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兩個杜峰
後來時雨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巫山神女的後人,隻是血脈之力到了她這一代就已經很薄弱了,雖然時家一直是一脈單傳,但是畢竟沒有返祖,所以時雨的血脈雖然比較純淨,但還是沒有真正的神女的力量。
時雨掙脫自己和杜峰的羈絆之後,對杜峰展開了報複。
她不明白,杜峰為什麽能夠花幾年十幾年的時間,來演這場戲,更不明白杜峰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爆發。
這一切仿佛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雖然掙脫了和杜峰的羈絆,時雨還是跟著他,想要知道到杜峰這樣做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時雨跟著杜峰來到了一個山洞。
裏邊的男人有著和‘杜峰’一樣的臉,她聽見‘杜峰’叫他杜峰。
眼前的迷霧好像散開了一些,難道……當年的其實是被困在這裏的那個人嗎?
但是兩人怎麽會如此的相像,甚至連眼神動作都一模一樣。
“好久沒來看你了,峰哥。”
‘杜峰’在困住這人的石頭上坐著,跟他笑著打招呼。
裏邊那人沒抬頭,甚至有種不想理會的感覺。
“你還在怪我。”‘杜峰’嗤笑一聲。
裏邊那人還是不說話。
時雨想過去,認真的看一眼裏頭那人,卻發現被布下了結界,自己根本進不去。
“等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我再放你出來。”
‘杜峰’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土,轉身走了。
“我寧願在這裏呆一輩子。”裏邊那人嘲諷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自己無能,自己的家庭……
時雨不甘心,在這裏嚐試了很久,均以失敗告終。
尋著來時的路,時雨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想知道這謎底,或許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杜峰’再次看他已經是一年後了,這裏天天有人送東西過來,時雨跟在杜峰身後無聊,便來到這裏了,隻是小心的陪著他。
時雨和‘杜峰’的羈絆還沒解開的時候其實是鬼,路過的山神這麽跟她解釋,可能是因為‘杜峰’喝了她的血的緣故,後來她就介於神和鬼之間了。
時雨整天陪著這裏的人,倒也不覺得無聊,他真的就和杜峰一樣,每天吃過就開始雷打不動的練習術法,然後還會做些運動,時雨怕鬼,呆在這裏感覺還可以和這裏的小鬼聊兩句,畢竟也隻有小鬼和神明能看到她。
他還是那樣,樣貌像是一直沒有改變過,時雨陪著他,看他每天連胡茬都不長,覺得他也真的是很厲害了。
跟著杜峰,時雨也學會了點東西,自從變成鬼神之後,好像七經八竅突然就通暢了,學的什麽東西也都快了些。
知道眼前人不是殺害自己一家的凶手,知道杜峰其實還愛著,不,或者說是還在乎自己就足夠了。
‘杜峰’這次來是想讓他出去。
“峰哥,想明白了嗎?”
裏邊的人痛哭的閉了閉眼,“我想不明白的,我也不會出去。”
“這終究是你的身份,你要給族人們一個交代。”‘杜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變換出來了另一個樣子。
“我不會幫你管一輩子。”說著,便打開了禁製,杜峰走出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時雨到這裏可以確認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杜峰,是貨真價實的杜峰。
跟著杜峰回到族裏,看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妻休了。
那個跟在杜峰後邊的人沒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把那女人領回家去了。
時雨想著,他恐怕還是對我有感覺的,接著用自己剛跟山神學會的法術,現身出來。
杜峰看見時雨,還是像沒看見一樣,繞過時雨去拿東西。
“你能看見我的。”時雨追在杜峰身後,哀怨的說著。
杜峰深深的看了時雨一眼,吸了口氣,對時雨說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本來還好的心情一下子變糟糕了,伴隨著時雨心裏的抑鬱,天很快的陰沉下來。
“我讓你滾。”杜峰看了眼窗外就要變化的天氣,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對時雨說道。
“為什麽。”時雨不解,“我已經沒有家了,為什麽你還要拋棄我,我知道害死爸和兒子的人不是你,你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是有人想做什麽都要跟你解釋。”杜峰看見時雨的淚眼其實心裏還是有些不忍的,但是現在他必須要這樣做。
他接近時家,接近他就是為了報複。
他是雪狼一族,時父年輕的時候,沒少拿他們練術法,因為時父死的族人至少也有一半現在的一半人口往上了。
他是雪狼一族的少族長,自己的父親在一次出獵後再也沒有回來。
就這樣,整個狼族的複興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知道父親死後,杜峰查明了真相,結果不小心落入了時雨的陷阱中,索性他沒露出什麽破綻,少女眼裏明晃晃的愛慕,簡直快要溢出來。
這是個機會,杜峰對自己說,雖然知道時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但是也隻能拜師,和時雨搞了關係,期間,一直在學著時父教的術法,終於在某一天超過了他,甚至輕易的就能把他搞定。
但是杜峰卻突然不想走了,於是說自己的能力不夠,沒有辦法把時父殺掉,於是就一直在拖延,給時父下藥,想把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拖垮。
一拖就是五六年,杜峰不想走,可是他的族人卻等不及,終於有個代表來了,替他把這一切給結束了,杜風是杜峰的兄弟,也可以說是親人了,從小是被杜峰的父親給收養的,化峰為風,給他倆起了個相近的名字,希望這兩人以後能夠相互扶持。
杜峰知道杜風早晚會來,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早,更想不到,杜風會把時家的人全部滅口,借著自己回去族裏的時機,再回來,時家已經沒了。
特別是自己和時雨生的孩子,還沒滿月,雖然弱小,但是卻很是可愛,杜峰時常會想,要是那孩子還活著,現在應該會走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