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仙帝隕落 第四十九章 葡萄美酒
楊漢亭沒事,坐在後院畫起了油畫,那些顏料都是自己到處買材料調的,他畫了一張墨蟬的像,很是逼真,而且還是現代造型,並不是她古裝的樣子,那些青山門弟子看見,都覺得納罕,從沒有見過人穿那樣的衣服,楊漢亭告訴他們那叫時尚。
他著著,就畫出了另一個怪模怪樣的淩雨之,一個怪頭鼓眼的江洋大盜。
“他淩雨之明擺著是一個職場間諜,你這都看不出來,唉,他背後該有多少女人,怎麽會隻愛你一個?也隻有我,傻,才會對你一心一意的,還要幫你。”
,他看著墨蟬的畫像,心中十分後悔,為什麽要讓她在蜀山,和淩雨之待在一起,這跟引狼入室沒有區別,“墨蟬啊,你與狼共舞,到底心裏有沒有我啊?”
幾名弟子來到思雨軒,他們想幫幫洛羽香,並不是自己多喜歡她,而是不想看見她落入火坑。
洛清河沒有理會他們,自己有分寸。
這,楊漢亭在那裏洗葡萄,那一筐葡萄都是從後山采來的,他心翼翼的洗幹淨,碼好了放在一個大缸裏。他想著沒多久就有葡萄酒喝,就十分開心。
這個時候,洛羽香心裏想的是什麽沒有人知道,隻是看她始終沒有過一個不字,可能是喜歡羊愁懷吧?
羊愁懷雖然是個名聲不好的人,但卻長得一表人才,十分討女孩子的喜歡。
楊漢亭想到自己對墨蟬癡情如此,卻什麽也沒有落下,他看著洛羽香轉身離去,心中痛極。他繼續喝酒,這一喝,直到黃昏,醉得稀裏嘩啦,隻會撒酒瘋了,個個都覺得他此刻像隻猴子,沒有人搭理。
洛羽香卻不知道,在破星宗那個出楊漢亭身世秘密的人,就是羊愁懷指使的,原因就是他看見楊漢亭和她走的太近,可是,沒有想到,最後害得還是他自己的姐姐。
他最後悔恨不已,硬是跑到青山門來,非要把洛羽香娶走。
因為,羊愁懷甚至把這些事都告訴了洛清河,洛羽香就算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父女心意相通,她什麽都沒有問,就穿戴了鳳冠霞帔,準備隨羊愁懷走。
清逸不知道他這一鬧,竟是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他是上神,沒有人敢違拗,但是是非人心,豈有人會不三道四的?
洛清河十分同情羊家姐弟,而且這事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引起的,他隻能站在羊愁懷這邊,但其實,就算沒有羊愁懷,洛清河也不看好洛羽香的未來,她和楊漢亭走的那麽近,其實一點也不了解他,他們是不可能的。
青山門也慢慢變得寂靜了許多,沒有了以前的聒噪和喧囂,這正好是出嫁的人回娘家的日子,楊漢亭又看見了洛羽香,但是他已經醉得不成樣子,拿著一杯葡萄酒,不肯放手,還要請洛羽香喝。
他們聽,羊愁懷因為素衣的事,在那裏發火,對洛羽香並不是很好,楊漢亭聽見這些,就什麽心情也沒有了。
楊漢亭為洛羽香準備了一件禮物,沒有多久,洛羽香竟然是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她受不了和羊愁懷一起的平淡無味,他忘不了楊漢亭,忘不了他的古裏古怪,忘不了他的一片癡情,還有和他未了的緣分。
這一切終究讓她清醒過來,回到了青山門,洛清河感覺這個狀況出的不啊。
他早早的讓弟子給素衣門的人送了一封信,沒有多久,羊愁懷帶人來到青山門,想要把洛羽香帶走,但是洛羽香早就知道他會來,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準備,他讓楊漢亭帶他走,楊漢亭覺得這個時候不幫她,就會後悔一輩子,所以他違背眾人,帶著洛羽香離開了青山門。
洛羽香告訴楊漢亭,她沒有和羊愁懷在一起過,隻不過,她聽素衣門那般慘,都和他有關係,所以為了還債,她不得不答應婚事,但是她始終沒有讓羊愁懷碰一下。
二人坐在破廟裏,害怕不久洛清河就會找到這裏,他們開始另尋別處,青山門已經離他們很遠了,他們開始變得放鬆了一些,他們在一家客棧投宿,恰好隻有一間房間,楊漢亭:“幹嘛搞得跟演電視劇似的,有沒有柴房,我去睡。”
“有,有,有,柴房就不用給錢了,姑娘跟我來,少俠,你等會,我帶姑娘去了房間,再帶你去柴房。”
二笑著道。
其實,能把愛的人畫出來,固然是好,但總比不過把對她的感情變成一行行文字。
楊漢亭繼續過他的悠閑日子,每日畫畫為樂,沒有一停止,墨蟬有時或是一個鬱鬱不樂的豪傑劍客,甚至超時空女戰士,又或是美輪美奐的仙子,或是林蔭道上,打傘緩步的旗袍女子,。他挺讚歎自己的畫技,可以把墨蟬畫成各種各樣的樣子。
睡了一晚上,他們二人很快來到了蜀山的地界,本來以為,把她安放在蜀山,就會沒有事情,但是,蜀山的人竟是像青山門的人報告了,他們來了不少弟子,洛清河不好去蜀山,所以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羽香的劫數,這一,洛清河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洛羽香一路和楊漢亭孤男寡女同行,現在就是想回到素衣門,人家也不要了。
他的心思沒有人知道,洛羽香在青山門住了下來,雖然顯得很是膈應,但是沒有人敢提半個不字,都隻道她和楊漢亭有不可見人的關係。
但是這個時候,洛清河是清醒的,他隻知道,洛羽香這樣不懂事,和他一同同行,雖然相信女兒的為人,但是外人三道四是一定會的,大家看到洛清河這樣淡定,加上和洛羽香一起長大,也相信她的為人。
洛清河和楊漢亭在那裏喝著酒,洛清河勸他不要再打擾洛羽香,楊漢亭一口酒也沒有喝,一直在聽他,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廣場,顯得很是空曠。
那裏是食堂,自然離廣場很近。
他們還聽,素衣門的人要求襲寧主持公道,把清逸和楊漢亭抓起來,這樣才能服眾,不然素衣的犧牲就是白費的,就像當年夕暗一樣,本來,魔域之亂已經平息,就算是惡人也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可是,就是因為清逸,又把夕暗逼上絕路,導致魔域成為了仙界永遠的敵人,給了他們正義的力量。
如今,再不懲罰清逸,這世間就再無公道可言。
襲寧覺得有理,他問清逸自己怎麽辦,清逸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什麽也沒有。
襲寧:“隻要你以後不再找素衣的麻煩,這事就讓他過去吧,然而,素衣門泄露機,本來就是不對在先,受些懲罰,也是應該的。”
最後,大家還是覺得襲寧是那麽寬容。楊漢亭對他也有了新的認識,可能他真的是對事不對人吧?
襲寧口中的機,自然是指清逸和夕暗的事。
要是襲寧不提這件事,所有人都忘記了楊漢亭是夕暗的兒子,現在襲寧親自出來,楊漢亭是不是留不得?另大家不禁警醒。
但其實,神界與八派其實打不著杆子,誰也沒有站出來多管閑事,一個不字,這令人感覺一種威逼,沒有人敢碰神界,這是不是很不正常。
大家覺的,魔域的事那麽重,要是神界不可靠了,不給他們一點威勢,恐怕下才會大亂呢。
襲寧對清逸也是這麽的,眼下,該解決的除了蠻荒,還有魔域,他們都十分頭疼,但能把八派安撫下來,也是好的,至少不會有人起哄,擾亂神界的步調。
羊愁懷跑到青山門,非要把洛羽香帶走不可,楊漢亭及時站出來,令羊愁懷明白,他們的關係真的不簡單,他不再話,想看看洛清河的意思。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一個嫁作人婦的女子,還和別人私奔有染?
楊漢亭卻不懂,他隻知道洛羽香喜歡的不是他羊愁懷,他就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他希望洛羽香幸福,而不是重複古代女子的悲劇,孤苦的過一生。
洛清河讓羊愁懷先回去,等通了女兒,再來不遲。
羊愁懷隻能這樣,他看了一眼楊漢亭,轉身就走出來青山門。
楊漢亭繼續他的畫家生活,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深情的才子,都可以和演藝圈的一拚了。
開合城的柳府新管家跑來青山門告訴楊漢亭,柳綠蘭的屍體始終沒有找到,原來沒有死,她隻是滾下來山坡,被山下的農夫救了,現在回來了。
楊漢亭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跟著他們來到柳府,柳府熟悉的味道,一路兜兜轉轉,終於覺到自己的心情是如此雜亂,他來到柳綠蘭的房門口,聽見裏麵的聲音,已經沒有半分以前的嬌氣,感受到的竟是一種滄桑,和無奈,還有淡淡的情怨。
他和管家進去,立在一旁,不敢話,害怕刺激到她。
他沒有多呆,很快回了青山門,柳綠蘭發覺這一點,有些待不住了,一個月後自己來到青山門找他,她看見那一地的畫像,狠狠扇了他一個巴掌,就像扇一個不清醒的人一樣,喝醉酒的人一樣,一個隻會有非份之想的人一樣。
她開始撕畫,在地上亂踩,她:“有種,你去打敗淩雨之,而不是坐在這裏故作深情,這樣誰看的到?”
楊漢亭聽不懂她什麽,把畫一一收起,獨自離開了。
這問題又回到了淩雨之身上,他回到房間,思考著自己的過往,是不是真的太懦弱了?先是風鈴,他沒有保護好她,再是柳綠蘭,他從來不敢對她一個好字,害怕自己移情別戀,再是洛羽香,明明知道她喜歡自己,卻看著她嫁作人婦。
他想起他的父親,那個遊走在職場的成功男人,為什麽隻知道躲到母親的身後,害怕外麵的風風雨雨,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隨時都會身敗名裂,家庭不保,哪怕再強的人。
他覺的自己真像一個醜,和所有人一樣。
他看了一眼窗外,看見柳綠蘭還在那裏,她正拿著那些畫奇奇怪怪的打量,好像很是看不懂似的。
楊漢亭感覺一陣頭皮發熱,心裏很是害怕,柳綠蘭似乎感覺到誰在看她,準確的一抬頭,就看見了探頭張望的楊漢亭,她衝他一笑,然後把畫一扔。
楊漢亭更覺頭皮發緊,沒有再看。
他心想,這麽久沒見,她怎麽還是這樣玩劣?
他想著柳綠蘭的話,從此也奠定了他和淩雨之之間長久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