季煥羅出口成章,在眾人麵前自是抬不起頭,甩袖走了。


  旁邊的佳人船則是悄悄議論,季院士真是好文采,“寵姬何處歸故園,明月明年何處看”說的可不就是逝去的愛妾麽?季院士果然專情,一時間對季風芳心暗許的小姐又增加了不少。


  姚宛如看了看季煥羅,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萬花節結束後,季煥羅走著回季府,路上燈光明亮,快到季府的時候,突然竄出幾個黑衣人,拔刀就刺向季煥羅,刀口離著季煥羅還有一毫,季煥羅瞳孔微縮,一把劍出現,擋住了刀口,季煥羅身子向後一躲,蔣平山和黑衣人交起手。


  季煥羅從沒見過蔣平山的身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檢驗一下,季煥羅吩咐蔣平山平日暗中保護自己,可不想驪山之事再發生,這不今日就派上了用嚐。


  隻見蔣平山劍花翻飛,幾個招式下來,五個黑衣人就倒下了,隻留下一個活口。


  季煥羅踏步向前,黑衣人隻見一雙藏青色長靴出現在麵前,抬頭一看,一雙深邃眸子直刺心房,“是誰派你來的?”季煥羅聲音不鹹不淡,可在黑衣人聽來卻是寒意無比。


  見黑衣人沉默不語,蔣平山一劍刺透黑衣人的大腿,頓時一股血竄了出來,“說出來,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季煥羅蹲下來,笑盈盈的看著黑衣人,“你是否聽說過北疆有一道菜,叫猴腦,將猴子用鏈子固定在桌子上,用錘子鋸子等將猴子的頭蓋骨打開,往裏麵澆熱油,說是這樣吃猴腦比較新鮮,不知道用在人身上是什麽感覺。”


  蔣平山聽聞身子一頓,此時在黑衣人眼中,季煥羅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還有如此殘忍的做法,見黑衣人身子微抖,季煥羅說道:“帶走吧,平山,今晚你可以試試此法,我也看看熱鬧。”


  “我說,我說……”黑衣人大喊道,他可不想體驗那種燙腦子的刑罰。


  季煥羅聽到背後之人後,眼睛眯了眯,看來自己得回禮了,轉身走了,身後蔣平山手起刀落,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了。


  轉眼到了六月初六,正是每年舉辦萬花節的時節,也是今年四國盛宴的正經日子。這一天,南國京城的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無論男女老幼皆喜氣洋洋。


  當然,最興奮的莫過於青年少艾們。皇宮上下也布置一新,宮人們皆著軟底鞋,穿梭如織,有條不紊的在各領事嬤嬤們的指揮下布置。人多而不雜,行動間幾乎聲不可聞,稍稍有裙裾摩擦聲而已。


  從辰時開始,各國使節陸續被迎進南國皇宮,之前使節們都暫住在驛館內。


  南陽殿內,早已坐滿了達官貴人,由於今年有四國來使,南帝為了彰顯南國不乏俊俏兒郎,美貌佳人,所以凡三品以上京官悉數到場,以及他們的家眷——每年萬花節的主角們,眾位少爺小姐夫人。


  有的在笑聲中不失優雅的左右寒暄,流露出萬花節常客的高人一等的優越;也有那略顯拘謹的,筆直的坐在席位上,眼不亂瞄嘴不亂張的,秉著不說不錯的原則在那裏當背景板,一看就是初次受邀前來。


  玉階的金黃高座上,南帝位於正中,皇後位於左側,四妃按位次分別依次於下首排開,今日南帝麵色上佳,完全看不出季煥羅第一次見他的那種將死之色,或者礙於四國來使,日漸嚴肅的麵容上竟帶了些許笑容。


  皇後有感於皇帝心情不錯,更是和四妃偶爾說笑給皇帝湊趣兒,原本就團團臉的和善模樣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此時季煥羅沾了親自救治南帝的功勞,本來以他太醫院院士的身份是參加不了此次盛會的,雖然她本就不想來。


  此時的她正在挨著門口的角落裏的席位上逡巡,預備找個空位置,而並沒有同太醫院的同僚坐在一起。


  一則季煥羅不喜熱鬧,二則她一個院士,比不上丞相尚書之類的,能夠參加這樣的宴會已經是萬分幸運了,更遑論能坐在靠前的位置,所以她要做個識趣之人。


  季煥羅裝作若無其事的好奇樣子,默默觀察了一下四周,當然重點是周國,所幸此次周國來的從主使到隨從俱是些新麵孔,她都不認識,這樣也不會有人認出自己。


  季煥羅大大舒了口氣,否則她這隻尚未形成氣候的小蝦米被認出來可就慘了。


  諾國是位皇子,看著年紀大約二十上下,長相頗為清秀,隻是一雙丹鳳眼總是借機往獻舞的舞姬身上溜,給此人憑添了幾絲齷齪之感,“酒囊飯袋不足懼。”季煥羅端著銀製酒杯漫不經心的評價到。


  接下來是北疆國,季煥羅移至唇邊的酒杯猛然頓住——看見坐在北疆國位置上的人,讓季煥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頭頂,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人。


  是他,他沒有死,季煥羅突然感覺眼睛酸澀,他害了季靜倫,害了季家,自己不是應該恨他麽?為什麽看到他坐在那裏,季煥羅隻想好好的看看他,問一句你還好麽?

  銀色麵具男子似乎知道季煥羅在看他。轉頭,嘴角一個上揚。


  真的是他,那是多年來的默契,那是深入骨髓的愛意和深入血液的仇恨,自己奪了他的江山,他們兩個人一直在相互傷害。


  季煥羅收住了目光,可以握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他沒死,太好了,可是自己怎麽去麵對他,是該恨他還是愛他,季煥羅覺得南陽殿的燭火是如此的刺眼,使勁攥了攥手,長舒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


  這一切,沒有瞞過南初韶的眼睛,他手指打磨著琉璃杯,目光戲謔,果然有趣。


  南帝作為此次的東道主,甚是開心,“今日三國使者來敝國參宴,朕甚是愉悅,今日就讓我們不醉不歸。”


  大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幾個舞姬進來,開始跳舞,曼妙的身姿惹得不少大臣頻頻注視,季煥羅則是心中翻騰,他怎麽會是北疆國,他是逃出周國皇宮的,千百個疑問想要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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