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在這次我的拜訪後,我們的再次見麵會在幾天後或許更久。真是事事出乎意料。或許是命中注定。
我站在窗前,凝望著那朵毫無瑕疵的白雲,在藍天的襯托下,顯得出特有的純潔與端莊。
漸漸的,太陽就垂落在天邊。我任由金色的光輝打在我的臉上。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天邊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暗淡的地麵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送飛鳥以極目,怨夕陽之西斜。”就是描寫的這樣的景色吧!
其實日落比日出更快,隻是眨眼之間,夕陽就耗盡餘暉消失了。一切隻是眨眼之間。
我準備關窗時卻發現他渾渾噩噩的走在街道上。毫無精神,好似一具行屍走肉。
一步一步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踏雲軒酒樓前,欲要走上前去,可又停下腳步,定定的站在那裏,注視著門匾,若有所思。
我知道,我今日下午已於他見過麵,現在跟應該避開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竟有一絲莫名的心酸,還透出絲絲落寞。
或許是冥冥注定,他走進了酒樓。我很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進了一趟宮而已。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咚咚咚。”我的思緒被敲門聲拉了回來。心中出現一絲莫名的緊張,會是他嗎?
“誰呀。”
“老板娘,是我。小王。”一聽是店裏的小二,心中有一些落寞。
“進來吧。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那位將軍請來請老板娘去雅間一敘。”
“又說有什麽是嗎?”
“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
“那位將軍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好了,我知道了。那個……你先告訴他,我有事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好的,小的就去忙了。”
“等一下,你給我注意著點他,有什麽事就來告訴我。”
“小的知道了。”
我靜靜的坐在桌邊,在思考這究竟是為什麽?難道是皇上的賜親嗎?約摸這大約過半個時辰,我招來小二,問他,“那位將軍還沒有走嗎?”
“沒有。”我苦苦的一笑,他要是走了,小二早來通知我了。
“他在幹什麽?”
“他點了點菜,要了一壺酒就一直在雅間裏沒有出來過,小的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他一直在雅間?”
“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我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麵。思考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東方公子身邊的人來給我傳話。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房間,身著一身黑衣,連臉都裹在一片黑布中,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充滿了殺意,那便是暗衛。
“公子讓我來轉告你,今天方俊將軍進宮後,皇上有試探他,讓他娶公主。他已有心上人,不想負了那人,便給推脫,皇上憑借此事對他進行了處罰。最重要的是,皇上遲遲不發軍餉。現在公子讓你去開導他,幫他出主意,籌集軍餉。”
“好的,小女子知道了。順便幫我轉告公子,貨已經進好了,可以隨時來取。”貨已經進好了,可以隨時來取。這是我與東方公子定好的暗號,是指我已將他的股份存入錢莊。股份,這還是從東方公子的口中聽來的,是說他給我一定的錢來開這家就樓,我以他給我的錢所占的份額來給他定期給他從盈利中支付一部分錢。當我聽到這一說法時,便覺得此法甚好。經過此事後,我覺得他總有一股特殊的魅力,讓我們跟隨他左右,並忠於他。
當我說罷時,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隻有那開著的窗戶可以證明有人來過。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回想那人剛剛說過的話。“皇上有試探他,讓他娶公主。他已有心上人,不想負了那人,便給推脫。他已有心上人了。”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時,心裏酸酸的,不舒服。
一陣涼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我打了個哆嗦,走到窗前,關了窗,便從後門離開。
我不能引起他的懷疑,至東方公子於危險之地。
“咚咚咚”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將軍在嗎?”
“……”並沒有人回答我。正準備推門時,門卻被裏麵打開。進入我眼簾的是他那憔悴的麵容,隻是一會的功夫,從上午的頂天立地的血性男兒變得如此憔悴不堪。
“玉蕊姑娘,這麽晚了在下還來打擾。真是抱歉。”
“哪裏,將軍肯來小店是小女子的榮幸。不知公子有何事?不如與小女子進去邊喝酒邊聊。”說罷,見他臉上有出現一絲尷尬。
“真是的,都怪在下,玉蕊姑娘請進。”
“小女子瞧公子麵目憔悴,與中午的樣子……”
“讓姑娘見笑了!是在下遇到了一些煩心事而已,不必理會。來,在下敬玉蕊姑娘一杯,謝謝玉蕊姑娘這麽晚了還陪現在在這裏喝酒。”說罷,便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我也隻好喝下杯中的酒。
“不知將軍遇到何煩心事,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幫到。”
“哎,一言難進呀!”說罷,便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沉默不語。隻有酒進入酒杯的聲音和窗外知了的聲音。
我就靜靜的坐在哪裏,看著窗外的月亮。夜空中的一彎銀鉤,灑下無限清輝。月光,像一匹銀色的柔紗,從空中垂落下來。撒了一地的晶瑩。穿過樹陰,漏下了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而那繁星像是大荷葉上的露珠似的閃爍著。白晃晃一片晶瑩。
隨著月亮的移動,時間也漸漸的流逝。最終,月亮躲進了雲朵的背後,酒壺裏沒了酒。
“真是抱歉。在下竟然忘了玉蕊姑娘你在這裏。”
“有何可以抱歉的,不過在下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何事,是的將軍如次失魂。”
“此事……不說也罷。”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我們兩人加上這一次隻見過四次而已,他不了解我,他也更加的不信任我。
“我竟然沒有想到將軍竟有煩心事。”
“其實,人人都有的。”
“噢,是嗎?”
他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追問道,“看來玉蕊姑娘也有煩心事。”
“是呀!隻是有一人可以幫我解決,可我不知此人是否會幫助我。”
“難道玉蕊姑娘沒有問過那個人嗎?”
“沒有。”說罷,我便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空中的繁星。
“不知那人在下人是否認識?”
“將軍當然認識,並且對他很是熟悉。”我轉過身來。隻見他緊鎖眉頭,若有所思。我知道他是因為我的這句話,認為我調查過他。“將軍,你可否猜到此人是誰?”
“在下怎會知道。”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到了一絲疏離。真是個正性情的男子。
“此人便是將軍你。”
“是在下?不知在下有何可以幫到姑娘的。”
“不瞞將軍,小女子想開一家酒樓,可是,小女子沒有任何勢力,隻怕在哪裏開了酒樓就會被當地的地皮流氓,或者是其他什麽人欺負了去,便走訪了好多有勢力的人,可他們見我是一小女子,便嫌棄與我。要不是因為這裏是京城,我在酒樓早已被別人占了去。不知將軍是否會幫小女子這個忙。”
“玉蕊姑娘的意思是以在下的名義開這個酒樓。”
“正是。”
“這……”
我見他有所猶豫便立馬開口。“將軍放心,小女子會分四成的利給將軍。”
我見他眼中一喜,以為他會答應。
“請玉蕊姑娘讓在下考慮考慮。”
我知道,此事急不得,隻能一步一步的來。
“無妨。反正小女子早已習慣了。”說著,我便流露出一股已經沒有希望的表情,在哪裏發呆。過了一會,我便抬頭,看他看著我,就裝出一副慌亂的樣子。
“哎呀,真是的。真是對不起將軍,來,小女子自罰一杯。”說罷,我便倒酒,才發現沒了酒,“真是抱歉,小女子才發現沒了酒,這就讓小二在來一壺。”
“不必了,這麽晚了,在下就告退了。”
“這怎麽行,小女子連賠罪就都沒有喝。”
“玉蕊姑娘還是不要喝太多酒,傷身。”
“這……”我一副為難的表情。
“那在下就告退了,飯錢我明日送來。”
“那,小女子就不留將軍了。這飯錢就不要了,將軍考慮考慮小女子的請求,便可以了。”
“那好!”
“那將軍慢走!”
“謝謝玉蕊姑娘的款待。”
“將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