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賈以時落網
“……總不好讓人家無辜者來背黑鍋吧?”當得知影視城方被許願之星風波的“受害者”們索要賠償的消息後,葉一許於第一時間趕來找北風。
“當然當然,這點請您放心。”
北風給出的保證如下:首先,他們“透明人”將承擔此次風波造成的一切經濟損失;其次,他們還會聯合三次元的相關部門,為影視城方澄清責任,恢複其名譽。
葉一許剛想表揚北風出乎他意料的有責任心,卻又被對方的下一句話噎了回去。
“其實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當中。因為這樣一來二往,影視城那邊會出於感激而極力配合我們調查非法穿越電池來源問題的工作。”北風的鼻子驕傲得都快翹上了天,“隻需付出一點點金錢的代價,還是可以和局裏報銷的那種,便能籠絡人心,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無話可說的葉一許隻能保持“你高興就好”的“微笑”。
正如北風所願,自打他們幫助影視城解決麻煩之後,對方為了表示感謝,不僅給予全體“透明人”以及葉一許他們三人食宿全免的招待,並且影視城方上下近千名員工都將高度配合“透明人”的調查工作。
因此,可供北風支配的人手瞬間增多好幾倍,所以他也有條件實現他的下一步計劃,那就是安排大量人員開車,把“穿越電池屏蔽儀”的使用範圍擴大至該城市的大街小巷。舉個例子,一台被安裝在固定地點的屏蔽儀,其效果範圍隻有方圓五百米;但若將這台屏蔽儀安裝在車子上,讓司機按照規劃好的路線重複來回,其效果範圍可擴大數倍。
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北風和葉一許皆一致認為,對方大費周章地製造許願之星風波,肯定不是單純的挑釁,這不僅是為了給他們添堵,而是對方確實也處於這座城市裏,並且有著聲東擊西的目的,隻是目前他們還未找到這個“西”在哪裏。
既然無法精準定位,不如趁有條件“奢侈”的時候揮霍一把,於全城布下天羅地網,將穿越電池屏蔽儀的屏蔽範圍擴展到城市裏的每一個角落,讓對方無法使用許願之星穿越逃離;同時又派人員到各種可離開該城市的渠道放哨,謹防對方物理逃離。斷掉一切退路之後,對方除了乖乖束手就擒,別無他法。
然而,這個大家都一致認為十拿九穩的方法,終究百密一疏,那就是他們未考慮周全時間成本的問題。
從來到這座城市時算起,一周的時間即將進入尾聲,可搜索的情況未有半點進展,影視城方的協助者已難掩抱怨之色,就連擅長驕傲自滿的北風也開始動搖自己最初的堅持,懷疑對方早在他們布控之前就已逃離。隻有葉一許仍在堅信,他們的目標人物依舊被困在城內。
因為當初在識破對方施於影視城的詭計之後,“透明人”迅速作出反應並封鎖全城,所以除了直覺以外,葉一許也分析認為對方並未有時間逃出包圍圈,而是躲了起來,以按兵不動的方式消耗“透明人”的耐心和資源。
但一味的等待畢竟太過被動,若想成功,還需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此時,一通電話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麵。
打電話的人是布涼,但她此刻的身份是信使,“林木木那邊反映,說他們的世界裏突然出現一處以前從未見過的景觀。那是一個五彩的海子,陽光從不同角度照射會顯出不一樣的色彩……”
葉一許靈光一閃,立刻詢問當地人此處是否有類似的景觀。果然,答案是肯定的。隻不過那個地方並非被開發的旅遊景區,所以隻有本地人才知曉。
於是乎,眾人立即驅車前往,在目的地周圍找到了那個五彩的海子。緊接著,大家到附近的村子裏走訪調查,確實有村民看到過符合目標人物之一特征的人在那個海子附近出沒。聽村民描述,那個人一直戴著黑袖章,身旁散落著畫具,手在麵前的畫板上不停地塗抹著。
經過挨家挨戶秘密排查,“透明人”終於在一家農家樂的大院裏發現了正準備出門的賈以時。
此時的賈以時,右手撐著黑傘,左手抱著一個白瓦罐,手臂上仍戴著黑袖章。被團團包圍的他顯得異常慌亂,但在看到葉一許和尹之音也趕過來之後,反倒變得平靜。
他的聲音十分嘶啞,“今天是我媽的頭七,希望你們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送她最後一程。”
由此,之後的局麵居然發展成賈以時捧著骨灰罐走在最前頭,葉一許和尹之音緊隨其後,而穿著灰白格子製服的“透明人”再跟在他們仨後麵,像極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
隊伍一路走回剛才的五彩海子旁,賈以時獨自走上延伸進海子裏的木板道,嘴上一邊念叨著什麽,手上一邊往海子裏撒骨灰。
“好不容易才找到人,萬一他從那邊跳水逃跑了,怎麽辦?”尹之音仍有擔心。
“沒關係的,我們這裏那麽多人,還有你在。現在又無法使用許願之星,他逃不掉。再說……”葉一許忽然不由哀歎,“人在這種時候,心已無暇他顧。”
不一會兒工夫,賈以時走回岸邊。他麵色凝重,眼神陰沉,腦袋耷聳,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共情的能力讓葉一許不禁感同身受,他正準備主動上前安慰賈以時,卻不料被對方偷襲,那個白色的骨灰罐正迎麵砸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時刻提防賈以時的尹之音立馬一個飛踢踢開罐子,罐子摔到地上被砸得粉碎。同時,賈以時也旁邊的“透明人”按倒在地,掙紮無能。
“報告!他的手裏還有這個!”一個“透明人”從賈以時的手裏搜出一顆未使用的許願之星。
“看來,我還是把你想善良了……”葉一許徑直走到賈以時麵前蹲下,表情從沉默切換為戲謔,“也把你想聰明了,難道你還未發現這玩意現在已經不管用了?不會吧不會吧,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為自己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