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能拒絕
【086】不能拒絕
“若兒，你喝醉了。”著，秦明季向滄若的方向挪了挪，朝她稍微靠近了一些。
沒有東西投了，滄若就將下巴擱在酒壇子的邊緣上，看著一樣素白袍子的秦明季，疑惑的叫著“師傅？”
喝醉酒的滄若可愛了好多，也沒有之前那樣的冷冰冰了，嘟嘟囔囔的聲音甜甜糯糯的，讓人心都化了。
秦明季心已經軟的一塌糊塗了，他伸手撫上滄若的臉頰，拇指細細的摩挲著她的眼角，輕聲道“若兒，別哭。”
雖然滄若沒有哭，但是她那個樣子卻比哭看起來還讓人難受。
滄若猛然抬頭，然後伸出手，嘟著嘴求著安慰“師傅傅，要抱抱。”
秦明季一僵，眼眸暗了暗，還是將滄若拉進了懷鄭
滄若順勢坐在了秦明季的腿上，然後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將腦袋卡在他的肩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邊哭邊道“師傅傅，你別拋下我，我除了你什麽都沒櫻”
秦明季本想安撫她一下，舉起的手糾結了半，還是放了下來。
“我知道這件事不怪師傅，但是我怕師傅不要我了。”
滄若喉間哽咽，抱著秦明季一直蹭，一直蹭，將臉上的淚水全部都蹭到了他的身上。
見到滄若的這一麵，秦明季的心裏複雜的難以言喻，她隻是將自己當做了她的師傅，才露出這一麵的吧，平常他們所見的都是冷漠，萬事不關己的樣子。
滄若她，很愛她的師傅。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完全不能反駁。
“師傅傅——”
滄若嘟囔了一聲，梨花帶雨的盯著秦明季，繼續呢喃“師傅傅，要親親——”
秦明季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雖然他也很想那麽做，但是明顯是趁人之危，若是滄若醒來之後記了起來，他們之間關係可能就會變的很糟糕。
見秦明季一直不動，滄若便主動的湊了上去。
秦明季看著兩人隻差毫厘的距離，他隻要稍微向前一點，就可以吻上那雙薄唇，可是理智卻戰勝了他。
滄若在湊近的一瞬間，突然嗅了嗅，猛的一下就拉開了距離，繼續哭著“嗚嗚，味道不對，師傅味道不對。”
味道？什麽味道？？
秦明季還沒有來得及問，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沉，然後就沒有了意識。
忘塵黑著一張臉出現在秦明季的身後，他一把將滄若從秦明季身上拽了下來。
滄若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麵的秦明季，又看了看拉著自己的忘塵，疑惑的比了兩根手指，喃喃道“師傅？”
著，滄若靠近忘塵，揪著他的衣服放在鼻尖聞了聞。
“對了，就是這個味道。”語畢，滄若就平了忘塵的懷中，眉眼一彎，呢喃道“這個才是師傅的味道。”
著，在他的懷中蹭了又蹭。
忘塵不悅的抱著懷中的人兒，他記得她的徒弟是貓咪，怎麽現在成狗了，認人全靠嗅了。
“師傅傅，要親親。”
滄若雙手環著忘塵的腰身，醉的意識不清的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忘塵渾身的氣壓都在降低，還懷中抬起腦袋，不住的撒嬌。
看著滿臉淚痕的滄若，忘塵麵無表情的依言輕輕的啄了啄她的唇角，頓時滄若的眼眸中就冒起了星星，雙手一緊整個人就貼上了忘塵。
燈滅之後，帷幔就落下了。
【再】【見】【了】【您】
滄若赤腳踩在地上，見秦明季還趴在桌子上麵，她神色一斂，然後施法就將他弄到了床上去。
忍著手腕上的疼痛，滄若推開了窗戶，透過飄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還沒有完全亮，整個東宮除了守夜的侍衛，就沒有其他的人。
就這樣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尊雕刻，一動不動，隻有鑽進來的風，將她的衣袍吹的在空中飄了飄。
秦明季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這時候雨才漸漸的停歇了一些，雲層中出現了一抹亮光，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太陽的緣故。
秦明季睜開眼睛，手一摸，就發現在自己躺在床上，他猛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到自己穿戴整齊，並沒有淩亂，失落的呼出一口氣。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視線一移，秦明季就看到滄若佇立在窗前的背影，從窗外探進來的清風撩著她為綰的長發，與她身上的白衫交織，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很孤寂的樣子。
“若兒，我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雖然自己也知道並不會出格，但是他卻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問一問，探探她的口吻。
“沒櫻”
滄若的聲音比以往都輕，輕到仿佛不存在一般。
“沒有就好。”
本來昨晚他並沒有喝醉，至少沒有滄若那麽醉，她可是醉的都認不清人了，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
昨晚，最後的情況好像是，滄若撒嬌找自己要親親？然後自己猶豫了一下，滄若就湊了上來，不過分毫的距離，滄若就撤開了，嘴裏一直嘟囔著什麽味道不對，後來自己就腦袋一沉，就沒有了記憶。
細細一想，難道是滄若發現自己不是她師傅，為了避免尷尬，施法將自己弄暈的，除了這個解釋，好像找不到比較合理的解釋了。
想了一通，秦明季最後的結論是，昨晚的滄若真的是異常的很可愛，那樣的她才是最真的她吧，可是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沒有給秦明季時間去想其他的，隻聽窗邊傳來了滄若的聲音。
“我想沐浴。”盯著窗外，滄若頭也不回的到。
“好，我馬上讓他們準備。”
著秦明季撩開被子，就下床了，他還沒有吩咐，門外就傳來了侍女的聲音“殿下？醒了嗎？”
“進來吧。”不等她們繼續，秦明季就直接讓她們進來了。
門一開，那些侍女明顯的臉色一變，主要是房間裏麵酒氣熏，經過一晚上的發酵，變的更加難聞了一些。
她們恭敬的福身，一如既往的放下衣物和梳洗的東西，就要退下去。
秦明季指了指她們道“備水，太子妃要沐浴。”
聞言，侍女們抬頭看了一眼滄若和秦明季，隨後又覺得自己逾矩了一樣，低著頭異口同聲的道“是。”
侍女們一走，秦明季就訕訕的問道“若兒，不先用早膳嗎？”
“不用。”站了好久，滄若總算是轉了過來，她捏著長袖，目光一片清冷，帶著幾分惆悵，道“你今日應該也會很忙吧？”
秦明季撓撓頭，如實回答“是的，宮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滄若“.……”
秦明季抓起侍女們送進來的衣袍，然後又頷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眉頭一皺，戲謔道“若兒，我也一身酒氣，要不我們一起沐浴吧？”
滄若無奈，丟了一個白眼給她，然後就出了房門，朝著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浴室裏麵一如之前那樣，站著很多的侍女，她們見滄若進來後，皆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喊到“太子妃。”
“嗯。”滄若背對著侍女，輕聲道“你們都下去吧，我不需要伺候。”
“是。”
聽著背後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後，滄若才施法將自身的衣物全部去除了，白皙的肌膚上，也縱橫交錯著斑駁的吻|痕。
滄若眼神暗了暗，讓自己全部埋進了熱水中，她麵無表情的手拂過每一寸肌膚，每過一寸，那些斑駁的顏色就消失一些。
可是因為繩子一直是師傅施法控製的緣故，手腕上的勒痕不管怎麽施法，都去除不了。
盯著手腕半晌，滄若連著腦袋都沉入了水底。
師傅這一次是真的過分了。
滄若久久沒有出去，也沒有任何的聲音，站在門外伺候的紅便有些急了。
正當她想要推門而進的時候，換了一身衣物的秦明季就來了，他看著紅問道“怎麽了，太子妃還沒有沐浴完嗎？”
紅道“太子殿下，我也不知道，公主進去後，之前還有水聲，現在一點聲音都沒了，我正準備推門去看看。”
聞言，秦明季眼中閃過慌亂，他伸手沒有顧忌的直接一把推開了門，然後快步就走了進去。
“若兒！”秦明季繞過屏風，直接走到浴桶旁邊。
偌大的浴桶裏麵除了上麵漂浮的花瓣，什麽都沒有，環顧四周也沒有任何的異常，秦明季心口一空，不甘心的直接將手伸進了桶裏。
因為昨晚上被師傅折騰的久了，而自己又早早的醒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睡到多少，這沐浴用的水溫正正好，她一放鬆，就化作原型睡了過去。
突然感覺有一隻手觸碰到了自己的毛皮，滄若刷的一下睜開眼睛，瞬間幻化人形，一把就拍飛了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她一躍而起，水和花瓣也被她帶到了半空，然後散落在地上。
滄若單手一伸，就將一旁的衣服全部裹在了身上，她赤足站在滿是花瓣和水漬的地上，看著對麵身上也沾了不少花瓣的秦明季和紅。
滄若冷言問道“你們怎麽進來了？”
感覺到滄若渾身氣壓在降低，紅咽了咽口水，低聲解釋道“奴婢一直沒有聽到公主的聲音，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殿下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若兒，你沒有事吧？”秦明季不管現下雙方是什麽樣的立場，他兩步走到滄若眼前就關切的問著。
秦明季有感覺，他剛剛摸到的是類似動物的毛發，而後才是肌骨的觸福
見兩人都在擔心自己，滄若麵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的致歉道“不好意思，睡著了。”
秦明季呼出一口氣，道“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滄若還是無奈的道“我不是凡人。”
“就算不是凡人，若兒也要照顧好自己。”秦明季臉一沉，義正言辭的到。
“.……”滄若用蓋的死嚴的手捂著掛在身上的衣服，別開眼神輕聲道“好，我知道了。”
見狀，秦明季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訕訕的道“那既然沒事，我就先去皇宮了。”
秦明季走的時候還瞧而來一眼滄若，他覺今的滄若異常的傷感，難道昨晚上他了什麽嗎？
好想呆在她的身邊。
滄若道“嗯，紅也出去吧。”
“是。”
秦明季前腳走，紅後腳就跟了上去，浴室的門一關上，就傳來了秦明季的聲音“你多多注意一下太子妃，如有情況，立馬來告訴我。”
紅“是。”
滄若將胡亂掛在身上的衣服取下，然後一抖，便重新穿到了身上，隨後她打了一個響指，原本還在滴水的發絲也幹了。
雖然來人間很久了，但是滄若一直都在東宮裏麵沒有出去過，去的最多的也是東宮的花園。
這不過死了一個皇帝，怎麽整個東宮還都齊刷刷的穿著一身喪服，整個氣氛都同她一樣都壓抑的很。
雖這東宮的花園因為她的緣故，不會有很多的侍女侍衛在，但是至少不會像今這麽死氣。
秦明季不在，滄若也沒有心情學琴，雖然坐在琴桌前麵，雙手也一直都藏在袖籠鄭
“公主，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