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攤牌
…… 白朔陽結束一天的授課返回家中時久違的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平常每天靈心都會在家做好飯菜等自己歸來飄出的香味讓鄰居們羨慕不已。
推開門，看到水靈心一板一眼的正坐在客廳，小模樣中透著一絲絲緊張與嚴肅，白朔陽撲哧一聲笑道：“怎麽了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出大事了小白。”水靈心轉過頭，咧嘴道。
“龍卓？是你？今天什麽日子你怎麽出來了？靈心怎麽了？”
“靈心她……怎麽說呢，還不敢出來。”
“不敢？為什麽？”
嗖。
白朔陽還沒回過神兒，從臥室中急速閃來一道人影已經撞入他的懷中，那熟悉的氣息與感覺讓他當即明白是誰來了，抱了抱懷中微微顫抖的嬌軀，苦笑道：“梵梵，好久不見，你真的成長了不少啊。”
“小白.……小白……”柳梵死賴在白朔陽懷中不願起身，“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和那個叫水靈心的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龍卓沒告訴你嗎？”
“我要聽你親口說！”
“額……如你所見，我們在同居。”
“這個我知道！但是龍卓說，你並沒有和那姑娘發生什麽親密關係是不是？她隻是白冥夜的女朋友而不是你的是不是？”
“目前是如此，但是梵梵你要知道，白冥夜就是我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管，如果沒有白冥夜，你跟她完全不會有任何交集，我才是應該陪在你身邊的人而不是她！即便你因為第二人格對那姑娘做出的事感到虧欠想要彌補也無妨，大不了給她些補償就是了，讓她走好不好？我都聽說了，她在這裏可以過的很好，而且她也不再孱弱還有龍卓與謝大叔貼身陪著，她完全能夠自理。”
水靈心突然站起身道：“不！靈心要一直和朔陽哥哥在一起，哪怕姐姐你有多不願意，靈心也不會妥協！”
那毫不動搖的倔強眼神第一次直麵與柳梵轉來的冰冷目光碰撞在一起。
是的，水靈心逃避了一整天，她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柳梵，從龍卓的記憶裏她大概得知了自己的朔陽哥哥與這個柳梵的關係，自己是個後來者，隻不過因為幸運女神的垂憐才得到了朔陽哥哥另一麵的幫助與愛。
雖然如今的朔陽哥哥不再是當時的他，但兩個人分明就是一個人，都是那麽的溫柔。
水靈心可以忍讓一切，哪怕自己沒有任何名分隻能陪在哥哥身邊也好，但讓她離開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她強忍著怯懦站出來了。
柳梵想要發作，但白朔陽就在身邊她隻好強忍下怒意，站直身體麵向水靈心，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道：“這麽說你非要跟我搶小白咯？”
“我……我.……”
“梵梵！”白朔陽當即攔在兩人中間，無奈道：“別用這種態度對靈心，她是無辜的，你要真想聊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對於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也趁這次機會好好說一說吧。”
話雖如此，但三個人坐在一排誰也沒有再開口，兩女的目光在白朔陽身上，而他則皺眉沉默一個頭兩大。
關於水靈心的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白冥夜的影響與這些時間來與水靈心的相處，他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天真善良的姑娘。
但是很矛盾，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情感他分不清楚。
隻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他習慣了有水靈心在身邊，習慣了兩個人相處，習慣了每次回家都有甜甜的招呼聲與美味的飯菜，相處時偶爾的旋旎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或許就是愛情，但這從天而降的情感白朔陽自身根本無法消化，所以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克製與水靈心保持著理性的距離。
而柳梵，那是從很小就開始同生共死的夥伴，如果沒有身體的缺陷與師尊設下的封印，兩人可能早就在一起了，畢竟他們說是青梅竹馬天生一對也不為過，很多能力者伴侶都是從小時候的曆練中結下的。
畢竟當初一旦成為執行人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即便再強遇到任務也會有意外發生，所以他們敢愛敢恨直來直去，能夠一同成長起來的伴侶真的是太少了。
白朔陽的夥伴們相對來說都比較奇葩，除了柳梵對他可以說是明目張膽毫不顧忌任何人外，還真再沒有其餘的火花碰撞出來，因為有個安寶寶在，誰起了小心思她當即就開始吆喝，然後自然是當事人的極力否認，臉厚脖子粗的開始挑釁諷刺，畢竟年少對這種事覺得有些過不去，這個愛情火焰苗頭就被掐滅在了搖籃之中。
對於柳梵白朔陽真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他以前可以蒙混了事，但如今卻不能了，十六歲的能力者已經不小了，柳梵的實力更是達到了足以參戰陰界戰場的程度，那是隨時都可能會喪命的。
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了。
拒絕？白朔陽怎麽開得了口？
接納？可那究竟是夥伴之間的情感還是愛？
其實白朔陽完全可以不用如此糾結，兩個人都要就可以皆大歡喜，能力者本就沒有什麽婚姻之類的瑣事，隻有當事人同意一切就可以定下來順利成章的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承認，沒有繁瑣的世俗規定牽絆。
問題是，白朔陽覺得那樣對她們兩個不公平，都是值得被深愛的姑娘，而他卻沒辦法明確自己的態度，就這樣潦草決定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
“這樣，梵梵，你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我也明白你對我的感情，那麽我也把自己的想法直說好了，哎。”白朔陽歎息一聲。
這一聲歎息讓柳梵心裏一個激靈，美目中閃起淚花，連忙搖頭道：“不聽不聽！要拒絕我的話就不要說了！求你了小白.……求你……至少給我點機會不要直接判我死刑好不好？”
白朔陽笑道：“聽我說，我隻是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情感，我不能因為我們是夥伴就同意和你在一起，夥伴之間的感情不是愛情，但我們之間也不僅僅是夥伴那麽簡單不是嗎？”
“還有靈心，你也是，你對我的愛來自於白冥夜，雖然嚴格來講他也就是我，但我們兩個想法終歸不同，而我對你的愛當初也全部來源於白冥夜，可如今你也真真正正走入了我的生命，我不可能無視你對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