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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薛盎以前的故事

  第180章 薛盎以前的故事 

  金玉梅被扔下了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反而鬆了口氣。 

  要是真的蹭車回去,她可能會死的很慘。 

  她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圍都是豪車,而且在這樣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士出現的。 

  看來,她只能走回去了。 

  金玉梅揉了揉被夜晚冷風吹得僵硬的臉蛋,深呼一口氣,轉身準備走回去,等到了市區再看看有沒有車吧! 

  「是金家的玉梅小姐嗎?」 

  正當她打算離開時,一個助理追上了她。 

  「我是,」金玉梅遲疑的點了點頭。 

  助理朝她一笑:「我們薛總有事找你。」 

  金玉梅不解:「薛總?」 

  她好像不認識什麼「薛總」吧? 

  助理笑道:「您過去就知道了。」 

  他十分誠懇,抬手朝不遠處的一輛賓利指去:「我們薛總就在那!」 

  金玉梅心想:「過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讓對方送自己一程?」 

  打定主意,金玉梅點頭:「好。」 

  助理見她沒那麼不好請,當即笑了,於是帶她走到那輛賓利前,拉開車門。 

  這輛賓利在在這些豪車裡顯得格外不起眼,但價格卻極其昂貴。 

  金玉梅被領到車前,見助理恭敬的拉開車門,露出了裡面的車主,也就是邀請她的薛總。 

  是個很普通的美男子,面部線條稍稍偏陰柔,目光時有時無的打量著自己,而自己也在觀察對方。 

  無言片刻,這個薛總才開了金口:「金玉梅小姐,不知道咱們有沒有機會進行一筆劃算的合作呢?」 

  男人聲音刻意壓低,給人一種醉酒的錯覺。 

  金玉梅眨了眨眼,說:「我不懂薛總的意思。」 

  她在裝傻,但也不是裝傻。 

  一方面金玉梅真的不明白這個薛總的用心,另一方面,她並不想跟這個薛總有過多糾纏。 

  薛總眯了眯眼,看著她「懵懂無知」的表情,一種微妙的氣息瀰漫開,男人眼中神色不明,卻殺機畢露。 

  但認真看了看女人,對方目光澄澈堅定,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同時也拒絕了跟自己接下來的交流。 

  有意思…… 

  薛總低笑了一聲,好久沒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人了! 

  「金玉梅小姐別這麼著急拒絕,我相信你會跟我再相見的。」薛總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金玉梅,隨後又說:「相逢即是有緣,看金玉梅小姐你好像被扔下了,這裡可打不到車,讓我送你一程如何?」 

  薛總說完,喊助理上車,又跟她說:「坐副駕駛去吧。」 

  他語氣平淡中帶著謔笑之意,一隻手托著臉,側頭看著金玉梅。 

  金玉梅也並未多說什麼,心底也沒不滿,反而生出一絲慶幸,「還真是好運啊!可以蹭一下車,好是真走回去,這腿都要廢掉了!」 

  她輕輕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喟嘆一聲。 

  薛總坐在後面,眨也不眨的透過後視鏡看著女人,最後對助理說:「走吧,回去。」 

  「是,薛總。」 

  助理神色恭敬的點頭。 

  賓利車震動了一下,從這群豪車裡鑽出,絕塵而去。 

  金玉梅靠著座椅,微微垂下眸子,隱隱有了點睡意。 

  「金玉梅。」 

  後面的薛總好像就是不想讓她好過一樣,在她快要入睡時把她喊醒了。 

  金玉梅強撐著又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應著:「有事嗎?」 

  薛總挑了挑眉,看著後視鏡里眼皮子耷拉的少女,明知故問:「你睡著了?」 

  金玉梅:…… 

  我現在睡過去還來得及嗎? 

  「沒。」 

  「怎麼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啊! 

  薛總看著她強撐的樣子,不禁嘴角翹起一抹笑。 

  「沒事,就像知道你睡了沒。」 

  此話一出,男人的惡趣味可見一斑。 

  金玉梅:「……」瑪德,智障? 

  「哦。」 

  她像是受到委屈的兔子,語氣里都帶著淡淡的憂傷。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人乜了眼後視鏡里的女人,抿唇一笑。 

  還挺好玩的? 

  金玉梅眼皮子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往下掉,淺褐色的眼瞳遮上了一層陰霾。 

  「金玉梅。」 

  男人聒噪的聲音又響起來,叫金玉梅不堪其擾。 

  「又怎麼了?」她不爽的蹙起了眉頭。 

  「你睡著了沒?」 

  男人好奇的詢問著。 

  彷彿就是不經意隨口一問。 

  金玉梅額頭青筋暴起,無形之間彷彿可見她頭上冒出一個又黑又粗的「井」字。 

  「薛總。」 

  她深呼了口氣,勸慰自己別生氣,不值得。 

  薛總眼神輕佻的看著她,尾音拖曳出一絲性感勾引:「嗯?」 

  金玉梅皮笑肉不笑的抬頭,直勾勾的跟後視鏡里的男人對上眼:「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 

  本以為男人能夠察覺到他自身的無聊,就會停止這種幼稚的行為,誰知對方只是輕笑了一下,嘴裡吐出兩個字,說:「不能。」 

  金玉梅表情垮掉了,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從前作孽太多,先是讓她碰見金嬌嬌,現在又讓她遇到這個薛總,給她一個機會——重來一次她想做個好人! 

  「薛總,你年紀不小了。」 

  金玉梅試圖勸說這位薛總收起那份「童心」,卻聽見對方跟她說:「玩個遊戲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 

  金玉梅嘴角一抽,多大了還玩遊戲! 

  「可這一點也不好玩!」她語氣幾近咬牙切齒。 

  薛總笑了笑卻沒放在心上。 

  「金玉梅,這是你真名?」 

  車緩緩駛進了市區,這一帶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華人。 

  薛總倚在車窗前看著外面燈紅酒綠,眯了眯眼,忽然問了句。 

  金玉梅也沒了睡意。 

  天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孽才遇到了這個男人! 

  每每一進入淺度睡眠狀態,就被喊醒,問一句「睡著了沒?」,呵呵!睡著了都被你喊醒了好吧! 

  她抿了抿唇,聽著薛總的問話,翻了個白眼:「要不然呢!」 

  雖然她也知道這個名字很俗,但名字是她爸媽取得,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薛總不出所料,嘖了一聲,語氣略帶嫌棄的說:「真土。」 

  金玉梅:「……呵呵!」 

  這傢伙會說出這種話,還真的一點也不意外呢! 

  男人屈著手腕抵著頭,虛眯著眼去眺望這一片霓虹般的燈火,睫羽打下了一片青黑色的陰影,眸光幽深,好像是在沉思什麼。 

  不過金玉梅卻覺得他不開口的時候,真的好帥。 

  但這些都是暫時的,只是須臾對方就回了神,張了張嘴,尊口一開:「你家,應該是暴發戶吧?」 

  他聲線清冽慵散,好像那些沉浸玩樂的公子哥,散漫至極,連眼神也帶著些許輕挑。 

  細長的眼尾點染著車窗外的燈光,像披了一層銀輝般好看。 

  金玉梅跟他相處雖然不長,但也知道他不會怎麼為難自己,便隨意的像在自己家一樣,葛優癱在座椅上,語氣平淡的附和:「嗯,你真聰明。」 

  她閑來無事,順帶誇讚這男人一句。 

  男人也不謙虛,厚著臉皮承認了:「那是自然。」 

  金玉梅:「……」 

  人吹的牛皮也沒你這臉皮厚! 

  「薛盎。」 

  車內沉寂了許久,男人突然嗓音沙啞的開口,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掀,紆尊降貴的突出這兩字。 

  金玉梅也不傻,只是剎那間領悟到他什麼意思。 

  得,這是在說他的名字呢! 

  金玉梅嘴角扯了扯,在心底冷呵了一聲,「薛總名字倒是挺時尚的。」 

  薛盎盯著車窗上女人敷衍的表情,笑了笑,「你知道怎麼寫么?土包子。」 

  土包子?! 

  金玉梅頭上直直的落下幾條黑杠! 

  曾經她好歹也是一家大小姐,怎麼到這人最裡面就變成土包子了? 

  她小手攥成了拳頭,忿忿不平,牙齒上下磨得咯吱作響。 

  不過一想起這傢伙能夠參加那什麼商會,她心裡的怒火就歇了幾分。 

  的確,按這傢伙的身價,自己就算是原來的身份,給人提鞋都不夠格。 

  撇了撇嘴,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仇富」。 

  「土包子,人傻了?」 

  見金玉梅不答話,男人戲謔的笑了。 

  金玉梅:「……」 

  如果不是人傻了,她是絕對不會答應上這輛賊車的! 

  女人的沉默落在薛盎眼裡,他虛眯起了眼,不知道是因為車外街市的霓虹燈眯了眼,還是為了什麼。 

  「薛總,找我的事可以說一說了。」 

  金玉梅實在受不了這傢伙的惡趣味,整個人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妥協了的開口。 

  就算是跟她說一說之前要合作的事情也可以,就是別再發病了! 

  薛盎聽著她認命的口吻,意外的挑了挑眉,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不過金玉梅願意聽,那麼他也有辦法讓對方答應這個要求。 

  他薄薄的唇猶如花瓣一般掀開,將事情原委細細道來:「我是z國海城第二大家,薛家獨子,這次來國外就是為了金家。」 

  金玉梅聽他話語里的冷意,蹙起了眉頭,語氣肯定的詢問道:「你跟金家有仇?」 

  薛盎沒想到她還挺機警的,臉上和善的一笑,「你不要想的那麼複雜,也沒什麼深仇大怨。」 

  「沒什麼『深仇大怨』?」金玉梅可不信,要不是男人說這話時,語氣里的恨意都要化為實質了,她估計還會信那麼點。 

  薛盎斜倚在座椅上,坐姿慵懶散漫,宛如民國時期的貴公子一般優雅迷人。 

  金玉梅卻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並非她不喜歡,而是男人身上的危險太過於濃烈,之前調戲楚殷戎時都沒有這麼恐怖的感覺。 

  「是啊,不過是當年金家與我們薛家發跡時,共同出資出力,結果半途卷錢跑路,把我爺爺氣死了而已。」 

  薛盎輕描淡寫的說著,甚至臉上還掛著紅酒般醉人的笑容。 

  金玉梅此時心裡只有一群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還不叫「深仇大怨」的話,那什麼叫「深仇大怨」?! 

  男人語氣和表情太過於平靜冷淡,讓金玉梅都有一種真的只是一件小事的錯覺。 

  她咽了一口唾沫,手不自覺的糾纏在一起,像絞手絹一樣。 

  「你在害怕嗎?」 

  薛盎一眼看穿了她心裡那份底氣不足,左眉眉梢一挑,帶出一股邪肆的意味。 

  金玉梅登時心裡咯噔一聲,罵罵咧咧的想道:「這傢伙難不成學過心理學啊!這都看出來了!」 

  她眉頭微凝,眉間浮出一絲煩躁不安的神情。 

  「有什麼好怕的,你都敢上我車,也算是個勇士!」薛盎戲謔的說著,話里話外都帶著調侃的意思。 

  金玉梅翻了翻白眼,要知道你這麼變態,她打死都不會上來的好吧! 

  之前上車的時候有多果斷,現在待在車上她就有多後悔! 

  金玉梅氣鼓鼓的雙手抱胸,撇過頭去看車外燈紅酒綠的街市,每個店面都寫著中文,在國外,很難得見到類似於華爾街的地方。 

  還真的是有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呢! 

  她眨了眨眼,眼眶酸澀,眼角泛紅,不知為何有那麼一丟丟想哭。 

  她美眸顧盼生輝的盯著車窗外的靚麗風景,看著那些黑頭髮黃皮膚,面容線條柔和親切的人,還有店面上熟悉工整的字體,竟有一種還在z國的錯覺。 

  「怎麼?想回國了?」 

  薛盎看了一眼車窗上倒映著女子的表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出言詢問。 

  這次金玉梅倒沒有直截了當的反駁,反而是果斷的點了點頭:「是啊,想回去了。」 

  「為什麼,這不好?」薛盎語氣平淡無奇的隨口一問,在他眼裡好像大部分國人都挺嚮往國外的生活的,因為國外與眾不同的氛圍,和各種花式的娛樂,與國內完全不同的環境總是能夠引起更多的人的興趣。 

  金玉梅卻給他扔了一個象徵「友愛善良」的白眼,「哪裡好了,全都是外國佬,恐怖如斯!」 

  薛盎被逗笑了,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外國恐怖的呢! 

  眼前的女子就像新奇的玩具一般有趣,讓薛盎對她的興趣漸漸濃厚,他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姿態優雅的望著前面女子,雖然只能看見對方的小半張臉,但卻讓他格外滿足。 

  「那你說說,怎麼可怕了?」 

  薛盎眼裡帶笑,心裡卻好像被什麼全部佔滿了。 

  又漲又滿足。 

  金玉梅眼睛望著車外的景色,撇了撇嘴說:「鷹眼,勾鼻,黃不拉幾的頭髮,就好像秋天裡的雜草一樣難看,而且語言不通,氛圍也很難融到一塊去。」 

  她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繼續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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