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策反馬超
當田豐回到營寨之中,見到諸多八牛弩被毀的七零八落,不由歎息一聲:“張遼張文遠,果真不負呂布麾下大將。”
張合的心在滴血:“合有負軍師所托。”
田豐擺了擺手,:“當初張文遠借雷火,此處又是有大雨相助,此番時不在我,隻可惜一番籌謀,隻成了一半。”
張合聞言大喜:“軍師,馬超已反?”
他是知道田豐這段時間在籌劃著什麽,所以也是知道這件事一旦成了,對他們的好處會有多大。而田豐事情成了一半,那大概就是將馬超策反了。
卻是見田豐嗯了一聲,隨即歎息:“隻可惜當時呂布帶著馬超,並未讓他帶著西涼直係。聞名下的並州狼騎,恐隻有十年前的西涼鐵騎才能爭鋒。”
經過此番一戰後,不論是田豐還是張合,再也沒有八牛弩入手就下無敵的想法了。北方平原縱橫,到底騎兵還是戰場中的王者,隻是對騎術的要求更加驚人。
田豐:“馬孟起已經告知我等並州狼騎騎術驚人的秘密,是因為馬鞍和馬蹄鐵的東西。”
“他人呢?”
“還在城內。”
“沒問題麽?”
張合皺著眉,還是對馬超有些不放心。倒也不是因為馬超的安全,而是擔心他的心思。畢竟,馬超的父親馬騰還在長安,他並不相信馬超會不顧馬騰的安危,倒向袁紹。
田豐卻言:“他沒有機會了。”
便是在昨日,馬超被張遼關在一處營寨內,等著被呂布處置。此前戰張遼是因為一時氣憤,仔細想了之後他也知道是惹了大禍,挑釁軍中主帥,即便是後來被繞過了,但這也是一個汙點。
想來之後即便是他怎麽表現,也很難有獨立一軍的機會,也沒有出頭之日。念及此處,他就為自己的莽撞而後悔。
但上給了他一個機會。
“將軍,張將軍率人襲營去了。”
突然進來的一個軍士給馬超鬆了綁,馬超卻是狐疑的問:“汝乃何人?”
“人姓鄭,名元,鄭靜是人的族兄。”
那軍士著著,流下眼淚:“族兄時常對人言,馬將軍乃英雄,隻是張將軍氣量狹,不能容人。族兄已死,將軍被製,其後必定被張將軍所害。吾實在不忍,故此前來。”
馬超聞言,對著鄭元問道:“私放重犯,乃是死罪。今日之後,吾勢必不能歸軍,汝可隨吾後,再尋它主,建功立業。”
此時的馬超已經有了拋棄呂布的想法,卻也沒有想到投袁紹處,畢竟此時的呂布和袁紹處於敵對關係,他還需要為馬騰等人考慮。為此,他甚至沒有告知同為兄弟的馬岱,讓馬岱到時候可以在呂布和馬騰之間有周旋的餘地。
然而,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
鄭元憑借著軍中的人脈,順利將裝扮成普通將士的馬超帶出城,然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時的馬超出城之後,卻是沒有了路途。身後是張遼所守的城池,而前方則是田豐所在的人馬,以馬超此前耀眼的表現,想要偷偷瞞著袁紹,去曹操處基本不太可能。
鄭元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微微有些惶恐:“將軍,我等該去向何處?”
如果隻是馬超一人,他自負不論是去哪裏都不會有人攔著,但是帶上鄭元,馬超覺得鄭元的族兄還有陳鍾,都是因為他而死,所以自然不能對鄭元不管不顧。他思慮思慮片刻,:“走,我等去張合處。為今之計已經別無他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隻能如此了。”
鄭元覺得自己的前途忽然一陣暗淡,不過好在他得了一筆錢財,那邊的人承諾過,隻要馬超過去,他們就給鄭元一個富貴。
鄭元是鄭家中人,而在呂布掌握並州之前,鄭家當屬於並州一流世家。隻是當時鄭家去雁門,找嚴家提親,但嚴家卻是將嫡女嚴薇嫁給了呂布,雙方算是結了仇。後來,呂布成為並州牧,鄭家也算是導向呂布,為了示好,將幾個族人也安排在軍中。
然後,田豐找到了鄭家。
當馬超和鄭元來到軍營中,張合便帶著田豐和諸將起迎,他故作不知,:“不知張文遠以將軍為使,所議為何?”
馬超淡淡道:“我是代表我自己來的。”
“哦,將軍莫非棄暗投明,那實在是可喜可賀。”
“我要過境,無心袁、呂兩家之爭,還請將軍通融。”
張合眯著眼,馬超的請求倒是讓他們有些意外,原以為憑著馬超剛愎自用,和性烈如火的性格,會直接倒向袁紹,卻是沒想到他要直接溜了。
田豐比張合先反應過來,:“你我本為敵人,如今將軍想走,卻是不合適吧。”
“此前各為其主,你待如何?”
“卻也簡單,隻需將軍為我軍做三件事,三件事畢,將軍便是自由身。”
馬超的神色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他還是答應:“可以。但不要讓我直接對上呂布軍,我的族親皆在長安。”
“這是當然,我們並非不講人情之人。”
張合聽著田豐如此睜著眼睛瞎話,心中不由對馬超不由感到憐憫。可憐見,馬超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都是田豐諸多算計的結果。
他在心中歎道:“腦子是一個好東西,可惜不是人人都有。”
而此刻,張遼卻是徹底找不到馬超的蹤跡,即便是族親馬岱,對此也是一問三不知。張遼不由皺眉,此時的他還不相信馬超會投靠袁軍,但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袁軍正在不留餘地的接觸馬超。
“將此事告知溫侯,由他定奪。”
“喏。”
待到那名軍士退走之後,張遼依舊揉著發疼的腦袋,:“召集眾參謀來此議事,本將有預感,與袁軍的決戰不遠了。”
此時,已經是他們和張合對峙的第二十日,雖張遼一開始高歌猛進,但是如今的趙郡,他處於守勢,內有世家暗流湧動,但為了維持統治,也不能搞大清洗什麽的,很顯然,打下和占領並不是一回事。
所以此時的張遼正處於無比的被動中。
就在他籌算著該如何守住趙郡的時候,卻道是一支兵馬正在繞過城池,輕突猛進,來到了武安,而此處則是張遼軍的糧道。
張合看著前方運糧的部隊,一臉喜意:“馬孟起所果然不差,吾等隻需在此截斷糧道,張遼隻能退守邯鄲。”
他的副將舔了舔唇:“將軍,我們上吧。”
冀州並不缺糧,但是缺的是一份軍功,是戰勝呂布的信心。此次,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獲勝的希望,隻要截斷這處糧道,那麽缺糧的張遼隻能退回邯鄲,而那時候,被解放出來的巨鹿軍隊一起協同,那麽把張遼趕出趙郡並不是夢。
接下來就是聯合曹操,把呂布趕出魏郡,很顯然,這一點很容易,不論是袁紹還是曹操,都不會容忍呂布在北方一家獨大。
隻有把呂布削弱,他們才會放心。
所有明眼人幾乎都認識到,北方的勢力格局已經到了三足鼎立的時期,若無意外,短時間的諸侯勢力不會被消亡。
當押送糧草的八百士卒和民夫出現在張合的伏擊圈之內,張合果斷下令:“殺,一個不留。”
一時間,刀光劍影,橫屍遍野。
張合興奮的看著截獲的糧食,確定了這些人無一遺漏,不由著:“並州軍抵抗的意誌真是頑強,但戰勝這樣的對手才有成就感不是麽。”
“就以溫侯之名,成就我張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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