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8章 進狼窩
捂住眼睛,司馬清兒不敢看趙雲的臉:“博桑大哥,他還會恢複以前的容貌嗎?”
“狼傷要靜養,但他不停行走,汗水打濕了傷口,那就很難說了。”
“哎呀!臭夥計,我可不想看著你滿臉的傷疤,我要看你俊美的臉。”
司馬清兒嚷嚷起來,她看人,第一眼看外貌,要是趙雲的臉上布滿傷疤,那會讓她惡心嘔吐的。
趙雲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不管在什麽時候,大家都要看臉。他好不容易從現代穿越到了古代,擺脫了那個難看的黑胎記,有了好看的皮囊,遇到了很多幸運的事。如果他的臉毀了,噩運是不是就會到來?
看到趙雲臉色黯然,曲南煙在旁邊打抱不平:“清兒,你還說喜歡小雲,不過是喜歡他漂亮的軀體,而我喜歡他金子一般的心。不管以後他變成什麽樣子,我這一輩子都追隨著他,不離不棄……”
別看曲南煙神經兮兮,卻是重情之人,不以貌取人。而且很大度,真心希望趙雲過得幸福。
“南煙,你說得好聽。如果臭夥計變成醜八怪,你肯定會離他而去。”
“司馬清兒,那我們立下字據,從今以後,不管趙雲變成什麽樣子,我曲南煙都嫁給他,你答不答應?”
司馬清兒支支吾吾:“這,這,這,等他的傷好了再說。”
兩人拌嘴,大家在旁邊看熱鬧。司馬清兒晃動著皮鞭,不小心打在趙雲的身上。
這皮鞭的末梢,剛好打在傷口上,趙雲發出一陣慘叫,捂住臉,嚇得司馬清兒往後腿了幾步。
殊不知她正在懸崖邊,腳下一滑,往下栽去。這畫麵實在太熟悉了,上次司馬二葉在雪山上也是如此,是趙雲拉他上來。
這次趙雲痛得捂住眼睛,大家還在犯傻。隻見博桑從腰間扯下一根套馬索,往司馬清兒套去。
正在滾落的身體突然被繩子套住,減緩了力量。博桑大喝一聲:“起。”
司馬清兒就如一隻小羊,被博桑拉到了身邊。司馬清兒嚇得臉色蒼白,趴在地下,動彈不得。
曲南煙在旁邊逗趣:“按照草原的規矩,美麗的姑娘被漢子套住,就是他的新娘了。”
眠著厚厚的嘴唇,博桑呆呆地看著司馬清兒,她就如一隻被嚇壞了的小羊羔。鵝蛋臉上沒有血色,柳葉眉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櫻桃小嘴緊緊咬著,尖尖的下巴上沾滿了泥土。
這可是標準的美人胚子,博桑看得心動,他還沒有找到心愛的姑娘,現在還是單身。
“她,她需要多少聘禮?”
博桑當真了,黑紅的臉膛上帶有一絲羞澀。
“十隻羊,一頭犛牛。”
曲南煙喜歡玩,知道草原姑娘的聘禮,隨口說了出來。
“成交,那我把你們送過折多山,就讓阿媽準備聘禮。”
厚厚的嘴唇咧開,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博桑笑得很純真,就如撿到了金子。
“喂,博桑,你不要聽南煙亂說。今天不是跑馬會,你套我是為了救我,我可不會嫁給你的。”
堂堂司馬家的三小姐,怎麽會嫁給一個草原漢子,曲南煙這玩笑開大了。
本來高興的博桑,聽到司馬清兒的話,厚厚的嘴唇閉上,伸手摸著長刀,臉上帶著一絲凶光。
拉起司馬清兒,曲南煙在她耳邊低語:“這山高路險,如果沒有博桑帶路,我們就無法翻過這座大山。
你假裝答應著,等我們翻過這匹山,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和他細說。不然他的犛牛脾氣犯了,把咱們帶錯路,我們商隊的人就完蛋了。”
曲南煙是**湖,分析得有道理。司馬清兒點頭答應,博桑出現得很怪異,太過於熱情,還不知是敵是友,先逗逗他再說。
從地下爬起來,司馬清兒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博桑,我是司馬茶莊的三小姐,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
十隻羊一頭犛牛,筒直小看本小姐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把聘禮說高點,也代表著對我的尊重。”
博桑的臉由陰轉晴,搓著厚厚的手掌:“那你需要多少聘禮?”
“不多,三萬頭羊,一萬頭犛牛。”
司馬清兒這招就是高,既給了博桑希望,又讓他高攀不上。
“清兒姑娘,這聘禮能不能少點?”
博桑看著清兒,她是美人兒,但草原上還沒有誰要這麽多聘禮的。
“一頭也不能少。”
摸著腦袋,博桑苦惱:“到哪裏去搞這麽多犛牛和羊呢?”
捂住嘴,司馬清兒偷偷地笑,她這招就是高明,拿捏住博桑了。
“博桑大哥,你不要想了,你送我們翻過折多山,你回家養犛牛和羊,等我們從西域回來,你的羊和犛牛都長大了。”
“對,清兒姑娘這辦法好。那咱們寫下婚約,到時候不能反悔了。”
看到博桑當真,司馬清兒有點著急,她想嫁的是趙雲,又不是博桑這樣的草原漢子。
“我來幫你們寫下婚約,清兒隻要在上麵簽字畫押就行。”
曲南煙給司馬清兒擠著眼睛,拿出筆墨紙硯,寫上婚約。雖然她的字跡很難看,但她自認為這張婚約就是一場兒戲,也沒當真。
“對了,博桑,如果你的聘禮遲遲沒到,清兒就要嫁人,這就不算悔婚。不然你喂這些犛牛和羊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清兒都變成老太婆了。”
這就是曲南煙敢寫婚約的原因,她要限製一個期限,拿捏住博桑。
司馬清兒一下開竅了,這遊戲好玩,就嘻嘻笑著:“博桑,本小姐給你一年的時間,你把聘禮送到蒲江司馬家。如果聘禮沒到,我就要嫁人了。”
看到博桑一臉憨厚,隻是草原普通的漢子,他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肯定喂不出這麽多犛牛和羊。
到時候司馬清兒從西域回來,讓趙雲入贅司馬家,這婚約就是一個笑話,等老了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逗一下兒孫們。
博桑點頭答應,在婚約上簽字畫押。司馬清兒嘻嘻笑著,也簽字畫押了。
拿起婚書,博桑用嘴巴吹幹墨跡,小心折好,放進懷中。他把長刀上的一個金墜子取下來,放在司馬清兒的手中。
意思很明白,這是給司馬清兒的定情之物。司馬清兒用手掂了掂,這分量還不輕。
她從袖口摸出一張繡花手帕,遞給博桑,他如獲至寶,放進懷中。司馬清兒忍不住笑了,這草原漢子就是實誠,一張手帕,換了一塊金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