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袁家的人見此情景皆是不甘再發聲,隻是一個勁兒地歎氣。
自己家這位青天少主是真的愛白青青啊!“青青,你還不答應世天?世天愛你的心天地可鑒!”
白居急得出聲催促。
白青青端坐在椅子上,白衣勝雪,神態溫柔。
她站起來,對著袁世天露出了歉意笑容,而後堅定地說道:“抱歉了袁世天,你很好很優秀,但你和我無緣,我心中早已經有一座墳了。”
袁世天表情凝固,其他人也是神色大變。
心中有座墳,葬著未亡人。
誰是未亡人?陳成爾。
“那個叫做陳成的下等人到底有什麽好的?”
袁世天身後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他長得和袁世天有三五分想象,乃袁世天的七弟,名為袁澤天。
“論人,我二哥袁世天乃帝都貴胄,論武力,我二哥袁世天百年奇才得北境王族敕封,論家世,那我都不想說了,整個龍國沒有人能夠和我袁家比家世!”
袁澤天一番話說得毫不留情,而後也不待省城白家的人什麽臉色,轉頭就對袁世天說道:“鄉下的麻雀就是麻雀,你讓她做鳳凰,她能做嗎?哥,白青青就配陳成那種貨色,我看你還是重新找個嫂子吧!”
白鍾原和徐蘭蘭被氣得臉頰慘白,身體顫抖。
白居也是被氣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他也不敢對鐵帽王袁家的人發怒,於是憤而轉身,仰起手掌就朝著白青青的俏臉揮去。
“你個不爭氣的蠢貨,人家袁世天袁少主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給我裝什麽高貴?!”
“如果你今天執意要拒絕袁家,那以後我白家也沒有你這麽一個孫女!”
袁澤天環抱雙手,冷眼旁觀。
袁世天也沒有上前,隻是寒聲說道:“青青,也許你真的應該反省一下了。”
所有人說的都沒錯。
他,袁世天,青天少主,看得上白青青這種邊城女人,就是白青青的福分。
哪怕白青青是北境王族的王女,她也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力!“白家不認白青青,寡人覺得還不錯,因為白家根本就不配是白青青的本家。”
外麵傳來一道洪亮渾厚的嗓音。
眾人轉頭,隻見到外麵走進來兩男一女,領頭的男子衣著特殊,頭戴紋繡辰龍的大簷帽。
他站在門外,背負青天,氣質逼人,仿佛真正的少主帝王。
“白家老爺子,你可要想好了,這一巴掌打下去,你白家可能就沒了。”
袁澤天見到來人,眉頭微皺,而後嗤笑出聲:“你就是那個和莽夫徐道庭打了一架的下等人陳成?”
語氣不高,但言語之間的譏諷之意已然淋漓。
四道目光瞬間鎖定了袁澤天。
柳如是和李滄名的氣息已然暴漲到了極點,仿佛下一刻兩人就會撲將出去。
下等人?!這三個字怎麽能夠用來形如辰王!陳成卻是沒有看向任何人,他徑直走向了白家的高座,而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灑然落座。
“寡人肩上這章紋,看清楚了嗎?”
袁世天這才好好端詳起了他身上的製服。
其左膀右臂之上,龍虎劍盾,四大章紋,熠熠閃爍。
待得看清楚了其上的四大章紋以後,頓時一愣,呆滯在原地。
白居也是長大了嘴巴。
龍虎劍盾……這豈不是靈域的標誌?“寡人也不與你們拐彎抹角,直接跟你們挑明了說,今日寡人到此便是告知你們白家、袁家的人,寡人許白青青一世安穩,任何人皆不可侵奪!”
陳成聲音冰寒到極點,隨著這番話落下,他的目光也鎖定了袁澤天。
袁世天未曾開口,袁家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袁澤天則是高聲怒罵道:“你這個下等人,邊城的屁民,有什麽資格對我袁家和北境王族的行事指手畫腳?”
陳成不說話了。
李滄名往前一步,側身讓開,指著外麵的場地,麵罩寒霜地,手中兵武蓄勢待發,“請這位先生隨我出去,我告訴你辰王的資格!”
袁澤天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雙手環胸,大步而去,臉上囂張神色不減。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什麽手段!”
李滄名亦是邁步離開。
刹那之後,外麵響起了袁澤天響徹寰宇的淒慘叫聲。
所有人:“……”
陳成翹起二郎腿,望著鐵帽王袁家的人,淡淡地說道:“放心,寡人顧全了你們袁家麵子,不會把他弄死的。”
陳成當著鐵帽王袁家的人拿袁家第七子袁澤天開刀?!白居等省城白家的人隻覺得呼吸都相當困難。
片刻之後,李滄名雙手盡是鮮血地走了進來,對著陳成匯報道:“辰王,按照你的指示,我沒有要他的命,不過他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了。”
嘶!白鍾原倒吸一口涼氣。
他知道陳成行事乖張,殺伐果斷。
但他還沒有想過陳成敢這麽挑戰鐵帽王袁家的威嚴。
那可是袁家第七子啊!“陳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袁七少是什麽人!”
“他的命比你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值錢!”
袁世天身後的袁家權力派人物往前挪步,伸出手指直直陳成眉心。
陳成神色不變,把玩著手中的斬蛇劍,嘴角笑容森寒至極。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誰又有誰生下來就比其他人高貴?你們袁家的老祖宗當年不也是一介屁民?怎麽,到了你們這裏,屁民就應該因為貧窮、頑劣、卑賤而被看不起?”
袁家權力派人物:“……”
當!斬蛇劍被拔出,寒光四射,讓人心悸。
劍拔弩張之勢,悄然形成。
陳成,真的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鐵帽王袁家了!空氣仿佛被抽幹,站在旁邊的人們隻覺得呼吸都很困難。
白居雙腿顫顫,跌坐在椅子上,滿頭冷汗地對白鍾原說道:“趕緊上去幫助袁家啊,咱們雖然是北境王族白家的旁支,但也惹不起袁家,這陳成要死就讓他一個人去死好了!”
白鍾原也被眼前的對峙場麵給震懾了,嘴唇裂開,有心上前,卻是恐懼到了極點。
袁世天身後一位老者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成,聲音森寒地哼道:“我袁家在世千百年,還從未有人敢這麽蔑視袁家的威嚴!”
他名為袁亨,是鐵帽王袁家,乃至於帝都真正手握重權的大人物。
“小子,你與白青青不清不楚給我袁家蒙羞在前,當著我等的麵傷我袁家七子在後,今天,我要你當場自殺謝罪,否則,袁家勢必會與你不死不休!”
其他權力派的老者也紛紛從袁世天的身後走出。
他們都是袁世天日後繼任鐵帽王袁家主事人位置的支持者,全部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一句話便影響到很多事情的走勢。
一言以蔽之,他們的言行舉止都代表著凡人所不能抵擋的能量!今天,他們竟然來了,那就要讓給袁世天找回所有的場子!“好一句自殺謝罪,好一句不死不休!”
“你們鐵帽王袁家還真是不把我靈域放在眼睛裏啊!”
外麵又傳來一句話。
一個傳說風衣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他一馬當先,氣勢如虹,臉上神色不怒自威。
在他身後是長長三排人馬,所有人馬的目光都淩厲如刀,透骨奇寒。
此人,一看便是常年居於絕對高位的裁決者!“段靈首!”
柳如是恭敬問候。
李滄名也激動地對著來人行禮,若非沾了陳成的光,他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靈域的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