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縣

  “小點聲,皇上知道咱們性命又不保了。”


  朝臣頓時議論起,江羽柔卷起聖旨,趾高氣揚的看著賀蘭煙。


  “皇上可聽清楚了,這幫助兩個縣成功脫貧,可不是給些銀子那麽簡單,是助民生計,讓這個縣的所有百姓有活幹,有飯吃,怕皇上聽不懂,小女特意為皇上解釋。”


  滿口諷刺的口吻,賀蘭煙冷笑兩聲。


  “說的好像你什麽都懂一樣,可還不是卑躬屈膝向朕請安行禮。”


  “你!”江羽柔緊咬後牙,冷嗤一聲傲嬌道。


  “皇上可別忘了,現在皇位是誰的還不一定呢,有這功夫與我拌嘴,還不如多去看幾本書,想想怎麽保住這個皇位,別到時,將魏縣的百姓殺光了來交差。”


  “這不牢你費心了,不過…”賀蘭煙靠近江羽柔,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冷冽。“不過在此之前,恐怕你的命也就沒了。”


  “你敢!”江羽柔臉色大變,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後退兩步驚懼的看著她,一側目,便見貫絕無與名朝雙二人正冷冷睨著她,像是下一秒就會死在二人劍下。


  “我是太後親派的人,誰敢動我就等於動了太後!”


  賀蘭煙輕笑兩聲。


  “幸而你是傳懿旨,不然現下對朕這個態度,隻怕早就死在貫將軍劍下,江羽柔對朕不敬,你隻要跟朕道歉,朕便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你。”


  看到賀蘭煙嘴角那抹諷刺的笑意,江羽柔被刺激的雙目赤紅!

  “賀蘭煙!你以為你算什麽!要不是有這兩個將軍護著你!你還能這般跟我說話!這兩個男人天天圍著你!殊不知你們…”


  “啪!”話未畢!江羽柔臉上就被打了個青紫,比上次的力道更加大。


  貫絕無與名朝雙刃劍脫鞘而出!眾朝臣瞬間慌亂倒退好幾步,畏畏縮縮的看著幾人。


  聽到劍鞘聲,江羽柔腦袋一滯,瞬間癱坐在地上。


  她賀蘭煙不許有人汙蔑她!尤其是清白!

  靠近江羽柔,感受到賀蘭煙身上的戾氣,她不由自主的往身後縮了縮,睫毛微顫,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害怕的聲音。


  “你…你不能殺我…你…”


  “住手!”賀蘭明珠急步上前,一把將自己的女兒攬在懷裏,滿是怨毒的眸子看向賀蘭煙。


  “雖然你還是皇上,可到底如今你我二人有著皇位競爭,皇上難道要冒天下大不韙殺了我們母女!難道這樣做,皇上的皇位就能坐穩嗎?”


  賀蘭煙根本就沒想殺了她,令她們害怕的,隻不過是曾經賀蘭煙的手段,不過這樣也好,她們母女二人到底是畏懼她的。


  “姑母,是你的女兒言語不敬,朕才訓斥的,怎的,姑母這麽快就認定自己能成為皇帝了?所以朕連訓斥別人的資格都沒了?”


  居高臨下,賀蘭煙寒冰似的眸子冷冷直視著二人,賀蘭明珠看了一眼兩側的將軍,一個寒顫,拽起江羽柔逃似的離開。


  “乏了,退朝吧。”賀蘭煙袖袍一甩,轉身離開。


  眾臣也都鬆了一口氣,腿腳發軟互相攙扶著離開朝堂。


  “這可不像皇上的一貫作風,江羽柔都這等大不敬了,皇上竟還饒了她性命。”


  名朝雙跟在一側,帶著一絲慵懶的意味。


  “若皇上想殺了她,在下立刻前去。”貫絕無雙眸透出一股殺氣,右手不由自主握住劍柄。


  “你們兩個不要成天打打殺殺,你沒看到,朕這樣打打殺殺,天下百姓和朝臣沒有一個敬畏我,隻不過是多了些畏懼,這樣下去,朕的皇位還能保的了幾時?”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改革,否則她賀蘭煙的名字就成了千古昏君的名號了。


  “哦?這成天打打殺殺,不是皇上讓我們做的嗎?怎責怪起我們了?”名朝雙挑眉,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賀蘭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家夥還拿她尋開心,現下皇位都是個大問題。


  “朕肚子餓了,咱們去哪用膳?”


  “皇上,早膳已端進暖心殿,國師大人等著與皇上一同用膳。”


  說這話,貫絕無口中明顯有一絲不快。


  “那朕便不去了,咱們去別的地方尋些吃食。”賀蘭煙說罷冷著一張臉就要離開,名朝雙攔住她。


  “皇上當真不去?國師陪皇上用膳,可是太後下的令。”


  太後?太後此刻正有心廢了她的皇位,如若在多加忤逆…


  也罷,她還不信鏡中隱這次還敢在早膳裏下毒。


  踏進安心殿,鏡中隱正坐在膳桌前,一身墨色長袍,俊美的臉上冷冷淡淡,深邃的暗眸看到她多了幾分溫和。


  “皇上萬安。”鏡中隱起身拱手行禮。


  “國師大人心情不錯,昨日才被朕打入大牢,今日竟還有心情陪朕用膳。”


  賀蘭煙坐在桌前,一桌子美味佳肴,她咽了口口水,卻不敢下筷,這次要在死了,她總不能還會穿越吧。


  似乎看出了賀蘭煙的顧慮,鏡中隱笑笑,動手夾起菜放入口中。


  “皇上劫後重生,有些顧慮和懷疑也是應當的,且皇上的個性臣很清楚,即便將我關入大牢,想來也不會關太久。”


  說罷,鏡中隱夾了菜起身放到賀蘭煙碟中,一瞬,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賀蘭煙甚至能感受到他撲麵而來的溫熱。


  好啊,這是想來美男計?若換成從前的賀蘭煙,恐怕早已淪陷,雖然曾經的賀蘭煙心狠,可麵對鏡中隱,是絲毫沒有招架力的。


  “國師說的對,朕對你的卻有些顧慮,你剛入我皇家的門,朕便死了,你又幫襯我姑母登上皇位,你說,朕怎能沒有顧慮?”


  賀蘭煙刻意去看他的眼睛,鏡中隱眼底一片溫和,還真瞧不出什麽。


  “所以,皇上便將這一切怪罪到臣的頭上?”鏡中隱抬頭,對上賀蘭煙的眸子,卻隻有一片疑惑。


  還真是會裝模作樣。


  “朕覺得國師想來是與朕哪裏不和,才剛大婚便生出這許多風波,朕想著與你的關係還要從新考慮,在朕沒有考慮清楚之前,國師便住在書房吧。”


  鏡中隱夾菜的手一僵,溫潤的麵上終於浮出一絲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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