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衣帶詔事發
雖曹操將禰衡送到呂布處,惡心了他一陣,但此時的曹操自己本人也不好過。許昌門學遲遲無人來應不,便是前線也是各有相持。呂布召司馬朗述職,司馬朗也上報了官渡的見聞,:
“袁紹構築樓櫓,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營。曹軍製作了一種拋石車,名曰霹靂車,發石可毀樓櫓。袁軍又掘地道,曹軍也在營內掘長塹相抗。雙方相持,曹操外境困難,前方兵少糧缺,士卒疲乏,曹操之敗近在眼前。”
呂布皺了皺眉頭,:“如今府庫還有多少可用之糧。”
崔緒:“涼州耗糧頗多,如今可用不過三萬斛。”
三萬斛糧,根本不夠五萬兵馬一月之用,在一邊的賈詡勸道:“趙郡有張郃駐守,張郃乃智勇之將,一時恐難以拿下。”
他的話熄滅了呂布想要趁火打劫的心思,如今他能做的不過是陳兵邊境,拖住張郃。尤其是曹操把禰衡送來長安,呂布更是淡了幫助曹操的年頭。甚至他還想幸災樂禍的笑曹操如何抵擋袁紹。
而這一場相持的戰爭已經超過了三個月時,曹操幾乎失去堅守的信心,一日見運糧士兵疲於奔命,於心不忍,不禁脫口而出,“卻十五日為汝破紹,不複勞汝矣!”
他找荀彧,商議要退守許都,荀彧:“紹悉眾聚官渡,欲與公決勝敗。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製,必為所乘,是下之大機也。且紹,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輔以大順,何向而不濟!今穀食雖少,未若楚、漢在滎陽、成皋間也。是時劉、項莫肯先退者,以為先退則勢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眾,畫地而守之,扼其喉而不得進,已半年矣。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不可失也。”
也正是這一番諫言給了曹操堅守的力量。
然而,就在曹操外部遭到威脅的時候,便是許都也是不穩。卻在建安四年時,元旦朝賀,曹操為了穩定軍心,便在朝堂上驕橫,劉協對曹操越來越不滿,便想要徹底除了曹操。
卻董承這段時間得了病,劉協讓太醫吉平給董承治病,吉平用藥,見董承遲遲不見好,:“此乃心鬱成疾所致,國丈欲害曹公乎?”
董承驚懼,不敢應答,卻聽吉平道:“國丈休慌。某雖醫人,未嚐忘漢。恰才已見真情,幸勿相瞞。倘有用某之處,雖滅九族,亦無後悔!”
聽到吉平如此,董承拿出來衣帶詔給他看,哀聲歎道:“今之謀望不成者,乃劉玄德、韓遂各自去了,無計可施,因此感而成疾。”
吉平聞言,:“不消諸公用心。操賊性命,隻在某手中。操賊常患頭風,痛入骨髓;才一舉發,便召某醫治。如早晚有召,隻用一服毒藥,必然死矣,何必舉刀兵乎?”
曹操患有頭風病,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董承聽完大喜:“若得如此,救漢朝社稷者,皆賴君也!”
卻是吉平走後,董承回到後府中,看到家奴秦慶童和他的侍妾雲英在暗中悄悄話。董承大怒,讓人將秦慶童拿下,想要殺了他。那雲英苦苦哀求,才讓董承繞過一命,但也是杖打四十,鎖在空房之中,秦慶童一條命也是去了半條。
他懷恨,在半夜中逃了出去,直接去曹操府邸中,左右侍衛將他攔下,秦慶童:“吾有大事要和曹公相告。”
今日的曹操剛剛找到了一個保鏢,姓許名諸,有萬夫不當之勇,正在高興的時候。見到秦慶童來,便問何事。秦慶童言:“王子服、吳子蘭、種輯、吳碩、馬騰五人在家主府中商議機密,必然是謀丞相。家主將出白絹一段,不知寫著甚的。近日吉平咬指為誓,我也曾見。”
曹操聞言,讓人將秦慶童藏了起來。而董承發現他跑了,也不曾追尋,隻當是放過了。
等到了第二,曹操借患頭風病之由,召見吉平用藥。吉平表麵不動神色,心中暗喜,帶著毒藥偷偷入府中。曹操臥在床上,見到吉平當麵取出藥罐,直接煎藥,暗中下毒。曹操知道吉平可能不懷好心,故意遲遲不喝。吉平勸:“曹操當乘熱服之,少汗即愈。”
曹操:“汝既讀儒書,必知禮義:君有疾飲藥,臣先嚐之;父有疾飲藥,子先嚐之。汝為我心腹之人,何不先嚐而後進?”
吉平暗驚,知道事情已經泄露,連忙快步向前,拉著曹操的耳朵想要灌下毒藥。曹操直接推開吉平,藥倒在地上,露出毒沫。許諸見有異動,直接將吉平拿下,曹操大喝:“吾豈有疾,特試汝耳!汝果有害我之心!”
完,他直接讓獄卒在後園拷問於吉,然而於吉麵無懼色,什麽也不。
曹操先是好言勸慰,:“量汝是個醫人,安敢下毒害我?必有人唆使你來。你出那人,我便饒你。”
於吉大怒:“汝乃欺君罔上之賊,下皆欲殺汝,豈獨我乎!我自欲殺汝,安有人使我來?今事不成,惟死而已!”
曹操大怒,直接讓獄卒拷打,大半時辰後,於吉皮開肉裂,血流滿階,奄奄一息。曹操怕他被打死,就死無對證,讓獄卒帶著他去單獨的牢房中修養。
他讓人在宮中擺宴,請大臣飲酒。董承聽到於吉入獄的消息,托病不來,而種輯等人怕曹操生疑,都來到宮中。酒過數巡,曹操笑道:“筵中無可為樂,我有一人,可為眾官醒酒。”
罷,獄卒將被拷打的吉平帶上來,曹操大喝:“眾官不知,此人連結惡黨,欲反背朝廷,謀害曹某;今日敗,請聽口詞。”
他命人潑鹽水將吉平痛醒,吉平大罵:“操賊!不殺我,更待何時!”
曹操:“同謀者先有六人。與汝共七人耶?”
吉平隻是大罵,而種輯幾人麵麵相覷,內心惶恐。曹操見吉平並無求饒之意,便是拷打也沒有用,直接讓人將他拖走。
曹操讓百官散去,唯獨留下四人宴飲,四人內心惶恐,但也隻能留著。曹操笑道:“本不相留,爭奈有事相問。汝四人不知與董承商議何事?”
他們心中知道事情可能泄露了,但還來了一個死不承認。曹操皺了皺眉,:“今晚自首,尚猶可恕:若待事發,其實難容!”
見到種輯幾人依舊不承認,曹操隻能把他們監禁起來。
他率眾直接來到董承府中,名曰探病。董承親自出迎,曹操故作不知,問:“緣何夜來不赴宴?”
“微疾未痊,不敢輕出。”
卻聽曹操冷笑:“此是憂國家病耳。”
他看著董承一臉愕然,冷笑道:“國舅知吉平事乎?牽來與國舅起病。”
董承見到吉平的模樣,不由驚慌失措。吉平隻是大罵曹操,曹操隻裝作沒聽見,對董承:“此人曾攀下王子服等四人,吾已拿下廷尉。尚有一人,未曾捉獲。”
他看著吉平,問:“誰使汝來藥我?可速招出!”
吉平大喝:“使我來殺逆賊!”
曹操讓人砍去吉平的手指,每割了一處,董承內心都在發顫。吉平實在忍不了,:“且勿動手。吾今熬刑不過,隻得供招。可釋吾縛。”
曹操大喜,讓人將吉平放開,卻見吉平對著皇宮拜倒,:“臣不能為國家除賊,乃數也!”
罷,他一頭撞死在董承府邸的柱子上。此舉便是讓曹操也有些動容。
他看著董承,冷笑:“王子服等吾已擒下,皆招證明白,汝尚抵賴乎?”罷直接讓人去搜董承府邸,找到了衣帶詔,笑:“鼠輩安敢如此!將董承全家良賤,盡皆監禁,休教走脫一個。”
董承聞言大駭:“曹公繞過,此乃李儒蠱惑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