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剛回院子,院子裏的楚桁問了一句。
皇甫筱“嗯”了一聲,看楚桁直愣愣的眼神,微微擰了一下眉頭。
“楚桁,你這是什麽眼神?”
“我能拜師嗎?”楚桁來到“陳槿”跟前,很誠懇的望著“陳槿”。
“不收徒。”司馬槿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麽?”
“你太蠢,也沒空。”
這話太紮心了,楚桁傷心得很,轉頭看向“李瀟”。
“你別看我,我是廢柴。”
更紮心。
“李瀟”若是廢柴,那他恐怕是廢柴中的廢柴。
皇甫筱無視受傷的楚桁,跟司馬槿從楚桁身旁繞過,回房後就開始寫柳浩後期調理的藥方。
沒一會兒,柳老爺過來,她將寫好的方子遞給柳老爺。
“這是柳浩後期調養身體的藥方,調理七天就行了,一天一副。”
柳老爺接過方子,點頭稱好,然後將自己帶來的盒子放在陳夫人麵前,打開。
“這是柳家一半的家業,金礦還在開采,到時開采出來,給陳夫人送過去。”
送過去?
皇甫筱笑了笑,柳老爺跟著笑,甚至心裏有點虛。其實他則是有點私心,就是想以後隨時都能夠找到神醫。
“不用了,我會派人過來取。”
聽完這話,柳老爺心底歎了一口氣,是他多想了。
“柳老爺還有其它事情嗎?”皇甫筱問。
柳老爺秒懂,知道陳夫人這是趕人的意思,便道了一句“沒有”,然後離開了。
楚桁在門口,問“柳二少爺的病治好了,咱們什麽時候啟程?”
“還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就走。”
一聽還有事,楚桁進去,坐在她對麵。
“還有什麽事?”
“跟你沒關係,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皇甫筱看著對麵的楚桁,看得楚桁心裏發毛,屁股跟長了刺似的,起身走了。
“把門帶上。”
剛跨出門的楚桁,不得不停下來,幫她把門關上。
入夜,皇甫筱跟司馬槿使了一個障眼法,離開了柳府,那樹上一直盯著的人全然不知他盯著的人從他眼皮底下離開了。
臨春樓,臨武城最有名的妓、院,皇甫筱跟司馬槿打算從正門進去,門口的姑娘瞅著還有男人帶著女人逛妓、院,覺得好笑,將人攔下來。
“哎喲,這位爺,您這逛窯、子,怎麽還帶著女人嘞,您這不是在打我們的臉嘛。”
一個長相嫵媚,身材極好、穿著暴露的女人笑道,搔首弄姿,是一個勁的給司馬槿拋媚眼,瞟向皇甫筱的眸光充滿了鄙夷。
“而且爺也不帶好看些的,就這長相,還沒有我們臨春樓的掃地丫頭好看。”
說完,整個人往長像平凡、冷著臉的司馬槿身上湊,司馬槿剛要動手,皇甫筱上前推開了湊上來的女人,站在大門口,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將眸光投向被自己推開而生氣的女人。
“叫你們管事的來。”
“你誰呀?你們是在砸場子的吧?”
春兒非常的氣憤,她雖不是臨春樓的頭牌,可在臨春樓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醜女人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本吵鬧的大廳,安靜了下來,隻有小聲議論的聲音,那些來這裏玩耍的男人們,鄙夷、戲謔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醜女人,也有人去後院找臨春媽媽。
醜女人皇甫筱再次將麵前的女人推開,大步走進去,走到大廳中央,她停下來。
司馬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擱在媳婦身後。
皇甫筱坐下,腳一搭,跟個社會大姐似的,就是這樣坐著感覺差點什麽。
自然是手裏差一把瓜子了,司馬槿很上道的端了一盤瓜子遞給她。
看著眼前的瓜子,她抬頭看了一眼司馬槿,而司馬槿挑眉,那眼神仿佛再說不要嗎?
要,怎麽可能不要。
皇甫筱抓了一把瓜子,看著圍上來的打手,絲毫沒有畏意,很悠哉的對在場的客人宣布。
“今天臨春樓處理內物,大家都散了吧。”
這話一說,就跟油鍋裏沾了水珠似的,劈裏啪啦的亂成一團。
春兒衝到她跟前,冷道“哪來的蠢貨,居然來臨春樓鬧事,活的不耐煩了,你們將這兩個人抓起來,狠狠地打。”
“住手。”
臨春媽媽來了,她嗬斥住準備衝上去的打手。
春兒見媽媽來了,立即上前告狀“媽媽,這兩個人是來搗亂砸場子。”
臨春掃了春兒一眼,這一眼充滿了冷意,春兒立即屏住了呼吸,等到媽媽走過去,她才敢呼吸。
皇甫筱看著走過來的臨春樓媽媽,不由被驚豔了一下,她還以為這臨春樓的媽媽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沒想到是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美豔女人,身材也好。
“槿,她身材好好。”
“不及你。”
“噗呲。”
臨春被這對夫妻逗笑了,她走到皇甫筱距離一米的位置站定,微笑著行了一個禮。
“臨春見過小主。”
嘩~
“什麽鬼?”
“這個女人居然是臨春媽媽的主子。”
“太夢幻了吧!”
“……”
春兒覺得自己完了,臉發白,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皇甫筱則是一臉懵逼,擰眉問“我啥時候成你主子了?”
臨春很喜歡眼前的小主,因為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小主是個好玩的人兒。
“小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請小主隨我去後院,可好?”
皇甫筱點頭,起身歎氣道“本來還想砸場子,沒想到這場砸的是自己的,唉…你們應該不會沒興致繼續玩兒吧?”
眾人無言。
唯有臨春淺笑,然後對眾人說“今晚每桌送一壺酒。”
一聽有免費的酒喝,大家開心的同臨春媽媽道謝,興致滿滿。
經過春兒身邊的時候,臨春對打手吩咐“將她關柴房,餓三天。”
春兒臉色更白了,她想辯解,可想到以前也有一人辯解,可媽媽聽完,罰得更重,所以她不敢辯解。
皇甫筱掃了一眼被帶走的春兒,沒有求情的意思,她看得出來臨春媽媽罰春兒可不是因為得罪了自己才被罰。
三人離開大廳,來到後院,臨春的住處。
臨春的住處有點飄渺的感覺,如果加上煙霧繚繞的話,視覺上會很不錯。
臨春沏好了茶,分別倒了三杯,一人一杯,然後她笑問對麵的小主。
“小主來找臨春,可是有事?”
“本是想看看盯著我的人背後主子是誰,不過現在我很好奇我什麽時候成為了你的小主。”
“小主可不僅僅是臨春的小主,而是整個隱樓的小主。”
“隱樓?”
“沒錯。”
“你們老主子是誰?”
“不知小主可聽聞鬼曉生。”
一聽這名字,她翻了一個白眼。
“原來是那個死皮賴臉蹭吃蹭喝的老東西。”
“咳咳。”臨春汗顏,“小主你要不要這麽不給老主子麵子。”
“我給他個屁的麵子,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人當成獵物一樣,給個破隱樓就想讓我消氣,門都沒有,回去後我要好好收拾他,死老頭,壞的很。”
生氣的皇甫筱拿起茶杯,一口氣將茶杯裏的茶水喝幹。
臨春心底為老主子點蠟鬼老,您自求多福吧。
生氣歸生氣,但既然有人將隱樓送給她,那她就不客氣的接手。
“這是柳家給我的報酬,你給處理一下,另外柳家金礦也有我的一半,你每個月去柳府收取,最後將東西送給攝政王慕容雲柏,然後給那個老東西傳個信,讓他洗幹淨脖子,等我回去宰了他。”
說完起身就走了。
臨春笑了笑“鬼老,你恐怕是好日子到頭咯。”
翌日,柳府門口,停著兩輛馬車,柳老爺親自想送,直到馬車走遠看不到才回府。
因為陳老爺準備很多東西,吃的用的玩得,整整一馬車,所以楚桁跟他們擠在一輛馬車。
剛出臨武城,楚桁便問“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處理嗎?怎麽今天一早就走?”
“已經處理了。”皇甫筱懶懶的回了一句。
“什麽時候?”楚桁震驚道。
這次無人回答他問題,因為皇甫筱已經閉上眼睛,枕著司馬槿的腿睡了。
楚桁見她這樣,擰眉道“你怎麽天天都很困的樣子?你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可不就是晚上沒睡,因為某個男人這幾天跟馬達似的,一到晚上就開始工作,她能睡好才有鬼,虧得她身體素質好,還有靈泉水提神,要不然早就被、幹死在床上了。
不行,她得跟這個男人好好的說說,不能讓他這樣繼續下去。
然而,在幾天後的某個小鎮,某個客棧的晚上。
皇甫筱雙手抵著身上的男人,很嚴肅的說“槿啊,今晚咱純睡覺,可好?”
“不好。”
司馬槿說完拿開抵著胸口的雙手,低頭直擊她的敏感處。
然後……沒有然後了。
計劃是商量不成就抵抗,抵抗不成就躲進空間裏,然而當司馬槿不停觸碰她敏感的地方,她忘記了。
一夜暖色,直到天明。
出發的時候,楚桁見“李瀟”這次是被抱著上馬車,露出來的脖子滿滿的痕跡,這會兒他算是明白“李瀟”為何每天一副精神不振睡不醒的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