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墓主人出現
葉元嫉妒得發狂。
在薑勁和尹明軒沒有到來之前,為了獲得這個傳承,他已經接連迎戰了八名天才,好不容易獲得了傳承,中途還被薑勁兩人打亂,他怎能不氣?
“今天,你們誰也不可能從這個傳承洞穴出去,給我死!”
他根本不信薑勁會突然突破超凡,就連他這個繼承了傳承的人,都需要曆經長時間的內力轉移才堪堪到達超凡,薑勁又如何在剛晉升宗師後,猛然爆發出超凡氣息?
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隻要還在這個傳承洞穴,那麽一切就都是他說了算。
“馭靈蠱術,起!”
葉元完全拋棄了自己的薄刃和縱星樓的功法,身上氣勢和墓主人殘留的氣息別無二致,薑勁能感覺到腦海中,屬於絨絨和冰靈鼠的憤怒。
“讓這個老東西看看,我們妖獸一族的實力!”
冰靈鼠功法以冰為主,超凡之上的妖獸,會開啟血脈傳承,學習神通,冰靈鼠進階超凡多年,已經將冰靈鼠一族至高心法琢磨出皮毛,如今借用薑勁的手釋放出來,頓時將大殿的氣溫下降了十幾度。
薑勁猛然承受冰靈鼠的靈力,剛修複好的經脈又出現了龜裂的跡象。
“冰封!”
通瀾劍上布滿冰霜,甚至發出吱呀的聲響,薑勁努力控製通瀾劍,卻依舊是徒勞,到底是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武器,用起來極不順手。
就連冰靈鼠也察覺出不對來。
“你這武器,並不是你的吧?”
“你怎麽知道?”
冰靈鼠冷嗤了一聲,“裏麵的器靈在逐漸封印自己的六識,所以你使用起來越來越不順手,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殺人越貨吧?”
聽得出來,冰靈鼠十分反感人類,薑勁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是對方先對我動了殺心,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殺他的。”
冰靈鼠並沒有回話,薑勁歎了一口氣,重新將視線放到麵前的葉元身上。
馭靈蠱術催動整個大殿的靈氣,在薑勁等人的位置上,靈氣出現了真空。
“不好,不要讓他繼續下去!”
冰靈鼠年長他們幾百年,一打眼就認出來,這是墓主人的成名絕學,馭靈蠱數中最慘絕人寰的一招。
以當前蠱術範圍內的所有生物為祭品,控製他們的靈魂,限製他們的動作,以蠱數為引,將牽絲線封入五識之中,一旦成功,除非施蠱者放棄對生物的控製,否則無法掙脫。
薑勁從冰靈鼠的聲音中就聽出不對來。
“知道了。”
他直接將通瀾劍仍在地上,然後接著冰靈鼠的靈力,使出一招鯤鵬爪。
撕裂星空的鯤鵬爪將靈氣匯聚出撓出一個大洞,剛獲得秘法的葉元不得其法,功虧一簣。
“薑勁,又是你!”
葉元怒不可遏,刀刃一甩,直指薑勁,同時手掌結印,一道玄妙的符咒自空中飄浮而起。
另一邊,薑勁的麵前浮現一道看不見的水霧,在符咒靠近的一瞬間,頓時將其凍結。
兩個從未涉足過超凡境界的人,以為各自的機緣巧合,以超凡之資對戰,粗糙不堪,看得冰靈鼠連連歎息。
但她沒辦法親自出手,墓主人設下的禁製下,他們六個妖獸,除去已經和薑勁契約的絨絨外,都受到了絕對的壓製。
尤其是應龍。
想到這裏,冰靈鼠看向倒在地上的應龍,應龍實力高超,之前就一直勤修苦練,隻為有一天正掙脫墓主人的禁錮。
要是他也能出手,就好了。
嘭!
一陣劇烈的碰撞之聲,拉回了冰靈鼠的思緒,薑勁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跡,有些無奈地說道:“冰靈鼠姐姐,不要鬆懈。”
剛才葉元趁機一招,打了薑勁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眉心處的預警,薑勁恐怕已經沒了。
冰靈鼠道了聲抱歉,緊接著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薑勁。
“別擔心,他剛步入超凡,境界不穩,隻要能破壞他和祭壇的連接,就能……”
話音未落,一道比之前更為迅猛的蠱術從葉元手中揮出。
眨眼之間,整個大殿彌漫著紫色煙氣。
薑勁不等冰靈鼠指揮,根據自己眉心和後心的提示,接連轟出兩次鯤鵬爪,成功阻攔了葉元的攻勢。
“你小子可以啊。”
冰靈鼠並不慌亂,在看到薑勁出手後,也不閑著,伸手一抬。
一個活靈活現的老鼠虛影出現在薑勁身後,“算你運氣好,讓你見識一下冰靈鼠一族,和人類馴靈師一起施展出來的最強功法!”
“開!”
冰靈鼠沒有動作,隻是連接了自己和薑勁的精神力,一股遠超技能本身的攻擊,重新占據了大殿。
薑勁身後的冰靈鼠化成了一道少女倩影,少女手掌揮舞,簌簌雪花降落,立即將大殿變成了冰封之色。
地上趴著的四隻妖獸,均若有所感地動了一動。
而另一旁,葉元麵色陰沉,自知繼續下去,自己不是薑勁的敵手。
誰能想到,本來是他食糧的妖獸,竟然轉眼就成為了薑勁的妖寵?
“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葉元後退一步,回到祭壇之上,雙指並攏點在眉心,眉心出現一個小傷口,一滴帶著妖冶紫色的血液落下,激活了剛才被打斷的祭壇。
“糟了!”
冰靈鼠在薑勁腦中大喊,“帶小兔離開!”
她則是一個撲身,往地上四隻妖獸身邊滾去,落地的瞬間,顯出原形,薑勁感覺靈魂一陣刺痛,眼睛一花,麵前突然出現了四隻一模一樣的冰靈鼠。
薑勁搖頭,定睛一看,不是他的錯覺,的確是四隻冰靈鼠,剛才那股刺痛是從冰靈鼠的靈魂深處傳來的。
她為了救那四隻妖獸,恐怕是動用了什麽傷及根本的底牌。
“我們走不了了。”
薑勁皺眉看向前方,不知何時,一道蒼老的身影盤踞在葉元身後,那老人麵目十分恐怖,麵皮鬆散下耷拉著,眼皮幾乎蓋住了整隻眼睛,整個人形如枯槁,但卻無法忽視他身上傳來的恐怖威壓。
“是……是那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