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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通古今vs鬼面人(上)

  「嘿嘿……」


  在穀道等人的注視下,通古今忽然笑了起來,口水從他嘴角流下,神色變得猥瑣,手掌在虛空中胡亂抓著,「美人,不要跑,正義的劍客來拯救你了……」


  眾人:「……」


  「你的正義真是他所傳承?似乎有些不一樣吧……」


  穀道轉頭看著白尺,眼色古怪。


  「劍客也有七情六慾,只要正義的路不傾斜,正義終究在前方!」


  白尺露出尷尬之色,這個師父算是醜態盡露了,給人的印象相當差啊。為了不讓通古今的行為越演越烈,白尺鼓足了氣,大喊道:「師父!」


  這一聲大喊,終於起到了效果,通古今驚坐而起,似乎還沉浸在夢裡,道:「小美人,看你著急的連聲音都變了,莫要著急,正義劍客的長劍馬上要出鞘了……」


  「……」[

  眾人皆是獃滯起來,通古今的下身高高翹起了一把短劍,

  接連說了兩次夢話,通古今漸漸轉醒,他視穀道等人為空氣,起身面對刻畫著裸體女子的牆壁,手掌快速的抽動起來,短暫的時間后,通古今一聲大喝,「擼劍式!」


  一股股白色液體射入了坑洞里,通古今舒暢的吐出濁氣,「一日之雞在於晨……早晨擼一發,一天神清氣爽,晚上擼一發,一夜睡得香。」


  「師父!!!」


  察覺到眾人的臉色有些發綠,白尺心中嘆息,師父怎麼成了這般樣子,當即大喝道。


  「嗯?」


  通古今轉過身,發現了白尺和穀道等人,眼睛猛地睜大,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道:「對面的觀眾,你們是不是目睹了剛才的精彩表演?想不想看更精彩的表演?」


  也不等別人回話,通古今擺出健美先生的姿勢,一邊擺動作,秀著那乾癟暗黃的肌肉,一邊得意洋洋的道:「前展肱二頭肌!前展背闊肌!側展胸肌!后展肱二頭肌!后展背闊肌!側展三頭肌!前展腹部大腿肌……」


  「他真的有裸露癖……」


  「我的眼被刺瞎了!」


  「白尺跟他相比,根本就是個思想行為都中規中矩的正常人!」


  通古今的突兀表演,亮瞎了穀道幾人的眼,穀道開始懷疑,他就是那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不知的通古今?眼前的分明是個白痴啊。


  「我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安樂王與通古今接觸不多,但三十年前的舉止行為依舊記憶猶新。


  「正義的劍客,就是這麼自信!」[

  通古今保持著,前展腹部大腿肌的姿勢,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師父,你還記得您當初是如何教導我的嗎,你現在……」


  「你是誰?」


  「我是你的徒兒啊!」


  「你騙瞎子呢,我的愛徒英俊瀟洒,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人見人愛(此處省略一千字)……你這豬樣居然敢冒充他!」


  「人之初,正義尚在也,因財,色,權,欲而忘本,唯有正義之士以劍平之,吾等……」


  白尺被人揍的親媽都認不出來,通古今怎麼能認得,聽聞白尺所背誦的正義之文後,通古今臉色大變,大步靠近過來,近距離之下才發現白尺眼中清澈見底的正義,「你果然是我的徒兒,白尺!不過,三十年未見,你怎麼開始向動物進化了?正義劍客都是眉目清秀如我這般的俊俏之人!」


  「不小心摔了一跤……」


  白尺不會告訴通古今他被人胖揍一頓的事。


  「哦……那我能夠確定了,摔跤能夠摔得這麼有水準,除了我的愛徒,不會有別人!我的愛徒,為師好生思念你啊!」


  通古今確認白尺的身份后,透過牢房的鐵柱抱住白尺痛哭起來。


  「我也一直想念你啊!」


  白尺抱著通古今也大哭起來。


  「這一幕倒是挺溫馨的,師徒之情還算正常。」


  見此,穀道評價道。


  「真是我的好徒兒,為師將你刻在牆上,日日夜夜都思念啊!」


  「我將你刻在心裡……」


  「好徒兒!真是沒白疼你!」


  「好師父!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變過!」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永遠不分離,永生相伴!」


  ……


  「他們的對話好像有點變味了……」


  穀道聽的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看了看牆壁上的裸體姑娘,又看了看那個坑洞,穀道一陣惡寒,原來是以白尺為原型啊……


  「師徒基情四射啊!完全超越師徒關係的關係啊!」


  「徒白痴,師之過也……」


  六手和磐石都翻著白眼。


  「這似乎不像是分別多年的師徒,反而像是一對情侶!」


  安樂王想不到白尺和通古今一見面就是深情的告白。


  「師父,牆壁上只有一個女人,沒有我啊!」


  哭了很久后,白尺才將目光投向牆壁,滿是疑惑的道。


  「是這樣的。」通古今與白尺分開,走至牆壁前,指著那個坑洞道:「我將你的名字刻在這裡,因為為師日日夜夜練習新的劍法,致使你的名字被為師的劍氣所埋沒!」


  穀道等人:「……」


  第一次見到有人將擼管說得這麼正經自然。


  「師父!!!我就知道你是最為純正的劍客,身在這等地方也不荒廢劍術!」


  白尺感動的要死,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白尺是真白痴,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言都相信了……」


  「將精華射在白尺的名字上,這似乎有點深層內涵。」


  「白痴和白痴本來就是天生一對。」


  穀道他們都語了。


  「嘿!我看不下去了,真是太白痴了!」


  一直沒說話的稻草人走向了莜佳和小奶,加入了女子行列。


  「愛徒,不要崇拜為師,只要你順著為師所指的正義之路,一往前的走下,你也會成為為師一樣的!」


  「嗯!師父的教誨,徒兒從未忘記過!」


  「現在,我要重新在牆壁上刻上你的名字,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話落,通古今手指如劍,大力在牆壁上刻下了「莎士比亞」四個大字,道:「愛徒,為師的字怎麼樣!」


  「師父,我是白尺,你刻的不是我的名字。」


  「……嘿嘿,為師寫的是天王聖星的文字,他的意思就是白尺。」


  穀道一陣鄙視,騙鬼呢!誰會相信,那明明是大陸文字!再說,他們到底是不是師徒,師父居然不知道徒弟的名字!

  白尺點頭道:「師父還是那麼淵博!」


  靠!白尺居然相信了!

  「現在,為師用大陸通用文字來刻你的名字!」


  通古今在牆壁上大大的刻上了「白痴」兩個字。


  「師父,你寫錯了!我是尺子的尺……」


  「哪裡有錯?這是未簡化的繁體字!」


  「師父的淵博不是我能理解的!徒兒十分仰慕!」


  ……


  「現在終於明白白尺為什麼白痴了,有這樣的師父,他能正常就奇怪了。」


  「白尺和通古今幾乎一模一樣,連狡辯的方式都相差幾。」


  穀道他們也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不想打擾師徒相聚。


  「對了,你找我幹嘛?」


  通古今忽然變得正經起來,看了看穀道幾人,問道。


  白尺說道:「師父消失行蹤多年,徒兒甚是想念,於是前來尋你。這次,我要將你救出去!」


  「出去?不不不,我在這裡住的很好,不會出去的。」


  「剛才不是說好永遠在一起的嗎,師父,你不能再丟下我!」


  「你跟我一起住在這裡不就好了?」


  「正義的劍客要維護世界和平,剷除邪惡,怎能在這裡自在悠閑,而對世上的邪惡不管不顧!」


  通古今的話讓白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看來你已經悟透了正義的真諦!好,很好!」聞言,通古今露出驚色,然後道:「拯救世界和平的任務就教給你了,為師年紀已大,經常腰酸背痛,已經拯救不了和平了。」


  「師父……不是說好一起拯救世界的嗎!」


  「正義的道路都是孤獨的,劍客只有按耐住寂寞才能成為正義。」


  ……


  在白尺與通古今你一句,我一句的溝通聊天時,穀道對安樂王道:「通古今似乎不想離開這裡。」


  「仇家太多,在這裡才相對安全。」


  在外樹立的仇敵太多,通古今已經不敢離開這裡了。


  「通古今可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古董,以他的修為不至於藏在這裡不敢出去吧。」


  穀道感覺很疑惑。


  「如此說來,的確有些道理。碧海宗,聖道門,海神聖地,三個勢力很強勢,但不會危及到他,難道通古今躲避的是其他勢力?」


  被穀道的一提醒,安樂王不由得皺了眉頭,通古今雖然活了三千多歲,以他的精氣神完全不像燈盡油枯之相,能活這麼久,修為絕對是逆天的存在,放眼大陸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少之又少,那通古今畏懼的是誰呢,或者說,畏懼哪個勢力?

  思考了一會後,安樂王道:「雖然過去了三十年,但是聖王對通古今偷他內褲之時仍是耿耿於懷,暫時未同意讓通古今出獄,先不用考慮將其釋放。」


  穀道的目的不是釋放通古今,而是想讓他翻譯道紋古書,通過短暫的了解,以通古今的性格,恐怕不會輕易幫他破譯,穀道想了想后,心中有了主意,走上前去,道:「冒昧打擾一下你們的師徒敘舊。」


  「你是仰慕我的人?想要簽名得等一等。」


  通古今瞥了眼穀道后,漫不經心的說道。


  「恐怕等不得。」


  穀道笑了笑,道:「我奉聖王命令,要將你釋放。」


  「怎麼可能!」


  聞言,通古今神色一變,怒道:「那個老小子,不是說好囚禁我一千年嗎,怎麼才三十年就要將我釋放!」


  安樂王對穀道的話很迷惑,他想幹什麼呢?


  「聖王慷慨大度,早不記恨你所犯下的錯誤。近來,國庫空虛,皇族監獄中的囚犯飲食也是一筆開銷,所以,聖王決定赦免一些罪孽輕的犯人,你正好是人員之一。」


  「不!我不走,我不走!」


  通古今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個牢房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讓他離開比割肉還要疼,他死死扣住地縫慘叫著道。


  「不行!」


  穀道大喝道,「白吃白喝了三十年,我們南海天宮可沒這麼多元石白養活你。」


  「打死我也不離開!」


  通古今完全不顧形象,用破席子捲起自己,躺在地上像賴似的回答。


  穀道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問道:「你真不想離開?」


  白尺和安樂王都不知道穀道在幹什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穀道。


  「死也不離開!」通古今回答。


  穀道正色道:「最近,聖王得到了一門功法,不懂功法文字,聽聞你博古通今,如果你能夠破譯的話,倒是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不管哪個時代的文字,我都能破譯,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能破譯!」


  通古今胸有成竹的說道。


  「別說大話!這功法可是前古時代的寶物,哪有那麼容易破譯,而且,你若是胡亂翻譯敷衍了事,聖王定然大怒。」


  穀道暗喜,這招對通古今很有效果啊。


  「前古時代而已,哪怕是最古時代的文字我也能輕鬆破譯。」


  提到前古時代,通古今滿是自信,翻譯前古時代文字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很好!」


  穀道將道紋古書拿出來,扔給通古今,並給了他筆和紙,道:「就是這本功法!」


  「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你來取翻譯后的功法。」


  通古今粗略掃了一眼,然後伸出三根手指道。


  「好!三天後我來取!」


  穀道心中樂開了花,只要道紋古書翻譯出來,馬上就能前往幽龍深淵尋找道紋了,煉化道紋后,他的戰力必將更上一層樓。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


  不等白尺說話,穀道捂住他的嘴巴扯上就走。穀道再對安樂王和六手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眾人都離開了這裡。


  「我們是來救師父離開的,怎麼還要將他繼續關下去啊!」


  白尺即憤怒又不解,眼看就能和通古今團聚了,現在卻出此狀況。


  「讓你師父離開皇族監獄是必然的,當前只是讓他幫我翻譯功法而已。等聖王同意釋放通古今後,我們就來接他。」


  聽到穀道這樣的解釋,白尺的怒色才稍有轉好。


  「原來你尋找通古今是想讓他幫你翻譯功法啊。」


  安樂王這次明白穀道的想法,隨後道:「謊稱聖王命令,這可是死罪,不過,你真夠聰明的,如果你正面要求通古今幫你翻譯功法,這絕對不可能!」


  通古今為了能夠留在皇族監獄,認認真真的開始翻譯,早將白尺忘得一乾二淨,大概一刻鐘后,通古今忽然咦了一聲,「這個功法好像翻譯過……」


  安樂王為穀道安排了住處,回去之後,穀道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三天時間並不長,但對現在的穀道而言,哪怕是一分鐘都極為漫長,如同石頭一般懸在心頭的道紋古書,終於能夠全部破譯了,事情進展的要比想象的順利很多。


  轉眼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穀道飯不能食,寢不能眠,心中一直記掛著道紋古書,恨不得現在就沖入皇族監獄,一窺道紋古書功法內容。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


  皇宮外,突兀的浮現一個血陣,安樂王從中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四面,大步走入了皇宮。一路上,沒有人阻攔安樂王,因為安樂王與其他八王不同,可謂是聖王最信賴之人,即使沒有令牌和諭旨同樣可以出去皇城,當他走至皇族監獄外時,虛空中響起一個聲音,「安樂王,止步,請出示聖王令牌或手諭。」


  「聖王口諭,令我進入皇族監獄會面通古今!」


  安樂王抬著頭,面不改色,朗聲道。


  「沒有令牌或手諭,我不能放你過去!」


  那個聲音沒有方行。


  安樂王道:「我夜入皇族監獄屬於機密要事,不需要令牌和手諭。」


  「那你請回吧!」


  「哼!」


  安樂王冷哼一聲,眼生怒意,「你難道不知道,聖王在發布秘密命令的時候,根本不會發布令牌和手諭?之所以是機密,就是不能讓過多的人知道此事,發布令牌和手諭必須要在軍事部留下備案,這麼還算機密?」


  「這……」


  那個聲音變得猶豫。


  「還愣著幹什麼!此事不能耽擱,必須要儘快進行!延誤聖王機密的罪責,恐怕不是你能夠擔當起的吧?」


  安樂王的臉色越來越冷。


  那個聲音沉默了許久,最後道:「安樂王,請!」


  面前出現了一個光門,安樂王大步走了進去。


  等安樂王進入皇族監獄后,他森森的低笑起來,「桀桀……本座沒有亦胡王的幫助,也能潛入皇族監獄帶走通古今!」


  「哈……困死了!」


  通古今打了一個哈切,將紙張塞入道紋古書放置在枕頭之下,剛想準備入睡時,緩慢的腳步聲從遠處漸漸逼近。通古今的臉色僵硬起來,他將頭轉向腳步聲的來向,這股氣息很熟悉,熟悉的讓他窒息,「躲了三十年,終究還是躲不過啊……」


  「桀桀……老頭子,本座找你找得很辛苦啊!」


  當安樂王走進監獄時,他的樣子漸漸變成了鬼面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監獄中迴響起來。


  「真是沒教養!雖然你我有千年未見,但是也不至於生疏到這種程度吧?我可是你的親哥哥!」


  「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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