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棋
淩晨三點，小鎮依然喧囂不斷熱鬧非凡，人類已經可以掌握自身的休息與睡眠，短暫的冥想就可以恢複活動消耗的精力，白級以上需要的深度睡眠也不會消耗太多的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更多的時間就可以利用起來。不過對很多人而言這多餘出的時間並沒有多少作用反倒是讓內心的空虛更甚，所以每天的狂歡成為了眾人的發泄方式。
白朔陽很快就找到了妖風等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盤象棋，龍卓與李嵐正在博弈，妖風和杜君則一左一右的觀戰，周圍還聚集了不少人看熱鬧。
一個象棋都能引起這麽多人的圍觀，可見那些家夥是有多閑的慌了。
“呦，上哪弄的象棋啊，我還記得這是小時候玩過的。”白朔陽從人群中擠了過去，他的興趣也被稍稍勾了起來。
妖風道：“杜君買的，據說他花了一立方米的幻晶，我當時就無語了，想玩的話自己拿石頭或者木頭刻一個不就行了嗎？他也是有意思說這是能變成古董肯定有紀念意義，結果反手就把這套象棋輸給了李嵐。”
“能別提了嗎，有你這樣揭人傷疤的嗎？看著吧，下一把就贏回來，剛才是我大意了。”杜君嚷嚷道，這時候他突然注意到池月懷裏有毛茸茸的一團動了動，疑惑道：“誒，那是個啥？誒？喂你怎麽走了？她怎麽跑了？”
看著池月衝天而起迅速遠離的背影杜君看向白朔陽有些茫然。
白朔陽聳肩道：“不清楚，可能是懷裏的小狗醒了吧，她想養就得自己去解決一些問題。”
“狗？她懷裏那團毛是狗？哪來的？”
“出去的時候遇到的。”白朔陽淡淡解釋了一番沒有詳說，他的注意力此刻在象棋對局上，還記得小時候練功完畢休息時和師兄們玩過很有意思，不過第一天輕輕鬆鬆一連贏了兩人十幾局之後第二天就再也見不到那玩意了。
不一會兒，龍卓敗北，他垂頭喪氣的看向白朔陽扯了扯嘴角伸出手。
“幹嘛？”白朔陽道。
李嵐嘿嘿笑道：“他連跪兩局輸了我兩立方米幻晶。”
“你自己不是有嗎？願賭服輸給就是了。”白朔陽道。
龍卓道：“那能一樣嗎？那是靈心妹子的，你我是兄弟，用你的我好意思，用靈心的我過意不去。”
“既然這樣的話，讓我來兩局，隻要我能贏回來的話負債就可以抵消吧。”白朔陽代替龍卓坐到李蘭麵前，後者嘿嘿笑道：“當然，這可以算作是你我第二次某種意義上的交戰了吧？真讓人興奮，我的棋力可是很強的，你要小心了。”
不必多言，兩人開殺。
“當頭炮！”
“跳馬。”
……
片刻之後，李嵐額頭溢出汗珠，“這.……見鬼了，竟然完全陷入你的節奏中，我並沒有走錯棋路啊，這局你贏了，再來。”
……
“可惡，你贏了，再來！”
……
“再來！”
一連五局，李嵐被殺的毫無反抗之力，他緊鎖眉頭想不明白，棋路明明都在心裏，怎麽應對白朔陽的路數他也提前可以看出各樣的走勢，可下著下著潰敗就如同山呼海嘯一般湧來無力回天。
白朔陽拿起棋子輕輕敲了敲道：“怎麽樣，要不要再來一局？”
“不來了。”李嵐搖頭，“太見鬼了，為什麽我會完全陷入你的節奏中呢？即便看出了你要走的路數.……”
“因為看出來也沒用啊。”白朔陽笑了笑道：“象棋其實挺容易掌握的，因為所有的數據都在棋盤上，它不存在意外性，隻要從第一步開始就計算出規則之內的所有動向，如何取舍才能將優勢最大化，然後加以掌握優勢就可以了。一般來說如果兩個人的計算能力相當那麽先攻必勝，早走這一步是決定性的。不過李嵐大哥你還差了些，所以給你先攻也沒用。”
“你小子……”李嵐苦笑，“這樣說話也太打擊人了，難道你從一開始就能計算出所有的步驟？”
“能但是沒必要。”白朔陽擺了擺手，“那麽龍卓的賬就抵消了，剩下的三局不如這盤棋輸給我吧？”
“成。”
“不成！”
答應的是李嵐，不答應的則是杜君。
“輸給你我還能贏回去，要是到了白朔陽手裏我還贏個屁啊，你輸點別的，實在不行我替你輸點幻晶。這一套白玉打磨的象棋真不多見，不僅僅是我喜歡，我家老爺子沒事就愛這一口。”
“嘿，誰讓你輸了的？”
“這樣啊，那我也不奪人所愛了，隻是覺得偶爾下盤棋休閑一下也挺好的，你們繼續，我去別處溜溜。”
白朔陽讓開位置，他就是一時技癢，也是懷念一下曾經。和戰鬥布局需要思考的變量的相比，下棋的策略簡直不要太簡單，後者隻要計算能力足夠強大就可以戰無不勝。舊時代就有這樣的案例，棋壇界公認的名師挑戰計算機敗北。不能說名師不強，而是普通人腦不具備計算機那樣數據與計算量。
信息量不處於同一層次就沒有可比性。
妖風跟上了白朔陽並肩走著，開口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啊。”白朔陽點了點頭，在路邊買了些奇怪的小吃順手分給妖風。
“有那樣的老師，那樣的後台，你為什麽還要當執行人拚命呢？雖然跟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什麽熱血上頭的中二青年，你的理智與聰慧也決定了你不是那樣的人。守護兩界什麽的，你並不在意吧？”
“這不是一個問題吧？不過也不是不能回答。怎麽說呢，我需要實力，我的師尊她雖然很厲害超出想象的強大，可卻教不了我能力者的變強方式，而我又沒有辦法擁有他們那樣的力量。最初我的想法隻是為了找到我的家人搞清楚兩界真相僅此而已，但隨著知道的越多，在不應該知曉那些事情的實力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的壓力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