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給你了機會
“子君約了我見麵,我本以為是在市,沒想到他剛剛告訴我他過來了。這樣也不用我們回去,他明天上午就來找我。”
向曾逸坦言,方洄也有私心。不希望明天自己和吳子君獨處被人打擾到。曾逸聰明,自己這樣告訴他之後,他就會懂事的不過來打擾,說不定還能幫忙攔著兩下劉姐。
“吳總找你?”不曾想到的答案,曾逸的語氣雜著驚訝。
方洄也能理解,畢竟就連她聽到吳子君特別過來都不敢相信。挑眉看曾逸,方洄又一次依靠著牆壁,煽風點火道:“對呀,你大可以將這件事告訴衛亭亭,她性子大大咧咧,說不定哪天一個控製不住還能通到邱曼那邊。”
方洄毫無保留說出自己的目的,在她看來曾逸告不告訴衛亭亭,對自己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這樣想來,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也不是不可存在。
“方洄姐你這樣告訴我,到底是想讓我告訴我,還是不想。”
“選擇權在你,怎樣都無所謂。”
方洄挑明自己的態度,曾逸微笑點頭:“那我也沒必要告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利弊權衡清楚,曾逸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語畢,和方洄道了聲晚安,曾逸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天夜裏,方洄激動伴著好奇讓她未能較好入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偶爾睜開眼看向窗簾,抱怨時間過得太慢,又閉上眼睛轉身強行進入睡眠。
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最後方洄在清晨徹底清醒。打開窗簾看著太陽逐漸升起的方向,帶上浴衣走進浴室泡澡,為等下和吳子君見麵做好充分的準備。
吳子君的到來沒有提前也沒有遲到,準時的八點,方洄房間門鈴響起。
已經換好衣服的方洄,慶幸自己終於熬過了這漫長的幾個小時。衝到門前還不忘整理好狀態。
從容打開房門,久違的身影站在門外。
側過身子,方洄邀請吳子君走進,全程沒有一點交流。
直到這邊將房門關閉,方洄才開口:“子君,你找我有事?”開門見山的詢問,方洄也為了自己能有個安心。畢竟這是揣測一晚都想不出答案的問題。上前兩步,房間裏有方洄提前叫來的早餐,她也特別為吳子君也點了一份。
“我們坐下聊吧,你吃過早飯了嗎?我給你也點了些東西。”走到沙發前邀請吳子君坐在自己對麵,接著拿起刀叉吃起早餐,動作優雅端莊不做作。
“我已經吃過了。”客隨主便,吳子君坐到方洄對麵,卻未動一口麵前的食物:“你繼續,我們邊吃邊聊。”
吳子君也有特別的讓氣氛輕鬆些許,示意方洄隨意就好。
然而他的態度卻讓方洄嫉妒,這都是邱曼在吳子君身上所留下的影子。
“你真是改變了許多,可這些在我看來是秀恩愛的行為,還請你在我麵前收斂一點。”語氣有些陰沉,方洄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不失禮節。
對麵吳子君沒有回複自己的話,在方洄看來這不是默認。最後兩口西蘭花送到嘴中,這頓早餐她也沒有了食用下去的想法。
“說吧,找我什麽事?”她想,吳子君也應該不願意在自己這裏浪費時間,索性這種幹脆利落的舉動就由自己來,也能給她增加些許尊嚴。
正對麵的人反倒不語,沉默的盯著方洄,這是在視覺上的考驗。可方洄也發現了自己沒有產生錯覺,吳子君深邃眼眸釋放的情感不像往常冰冷,又好似在盯著自己現場思考要如何開口。
這倒是讓方洄摸不清頭腦,難不成他專門從市趕來,這漫長的過程都沒有想好要對自己說些什麽?
期待的萌芽在方洄心中產生,下一秒還未生長,就被主人狠心掐滅。
直覺告訴方洄她更要警惕,讓吳子君沉思的原因不是無事上門,而是別有他意。
“子君你如果再不開口,我會誤會成你是專門來看我。”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方洄主動說話打破安靜。手腕拄著腦袋,歪頭盯著吳子君看。眸中含著魅惑的笑,不吝嗇的想要將吳子君徹底勾在自己身邊。
終於,對麵的人開口。對於方洄的調侃,吳子君不躲避:“可以這麽想。”
這一回應將方洄整懵在原位上,呆滯的盯著吳子君,對麵的人突然起身,別無目的向自己靠近。縮減著一張桌子的距離,最終停在方洄身前坐下。
眼前的女人與邱曼截然不同,對自己素顏有著絕對自信的方洄,等待吳子君這漫長的途中,她沒有一分化妝的準備。這天生的顏值是她一生的驕傲。
方洄這由內而外的嫵媚的氣質,從來無需刻意的勾勒,總是輕易的讓人欲罷不能。吳子君看著眼前的人,旗下藝人千千萬萬的美女都不如她的一瞥一笑。
手掌不由自主的抬起,輕輕附在方洄的臉龐。熟悉的觸感讓他越發著迷。
“為什麽不願把握機會,嗯?”
脫口而出的詢問輕柔似水,話語中帶著方洄從未在吳子君這觸碰過的溫柔。
一聲細聲反問迷走了方洄的心竅,傻坐在吳子君麵前目不轉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段長達三四分鍾的沉默,方洄才從中恢複神態。
逐漸恢複狀態的方洄開始搞不懂吳子君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對於吳子君如今的態度,她無疑是癡迷的。內心輾轉反側許久,都不敢吐出一個字,生怕打破了這份溫暖。
隻可惜這樣狀態下的吳子君是清醒的,沒有從方洄這裏得到答案,吳子君發覺自己的視線會不自覺的跟著方洄走動。被她這樣迷戀的注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喜悅感是過去沒曾出現的。
他太熟悉這樣的感覺,這是專屬於邱曼注視自己時的情感。隻是在方洄這裏,渺小許多。那是就隻夠他能感覺到的存在。
察覺到這點的吳子君,收回目光裏可憐的溫柔,溫存都不複存在被冷漠代替,吳子君注視方洄的目光並非恢複如初,而是從未有過的厭惡與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