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們都有秘密
安瑾笙將視線放在了邊上熟睡的宮辰烯身上,抬手到他的眼前……扯了一下他的臉蛋。
還在睡夢中的宮辰烯感到麵皮被撕扯的疼痛,翻身抱住了安瑾笙,“寶貝,別鬧。”
安瑾笙聞言,真的就聽話的趴在他的身邊,看著宮辰烯的容顏,突然想起了昨晚他說的話……
他的家裏發生過什麽?她隻知道那位宮太太不是他的生母,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其實我也有一段時間感到特別的孤獨。”安瑾笙撫摸著宮辰烯的臉,這樣說了一句,隨後就起床去做飯了。
安瑾笙不知道自己走後沒過幾秒鍾,宮辰烯就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有些失神。他想起剛剛姑娘那樣一句落寞的話,讓他不自覺的憐惜。
他們彼此都想知道對方的秘密,卻是誰也沒有問出口。
可能,他們是在害怕萬一戳到了對方心裏的傷痛,那樣豈不就尷尬了?
待時間差不多了,宮辰烯才起來,往門口這麽一站,他就嗅到了飯菜的香味。至此,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幸福的神色。
他心中又堅定了幾分,這個女人……永遠會是他的。
“醒了就先去洗漱,五分鍾之後就可以吃了。”
安瑾笙頭都沒回,就這樣說著,她好像已經很習慣了,話也說的很熟稔。
宮辰烯沒有反駁,一條條都按著安瑾笙做的。
當安瑾笙把盛好的粥的放在宮辰烯的麵前的時候,宮辰烯突然起身,親了安瑾笙的臉龐,“老婆,辛苦了。”
安瑾笙捂著臉,有些害羞,她看著宮辰烯,嬌嗔著:“什麽老婆啊!我們還沒結婚呢!”
“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我提早叫叫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宮辰烯享受著安瑾笙害羞的模樣,他不會說安瑾笙這模樣,簡直好看極了。“我們以前不是也有一段時間是這樣互相稱呼的嗎?好像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你叫我老公了,現在叫給我聽一下怎麽樣?”
安瑾笙想起了那段蝸居的小時光,心中泛起一陣甜,但是那個時候……安瑾笙用力的把那段記憶給壓下去。“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她說完,就轉身想要回去幹活,她顯然是想逃避。
宮辰烯猛然拉住安瑾笙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你先說,我什麽時候有未婚妻了?”
安瑾笙隻感受到一陣大力將她拉走,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在宮辰烯的懷裏了,她好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本來她是不想提起這段事情的,安瑾笙推著宮辰烯,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你先說清楚,我什麽時候有未婚妻了?”
“你在鼎城的時候已經訂婚了……別說你已經忘了這件事情了,我似乎也有出席你的訂婚典禮。”安瑾笙看著宮辰烯,她知道他沒有忘記。
“那是……”
宮辰烯正想說出他的理由,卻被安瑾笙打斷。
“那不管是什麽事情,與我好像是無關的。”安瑾笙臉上突然綻開笑容,她說:“我參加過你兩次訂婚典禮,然而卻每次都不是主角……”
安瑾笙說到一半突然噤聲了,她別過頭,在心裏罵著自己,為什麽話要那麽多?明明已經決定把這些忘記,然後待在宮辰烯麵前的,為什麽還要忍不住的說出來?
“寶貝兒,你是在吃醋嗎?”宮辰烯看著臉上還是泛著紅的安瑾笙,笑道,“我可一點兒都不介意你承認了,我不會生氣,還會很開心的,畢竟你這樣是愛我的表現。”
聽著宮辰烯的調侃,安瑾笙問自己,是吃醋嗎?不是的,她是在傷心,她轉過頭看著宮辰烯的臉,把心中的話壓下去,“是啊,我是在吃醋,畢竟穿禮服的你長得那麽帥氣。”
宮辰烯也隨安瑾笙笑著,他的眼眸突然微眯,散發著稍微危險的神情,他看著安瑾笙,雙手按住她的肩,讓她與自己對視,“寶貝兒,跟我說實話。”
“這個就是實話,我就是吃醋了,為什麽每次你打扮的那麽帥的時候,都不是站在我的身邊?”
宮辰烯張了張嘴,正準備回答,又聽安瑾笙道:“為什麽她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而你不過在我邊上站一下,卻惹來了全世界的謾罵,我不知道是我哪裏不如她們了……”安瑾笙開始大聲喊著,她似是爆發了,但是爆發後沒多久,她的聲音又低下去了,“或許是真的不如吧,她們都是名家的大小姐,然而我隻是一個連親身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雜種……”
安瑾笙說著,眼淚忍不住留了下來,這些話,都是她心底的,但是不敢說出來的。
自小,她隨著母親到了安家。那時候,母親還在,周圍對她還是稍微友好一點,但是等母親一去世……事態便發展的不可想象。
自小,她和安知秋的差距就體現的淋漓盡致。小學時,她與安知秋還是同一個學校的,因為那時母親還在。到了中學,差距就開始漸漸顯露出來了,安知秋考了最差的分數上了城裏最好的中學,她以全校第一的成績上了全城有名的……垃圾中學。
因為差別過大,安瑾笙經常是那個圈子的笑柄。而樂洋回來後也毫不愛護她……她經常與一些官太太在家裏打牌,然後說的就是她的壞話。因此,她明明什麽事情都沒做,在那個圈子裏卻是臭名昭著。
當然,上天不會讓她永遠悲慘,在中學裏她還遇到了夏墨白……想起他就又是淡淡的一陣傷了……
不過半分鍾,安瑾笙的眼裏流過了世間萬千姿態,看得宮辰烯好生心疼。他張手擁她入懷,“對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原來心是如此的脆弱,他以為自己能夠給她幸福的,但是到頭來還是他自以為是了嗎?
回想起以前這段路,安瑾笙已經為他做的太多太多了,但是自己好像一直帶給她苦難,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