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攤牌了！
燕赤霞放下酒壺，突然想起什麽，開口問道：“對了，先前的那隻女鬼呢？被你給斬了？”
修無缺搖搖頭，想了想說道：“在下的修行手段比較特殊，需要收服一隻鬼物作為刀魂，方能不斷精進。”
“難怪啊……我就說你先前哪來的自信，隻要我幫你拖延一會兒，就能有必勝的把握。”
燕赤霞吐出酒氣，毫不遮掩內心的想法，頗為灑脫。
這時候，他突然有些恍然地說道：“不過你這修行方法還真是奇特，仔細一想，我竟是第一次聽說。”
“還記得初見你的時候，渾身氣息竟和凡人無異，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怪哉怪哉。”
呃..我是真的沒有……修無缺有些汗顏，笑了兩聲，敷衍解釋道：“世間奇事繁多，又怎麽可能盡皆聽聞呢？”
燕赤霞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出聲。
火堆滋滋作響，兩人一番激戰下來，都消耗了不少精力，沉默中選擇了休息。
修無缺緩緩躺下，熟練地把酒兒攬入懷中，嗅著那股墨蘭般的香氣，沉沉睡去。
睡夢中，他的靈覺緩緩下沉，陡然恢複了清明。
睜開眼的時候，他看到一片五彩斑斕的世界，最中心的幽黑光芒甚是劇烈，幾乎侵占了一半空間。
這一刻，漆黑長刀似是感應到了他的到來，幽光緩緩扭曲，投射到他的麵前。
“當宿主靈壓提升到一定程度，即可斬斷自身因果鎖，進行虛化考驗。”
“若是成功，即可獲得虛化能力，進階假麵。”
假麵？修無缺暗暗心驚，回憶著動漫裏黑崎一護虛化的樣子，不由心生向往。
先是千本櫻，後是冰輪丸，接下來還有霸氣側漏的虛化。
看樣子，自己要在帥氣逼人的道路上一往無前了。
隻不過他還沒有高興太久，就看著虛化考驗四個幽黑大字陷入了沉思。
原著中死神的虛化是藍染借助崩玉造成的，但黑崎一護卻是用另外的方法達成了虛化。
記得……好像是散失了死神力量，隻有斬斷因果鎖，在靈體狀態尋找到內心的自我，才能重新獲得死神力量。
但黑崎一護卻是在差點化身為虛的緊要關頭才取回了死神力量，這也導致他的靈魂中有了虛力量的殘留，逐步掌握了虛化。
這所謂的虛化考驗，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修無缺若有所思，心緒漸漸凝重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恐怕會陷入到萬分危險的境地。
他能預料到，進行虛化考驗的自己必定會被封印死神力量，如黑崎一護那樣去尋找內心的自我。
到時候，他的外掛恐怕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一旦失敗就會淪為泯滅情感的虛。
開掛開的久了……突然要靠自己……總有些心虛啊……
唉.……慢慢看吧，說不定自己猜錯了呢？
畢竟一直以來，在漆黑長刀的幫助下，他的力量提升可是順風順水的。
突然變得危險重重，想來也不太合理。
有此想法，他的心神緩緩沉寂，離開了靈魂深處。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並沒有陷入沉睡，反而如墜深淵一般，朝著未知的地方不斷下墜。
不知過了多久，似是一瞬，又仿佛是一生，他眼前霍然泛起光明，腳踩在了實地上。
修無缺睜眼一看，心髒瞬間揪緊，仿佛被一雙大手狠狠攥著，眼露駭然。
隻見整片天地竟橫躺在他的麵前，大地如高牆一般聳立左側，縹緲的蔚藍天空懸掛右端。
翻轉的視角詭異無比，但他卻毫無不適，仿佛世界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但這並不是他驚恐的原因！
隻見視野前方，無數高樓大廈橫躺於天地，冰冷的鋼鐵光芒在眼中映射，處處都是前世的模樣。
這.……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有這些東西！！！
他驚駭地瞪著眼睛，目光透過腳下剔透的落地窗，能清晰看到秩序井然的辦公區。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有一股久違的熟悉感。
“你來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驚得修無缺心髒一抽，險些從喉嚨吐出來。
冷汗在後背激起，他趕忙回過身去，看到了坐在落地窗上的聶小倩。
一襲白裙清麗脫塵，配上她絕美精致的麵容，堪比下凡的仙子。
隻是在這鋼筋環繞的鋼鐵都市中，莫名透著一股古怪的違和感。
她怎麽會在這裏！？
看到她，修無缺的心弦繃緊到了極點，背脊激蕩著濃密寒意，如墜冰窟一般。
不過他的心緒也飛快閃動，對眼前的情況有了些許判斷。
這裏……恐怕是我的內心世界，否則也不會存在著這些滿是前世氣息的高樓大廈。
而聶小倩身為刀魂，出現在這方世界實屬正常。
但她看到這一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如果被某些大能得知，等待我的結局恐怕會萬分淒慘吧！？
冷汗覆蓋臉頰，聶小倩看著滿是奇異的世界，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成為刀魂以後，我腦中就多出了許多奇妙的知識，雖然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但我知道一點。”
“這裏是你的內心世界。”
聶小倩溫婉一笑，自顧自地說著，眸中有嬌俏的光芒閃過。
“沒想到這裏竟處處充滿了奇妙，除了天空與群山，感覺所有東西都是我不曾見過的。”
“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聶小倩看向修無缺，眸中閃爍異彩，懷著滿滿的好奇。
不過當下，她卻是發現了修無缺大汗淋漓的模樣，好奇的眸光中閃過驚疑。
怎麽會這副模樣？難道這內心世界還隱藏著秘密不成？
修無缺察覺到聶小倩眼中的狐疑，心中電光火閃，猛地迸發出一個念頭。
他毫不掩飾地擦去汗液，露出悵然姿態：“既然你成為了我的伴生刀魂，那在下也就不瞞著了。”
“這些奇形怪狀的建築，其實都是我記憶中仙界的模樣。”
“仙……仙界！？”聶小倩瞳孔一縮，看著琳琅滿目的奇異景物，心中頗為震驚。
這一刻，修無缺負手而立，四十五度角仰望上空，臉上泛起了滄桑。
“實不相瞞，在下乃是一位仙人的轉世之身。”
我，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