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不見了
第596章 不見了
沈家又怎是沒有對他下手,沈重彥最先下手的便是他。只是沈昊年把安西王府給保了下來。
以此看來,這次刺殺是沈昊年主導,沈重彥沒有參與。若沈重彥參與了,安西王府便不會這般安然無恙。
蕭甫山出了宮門,便見蕭東等在那裡,神色焦灼。
「王爺!」
蕭東將馬鞭遞給蕭甫山,低聲稟報,「方才侍衛來報,靖國公不見了。」
蕭甫山臉色一凜,「怎麼回事?」
他雖沒有將羅橫捆起來,只是把他單獨關在一個院子里,給他相對的自由。可他身邊一直有信得過的侍衛高手守著,府里又是重重侍衛把守,想逃出去不是件容易事。
蕭東遲疑了一下,臉色凝重,「他是在二爺……蕭甫遠原先用的外書房消失的。」
蕭甫山翻身上馬,「回府!」
一路疾馳,進府後便往蕭甫遠的外書房去,門口是蕭二十和幾個侍衛守著。
蕭二十臉色蒼白,在蕭甫山目光掃過來時更是冷汗淋漓,他跟在蕭甫山身後進了外書房。
蕭二十解釋著,「靖國公說院子里呆著無聊,想尋本書看看,卑職便給他搬了些書過去。結果他百般嫌棄,說卑職挑的書沒意思,想喬裝打扮了,讓人認不出他身份,去王爺您的外書房自己挑。卑職拒絕了他,說王爺不讓他出院門,王爺您的外書房不讓任何人私自進入。」
「可他說他原先也易容跟著您出過院子,又說去二爺的外書房也行,他是知道的,三爺的書房裡的書都是擺設,沒什麼好書。卑職便想著我們一直緊跟著他,也不怕他動什麼手腳,門外又守著那麼多侍衛。沒成想他進了書房不多久,就直接用迷藥迷暈了我們三人,外面根本沒聽見動靜……」
「許久之後,外面的侍衛一直不見我們出來,再進來時便發現我們三人躺在地上,靖國公已經不見了蹤影。可門窗都是關著的,四周都有侍衛守著,人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消失的。」
蕭甫山看著書房裡的擺設,都紋絲未動,與蕭東對視了一眼,神色凝重。
蕭東讓蕭二十齣去,又吩咐所有人在外面守著,不許進來。
蕭甫山走到書房深處的一處多寶閣,尋到一處機關,輕輕一按,整個多寶閣緩緩移開,牆上開了一道門。
地道窄長,幽暗潮濕,蕭甫山提著一盞宮燈,在地面上仔細查看。
潮濕的地面上,隱約可見淺淺的腳印。
蕭東臉色難看,「他果真是從這裡逃了。」
蕭甫山起了身,繼續往前走著。
蕭東接過宮燈舉著,在前面帶路。
他一邊給蕭甫山解釋著,「二十他們都不知這書房裡還有密道,也意識不到問題嚴重性。靖國公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王爺這些時日對他又頗為客氣,他們對他的戒備就弱了些,上了他的當。」
蕭甫山問,「你有沒有想過,這條密道,靖國公是怎麼知曉的?迷藥是哪裡來的?」
蕭東道,「卑職也奇怪。這條密道只有王爺和卑職知曉,連三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或許,是靖國公精通機關,進來后自己發現的?至於那迷藥,以靖國公的本事,偷偷躲過了我們的搜查也有可能。」
蕭甫山搖了搖頭,「怕是沒那麼簡單。」
二人在地道走了半盞茶功夫,便見一個陡峭的台階,拾階上去,再開了一道門,出去便是一個卧房。房屋內布滿厚厚的灰塵,是久不住人的樣子。
雖是刻意避免留下腳印,可仍能看出,他是幾個縱躍出去的,在牆上留下了不明顯的印記。
出了房門,是一個小院落,一個廢棄大宅中的小院落。
大宅就在安西王府對面,隔著兩條衚衕,整座宅子只有一個啞巴門房守著。這座宅子隱蔽到王府中人除了他們二人,無人知道它的存在。
院子里殘葉堆積,一片荒蕪,也是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迹。
蕭東冷哼,「他還這般隱藏蹤跡作甚,難道以為我們猜不出他是從密道逃了?」
蕭甫山淡聲道,「他不是躲避我們追蹤,是怕別人循著腳印看出這裡有密道。」
蕭東絲毫不領情,「他若真對王府善意,就該好好在王府里呆著不要惹事。王爺您護著靖國公府闔族性命,他卻一點都不感恩,謀逆大罪,最後說不定還要將我們王府牽扯進去!」
蕭甫山看著天上雲捲雲舒,「他心中有自己的正義,又自信他的主子能護住安西王王府,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只是他篤定的正義,到底是什麼?
二人遠路返回了外書房,蕭甫山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密道,對蕭東吩咐,「填了吧。」
「遵命!」
蕭東恨的咬牙切齒,做出這麼一條隱秘的暗道來,可不是容易事,就這麼被毀了!
蕭甫山拖了書案前的椅子坐下,讓蕭二十幾人進來,「靖國公這幾日接觸過誰?」
蕭二十搖頭,「除了您之外,誰也不曾進過他的院子。」
「有沒有人靠近過?」
蕭二十回想了一番,臉色突然一緊,「離谷主靠近過,他最近常給府中侍衛看病,治好了不少人的頑疾。他說要給我們看看,我們也沒拒絕……但他沒進院子!」
可是,傳遞消息並不是非要見到面才行。
趁人不注意,扔個紙條迷藥進去容易的很。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一點,跪下拱手道,「卑職失職,請王爺責罰!」
「你們幾人,跟著榮爺,在練武場呆著吧。」
幾人臉色刷白,拱手道,「遵命!」踉蹌退了出去。
離谷主被侍衛押著帶進來了,他滿臉悲憤,不滿地喊著,「手上輕點,我若是受了傷,可不能給你們王妃保胎了!」
侍衛把他往地上一摜,絲毫不留情面。
離谷主又是一陣抱怨,在蕭甫山的注視下收了聲,他戒備地看著蕭甫山,「你抓我來幹嘛,眼神那麼嚇人。我跟你說,我膽子小,一害怕就不會診脈,王妃的身子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蕭甫山目光森冷,「即便王妃沒有懷三胎,你也會設法留下來的吧?或許,王妃腹中根本不是三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