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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找茬

  楚呈看著一身男裝的東方淩,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從前。他想起第一眼在妓院看到東方淩的時候,他還略顯病態,樣貌清麗,實在是不相信一個男子怎麽會如此秀致,他驚歎於她的足智多謀,不卑不亢,明知他的身份,仍然能夠和他談笑風生。


  東方淩抱著楚呈,心亂如麻。她是個不願意被束縛的人,他生來就想要自由自在的,這皇宮,實在是讓她厭惡。可是,東方淩確定自己深愛且唯一愛著的男人,是東臨的帝王啊,楚呈為了東方淩已經做了很多,她到底要不要離開皇宮,他會有多為難?

  兩人各自陷入沉思,不覺已經該用膳了。


  “皇上,娘娘,禦膳房派人來問,飯菜都備好了,現下可要用膳?”薄夕見時候不早了,挑起簾子,輕聲問道。


  楚呈從回憶裏驚醒,看東方淩一臉倦意,想著是該餓了,遂微微頷首。薄夕領命屈膝退下了。


  東方淩不言不語,兀自換下了男裝,隨手披了件褶裙,放下了高高束起的如瀑長發。


  楚呈先行坐到了桌邊,看東方淩心事重重的樣子,頗為擔心:“東方,有何煩心事,你且與我說說。”


  東方淩心裏更覺愧疚,猶豫地看了楚呈一眼,搖了搖頭。


  兩人坐在桌前,相顧無言,安靜的各自吃著飯。隻是,東方淩心裏兩個聲音各執己見、打架的時候,楚呈悶聲一筷又一筷,加了好些東方淩愛吃的菜在東方淩碗裏,堆成了小山。


  “楚呈,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自私了?”東方淩吃不進去,索性放下象牙筷,定定地看著楚呈。


  楚呈失笑,也放下碗筷,撫著東方淩的臉,認真道:“東方,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如今被我有幸得到,我想把你緊緊抱在懷裏,怕你突然消失,可是,你是星星,是所有人抬起頭才可以看見的。是我太自私,想要把你藏在宮裏,卻忘了你本不屬於這肮髒的後宮。”


  東方淩聽著,不覺流下了淚,她實在是太感激老天爺,讓他得到了這麽珍貴的人兒啊。


  兩人相擁,眛黃的燭光掩映下,隻覺得溫馨感人。


  東方淩下定決心,她要去宮外住幾個月,就回宮和楚呈一起度過新年。


  想通了,東方淩整個人都開心起來,重又精心計劃出宮該住哪兒,該做些什麽營生,在棲鳳閣裏折騰了很久,直到入夜,棲鳳閣的蠟燭才都被吹滅了。隻是,躺到了床上,東方淩仍然興致勃勃地和楚呈討論,出宮後的日子,許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楚呈照例起得很早,薄夕熟練地服侍著楚呈穿上明晃晃的龍袍。楚呈卻一直看著一臉安詳的東方淩,想著今後東方淩要在宮外住很長時間,心下不舍,心思一動,就抬起腳步,走上前去,輕輕吻了吻東方淩的額頭。


  薄夕手中還拿著龍袍腰封的一端,楚呈一動,她必然也要拿著腰封隨著楚呈走向床邊,看著楚呈一臉柔和,薄夕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隻覺得這幅畫麵太過刺眼,當下別過眼,扭頭看向楚呈挺拔的後背。


  楚呈親了一口,仍不過癮,轉而移向了東方淩小巧玲瓏而飽滿的嘴巴。


  東方淩覺得癢癢的,睡夢中極不安穩的扭動了一下,卻不想,楚呈仍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撬開了東方淩的牙關,加深了這一吻,綿長而深厚。東方淩被楚呈吻得喘不過氣來,活活憋醒了,一睜開眼,就是楚呈放大的俊朗的臉龐。


  嗔怒地捶打了下楚呈的胸口,楚呈卻是一把抓住東方淩的手,換了口氣,又是一場舌吻。


  薄夕見狀,早就悄悄把腰封放在了錦被上,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楚呈情不能自已,慢慢地,楚呈從彎著腰站在床邊,變成跪趴在東方淩身上。手也不規矩的隔著錦被摸來摸去。東方淩紅著臉,囁嚅道:“時辰怕是不早了,早朝可是要遲了。”


  楚呈索性停下,一把扯開了被子,稍稍一聳肩,龍袍就滑落到地上:“讓他們等會兒又如何?眼下,自然是你最重要。”楚呈嘴角邪邪挑起,東方淩心裏暗歎一聲今日有別想下床了,閉上了眼。


  楚呈對東方淩依然臉紅到耳朵根的可愛樣子喜愛到不行,身下一熱,楚呈不忘放下床簾,又是一池春水蕩漾。


  過了許久許久,楚呈饜足地叫了一聲,長長舒了口氣,極其迅速地穿好衣物,疾步走向了朝堂。


  東方淩渾身酸痛,不禁哀嚎了一聲,拉過杯子蒙上了臉,注定又要在宮中待一天了,東方淩不由在心裏暗罵著這個永遠不會滿足的戰鬥力爆表的男人,實在是要命啊。


  躺在床上瞎想了會兒,東方淩就不由再次睡了過去。


  “哼,反了天了不成,哀家來了,她也要睡著嗎?”太後熟悉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做美夢的東方淩。


  隻聽薄夕重重叩首,頭撞擊地麵的悶聲:“太後寬宏大量,皇後娘娘她……”


  太後極不耐煩,把上好的官窯骨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了薄夕一身,七零八碎的瓷片瞬間鋪滿了地麵。


  東方淩擰著眉坐起身,一旁照看的小宮女趕忙提心吊膽地跑上前為東方淩穿衣。


  “好你個賤婢,還不起來去喊她醒來,這不仁不孝的罪名,你且問問皇後,可是又膽子去擔?”太後接過宋嬤嬤遞過來的帕子,細細地擦著手,尖細的護甲泛著冷冽的寒光,看得人心裏頭直發毛。


  薄夕卻還是不起身,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說著“奴才罪該萬死,請娘娘責罰。”


  東方淩慢裏斯條地穿戴洗漱好,悠悠然走出來,宮女連忙挑開簾子,恭恭敬敬地半屈著膝蓋。


  “太後娘娘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到棲鳳閣吵吵嚷嚷,和鄉間潑婦有什麽區別?”東方淩心裏極恨她,仍略微屈了屈膝,扶了下頭上的沒有插好的步搖,儀態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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