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玲一聽這話,更是羞惱,還想把楚呈給推走,但伸出被子外的手卻被他禁錮住:“東方,給我好不好?我保證不傷害到你了。”
楚呈說得真摯,但東方玲也知道,男人一到這個時候,沒一個好的!本還想拒絕,卻被楚呈強製性地壓在身下。
楚呈埋在東方玲的頸窩間,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溫暖,輕聲道:“東方,我忍了很久了。”
楚呈說得可憐,東方玲也被他弄得有些呼吸紊亂,一時心動,環抱住了身上的楚呈,輕聲道:“你輕點。”
楚呈聽後自是極喜,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在東方玲身上不停的遊走,放下簾帳,一室春光。
次日,東方玲醒來的時候驚愕的發現楚呈竟然沒有去上早朝,而是躺在她身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看什麽啊。”東方玲被他看得羞紅了臉,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看你啊。”楚呈隨著她一起滑入被子,從後麵環住她,把頭壓在東方玲的肩膀上,說道,“很好奇你怎麽能換了副模樣。而且還是這麽好看。”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東方玲轉了個身和楚呈麵對麵,笑著問。
“你願意說就說咯。”楚呈也笑,玩著東方玲的頭發,東方玲的頭發沒有東方淩的頭發長,但發質很好,摸起來很是舒服。
東方玲雙手回抱住楚呈,窩在他的懷裏,慢慢的把自己從車禍到現在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她好像說了很久很久,說完時,早已過了午膳。
東方玲的肚子“咕”地叫了出來,讓東方玲窘迫不已,埋首在楚呈懷裏不願出來。
“東方,起來先吃飯吧。”楚呈低低笑道,不管她是東方玲也好,東方淩也罷,反正都是他愛的那個女子,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他還是喜歡叫“東方”
東方玲羞紅了臉,任由楚呈把她抱起來,幫她穿上一件又一件的宮裝,才牽著她去吃飯。
“楚呈其實你可以不要對我這麽好的我遲早都會走的。”東方玲吃著吃著,突然哽咽道,楚呈對她這麽好,她真的很怕怕自己舍不得離開。
“傻瓜,說什麽呢?就算要走,我們也要好好珍惜你在的這段時間。”楚呈笑著為東方玲盤菜,不得不承認,他聽完東方玲說的之後真的有點難過,但他更心痛和自責,他過去那麽傷害東方玲,東方玲還為了他又回來受了這麽多苦。東方玲比他小,應該是他要把東方玲好好的護在羽翼之下,但現在卻好像是東方玲一直一直在幫他,保護他。
作為皇上,他很成功,把東臨國做到這個地步,沒幾個帝王能做到的。但作為東方玲的夫君,他真的很失敗,一次次的讓東方玲幫他受罪,讓東方玲保護他。
“東方,以後的日子我們好好過好不好?我陪你一起。”楚呈突然握住東方玲的手,鄭重地承諾。東方玲看著他,也點了點頭。不管最後他們之間會怎麽樣,但至少,她要珍惜他們的現在。
“父皇。阿玲姐姐。”一個稚嫩的童聲從園子裏傳來,兩人皆是一喜。
楚逭淩出現得太及時了,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也終於可以想認了。
“逭淩,來,叫母妃。”楚呈把楚逭淩抱起,指著東方玲說道,“她可是你的親生母妃,你小子真是我的福星,真給我把東方給喚了回來。”
東方玲這才知道楚逭淩名字的意義,不是換淩,而是喚淩,把東方淩給喚回來。
“母妃。”難得的,楚逭淩一點都沒有拒絕,甜甜的叫了一句,就拋棄楚呈,撲到東方玲的懷裏去了,“母妃,逭淩好想你。”
“母妃也好想你。”東方玲聽到楚逭淩叫自己母妃,一時也繃不住,抱著楚逭淩就哭了。她的兒子她真的好想他
“楚呈,你突然把我和逭淩帶回宮來,是發生了什麽事麽?”一番溫情過後,東方玲也開始正經起來。她的時間不多,指不定那天就會離開這裏,在那之前,她一定要給楚呈一個安穩的江山!
“之前把你擄了的那群海盜,前幾日給我送來了一封未歇信,雖說我不怕他們,但鹿苑到底沒有皇宮安全,便想著把你們接回來總歸是好一點的。”楚呈細致的給東方玲解釋。
東方玲了然的點點頭,道:“我的身份先不要伸張,我們幾個知道就好了。畢竟這事不好解釋。”
楚呈也明白東方玲說的道理,兩人又耳語了一會兒,相擁而睡。
此後的幾日,楚呈對新來的玲妃寵愛至極,一時被傳的滿城風雨,而這些消息,被無心人聽了不過是做個茶餘飯後的笑談罷了,但被有心人聽了去,可就沒那麽簡單。
柳洲言來南遷國已經三年了。
當初初來南遷的時候,他不過是東臨一個落魄的公子哥,但也不知是誰向南遷國的皇上舉薦了他。那皇上極其喜歡柳洲言,讓他入朝為官,恰巧,那皇上的四公主——葉闌也對柳洲言一見鍾情,吵著嚷著要嫁給他,南遷國皇上葉榭經不住女兒的哀求,便去找了柳洲言。
東方淩死了,柳洲言的心也跟著死了,娶了誰便也都無所謂了,便就那麽答應了。
一段看似美滿的婚姻就此促成。
柳洲言是個溫柔性子,即使是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也不會多惡劣,就像當初他對燕憐舟一樣,對葉闌也不會太差,但要說親熱,也不見得。
盡管知道柳洲言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但葉闌也不難過,她喜歡柳洲言,一心撲在柳洲言身上就好了。柳洲言隻要不做過分的事情,她也不願計較那麽多。計較來計較去的累不累啊。
而柳洲言娶了葉闌後,似乎也收了心,和她相敬如賓的。但同時,也安排了人在那山上和東臨國京都打探消息,看看東方淩有沒有回來。雖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柳洲言也不過是為了求個心安罷了。
昨日,有京都的探子來報說,楚呈最近特別寵愛一個女人,似乎是叫東方玲的,讓柳洲言霎時有了精神。
柳洲言即日就請纓出使東臨國與其交好。葉榭知道柳洲言是東臨人,也知道他曾經與楚呈關係極好,便也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答應了。
柳洲言來東臨那日,東方玲正和楚逭淩在藏柔宮裏玩。為了她們的安全,楚呈不讓他們去鹿苑,又怕她們無聊,就把小鹿給接來了宮裏,特意在藏柔宮後院種了一片小林子供鹿生活。
楚呈為了防止楚逭淩再受到之前那種言論,楚呈在宮中下旨——有言說玲妃及太子者,斬。
楚呈對東方玲如此寵愛,自然會引來後宮不滿,但她們都不敢做什麽,楚呈的聖旨已經下在那裏,連說都不能說,若是做了些什麽,莫不是誅九族的大罪了?她們不想死,更不敢拿自己的家族給東方玲陪葬,故而,雖然眾人不滿,但東方玲和楚逭淩的日子也算平靜。
而柳洲言來到京都後,直奔皇宮,這裏的一切都沒變,柳洲言輕車熟路地尋到了楚呈——他的習慣也沒有變。
“洲言,你怎麽來了?”楚呈見到柳洲言,麵露喜色,丟下手上的筆就要去迎柳洲言。
誰知柳洲言突然跪下:“南遷國使者柳洲言參見聖上。”
楚呈的步子猛然停住,眸子暗了暗,默然走了回去。他知道柳洲言是故意這樣的,不是疏遠他,而是為了給他身後的南遷國人看。葉榭到底,不是完全信任他這個東臨國的人。
“平身。”楚呈看著柳洲言,他這個兄弟,又瘦了,在南遷國不好麽?
其實楚呈和柳洲言早就和好如初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柳韻這根刺,也早在楚呈說的一番話和東方淩死後的那場打鬥中停止生長,甚至開始愈合。
楚呈和柳洲言似談非談地用東臨方言交談了許久,談得隨行的人一頭霧水,餘元卻在一旁快要憋笑憋出了病。
楚呈在宮中設宴,美其名曰款待南遷國使節,實則是和柳洲言把酒言歡,將其他人置若無物。
既然是宮宴,各宮妃嬪自然也都要到場,東方玲也不例外。
“洲言,給你介紹一下,我剛收的玲妃,東方玲。”楚呈把東方玲拉到身邊,笑著對柳洲言說,東方玲卻驚愕地看著他,看到楚呈眼裏一閃而過的光,也知道他什麽意思了,對著柳洲言微微笑了笑。
“東方?”柳洲言看著這張完全陌生的臉,帶著狐疑的語氣問道。
“柳公子,臣妾東方玲,玲瓏的玲。”東方玲福了福身,否定了柳洲言的疑問。
楚呈這一舉動看似是在和兄弟介紹自己的妃嬪,實則是要讓東方玲自己選擇告不告訴柳洲言真相,告訴,則應柳洲言那一句“東方”,不說,則以一字之差駁了那一句。而東方玲選擇了後者。
她來這裏的牽連已經夠多了,至於柳洲言,她一直把他當兄弟,不願他為自己產生過多的情緒和牽掛,還是不要知道她的事情為好。
東方玲處處為柳洲言著想,但柳洲言似乎並不清楚,聽到東方玲的解釋後,斂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希冀,禮貌的回笑。
一場宴會下來,柳洲言算是徹底死心了。他不知道楚呈把東方玲當做什麽人,許是替身,許是真愛,但無論如何,在東方淩的事情上,都是楚呈贏了。
就算東方淩死了,但楚呈好歹還有東方玲這個替身在。假若東方淩沒死,楚呈也絕對有能力把她找回來,而他柳洲言,隻能依附南遷國的力量,而葉榭,絕不會讓他去找東方淩。
柳洲言知道,在和楚呈搶東方淩這場博弈中,他無論如何都是敗者。也罷,就這樣吧,如此也好。
柳洲言知道東方玲不是東方淩後,也徹底死了心,次日就打道回國,徹底別了東臨國。
楚呈和東方玲的日子又回到了過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