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呂布破陣
便是在馬超投向田豐,張合截斷糧道的時候,呂布終於想到了克製弩車的方法。
當時,李典就在城下挑釁,一輛輛弩車光明正大的擺出來,讓呂布不由一陣氣結。他縱橫疆場如此之久,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然而陳宮被他留下坐鎮長安,賈詡坐鎮晉陽,讓呂布的身邊沒有優秀的謀士可以用。至於隨軍的參謀,在呂布看來排兵布陣沒問題,但是機變卻是不太足。
然而,就在呂布發愁怎麽破弩車的時候,一場雨卻是讓他見到了希望。
他站在魏縣的城牆之上,看到了弩車被雨淋濕,然後本就笨重的弩車就變成更加的笨重,甚至一些弩車的機關無意中被觸發,造成了自己人的傷亡,這讓呂布先是一愣,然後大喜。
長安同樣也有公輸家的人,公輸家的人過:受限於材料,威力越大的器械,對環境的要求更嚴苛。弩車同樣也是如此。隻可惜這場雨很短暫,還未等到呂布下令出擊,雨就停下了。
李典帶著士卒緩緩後退,很顯然,他心中也清楚如果沒有弩車,他絕對不會是呂布的對手。
然而,此時的李典卻是忽略了,即將邁入七月的冀州,一向是驟雨連綿,氣多端。作為大漢十三州的精華,隻要邁入夏季,冀州的雨水就十分的充足,每年的雨水保證了穀物的生長,有了糧食的冀州,才能是下之精華。
李典不是冀州人,呂布也不是冀州人,但不同於李典,呂布曾在冀州待過,雖那時候是依附於袁紹,而且時間不算長。不過呂布對冀州的雨季,還是很有感覺的。
他冷笑一聲:“李曼成,當真是不知死活。”
一場雨,李典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為將而不通文,不識地利,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但世間真正都得這些的人,又有幾個。李典是練軍練兵的好手,對軍陣、統帥方麵也還不錯,其次就是利用地利抓捕戰機。但是看時,卻是難為他了。
他命人好生看管保養弩車,布置好防線。自從周瑜一戰成名了,諸多將領對火攻已經戒備了許多,誰也不想再用自己成為別人成就名聲的踏腳石。而做好這一切後,李典則邀請諸多將領前來議事。
此時不隻是呂布想要快速破了曹軍,曹軍也想要快些打敗呂布休養生息。連年征戰,曹軍麾下將士已經有了厭戰之心,不論是後方物資還是對將士本身心神的損耗,都已經是到了一個臨界點。李典也是自從曹操起兵開始,就相隨的大將,他心中明白,再來一場僵持戰,那軍中就有嘩變的可能。
然而,李典對待呂布卻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雖有了弩車,他可以在平原的戰場上橫掃無忌,但有城池相助,弩車的效果並不大。此時的弩車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難以向上斜射。
就在李典和眾將商議如何破呂布的時候,曹軍卻是來到了呂布方的使者。
隻見成廉傲然道:“三日之後,魏縣前二十裏地處決戰,不知諸位可敢?”
李典眯著眼,嗤笑:“哦,聞名下的溫侯終於舍得從城牆中出來了麽。”
這段時間,他可沒用少辱罵呂布,意圖激怒他決戰。
成廉冷哼一聲:“你就敢不敢吧。”
“當然敢,有何不可。”李典大笑數聲:“吾倒是想看看聞名下已久的並州狼騎,究竟是何精銳。”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就在成廉對著曹軍下達戰書,呂布身邊也有無數參謀在嚷著:“溫侯,此事絕不可行,在平原中,我等隻能是弩車的靶子啊。”
雖騎兵的速度很快,但是再快怎麽可能快的過弩車。更不要,弩車的射程還很長,讓騎兵根本難以反應多開。
呂布卻嗤笑一聲,:“不必煩憂,我胸中自有定計,爾等聽候我吩咐便是。”
其中一人略微猶豫,還是站出來道:“主公,非是我等懼死,然還請主公告知詳細,我等好做準備。”
他輕笑:“我我能呼風喚雨,你信麽。”
在五原的百家講壇中,曾有陰陽家中子弟就在此處宣揚交易,當時的呂布已經是並州牧,對百家學開始都有些涉獵,他曾召陰陽家子弟闡述門學。當初陰陽家子弟則是宣揚了陰陽、五行的門學,為了讓呂布更好的理解,他還做出了一番“呼風喚雨”的把戲。
那名子弟:“地萬物皆有其規律,掌握規律者,即可預知未來。”
他還教授呂布如何窺探時之法,可以預測七日之內的風雨雷雪,這些能力若是傳授普通百姓,無非是什麽時候適合耕種,什麽時候應該在家休息。但若是給了帶領軍隊的將軍,那麽七日的時間足以占據時。
而象顯示,三日後會有驟雨,持續三日。
三日後,雙方軍隊就在戰場中擺開陣勢,李典早已派斥候查探過,此處一片平原,不存在任何被設伏的可能,而空一片晴,非常適合弩車穩定發揮。他想不明白呂布究竟是有什麽信心敢與他決戰,或許是沒有耐心了吧。
他冷笑:“不管呂布在想著什麽,今日我們贏定了。”
而呂布率領的則是騎兵,五千騎兵排列開來,雄渾的氣勢足以嚇壞任何怯懦者。這些都是跟隨呂布日久的並州狼騎,當初在五原打鮮卑,便已經留下赫赫聲名,即便是作為敵人,李典也不得不承認並州兵的悍勇。
“不過,一切都成為曆史了。”
雙方沒有叫陣,沒有喊話,非常有默契的同時開打。
弩箭如雨,朝著呂布軍飛快襲去,呂布眼神一凝,一馬當先,用方畫戟將諸多弩箭挑落,然而他身後的騎兵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無數人紛紛墜馬。然而狼騎畢竟是跟隨呂布出生入死多年的兵馬,此些人落馬,不但沒有使得他們畏懼,更是激發起了他們的凶性。
眼見著呂布越來越近,李典心中並沒有太大的壓力,反而冷笑意味愈發濃重,他想:“莽夫就是莽夫,就讓我終結你在此處吧。”
然而,就在他準備第二輪弩箭的時候,卻是聽見呂布一聲如雷般大喝:“雨來!”
上烏雲如墨,一場大雨瞬息而至。
“什麽!”
李典看著突如其來的驟雨,不由懵了一下,這場雨來的太突然,太詭異,仿佛是呂布喚雨前來。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莫非,這是意。”
當他回神的時候,呂布已經出現在他麵前,睥睨的望著他:“臣服,或者死。”
“動手吧。”
“成全你。”
呂布揮舞方畫戟,直接朝著李典的腦袋砸去,他的親兵已經在這場戰役中死傷殆盡,沒有弩車,沒有任何兵馬將會是縱橫平原的騎兵的對手,即便是曹操麾下的士卒也可以算得上是百戰精銳。
李典死了,在硬碰硬之下他根本不是呂布的對手,勉強撐過五招就死了。和李典一起死的還有與李典隨行的一個大將,隻不過呂布並沒有興趣記住他的名字。
成廉肆意毀壞著弩車,就是這些東西帶走了他不少兄弟。這一站,他們贏了,他們依舊證明騎兵依舊是當之無愧的戰場王者。
“收攏潰卒,整理戰場,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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