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殺了扶桑
【148】殺了扶桑
扶桑看著眼前這個清風霽月的男子,他的意思是他要親手殺了自己嗎?
意識到這個問題,扶桑手上微動,趁著滄若側首看忘塵的時候,當即施法調轉輪椅,想要逃走。
她剛剛轉了一點點,忘塵看也沒有看她,五指微微張開,對著她施了一個術法,然後將她擺正麵向了他們。
扶桑完全被忘塵定在了原地,除了能看能能呼吸,根本動不了“神君,這是什麽意思?”
忘塵不語,一雙好看的眼睛中隻有貓咪的樣子。
滄若被師傅盯的緊了,她木訥的伸出手掰了掰他也握在劍柄上的手,輕聲呢喃著“師傅——”
呐,他的貓咪終於對他話了,叫他師傅了。
忘塵心裏已然是樂開了花,他麵隨心動,整個人都舒爽了好多,他鬆開握著劍柄的手,改成抱著他家貓咪的腰身,軟軟的還是之前的味道。
他知道貓咪讓他放手的意思,她想要親手。
滄若身形一僵,但是也沒有什麽。
不過扶桑不樂意了,她現在的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
滄若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單手捏著長劍,抵在她的心口上,稍稍一使勁,劍尖就穿透了她的衣袍,滄若的分寸把握的很好,劍尖剛剛挨在她的皮肉上就停了。
見狀,扶桑身後的兩個仙侍也慌了,他們腳下一動,就被忘塵給發現了,他冷眼看著兩人,頓時就被定在了原地。
兩人麵麵相覷,動夜動不了,有口也不能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君滄若,你,你要幹什麽?”扶桑感受著劍尖觸在身上的涼意,眼睛向下一瞟,驚恐的吞了吞口水。
“你我要幹什麽?”滄若這一句話,緩慢到了極致,每一個字,手上便加了一分力。
依稀可以聽見劍尖刺入皮肉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就像是美妙的聲樂。
扶桑不能動,她多想伸手將那把緩緩進入自己體內的長劍把出來,可是事實上不能,從開始的針刺一樣的痛感,到最後整個撕裂,她已然是忍不住了。
“君滄若,你住手。”扶桑額頭上冒氣冷汗,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已經明顯可見的浸出了一絲殷紅。
對於她的話,滄若直接無視,但是手上的力道還是一如之前,慢慢的刺入,每動一下,劍就沒入一部分。
冰涼的異常出現在自己的體內,扶桑能感覺到屬於戮仙劍獨有的戾氣,從她的心口開始,向著她整個人散開,滄若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在淩遲她。
扶桑被自己咬破的雙唇已經慘白,她顫抖著聲音道“君,君滄若,你,你這樣,就——”
她已經沒有力氣完一整句話了,這綿長的撕裂感也已經將她折磨瘋了。
當長劍徹底貫穿扶桑的身體後,她已經昏死了過去,滄若嘴角一揚,捏著長劍直接轉了一個圈。
“啊!”扶桑像是回光返照一樣,陡然抬起腦袋,喊了一聲,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垂了下去。
見狀,滄若使壞的將長劍抽出了她的身體,然後又快速的插了下去,這一次速度很快,但是扶桑卻沒有了聲音。
長劍就之間直立立的紮在扶桑的身體上,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仙袍。
滄若嫌棄的鬆開手中的長劍,拍了拍手,冷眼看著扶桑身後兩個已經臉色鐵青的仙侍道“送回去。”
聞聲,忘塵的手鬆了鬆,但是卻沒有放開。
滄若一轉身,就迎上了師傅帶著寵溺的眸子,下意識的雙眉一擰。
忘塵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嗓音嘶啞的道“若兒,為師好想你!”
滄若雙手揪著忘塵的衣袍,神色動容,半晌才輕啟唇瓣叫了一聲“師傅。”
忘塵聞言猛的一把將她擁進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仿若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一樣。
“師——師傅,有人!”滄若的臉直接貼在了忘塵的胸膛上,憋的她有點喘不過氣來,悶悶的著。
忘塵不悅的看了一眼滄若身後的兩個仙侍,然後放開她,長袖一揮冷言道“滾!”
能自由活動之後,兩個仙侍也不敢逗留,當即一起抓住扶桑的輪椅,然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妖王宮。
滄若推開忘塵,又朝著大殿一步一步的邁了過去。
在大殿裏麵呆了半個月,期間窮奇很詫異,為什麽妖星之善死了,滄若也沒有什麽變化,他不禁開始懷疑預言的真假。
窮奇一直嘮叨著,煩的滄若直接施法將他弄暈了過去。
不過聽了他的話,滄若卻陡然想起,滄溟沒有完全死去,他尚有一魄在柱山。
大概也就知道為什麽這場仙妖大戰是師傅帶領的,因為他不想要其他人知道滄溟丟了一魄,滄溟尚有轉圜的餘地。
哪知道滄溟死的消息剛剛傳出去沒多久,君就按捺不住,又想要對她下手。
所以這樣滄溟的死並沒有異議,還不如她死。
忘塵很生氣,之前他明明與君達成了協議,哪知道這才多久,君就食言了。
“若兒,你去什麽地方?”忘塵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滄若的手腕。
滄若停下,側首看著忘塵,柔聲道“師傅,我想去柱山。”
聞言,忘塵就知道他的貓咪知曉了他殺滄溟的深意,可是在他看來,現在去卻不是一個好時機。
忘塵道“若兒,再緩一緩,我們就去。”
滄若沒有話,在她看來緩與不緩都是一樣的,君能將這些消息放出去,就證明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師傅護得了自己一時,絕對是護不了自己一世,而且她也不想師傅為五界所指責。
自從大殿被滄若占領了之後,君子亦處理妖界的事情就挪到了偏殿。
仙妖大戰剛過,雖妖界沒有損失好多,但是仍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他剛放下手中的折子,就有侍衛來報,尊上出了大殿。
他急忙趕來,卻看到一幕才子佳饒場景,心裏悵然,最後還是選擇了藏於拐角處。
——
月明星稀,夜風撩人。
滄若一改之前害羞模樣,主動的拉著忘塵極盡纏綿。
這樣的貓咪,忘塵哪裏還忍得住,他隻恨夜不夠長,附身在滄若的耳邊,溫聲道“若兒,今日怎麽了?”
“唔!”濕熱的氣息讓滄若渾身一顫,她睜開水霧朦朧的眼睛,糯糯的道“就很想要師傅。”
這句話的作用是,忘塵立馬血脈噴張。
吹燈,辦事!
【】
一整晚的抵死纏綿,在要亮的時候總算是結束了,忘塵附身吻了吻已經瞌上眼簾的滄若,才理了理床上已經淩亂的被子,給兩人蓋上,然後擁著她睡了過去。
隻是忘塵的呼吸剛剛平穩,滄若就睜開了眼睛,她抽出一隻手,指尖繞起暗紅色的光芒後,才在他的眉間輕輕一點。
看著師傅徹底的沉睡了之後,滄若才撐起了身子,拈了一個術法將自己穿戴好,她坐在床邊,伸手輕輕的撫上那張俊臉,從眉眼到雙唇,最後才掖了掖被子,柔聲道“師傅,對不起。”
縱使心裏千萬個不願意,滄若還是轉身離開了寢殿。
還早,除了守夜的侍衛,整個妖王宮都還在沉睡。
滄若一路到大殿,抱起她安置在殿裏的滄溟的身體,拾眸看了一眼旁邊一樣慘白的青森,隻得在心裏抱歉一聲,她沒有那個能力可以救回他。
最後也隻有狠心的抱著滄溟,轉身走出了大殿。
日上三竿,尊上的寢殿都還沒有動靜,便有侍女去找了君子亦。
君子亦先是一愣,後來思忖了一番,丟下手中的折子,推著輪椅就朝著滄若的寢殿而去。
路上卻遇到了之前守夜換班還沒有離去的侍衛,侍衛見君子亦的方向是尊上的寢殿,便恭敬的道“我一早瞧見尊上去了大殿。”
“真的?”君子亦似乎有點不信。
那侍衛認真的回道“千真萬確,我看到她一人去了大殿。”
君子亦聞言轉身就朝著大殿而去,他以為滄若是又將自己關在了大殿裏麵,在門口的時候便出聲問道“滄若你在嗎?”
“.……”
“滄若我能進來嗎?”
沒有人回答他。
細聽之下連呼吸都沒有,君子亦抬手,推開大門,卻發現裏麵除了躺著的青森,什麽都沒櫻
滄若不見了,他神情嚴肅的轉身,厲聲道“所有人,都去找找尊上在什麽地方?”
雖然有可能滄若不是不見了,但是滄溟的屍體確實是不見了。
晨曜神君現在在什麽地方,來不及多想,君子亦已經一路向著滄若的寢殿而去。
“神君——”寢殿裏麵有呼吸聲,但是隻有一個,所以君子亦猜想不是神君應該就是滄若。
隻是他連喊了幾聲,裏麵都沒有人回答他。
顧不得其他,他抬手就推開了門,然後驅著輪椅進去,撲鼻而來一股***之氣,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繞過屏風,隻見那如畫一樣的男子睡的正沉。
當下他就發覺了不對勁,神君的修為何等的高,怎麽會連他進來,都不知道。
君子亦指尖繞過一股靈力,白色的光芒飄向了忘塵,但是神君還是沒有醒來的征兆,不得已他又向前了幾步,直到靠在了床沿上。
拾眸望去,忘塵神君的身上全是紫紅交錯的吻痕,俊俏的雙眉也擰在了一塊,他大概也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指尖白光再次縈繞了起來,比之前更加的濃鬱,雙指點在忘塵的眉間,好一會兒,才出聲喊道“神君。”
嗜睡術被解,忘塵猛然的坐了起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若兒!”
可是身邊哪還有那個人,就連她躺過的地方的溫度都沒有了。
這貓咪竟然故技重施,該死!
“帶人來柱山。”根本來不及細想,忘塵起身直接穿好衣袍,丟下一句話,朝著外麵就奔了出去。
難怪昨晚滄若一改往常,原來是早就做好的打算。
為什麽總是要想那麽多,明明有他在,就不要顧慮那麽多了,君哪裏敢傷你一分一毫,就算傷了,他也會用君給你陪葬的。
可千萬別做傻事!
君子亦看著忘塵離去的方向,和他那一臉焦急的神色,當下就知道滄若可能在犯險,他也想像神君那樣衝動,但是實力不允許,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聽神君的話召集妖界的人,去柱山。
——
滄若還沒有到柱山,路上就遇到了一直注意著她動向的仙家。
她實力不同以往,這些人在她的眼中都是半吊子,就算抱著滄溟,她也不將他們放在眼鄭
那些人一路追到了柱山,滄若一落地就被團團的圍住了。
不得已,滄若將滄溟放在霖上,祭出混沌鞭,一臉不屑的看著周圍的人。
鞭起鞭落,激出巨大的氣場,滄若握著鞭子劈下,就將圍著的人全部打散。
渾身冒著暗紅色的光暈,一副入邪聊模樣讓在場的仙家一愣。
君果然的沒有錯,滄若公主是妖星之惡,她已經入邪了!
仙家全部施法,拔出仙劍朝著滄若揮舞而去,淩厲的劍氣,四處流竄。
滄若冷著一張臉,甩出鞭子,直接纏住仙家長劍,手再一抖,仙家就親眼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頃刻碎成幾塊。
滄若身形極快,那些仙家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突然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滄溟,眼神一暗,這滄若公主抱著一個死人,這個屍體肯定有什麽貓膩。
想著那人便是避開了滄若,一個飛身就朝著滄溟去了。
他還沒有飛到,就被滄若覺察到了。
滄若三下五除二的繞開纏著自己的仙家,一個躍身急速朝著滄溟而去,眼看那饒長劍已經要刺上他了,她便怒了,身上暗紅的顏色越來越深。
眼看要來不及了,滄若便是停下了腳步,將靈力灌注在長鞭上,然後甩了出去,隻聽‘啪’的一聲,然後一道白色就被擊飛了。
滄若不敢懈怠,長鞭一抖,纏上滄溟的腰身,一扯就拉回了自己的懷鄭
抱著滄溟,滄若徒了一個角落處,然後將他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