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一起抬棺送葬
陳成單手摟著柳如是一步步走上前去。
在匈奴王說出夏氏之璜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這裂區的中樞,正是那塊古老的玉石。
中樞被控製,裂區自然開始被封印。
而作為裂區之中的存在,兵俑蕩然無存。
“現在你就是一個人了,來跟寡人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才是這天地間的真王者。”
陳成雙腿發力,一手摟著佳人,一手五指虛握。
錚!斜插在旁邊土地之中的戰刀橫空飛出,在虛空之中拉出燦爛刀花。
握住戰刀,陳成眼神猙獰,橫掃一刀。
人頭滾落。
唐武,這一次死絕了。
運籌帷幄不知多少世紀的匈奴王也再次歸於黃土。
橫跨兩千年的計謀,被一刀捅了個透。
“裂區被封印了!史無前例的雙重裂區被封印了!”
靈域之內,樸濤高興得拍桌怒吼。
剛才前陳傳來的捷報,辰王陳成率眾大破裂區,封印了匈奴王和大荒鹿吳山兩個裂區!段天涯也高興地坐了起來,振臂高呼。
關鍵時候還是陳成這小子靠譜啊!各大高層也都鬆了一口氣,同時在心中暗暗驚歎:“這就是靈域有史以來最強的戰神,龍國真正的王者嗎?果然強至絕巔。”
陳成再一次展現出了他的崢嶸。
所謂暗夜遮不住,到底龍抬頭。
真正的龍終有一天是要翼展九天傲視凡塵的。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給辰王開瓶兩百年的女兒紅慶祝了!”
樸濤想起之前月王帶著江家的人來逼宮的樣子,現在隻覺得無比舒暢。
他曉玉蟾何德何能能夠和辰王相比較?更不要說是取代陳成了!旁邊的女高層掩嘴輕笑:“哪有什麽兩百年的女兒紅,不過請辰王吃飯倒是可以的。”
她身邊的女伴紛紛出言取笑她。
“人家辰王都結婚了,你還要打人家的主意,也不知羞!”
女高層挺了挺玲瓏嬌軀,玉麵緋紅,抿著嘴唇,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怕什麽嘛,我又不破壞人家生活,就是單純地請人家吃飯而已!”
“是是是,人家吃飯,你吃人家!”
“咯咯咯……”
一眾身穿OL套裝的女人嬉鬧成團,頓時讓之前死氣沉沉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喜悅過後,段天涯回到了位置上開始帶領人員記載陳成和柳如是從裂區傳回來的資料。
從他們傳來的消息可以知道。
兩千年前,匈奴王誤打誤撞獲得了夏氏之璜。
他和薩滿發現了夏氏之璜的特殊能力,於是利用它建造了陵墓,等待千年後匈奴王的複活。
誰知道陵墓完成之後,夏氏之璜創造了另外一個裂區,正是山海經之中的鹿吳山。
而昔年大夏王朝大啟便曾帶夏氏之璜迅遊鹿吳山,夏氏之璜算是完璧歸趙。
兩萬辰王親衛死於無限複活的薩滿兵俑。
至此,裂區的所有秘密都清楚了。
“這枚帝皇玉真是讓人向往啊,它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一位降靈博士低聲讚歎道。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那邊的消息斷斷續續的。
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縈繞在了段天涯的心中。
果然,三個小時過去了,那邊都沒有傳來柳如是和陳成成功脫身的消息。
到最後,甚至連從裂區傳來的資料都戛然而止了。
難道中途陳成又出事了?!這是段天涯腦海裏的最後一個想法。
帝都繁華,一如往常。
年後的第一場雪到來,街道上厚雪如泥,行路艱難。
大多數人卻麵帶笑容,他們都明白,瑞雪兆豐年。
在這一場落雪之後來臨的,必將是更好的一年。
張正的家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樸素到有些寒酸的院子裏停著幾輛邁巴赫與勞斯萊斯。
來人身份之尊貴可見一斑。
“張閣老,你想好沒有?隻要你願意,我們立刻給你三十個億……美刀!”
坐在首位的那國字臉男人冷冷地開口問向張正。
他真是不久之前才去過靈域的長青族江家人江崇禮。
張正搗弄著身邊的盆栽花草,臉上神情平淡,撇撇嘴說道:“你們再問多少遍老夫的答案都一樣,我隻能勸你們早點死了這條心。”
砰!江崇禮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氣衝衝地指著張正吼道:“那你就是存心要跟我們江家作對是嗎?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江家也有閣老!”
江行早張正十幾年入閣,直至退閣都是權傾朝野的巨擘。
哪怕如今人走茶涼,但江行也就比張正更有能量!張正嘴角裂開,拿起剪刀修剪著眼前的花花草草,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江家有閣老不假,不過我張家可沒後人。”
此言一出,江崇禮和其他的江家都是臉色微變。
張正言外之意,既是表示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是表示江行再有能耐,那畢竟也隻是自己一個人,他顧得了自己可顧不了江崇禮這些所有族人。
一位閣老要動怒,長青族不死也要脫層皮,最不濟江崇禮這些小輩全部都跟著陪葬。
“張閣老,你為什麽就這麽執迷不悟呢?”
江崇禮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循循善誘。
“我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陳成和柳如是等人被困在裂區出不來了,以後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麽辰王了!”
張正握著剪刀的手一頓,而後神色依舊如常,該澆水澆水該剪剪剪剪。
“所謂英雄短命,禍害遺千年,那小子就是個不省油的燈兒,他能不能活下來我不關心。”
江崇禮額頭上的青筋開始暴鼓,冷冷地看著張正,厲聲說道:“那張閣老的意思就是一定要跟我們江家為敵了?”
張正放下了剪刀,轉過身來,看著江崇禮露出一個貌似和善的微笑,問道:“你們江家配嗎?”
江崇禮:“……”
就論家世而言,江家的確配。
但,張正如今人在內閣,手握真正的大權,江行曾經是閣老,但說到底仍舊隻是個過氣閣老。
江行和張正如今根本比不了。
在這陳麵,江家的確不配。
“行,反正我今天是來通知過你了,以後若是你真的要插手,那就成怪我江家不顧及你的顏麵了!”
江崇禮憤恨地對張正說出最後一句警告,而後便帶人準備離開。
不過一轉身,他就頓住了,眼中神色如同見了鬼。
“陳……陳成!”
身後其他江家人都露出了驚駭神色。
不是說他被困在裂區裏麵了嗎?怎麽突然就出現在帝都了。
陳成一人擋在門口,身後大日如火,左邊柳如是,右邊拓跋孤,宛如天神率天兵而來。
“幾位,這就要走了?”
江崇禮的臉色有點難看,沒有開口接話。
陳成雙手環抱,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江崇禮,道:“我聽聞你們江家對寡人很不滿意啊,三番兩次地帶人前往省城、靈域找寡人的麻煩?”
“而且,三十億美刀就想買我家人的命?”
“沒……沒有!”
江崇禮本不想否認,但話到了嘴邊卻又有變了味道。
感覺到自己的懦弱,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對,明明是陳成給的威懾力太強了!”
再次和陳成目光對接,他趕緊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江家的人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陳成嘴角的笑容不減,繼續問道:“怎麽,沒有想到寡人能夠從裂區之中回來?很意外?”
江崇禮:“……”
張正端著一杯茶走過來,對著陳成點了點頭,像是平常一樣打招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