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製鹽
原來如此,看來太後還是有心偏袒在她這邊的。
“隻是呀…”太後繼續道“你要答應哀家,不在胡亂殺人,好好的做一個好皇帝,聽哀家的話,這皇位啊,自然還是你來穩坐的。”
“母後,女兒答應您!”她求之不得!
太後笑了笑,握起她的手。
“可是哀家也有要求,你與國師已成婚,為保皇位穩妥,你要盡快有自己的子嗣,哀家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希望可以聽到好消息。”
這…生孩子這事還能有時間限製的?況且還是與鏡中隱這個不懷好意的家夥。
賀蘭煙尷尬的笑了兩聲,將手從太後手裏抽回。
“母後,國師與朕之事可能還需細細考量,況且這事也急不得…”
太後明白賀蘭煙的意思,輕歎一口氣。
“國師在你入棺後第二日便操持登基大典事宜是不對,可他說的也對,蠻夷人虎視眈眈,國不可一日無君,他是國師,無論什麽情況下都不能忘記國事,且哀家是跟你談條件,你的兒女私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皇位。”
賀蘭煙抬頭看著太後,難道為了皇位她就要與一個想要害死她的人生娃?這她絕不能答應。
“太後以上說的那些朕都可以答應,可國師這裏朕不能答應。”
太後臉上瞬間沒了笑意,毫無表情的側過身子,冷聲道“既如此,皇帝就自己保住皇位吧。”
說變就變?
“母後,您交給姑母的安和縣不過是幾年前發生過水災導致貧困,現下都已慢慢恢複了,可魏縣卻一塌糊塗讓人找不出究竟,這魏縣…”
“皇帝,既是公平競爭,你就該自己去尋找答案,好了,哀家要去更衣了。”
太後起身,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公平競爭?哪裏公平。”賀蘭煙嘟囔了兩句,起身離開。
太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芳姑姑上前,苦口婆心道“太後,您這是何必?既然疼皇帝,何須讓她這番折騰?魏縣如此棘手,就連先帝都不願出手去管。”
“哀家就是讓皇帝知難而退,順從哀家,且魏縣之事國師曾調查過,他最為清楚,皇帝若想了解隻能去找國師,哀家也是給二人機會,希望二人能同舟共濟,共度這次難關。”
聽到太後這番話,芳姑姑也歎了口氣。
“希望太後苦心沒有白費。”
心中鬱悶,賀蘭煙連攆轎都未坐,與貫絕無閑走在花園。
“皇上,用膳時辰到了,臣去安排攆轎回宮用膳。”貫絕無道。
“這膳房的飯菜沒滋沒味,好像舍不得放鹽,就算有些鹽味也覺得粗糲難吃,堂堂皇宮,難道就沒有好的廚子?”
說到膳食,賀蘭煙更覺得鬱悶,小說裏人穿越好吃好喝,怎麽她就如此特殊?
“宮裏的廚子都是最好的,伺候皇上的廚子都是斬殺了好幾個精挑細選出來的。”
賀蘭煙差點一口口水噎死!斬殺了好幾個挑選的廚子就這手藝?這曾經的賀蘭煙口味太特殊了吧。
“貫絕無,走,讓你嚐嚐朕的手藝。”
膳房外,廚子看到賀蘭煙一個腿軟跪了下來,誰料賀蘭煙根本沒理他直接進了膳房。
燒火,切菜,貫絕無看著賀蘭煙的動作不自覺的後退兩步,這…這還是皇上嗎?
“廚子?鹽在哪裏?”賀蘭煙一邊切著菜朝外麵喊道。
廚子顫顫巍巍的走進門,將鹽罐子遞了上去。
賀蘭煙伸手去抓鹽,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這…這哪裏是鹽…這麽粗糲還黑乎乎的,好像是完全沒有提煉過得樣子!
“廚子,你拿錯了吧,這鹽能吃嗎?”
廚子低著頭,雙腿還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皇上,這…這就是上好的細鹽,前個才…才送來的。”
這…這個國家竟然不會提煉鹽嗎?這種沒有經過提純的鹽怎麽可能好吃!
“罷了,幫我拿一些花椒過來。”
“回皇上,花椒用完了,以往都是西夏進貢的花椒,今年進貢的少,還有桂皮八角,都用的差不多了。”
廚子回答完,隻覺得脖子處更涼了。
這香辛料都是難得一見的稀罕寶貝,往日也就賀蘭煙和太後用得起,禦廚房平日一般哪有備貨啊?
那廚子聞言渾身顫抖如篩,心中叫苦連天,額間更是冷汗直冒。
莫不是他得罪了這昏君?這可如此是好啊!
賀蘭煙完全不知對方的胡思亂想,她微微顰眉,有些詫異。
沒有提煉的鹽就算了!竟然連調味料都沒有!難怪做的飯這麽難吃!
看來這個國家亦或者這個世界,比她想象中的更為落後,香辛料是寶貝,沒有細鹽…倒有些像曆史上早期的一些朝代。
這麽想下去,估計連水路運輸也發展緩慢,如此一來,若是她利用現代學習的知識治國,遼國潛力倒還不錯。
“還真是出人意料。”
放下菜刀,賀蘭煙完全沒了心思,繞過廚子出了膳房,廚子緊閉雙眼本有了一死的決心,半晌沒了動靜,睜開眼賀蘭煙早已走遠,瞬時癱坐在地上。
“皇上為何不做菜了?”貫絕無看著她,甚覺奇怪。
“真是奇怪,這皇宮建的金碧輝煌,可偌大一個國家竟不會提煉純鹽…鹽…”
賀蘭煙突然想到什麽!魏縣緊鄰海邊,海裏不就有鹽嗎!
名朝雙輕掂腳尖,躍到賀蘭煙身側,帶著一絲慵懶的意味道。
“宮外有不少人在傳,賀蘭明珠教唆皇上心狠手辣,很多事都是賀蘭明珠脅迫皇上一手操控,利用完了皇上便下毒害死,誰料皇上死而複生,還有人說,皇上能死而複生,就是閻王爺讓皇上為自己與許多無辜之人複仇來了。”
賀蘭煙勾唇笑笑,看來那宮女速度挺快,這麽快就把消息傳的到處都是,看來她還要在加一把火才行。
“皇上,手段真出乎意料,臣在想您還是從前那個廢物昏君嗎?”名朝雙戲謔的眸微眯,語調似在玩笑又似在試探,聽的她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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