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從崖上掉下去
為了拍攝順利,《雙子》劇組已經提前跟公安部門說好了,劇組來之前是封山了的。
可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依然會有幾個明星的粉絲混進去。搞得現在還要各種的搜救人員去山裏麵找尋那些人。
警察想到這裏,看了宮辰烯一眼,想著麵前這個人的家人不會就是某個粉絲吧。
“你既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那為什麽不讓我進去?”宮辰烯的良好教養仿佛在此刻是不存在了,他揪起那個警察的衣領,似乎要跟他廝打起來。
那位警察的脾氣也不是那麽的好,特別想到這次的事故就可能是哪位的粉絲做出來的事情,他心情就格外的不好。
兩人的怒意上升,邊上的一位見情況不妙,就走到了他們的中間。
那個警察是要當和事佬,他先是看著宮辰烯說:“這位先生,您請稍安勿躁,這就是一次小型的山體滑落而已,據我們所知並沒有人員傷亡,您的家人肯定很快就能回來的。”
隨後,又拉開了那個生氣的警察,小聲跟他說:“這些人對自己的家人都很重視,所以會格外的著急一點。而且我們是警察,最不可以的就是跟受傷的人起什麽衝突,不管是心理傷還是外傷。”
那個警察好像懂了一樣,畢竟宮辰烯看起來是真的著急。
宮辰烯見狀也漸漸的平息了,他知道自己剛剛是太著急了,但是心情卻還是平靜不下來,特別是不管他撥打幾次安瑾笙的電話都通不了的時候。
此刻,《雙子》劇組的人已經是來到了山腳下,小溪一眼就看到了宮辰烯。她要走過去,卻被邊上的人給攔住了。
“現在周圍有很多的粉絲,記者也馬上來了,如果你過去了就脫不了身了。”
小溪看著邊上的經紀人,看著他怕事的模樣,就直接推開了他,“現在瑾笙還下落不明,我有義務讓她的丈夫知道剛才的一切經過。”
然而經紀人還是拉住了小溪,他說:“那個安瑾笙說謊了,她根本不可能和那個男人是夫妻的關係。”
“你胡說什麽?那個男人自己也已經承認了的。”小溪見周圍人群越來越多,如果還沒有走到宮辰烯的麵前的話,很快他們就被人群淹沒,她就不能跟宮辰烯說安瑾笙的情況了。
“那個男人是鼎城一個大家族的嫡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家族的繼承人,已經有了一個未婚妻準備年底就結婚了,安瑾笙不過是那個男人養在外麵的。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的勢力,她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無聞的小觸手怎麽會突然的爆紅?小溪,走,不要多管閑事。”
小溪聽著經紀人的話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她總是覺得她認識的安瑾笙不會是經紀人說的那樣,於是毅然決然的掙脫他的手,走到人群中。
“chen,瑾笙她剛剛從崖上掉下去了!”
宮辰烯還在拿著手機撥打著安瑾笙的電話,當他聽到人群中的聲音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的瞪得很大。
“怎麽回事?”宮辰烯撥開人群走到小溪的麵前。
此刻,正像是《雙子》的男女主角會麵,被人這樣拍了下來。
小溪說:“我們今天有一場戲是在山頭,這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場了,瑾笙就坐在邊上。她後來好像是去接電話了,那時候山體突然滑落了下來,我們都讓瑾笙跑,但瑾笙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從崖上掉下去是怎麽回事?”宮辰烯問。
小溪此刻是被麵前的男人那冷冽的氣勢給嚇住了,她說:“瑾笙看到滑落的山體馬上就跑,但是她沒有看清楚前麵的路,所以就……”
“什麽山崖?你們這不是現代劇嗎?怎麽會到山上去拍?”宮辰烯質問著。
小溪也回答不出。
見小溪沉默了,宮辰烯又直接走到那個路口,邊上的警衛攔著他,但是並沒有結果。
先前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時候宮辰烯已經夠慌張了,現在知道了之後,宮辰烯感覺自己的心是揪著的。他馬上撥開了人群衝過去。
“你們都給我讓開。”
一聲嘶吼,讓攔著他的人莫名的怔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宮辰烯就已經衝過去了。
過去時,宮辰烯可以看到邊上有很多人正在退出來,而他是逆著走,心裏默念著:安瑾笙,你千萬不要有事。
“誒,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小溪回過頭,已經連宮辰烯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她歎息著,邊上經紀人已經把她給拉走了。“我還沒跟他說瑾笙是從哪裏掉下去的呢。”
小溪反抗著,但那個經紀人卻說:“搜救隊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管太多了。而且不是還有那個男人嗎?”
而另一邊,安瑾笙醒過來的時候周邊已經黑了,但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這裏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她這是在哪裏?
她想起之前的場景,她還是在和宮辰烯打電話,突然滾石就過來了……安瑾笙抬起手,手裏並沒有手機,而且她可以感受到手部的一處劇烈的疼痛。
她覺得事情不妙,馬上又抬腿試試看,結果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好像是從什麽地方跌落了一樣,在暈倒前,她好像還聽到了宮辰烯在叫她的名字,再之後,她就徹底的陷入黑暗之中了。
安瑾笙想既然自己一動就會痛的話,那不如就不動了吧,她躺在原地,可以感受到這身底下是一處青草,幸好是柔軟的地方。如果是什麽尖銳的石子什麽的,估計她現在已經是死屍一具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這個漆黑的世界,她現在不知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邊上有沒有什麽蛇蟲。
很奇怪的是,她竟然並沒有感覺到害怕。其實,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生存的意義究竟是什麽,竟然連最起碼的快樂都很難得到。有時候也會想,要不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吧,但是她怕疼,便一直不敢行動。
這一回,豈不是正好從了她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