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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以修情劫

  【112】以修情劫


  何以修根本來不及阻止,滄若就飛了過去,她站在滄若和忘塵神君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相擁的他們,然後拾步越了過滄若和神君,朝著扶桑的方向而去。


  頓時,幻境就發生了變化,滄若剛剛越過滄若和神君,他們就在何以修的眼中化作了飛灰,消失不見。


  滄若的手上也不知道何時捏住了戮仙劍,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扶桑,幻境也一點一點的變的不一樣。


  見狀,何以修也急速飛了過去,在滄若將戮仙劍刺向扶桑的時候,一把把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向後拉了一些。


  何以修扳過滄若的身子,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發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滄若,別這樣,會被控製,然後出不去幻境的。”


  滄若雙目發綠,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何以修的話聽進去。


  何以修不放棄,直接提了一句“想想你師傅,他還在等你。”


  聽到‘師傅’兩個字,滄若瞬間就清醒了,她輕啟唇瓣喊道“師傅——”


  一聲師傅,滄若是徹底的醒了,她環顧四周,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不由得感激的看了一眼何以修,見狀,何以修的眸色卻暗了暗。


  滄若手中的戮仙劍也因為她醒來,化作了飛灰,她略帶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嗯!”何以修沒有多其他的東西,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果然師傅的事情,滄若還是忍不了,不過幸好何以修在,喚醒了自己。


  因為這個幻境沒能留住滄若,所以他們眼前又是一白,怨靈又在開始造著新的幻境。


  滄若這一生,經曆的不多,唯一能激起怨氣的事情也屈指可數,如今連師傅受傷那裏都過了,滄若猜想,下一個幻境就應該不會是她的了,那就隻能是何以修的。


  ——


  陰雨綿綿,氣氛壓抑,湖中亭上的女子,就宛若一副煙雨朦朧的畫卷。


  墨發翩飛,衣玦飄飄,一股惆悵的氣質彌漫。


  此情此景,飄在湖麵上滄若倒是沒有多少的感想,不過她身邊的何以修身形卻繃緊了。


  這個女子與何以修有聯係,可是為了安全,滄若不得不輕啟唇瓣提醒道“冷靜。”


  聞言,何以修的眸子閃了閃,沒有一句話,看著女子的背影雙手捏的死緊,他似乎想要那個女子轉過來,似乎又在害怕那個女子轉過來。


  那女子突然轉身,滄若明顯感覺身旁的何以修向後退了一步。


  剛剛還覺得女子身形惆悵的滄若就變的惆悵了,這女子一臉明媚的笑容,她滄若是怎麽看著她的背影總結出來的惆悵?

  女子容貌上佳,微微一笑還有兩枚酒窩,額間的碎發也隨輕風撩動。


  “以修師兄,你回來了。”女子甜甜的笑著,盯著滄若和何以修喊道。


  滄若一愣,她應該是看不到他們的吧,可是她為何會朝著他們喊話?

  還沒有等滄若反應,就有一個男子從兩人之間撐著傘飛了過去,直直的落在亭子上,男子白衣墨發,豐神俊朗,身形與何以修別無二致。


  到了亭子上,男子收了雨傘,滄若才看清楚,這不就是何以修嘛,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何以修吧。


  “以修師兄,你就同我兩句吧,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了。”女子站在一旁,滿眼嬌羞的看著白衣何以修。


  白衣何以修將雨傘放在亭子上,避開女子的目光,繞過她,然後麵無表情的施法開了一個結界後,才淡淡的道“私自出山,回去領罰。”


  白衣何以修的聲音很冷,讓人聽了有一種不悅的情緒,可是女子麵上表情沒有多少,似乎這樣的事情常有發生。


  女子雙手絞著衣袍,嗔怒的看著白衣何以修跨進結界後,沒過一會兒自己也跟了進去。


  滄若“.……”


  看著消失的結界,滄若無語了,這何以修的幻境就這麽簡單?


  完了?


  滄若心中還在絮絮叨叨的時候,他們眼前也晃過了一道光,也跟著進了結界。


  結界裏麵,是另一方地,可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一色,景致美不勝收,深山裏麵立著幢幢房子,規規矩矩的讓人賞心悅目。


  白衣何以修飛身腳底踩著仙劍滑行,後麵跟著的女子雖然剛剛被警告了,但是還是幾次三番的想要上白衣何以修的仙劍。


  奈何白衣何以修的修為比她高,她的每一次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直接加快了速度,叫後麵的女子完全跟不上。


  滄若眼角一抽,這女子是在同白衣何以修示好嗎?


  女追男的戲碼,話本裏麵,這中戲是最好的,因為最容易成功,不過白衣何以修的態度,也太讓人寒心了吧,看來女子的追夫之路還很是漫長。


  看著那些房子離自己好近的樣子,但是白衣何以修他們卻飛了一炷香的感覺。


  落地之後,白衣何以修收了仙劍,就踏上了階梯,見狀,女子踉踉蹌蹌的,從仙劍上麵飛了下來,然後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她的以修師兄已經走到了山門口。


  “大師兄。”白衣何以修走到山門外,兩旁站著的人恭敬的抱著劍行了一個禮數。


  白衣何以修算是有禮貌的點點頭,然後拾步上了上麵的一層階梯。


  女子跟在他的身後,跑著,口中也不停下“以修師兄,師兄等等我。”


  聽了女子的呼喚,白衣何以修停下了腳步,側了側首,冷言道“領罰!”


  這兩個字之前白衣何以修就了,但是女子卻沒有放在心上,此時他再提一次,女子就怔住了,她垂下了笑嘻嘻的臉龐,低低的應道“是。”


  白衣何以修看也不看女子,轉身就離開了。


  他一走,守著山門的弟子甲乙就圍在了女子的身邊。


  弟子甲“十七師姐,你出山去等大師兄了?”


  許十七點點頭,委屈的道“大師兄此行去了好久,我也是想要早點見到大師兄。”


  弟子乙“師姐,我勸你放棄大師兄吧,大師兄就是一塊冰。”


  許十七不讚同的反駁道“不,我許十七絕不輕言放棄,就算以修師兄是一塊冰,我也會給他捂化的。”


  此話一出,滄若看道何以修愧疚的閉了閉眼睛。


  為何會愧疚?

  滄若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問。


  弟子乙“師姐,大師兄是捂不化的冰,你別費勁了。”


  聞言,許十七臉上露出一抹堅定,否認道“我不信。”


  弟子甲見許十七冥頑不靈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大師兄可是最有希望成仙的人,他才不會關心兒女情長。”


  “算了,不跟你們這些家夥講,我去領罰去了。”許十七雙手提起衣擺,邁著步子,哼著調子跑上了階梯。


  原來這是何以修沒有成仙之前的事情!


  那是得追溯到多少年以前去了,想著滄若話未過腦就問出了聲“你多久成仙的?”


  何以修想也沒有想就回道“七千年前。”


  滄若“.……”


  幻境一變,滄若和何以修一起出現在了一個屋子裏麵,隻見正中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而白衣何以修則垂手站在老頭的眼前。


  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很認真的道“以修,聽你罰了十七?”


  “是,十七私自出山,該罰。”白衣何以修語氣冷淡,聽不出喜樂。


  “以修——”


  老頭子欲言又止,捏著胡須怔怔的看著白衣何以修,而白衣何以修毫無波瀾的盯著老頭,也在等著他的下文。


  看著白衣何以修的態度,老頭似乎有點放心,他撫了撫胡子道“為師昨晚替你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十七是你的情劫,過了便可以成仙,不過就會永遠成為廢人。”


  相比較白衣何以修的鎮定,滄若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詫異。


  白衣何以修毫無感情的開口“我會成仙。”


  聞言,白胡子老頭臉上甚是欣慰。


  這樣斬釘截鐵的何以修,滄若第一次見,可是情劫的話,有那麽容易斬斷的嗎?

  之前凡人修仙都要經曆劫數,卻是雷劫居多,沒想到何以修的是情劫。


  情這個字,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異數,看來何以修成仙經曆有點慘痛呀,難怪剛剛會愧疚。


  不用想也知道,這情劫最後斷了,因為何以修此刻就站在她的身邊。


  ——


  規誡堂,滄若和何以修一起抬頭看了一眼上麵的匾額,然後又一起被裏麵的聲音所吸引。


  白衣何以修一躍飛上房頂,滄若和何以修也跟了了上去,站在房頂上,規誡堂裏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許十七跪在地上,她的左右都站在一個人,他們的手中都捏著一柄和手掌一樣寬的木板,高高的揚起,然後重重的落下,每一板子都準確無誤的打在了許十七的後背上。


  之前不知道打了多少,但是他們來的時候開始,不多不少,足足打了二十板子。


  許十七硬是吭也沒有吭一聲,看著她的樣子,滄若想到了自己受鞭刑的樣子,與她倒是有幾分相似,執行完刑罰之後,打板子甲放下手中的板子,將許十七攙扶了起來,好言規勸著。


  “十七師姐,你就莫要再去招惹大師兄了,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許十七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張臉因為身上的痛,已經變的蒼白,她輕啟唇瓣道“沒有心,我就把我的給他,這,這樣他就有了。”


  見狀,滄若覺得,這怨靈給何以修造的幻境沒有辦法激起他的怨氣,這一場感情的追逐裏麵,許十七才應該是最有怨氣的人。


  許十七的話都的這麽直白了,白衣何以修都還是無動於衷,滄若便不得已的替許十七歎息了一聲。


  “滄若,你怎麽了?”一旁的何以修突然發問。


  滄若如實道“你當真無情無性。”


  何以修道“非也,隻是不是對的人,沒必要動情!”


  動情分很多,一見鍾情,日久生情!何以修沒有對許十七動情,可能隻是因為時間沒有到。


  思之,滄若便出了自己的見解“也許,之後許十七會讓你動情,”


  “不會!”何以修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反駁。


  滄若“為什麽?”


  出奇的何以修沒有回答滄若的問題。


  滄若也不惱,想來這中間應該是發生了很難以啟齒的事情,否則何以修也不會站在這裏。


  許十七在弟子們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從櫃子裏麵取出藥膏,然後扒了自己的上衣,極其困難的給自己抹著膏藥。


  白衣何以修就站在門外看著,縱使許十七衣著單薄,肌骨也若隱若現,他的眼中也看不出一絲波瀾。


  許十七不管怎麽抹,都擦不到背上的死角,試了幾次也沒有效果,她突然轉身,就瞧見了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白衣何以修。


  “以修師兄,你怎麽來了?”許十七穿好衣服,忍著身上的痛就走到了門口。


  白衣何以修不語,隻是直愣愣的看著她。


  這樣的態度許十七不是第一次遇到,她扶著門框,眼中帶笑的看著白衣何以修“師兄,今晚你有空嗎?你能陪十七去後山看星星嗎?”


  滄若有點不解許十七的做法,自己因為白衣何以修被罰板子打的這麽慘,居然還在想著約他。


  滄若覺得,許十七可能又要失望了,以她對白衣何以修的這幾個時辰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答應陪她去看看星星。


  何以修“今是她生辰。”


  白衣何以修“好。”


  何以修和白衣何以修幾乎同時話,滄若蒙了。


  到現在何以修都還記得這個女子的生辰,那就證明他對許十七是有情的。


  白衣何以修丟下一個字就離開了,但是許十七卻因為他那一個字開心的在房間裏麵轉起了圈圈,連身上的痛都忘記了。


  何以修的幻境好平靜,平靜的滄若有點無聊,盯著許十七看著她換了一下午的衣裳,描眉畫眼。


  不過是大晚上看星星,這許十七將自己收拾打扮的這麽好,給誰看?白衣何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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