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失蹤

  聽聞後院出了事,師父師娘以及幾位同門都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等到了園中,隻看見一身嫁衣的小九神情呆滯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田蕪”的屍首。


  前來參加婚禮的眾人也前後趕到,將不大的小院圍的水泄不通。田望撥開圍觀群眾跌跌撞撞的衝了進去,一把扯過小九的胳膊,泣不成聲的追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小九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人放在地上後,突然衝向師父跪下,狠狠的磕了三個頭,恨聲說道:“六師兄遭奸人所害,徒兒無用,沒能攔下凶手,還請師父助我,替我師兄報仇!”


  經過一番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明確了。思及凶手可能還未走遠,於是下令搜山,包括山腳下的城鎮全都搜了個底朝天。這一搜不打緊,竟然查出來不少的魔族探子。


  魔族之人多為妖獸所化,喜好夜間出行,眉間有黑火印記。此番夜間突襲,正好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光是萬靈門管轄區域內就查出了四百餘人。


  “查!查出目的,找到凶手!”萬靈掌門拔出身後巨劍,狠狠的紮在了殿外校場上,又繼續說道:“連某定用此劍誅殺惡賊,以慰我徒兒在天之靈。”


  一番話說完後緩緩的坐下了,神情悲愴,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掌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門弟子邊跑邊喊著,然後跪在殿前急切的稟報著:“方才五師兄帶領弟子們前往山三搜查,誰知途中遭了埋伏,死傷了一半,連五師兄也被抓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師父猛的坐直了身軀,擲地有聲地說道:“魔族之人欺我甚甚,我萬靈一門定叫它們血債血償!”


  喜事變喪事,前來赴宴的各大門派在表達了哀痛與同情後就陸續離去了。一是為了避嫌,二是為了趕回去盤查門中是否有奸細。


  撫澤仙門的田望懇求將兄長的屍首帶回北境安葬,萬靈門應允了,派出紀淮與周深一路護送。


  三天後,北境屏山之下的田家村西麵,添了一座新墳。墳上紙錢飄飛,隨後落在了木碑上,碑上刻著“亡夫田守之墓”幾個大字,墳前兩個穿著孝衣的女子正在交談著。


  田望勸說著:“淵兒姐姐,阿兄已經去了,請你不要過於悲痛。所幸你和阿兄阿兄還未成真正的夫妻,若是你轉意了,可以隨時離去,不必死守著。想來阿兄也不願看你這般辛苦。”


  淵兒抬頭望向木碑,說道:“望兒妹妹無須再勸我,此生我會守著師兄。我總覺得還能再見到他,哪怕一麵也好。”


  眼看著越說越難過。周深趕緊插入了話題。“六師兄不是叫田蕪嗎?為何這碑上卻叫田守?”,

  田望解答道:““守”字方才是找阿兄本名想來那個應是長著所賜。既然阿兄身死魂消,仙道路已斷,不如改回本名,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葬在家鄉,方得清靜。”
……

  是夜,田望一人趁著色趕到了一個荒廟中。廟前倒塌的神像前正站著一名穿著鬥篷的男子,正是的撫澤仙門的掌門。


  田望單膝跪地,奉上了一個乾坤囊。打開之後,一柄古樸的青銅劍就浮在了空中。


  田望恭敬的說道:“望兒不負師父的期望,成功取得了“不歸”劍。”


  “可曾被人察覺?”撫澤掌門問道。


  “不曾”,田望說道:“徒兒用幻術製了一個贗品放入棺木中。況且“不歸”乃是不詳物,沒有人細看。”


  “望兒做的好!等到“無尾”計劃完成,你便是撫澤仙門的掌門!”


  “謝師父栽培,徒兒定當不負師父所望!”


  此時的另外一邊,躲進木棉中的木靈卻沒想到會遇到如此強大的禁製,再也出不去了。掙紮了幾番後隻好沉下心來潛心修煉,以求早日突破禁製,得以從樹中出去。


  回到門中的各派都在自己的領地內抓到了不少魔族探子。經過一番盤問後,查明了魔族均聚集在屏山以東的落星山內。


  遙山敲響了山鍾將各大門派召集齊,對於是否攻打魔族一事在大殿上爭吵不休。


  “魔族自星落之戰後的百餘年間銷聲匿跡,未有蹤跡。如今重新現世定有陰謀。應當主動出擊,先手製勝!”脾氣暴烈的積雲穀主華鐵首先提出了建議。


  “不可!”一身青衫的東籬掌門陸不意反對道:“目前隻是揪出來少數魔族探子,但是還不能成為開戰的理由。事關重大,不可輕易決定。”


  撫澤掌門接著說道:“兩族交戰,確實要慎重。況且目前並未聽聞魔族作惡之事,隻是死了一名年輕弟子,於大局而已,實在無足輕重。”


  “砰!”一直沒言語的萬靈掌門怒不能言,一把摔碎了手中茶盞。連夫人接著說道:“好一個“無足輕重”,既然諸位無心伐魔,那我萬靈一門就不勞煩各位。就算全天下反對,我也要為這“無足輕重”的弟子討回公道!”


  眼看萬靈一門準備離去,遲遲未露麵的遙山山長終於露麵出聲挽留。互相行禮坐定後,有條不紊的說道:“諸位所言皆有道理,魔族現世一事萬不可掉以輕心,萬靈門之仇也不能不報。隻是兩族交戰,影響深遠,能免則免。依老夫拙見,不如派出各派又能弟子,以曆練之名組隊前往落星山內伏擊魔族之人。可否?”


  “山長所言極是!”眾人紛紛應和,認同了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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