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碎了無痕
姬無殤受傷極重,手上的力道已不足限製住典韋的蠻勁,長拳直入,拳風如波,以姬無殤的身軀與典韋拳頭的接觸麵為引,如同光波炸開,四下疾走,激蕩出一股無匹的氣勁,竟將暗宮四周岩壁都震得發顫。
拳勁直入心窩,姬無殤的心髒猛力一個收縮,便失去了生機,麵白如紙,竟直接從那件神秘的鬥篷之中跌落出來,赫然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嫗!
不等你們有種逃出生天的快意襲來,突變再起!
“嘩啦啦!~~~”暗宮四周石壁上的四個饕餮之獸的口中竟有波濤洶湧的水流衝出,水花震天,使得衛宮湖的水平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疾速上揚,一頭頭灣鱷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也隨著水位的遞升,慢慢悠悠地朝著整座暗宮最高點——聚靈鼎所在之處聚攏而來。
“沒想到張角在此處還設了同歸於盡的機關,算無遺策啊~!”你不禁搖頭苦歎,心下已然明了,恐怕一旦這些灣鱷近身,你們便要成為它們的饕餮大餐!
“爹爹!”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號聲傳來,卻見張嬌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林塵,沒想到你竟然害死了我的爹爹!”張嬌悲憤交加,雙目赤紅。
張角身死,你和典韋卻依舊活蹦亂跳,隻要不是瞎子,必然認定你和典韋便是凶手!
“天意,這難道就是天意!”張嬌一日三哭,一哭其師尊司徒鏡先生的離去,二哭命犯孤煞,進退兩難,三哭喪父之痛!
清淚如泉,漸化作泱泱血水.……
你靜靜地站立一側,沉默不語,知道一切的解釋已是徒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的心反而愈加平靜,隻是有一件事情你並沒有點醒張嬌,那名號稱張角“影衛”的姬無殤雖是一名老嫗,但是她的容貌竟與張嬌有著七八分相似,其中關聯自然不言而喻。
隻是歲月如歌,那段青蔥,誰又知道這個隻屬於張角與姬無殤的秘密?!
“哈哈哈……”張嬌怒極而笑,指天大罵,“哪有什麽命中孤煞,隻不過我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老天爺,為什麽受傷離去的卻是我的親人!!!為什麽?!”
一緣如了凡,從此伴青燈!
張嬌並未看你,因為她的雙眼已經哭瞎,眼裂之間的血水仍掛在眼角,清冷異常,陌生得不似同一個人,興許是人生跌宕起伏的變故,她的心靈在此刻竟得到了大自在,大解脫,真正屬於其的通透!
“這是一扇玄螭之門!乃是爹爹生前煉製的最得意的道器,你可以憑此離開此地,不過其沒有爹爹靈力的孕養,恐怕已使用不了幾次;此外,這本《太平要術》共有三卷,全部賦予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我爹爹的影子裏!這不是懲罰,而是另類的重生?我似乎聽到了召喚……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無怨.……無悔!”張嬌兀自喃喃,靜靜地俯身而臥,麵向張角的屍身……
“你真的不跟某走?!”你於心不忍,追問道。
“我已無牽掛,我心已死,我的愛已死!”.……張嬌竟不複言語.……
這一幕幾乎脫離真實,如同夢境一般,你攥了攥懷中的《太平要術》,那股真實感才再次身臨其境!
張嬌送予你的玄螭之門竟袖珍得如同一顆圓珠,其上散發出淡淡的仙氣,信指一彈,一道光門瞬間撕裂虛空,呈現在你們的眼前,隻是這道光門之中流光溢彩,刺人眼球,你根本無法看清楚門的對麵究竟是什麽?
待得你與典韋將要跨出光門之際,一道黃光自張角的身上激射而出,直接撞向你的掌心,入手冰涼,使得你竟然有種凝心靜氣的感覺。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你的心底既有忌憚也有無限的好奇,忌憚的是張角後手不斷,別又是什麽算計!好奇的是此物似有靈性,單憑觸感便頗為不凡。
“嗡!~~~”你但覺頭皮發脹,一股強勁的離心力將你死命一拽,一個前衝,強烈的氣血翻湧感,恍若四肢百骸都已不是自己的了。
你稍稍平複了一下氣息,眼簾微抬,思維才緩緩恢複運轉,沒想到你與典韋的身形赫然是相繼出現在一座宮殿之中.……
你的腦海中下意識地閃數個問題,其一,自己現在究竟是人是鬼?其二,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伴隨著記憶碎片的串聯,你的視線竟是第一時間落在了手中的那塊黃色光團之上,此物非它,竟然是一塊醇黃的玉石,上麵似乎還寫著幾個古老的文字!
忽而你心神一緊,一腔無以複加的幸福感洶湧而來!
黃天正印!
沒想到這塊醇黃的玉石竟然便是黃天正印!
黃天正印乃是此次黃巾起義張角的印綬,代表著黃巾軍最高的統治力,沒想到究竟是此印有靈還是什麽原因,它卻是實實在在地隨著你出了暗宮!
難道真是張角泉下有知,想要自己繼承其匡扶天道的重任?抑或這僅僅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陷阱。
你快速將黃天正印收好,嘴角微微一笑,知道此刻其便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但是倘若應用得當卻有奇效!
“都尉!我們竟然被傳送回黃天正殿了!”忽而典韋驚詫道。
原來這是黃天正殿的後堂,前殿便是今日的議事大廳,怪不得你對於此地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無從說起。
“想必那呂布正在黃天正殿之中,其乃張角所創舉世無雙大殺器,縱然合你我二人之力恐怕亦非其對手,如何是好?”典韋倒不是打退堂鼓,隻是見識了姬無殤的戰力之後,對於此位被張角稱之為“戰神”的呂布本能地在氣勢上弱了一頭。
“依張角所言,那呂布不是少了某的那縷【天璣之魂】,戰力無雙,卻無法把握未來的勝勢!想必亦不能在第一時間識破我兩,如此說來尚有一線生機!”你淡淡地解釋道。
“都尉說話就是玄乎,不就一個字,傻唄!”典韋忽而憨笑一聲,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