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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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戰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鄄城。
此時的曹操已經帶著眾人回許都，在數敗之後，他不得不同意程昱的計策：封呂布為趙王、封劉備為漢中王。
封劉備為漢中王卻也簡單，當初高祖劉邦創立基業，就是從漢中王開始。而且曹操也想要劉備拚全力爭取漢中。他寧願多給劉備一點爭奪下的機會，也不願意讓呂布繼續保持這樣昂揚的姿態。
封呂布為趙王，則是為了示好。
不得不，曹操兩次伐呂失敗，再加上呂布讓張遼席卷冀州，讓他不得不從魏王的美夢中驚醒。盡管對江南和益州來，他的軍事實力算不錯的了。但和呂布來比的話，卻是絲毫沒有占據優勢。
“朕以寡備，祗守丕業，恭臨萬宇，迨茲二十年。溫侯呂布，孝友寬厚，溫文肅敬，夙夜憂勤，聿修大政，剗除黠虜，通款堅昆，誅稹壺關，擒弁並部。免蠹生人，式資正教，漸移時俗，庶及和平。撫育黎元，冀成理道，行化逾切，親政益勤。賢長之順，資睿哲，聖敬日躋。光揚祖宗，善繼休烈，而能內睦九族，外親萬機。德可以寧庶邦，仁可以安百姓，朕之推擇，無愧神明，付托得人，顧複何恨。踐君子之中庸，究賢人之義理，情惟樂善，誌不近名。慕間平之令德，希曾閔之至行，宜分建茅土，衛我邦家，葉於展親，永固磐石。是用舉其成命，錫以徽章。可封趙王。”
當鍾繇代替使在晉陽宣讀了封王詔書，此時在晉陽的文武，不論是誰都呼吸粗重。
要知道，這可是王，而且不是“河間”“清河”這種一郡的王，而是以先秦戰國為名的趙王。
趙國乃是戰國七雄之一的諸侯國，全境東北與東胡和燕國接界，東與中山及齊國接界，南與衛、魏、韓三國交錯接界，北與樓煩、林胡接界，西與韓、魏兩國交錯接界。國都在晉陽。強盛之時，可與秦爭鋒，更不要如今呂布打下的疆土，比此前趙國更為寬廣。
而趙王更進一步，那就是稱帝了。
到時候，即便呂布沒有一統中原，但跟隨呂布的人，一個個都是從龍之臣。所謂封侯拜相，不是虛言。
有心急者，都已經在想著怎麽在各處製造祥瑞，推呂布上位了。畢竟現在看來，呂布還是年富力強之時，跟隨呂布的他們完全可以更進一步。
即便是曆經兩世的呂布，也被這個消息弄的欣喜不已。
畢竟，這可是王，是被官方承認的王。
從寒門出身的他，在決定爭霸下之時一直都沒有想過能夠變成諸侯王。即便此前他有數十萬精兵，治下兩千萬人口，但是在名義上也是逆臣。
事實上，呂布並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稱王，就在曹操被封為魏王之後，崔緒、陳宮和賈詡等老臣，都已經有意無意提起封王之事了。一次封王，就是對治下凝聚力的提升，這也是為什麽曹操最開始不願意用程昱之謀的原因。
不得不，曹操的這一次決定花了大本錢。
這不是簡單的一次璽綬交接，雖呂布不是趙王也占據了趙地。但官方封王，這代表著呂布沒有逆臣的名義，而大漢朝的少帝成為了周子，其餘人則是諸侯國。
戰國時，周子的下場可想而知。
呂布淡淡道：“既然曹孟德有心，孤便給他一個麵子。傳令，讓文遠等人退出河間、回到中山。以安平為界限，孤與孟德各據東西。”
“喏。”
“幼安挑選良辰吉日，屆時舉封王大典。”
“是。”
鍾繇麵無表情，：“恭喜趙王，元常告退複命。”
呂布擺了擺手。
當呂布進為趙王的消息傳遍治下時，即便是不聞政事的百姓，也不由對此感到動容。不知不覺，呂布在此地治理有二十年了，即便是涼州也治理六七年之久。周圍的百姓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生活質量在不斷攀升。牛羊雞肉再也不是普通人家吃不起的奢侈品了，馬匹有條件的人也可以養了，識文斷字、招賢科舉更是打開了上升通道。
更不要鼓勵經商，鼓勵農桑，讓人的產品開始流動，釋放了大量的勞動力。
呂布治理地方的方式其實是粗狂的，定下基調，安排人手，製定法律，更多還是崔緒在完善。然而確實是卓爾有效的。尤其是在建安十六年時，侯成和魏續又征伐了一次鮮卑，擄掠牛羊數萬，以平價賣給治下居民時，讓無數商人又雲集在此，百姓們得了實惠。尤其是相比於曹操，呂布治下的平民幸福太多了。
曹操治下屯田製，對百姓盤剝過剩，境內大起義連綿不絕，不少人直接跑到呂布境內。
所以，呂布封王，幾乎是眾人所向。
當然，除了呂布治下之外，又是另一番基調了。
隻道是曹操派使者王朗來到成都，先見諸葛亮，言陛下有封劉備為漢中王之心。諸葛亮：“吾意已有定奪了。”
他帶著法正等人來見劉備，：“今曹操專權，百姓無主；主公仁義著於下，今已撫有兩川之地，可以應順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順，以討國賊。事不宜遲，便請擇吉。”
劉備大驚：“軍師之言差矣。劉備雖然漢之宗室，乃臣子也；若為此事，是反漢矣。”
“非也。方今下分崩，英雄並起，各霸一方，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龍附鳳，建立功名也。今主公避嫌守義，恐失眾人之望。願主公熟思之。”
眾人也言，：“主公若隻推卻，眾心解矣。”
諸葛亮又道：“主公平生以義為本，未肯便稱尊號。今有荊襄、兩川之地，可暫為漢中王。”
劉備依舊推辭：“汝等雖欲尊吾為王，不得子明詔，是僭也。”
他完，隻道是王朗在此，手拿詔書，：“先恭賀漢中王了。”
建安十九年十月，呂布進位趙王，子呂璟，立為王世子。封賈詡為太傅，崔緒為尚書令，陳宮為軍師，總理軍國重事，封張遼、典韋、龐德、徐榮、曹性、成廉為狼將，各鎮一方。郭淮為漢中太守，其餘人各擬功勳定爵。
十一月，劉備在築壇於沔陽，方圓九裏，分布五方，各設旌旗儀仗。群臣皆依次序排列。許靖、法正請玄德登壇，進冠冕璽綬訖，麵南而坐，受文武官員拜賀為漢中王。立劉禪為王世子，許靖為太傅，法正為尚書令，諸葛亮為軍師，總理軍國重事，封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為五虎大將，魏延為成都太守。
不過頗為諷刺的是，此時的漢中王不在漢中，而在成都。而漢中正在呂布手中。而此時最為難受的，莫過於在江東的孫權了。。
當看到呂布和劉備相繼成為王時，他的麾下也是蠢蠢欲動，欲要再進一步。可是許都的旨意遲遲未到，而他若是自立為王，又顯得就像是嘩眾取寵的嫌疑。
而且，孫權隻在江南立足，而江南對江北的威脅，實在是太了。相反，他還擔心曹操再次舉兵南下。赤壁的成功，不見得會再複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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