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來人,將諸位皇叔拉出去斬了!
儲秀宮。
朱厚照看護著玲瓏。
女人十月懷胎不容易,玲瓏已經懷胎九個月了,這段時間,帝國帝國發生了很多事情。
後宮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不過,無論發生何種事情,都不會熄滅朱厚照中興帝國的決心。
“陛下,你說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後,是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朱厚照坐在儲秀宮的鳳榻上,玲瓏依靠在朱厚照的身上,抬望向朱厚照,開口問道。
“我還是希望像你多一點,如果像我的話,那就太凶了……”
“不,還是要多像他父皇多一點才好,這樣才英氣十足。”
朱厚照將玲瓏摟在懷中,回想著他登基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從誅閹黨八虎,到韃靼三十萬大軍入境大同府,王守仁施水計滅韃靼,到朱厚照遭遇白蓮教反叛,曹正淳除叛。
雖然登基以來,風雨飄搖,但是帝國帝國一直在不斷崛起,不想向上,無人能阻。
正德三年,應該會是一個好年頭。
正德三年的時候,民間基本會平定,戰爭和兵禍也會減少,因為覆滅了建州女真之後,帝國帝國周邊,便再也沒有什麽宵小之徒。
……
“陛下,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什麽事?”
“為什麽你會把我忘掉呢?你有好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來過一次玲瓏閣……”
“朕初登基,天下不穩,軍心不定,外有強敵環繞,朕如何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愛妃,你是女人,你可以不考慮國家,不考慮江山社稷,但是朕不能,若朕懈怠了,江山沒有了,天下生靈塗炭……”
朱厚照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
“若江山沒有了,皇宮被敵人攻破,那後宮的妃嬪,焉能幸存?”
朱厚照也不想如此勞苦,但是,他不得不如此,因為,他是皇帝!
“陛下,臣妾不會讓陛下操心,臣妾不會讓陛下心煩的……也不會去打擾陛下。”
玲瓏在朱厚照的懷裏擠了擠:“隻要陛下能時不時的來看看臣妾,臣妾也就心滿意足了。”
朱厚照在儲秀宮照看了玲瓏一個時辰,起駕回養心殿休息。
……
翌日!
朱厚照醒來,精神抖擻,今天,他要做一件大事!
金鑾寶殿上。
自皇帝登基以來,可謂是頭一次召見藩王入宮議事。
其實,在昨日潞王被天子單獨召入宮中時,已經有不少藩王嗅到了一絲異常。
今日天子早早傳旨宣召他們入宮,更加肯定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朝殿上,除卻各路藩王外,別無其他大臣於此,不免讓他們內心感到惶恐和不安。
此刻,天子尚未親至,站身於宮殿上的藩王們紛紛輕聲議論著。
“信王,你說陛下突然召見吾等,是不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宣布啊?”秦王麵露深思說道。
“當然了?難道陛下特意請我們到皇宮喝茶嗎?”信王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
隻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皇帝為什麽要召見他們。
“皇上駕到~”內侍太監高聲宣號道。
聞聲,在場藩王皆閉口不言,躬身站立於兩側迎接天子親臨。
“臣等參見陛下。”
宮殿之外,他們對自身稱謂怎麽用都好,但在這宮殿之上!他們必須以臣子自居,這是規矩,也是曆代皇帝以來的君臣禮節。
坐身於龍椅上,朱厚照不怒自威道:“免禮。”
“謝陛下。”
目光環視諸王,朱厚照威嚴說道:“朕今日宣召諸位皇叔入宮,是有一事要宣布。”
各路藩王心頭一震,內心緊張的望著龍椅上的天子。
說實話,他們是真怕了!別看皇帝的年紀不大,可殺起藩王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短短這麽些時日,就有好幾位藩王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別看皇帝說的仁慈,將藩王貶為庶民,要知在場藩王能夠自食其力者,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要是被貶為庶民,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至少還能來個痛快,不至於因為存活被繼續折磨下去。
絲毫沒有在意列位藩王臉色的朱厚照,威嚴說道:“三王作亂,令朕寢食難昧!”
“朕相信,在場的諸位皇叔對帝國、對朕,其忠心可鑒。”
“然,人心難測,朕唯恐宵小之輩借此疏遠了朕與皇叔們的關係,若因此損傷了皇家的親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故,朕有意削藩,不給他人可乘之機,也能保住朕與皇叔們的關係,不知諸位皇叔有何想法啊!”
話畢,朝殿上頓時議論紛紛,聲音不止。
在場藩王雖然多少嗅到了一絲削藩的味道,可大多數藩王都還不知情。
今日,朱厚照在朝堂上突然提及此事,不免讓他們難以接受。
快步從列位中走出的一名藩王,神情氣憤道:“陛下,恕我直言,在場諸位藩王,無一不是先皇們冊封的!”
“諸多爵位更是由戰功一點點累積才走到今日,今三王作亂,我等心中固然慚愧,但陛下一句話就將諸多藩王全部削藩,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此語一出,其他藩王們紛紛附和,位於前列的潞王、周王等人,則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天子的辦法。
這樣的一幕,潞王、周王他們早已料想到,平日裏各路藩王在皇帝麵前唯唯諾諾,口上事事以皇帝、帝國為重。
可要真正觸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們當然會立馬站出來保護自身權益。
若是一位兩位藩王被單獨召見,或許事情還有轉機,可天子偏偏選在朝殿上說出此事。
現如今,眾藩王聯合在一起,即使要處罰,恐怕也是件很困難的事。
倒也並非什麽法不責眾,白蓮社一事牽連數十萬人,最後不照樣被皇帝全部處決。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在場的絕大多數都是直係血脈、皇帝的親叔伯等,要是都殺了的話,其影響恐怕整個帝國朝都會因此而顫動。
可要隻殺一兩人的話,殺誰呢?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不怒自威的麵色環視著在場的每一位藩王,自皇帝話音落下為止,一直都不曾說過話。
直到各路藩王將心中的不滿盡數說出後,朱厚照麵露冷色道:“諸位皇叔可都已經說完了?”
在場藩王麵色皆是一愣,不清楚皇帝說此話是何意。
可還沒等他們緩過勁來,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讓他們的心情跌落穀底。
“來人,將諸位皇叔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