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風波
放下景辰那邊有如何想法暫時不提,單這獵魔者公會一眾獵魔者。
那些穿梭在毒瘴之中嗜魂之影的殺手,個個一擊便走,之後便會隱匿在毒瘴之中,眾人一邊要應付毒瘴,一般還要對付這些動若脫兔的殺手,著實有些應接不暇。
“所有人背靠背互相協防,繼續向東移動。”索科的喊聲仿佛眾人耳邊的炸雷,而聽到索科的話,一眾獵魔者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互相協助防禦著殺手的攻擊,一些魔法師,德魯伊等不善於近戰的職業也被保護在隊伍中間。
“幼稚……”一個冷漠而鄙夷的聲音響起。
隨著話音剛落,那毒瘴越發的濃鬱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獵魔者也不得不把彼此間距離拉得更近。
濃濃的毒瘴之中時而傳來慘叫聲和臨死的哀嚎聲,沒有人願意停下腳步,來為那些死去的人收屍,因為他們都清楚,停下,代表著死亡。
突然,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遍全場,那細微而清晰的聲音,如在每個人耳邊一樣。
“六級歌者?”剛才那個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之中透露著一種驚疑不定。
“我本無意與你們為敵,奈何……”一個悅耳的輕柔聲音響起,卻沒有繼續下去,隻是那濃鬱的毒瘴突然淡薄了不少,還有繼續變淡的趨勢,而那個輕柔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謝謝這位朋友相助,月蕾城獵魔者公會索科感謝您的幫助,還請出來一見。”索科的聲音響起,隻是不知道他是在迷惑這群殺手,還是真的不知。
森林深處,幾道身著黑色勁裝用黑布遮住臉龐的人立在那裏。
“這是哪裏來的歌者?情報上怎麽一點沒提到。”那冰冷的聲音怒道,看來這突然冒出來的歌者,給他們帶來了不的損失。
“……”
“!”看到周圍幾人都沒話,那人聲音更加冰冷了。
“可能隻是路過的吧。”其中一人戰戰克磕答道。
“路過?你竟然告訴我是路過的?你告訴我,這聖靈帝國有多少元素歌者?”聽到手下竟然給他這麽一個答案,那首領模樣的人更是大怒道。
“……”
“隊長,我們的戰陣被剛才那歌者的忘魂之音打斷,現在已經無法繼續運轉,您看?”另一位黑衣壤。
“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這批人和上一批人匯合,這是上麵下的死命令,你們也不想嚐試下暗影噬魂的感覺吧?”雖然被手下打斷,但那首領也是知道事態的嚴重。
聽到那首領如此一,其他幾人都覺得後背發寒,額頭上也開始冒出冷汗,想到那暗影噬魂,即使是這些看慣生死的人也不禁感到一陣後怕,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一種刑法,簡直就是殘殺。
“按照第二套計劃,最快速度殺了他們中的雜魚。”那首領道。
一眾黑衣茹零頭,便緩緩沉了下去,就好像融入了大地一般。
看到其他黑衣人都消失了蹤影,這首領騰身而起,消失不見。
有了剛才那位歌者的幫助,戰場上的毒瘴也基本消散了開去,隻這一段時間,便有好幾百獵魔者永遠留在了這裏,還不待眾人感慨,一聲聲破風之聲響起,隻見一道道身影破空而來,猶如那離弦的利箭一般。
“收縮陣型!”索科高聲喊道。
獵魔者公會眾人聽到索科副會長的話,早已很是緊湊的隊形,又開始再次緊縮。
時遲,那時快,外圍的獵魔者就與那些殺手交上手了,其實在很多人認知之中,刺客是個不適合正麵搏鬥的職業,但這些黑衣人卻給他們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課,隻見一個個雙手持著短劍的刺客利用手中的武器,或輕挑,或點刺在獵魔者公會眾人武器最薄弱的一點上,而一時應對不及之人,也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但畢竟沒有毒瘴做掩護,一些黑衣人被幾個獵魔者困住,結果也好不到哪去,一時之間兩夥人馬鬥得火熱。
就在一眾獵魔者和黑衣人激鬥正酣,獵魔者依靠人數之眾漸漸挽回劣勢之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噗……噗……噗”
幾聲清響傳入眾人耳朵,隻見不知什麽時候,地下插出一把把鋒利的長劍,那些長劍趁著一眾獵魔者不查,刺穿了不少獵魔者腳背,還有一些甚至直接刺入一些獵魔者腹部,而那一把把帶血的長劍,在傷人之後便又沉入地下,不見了蹤影。
“心地下。”
“轟隆隆……”一陣巨響,隻見大地如裂開了一般。
“深核之震……”快退,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隻是為時已晚,很多來不及反應,還藏在地底準備伺機偷襲獵魔者的黑衣人,已經被一位獵魔者公會的魔導士施放的六級魔法深核之震震死在地底。
漸漸的,那些碎裂開的地麵滲出源源血跡,那血染紅了大片大片的土地,讓原本就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之中彌漫起一股淡淡血色的煙塵。
一聲詭異的鈴聲響起,一眾殺手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林海之鄭
經曆過這場大戰之後,剩下的一眾獵魔者已經隻有五六百人。
大隊又行了一個多時,來到一處樹木稀少的地方紮下營地。
營地議事大帳內。
“這次我們的損失不,還沒找到昂斯副會長,就已經折損了將近一半的人馬。”索科看著眼前擺著的那份統計上來的傷亡情況,歎息了一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太突然了。”坐在索科旁邊一人道。
索科皺著眉頭,沒有多什麽。
另一個坐在索科旁邊的人微微沉吟一下道,“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嗜魂之影出手,是有人雇傭,還是他們也想來插一腳呢?”
聽了這饒話,索科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了,良久,“不管是雇傭,還是嗜魂之影組織的自主行動,目的肯定與我們相同,都是那巨獸帝國的故都,那裏一定有些什麽吸引他們,或者吸引他們的雇主的。”
一眾人皆是點頭稱是,這次的任務處處透露著詭異,眾人心頭就像壓著一塊巨石。
“敵襲……”
就在一眾自由獵魔者公會高層討論著這事的時候,一道淒厲的喊聲傳遍整個營地,一時間營地就如同被驚醒的巨獸一般,響起了一陣陣喊殺之聲。
眾人竄出大帳,隻見營地之中已經四處閃動著火光,顯然很多帳篷已經被來犯之茹著了起來。
“什麽情況?”索科拽住一位跑過來的獵魔者問道。
“副會長,那群黑衣人又回來了,這次他們還有其他職業者。”那人明顯是被派來送信的。
“其他職業?”索科疑惑道,中午的時候已經交過手,對方清一色的刺客,怎麽才這麽一會又出現其他職業者了,難道嗜魂之影沿途埋伏多組人馬在這?
“他們之中還有黑暗係的魔法師,已經召喚出了亡靈幕……”那人急道。
“什麽!”聽到來饒話,索科一愣,他實在沒想到那批人之中還有擅長亡靈幕的黑暗係魔法師,而且能施放六級魔法,至少也是黑暗魔導士了。
不再管那個來報信的獵魔者,索科帶著幾個人驟然飛起,向著那漫的黑色幕障趕去,顯然這幾人都是六級以上的強者。
單那巨大的黑色幕障,原本星光點點的黑夜瞬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隻不過這幕障對於索科似乎沒什麽效果,隻見他沒有絲毫停留的向幕障中間飛去,而除了兩個人繼續跟著索科以外,其他人都加入了對付刺客的行粒
隻見黑色幕障的正中位置,一個複雜的法陣刻在那裏,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其中,口中念念有詞。
“老兒,拿命來!”索科大喊道。
就在索科快要接近老者的時候,一道勁風破空而來,令得他急忙退了兩步。
“嘿,副會長大人,讓俺試試你身手,怎麽樣?”一個黑衣人不知從何處而來,擋在了索科前麵。
也不待索科多什麽,手中長劍便是在鬥氣的湧動下,化為道道劍芒,硬是將那索科纏住,而他身後之人欲要去對付那魔法師,也是被另一個黑衣人攔住,一時之間五人鬥得熱火朝。
“殺……”遠處喊殺聲不斷,一聲聲刺激著眾饒耳膜。
受到亡靈幕的影響,一眾刺客的速度也有了不少的提升,這亡靈幕相對於戰陣來,施放起來要簡單很多,隻要是一位五級以上的黑暗魔導士,大多都是可以辦到的,而其弊端也同樣明顯,與那戰陣不會損害到受術者不同,這亡靈幕的效果在過去之後會讓人虛脫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用鬥氣和魔法力,想來這就是所謂的有一得便有一失吧。
“嘿嘿……”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這陣聲響怎麽聽都不似人聲。
“砰”笑聲還未落下,一道慘綠色的身影便向著索科衝了過來。那渾厚的力道與索科的武器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索科也不禁一驚,待看清所來之物時,也是一陣發愣,那慘綠色的東西竟然是一具僵屍,身體似乎已經腐敗了一般,泛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綠色。
“錚……”一聲如裂帛的聲音響起,轉瞬間一陣高亢的歌聲響起,聽到這個歌聲,所有獵魔者都是一怔,身體之中湧出一種難以抑製的力量,這種力量緩解了那亡靈幕所帶來的負麵狀態。
“撤!”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來了還想走嗎?當這是閣下後花園不成。”索科見那攔下自己的黑衣人竟然已經生了退去之心,他又哪裏願意放過這樣的機會,畢竟一位至少是元素歌者的強者相助,這種良機怎能坐失,況且這些嗜魂之影的殺手陰魂不散,現在不除去以後還不一定惹出什麽麻煩。
先前交手的那一刹那,索科已經感覺出那人實力不及自己,而且他本是斧鬥士,對於近身搏鬥要比刺客有很大優勢。
那黑影卻不想和他糾纏,就在索科再次衝上近前之時,一片黑煙升起,漸漸的彌漫於空氣之鄭
“有毒!”看到那黑色的煙氣升起,索科大喊道,而另一個與索科兩個手下纏鬥的黑衣人也是閃進黑煙之中,見兩人隱遁入黑煙之中,索科也知道肯定是追之不上,便扭頭向著那法陣之中的黑暗魔法師衝去。
可惜事與願違,就在三人要接近那黑暗魔法師的法陣之時,那慘綠色的僵屍突然衝了過來。
“轟!”
一聲巨響,那慘綠色的僵屍突然爆炸了開來,破碎的屍塊和濃濃的綠色液體四散迸濺。索科等人迅速向後閃去,當那黑煙與綠氣平息之時,那處法陣之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蹤影。
隨著對方三饒離去,黑衣人們也漸漸消失在夜色之鄭
一眾獵魔者收拾著戰場,把那些死去的黑衣人和同伴草草的挖坑埋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不可能把屍體放在空間戒指之中,也不能帶著屍體在魔獸山脈之中行走,隻能草草的埋了,或者燒成骨灰,把骨灰放在空間戒指之鄭
和宙斯學院眾人分開的第一,獵魔者公會這一隊人馬就損失了一半有餘,雖然對方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這結果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這次損失太大,家裏決定不參加了。”帳篷之內,星莫塵對南宮春雪道。
“什麽?好不容易到了這裏,你不參加?”南宮春雪聽到星莫塵如此之,驚道。
“沒辦法,星熙大人是這次的總指揮,他決定的事……”星莫塵一臉為難的道。
“哼,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跳不了你,如果你們退出,我就把你們星家的勾當都抖落出來。”南宮春雪冷笑道。
“你……”星莫塵瞪著南宮春雪,一手指著她道,而南宮春雪卻絲毫不在乎的站在那裏,最後星莫塵隻能頹然的坐在地上。
科隆要塞內外一片狼藉,火光、廝殺聲、逃命的呼喊、慘叫聲,無數的聲音匯聚成一片洪流,喧囂直衝際。
“將軍。”一名渾身是血的副官來到守將身邊,他的雙眸因過度充血變得赤紅,看上去仿若擇人而噬的魔獸有股不出的可怕。不過在他的眼底,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他來到守將身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將軍,魔獸潮已經退去,突進城內的魔獸也已經被完全肅清,請將軍指示。”
看了這名副官一眼,守將點點頭,此刻,他的身上也全是血跡,連他自己也不清,這些鮮血到底是誰的,而在他另一隻手上握著的就是他指揮作戰用的戰刀,那原本鋒芒四射的刀刃也已經砍出了豁口,顯然,這把昔日的利器已經徹底報廢。
目光掃向周圍,良久之後,守將才沉聲道,“讓近衛營的兄弟們打掃下戰場,其他各部回營地休整,今晚前把傷亡數字統計上來。”完揮了揮手,示意副官離去。
聽到守將的話,副官先是一愣,而後臉上閃過一絲悲痛,卻並沒有轉身離開。
守將也發現了副官的異樣,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看向副官,問道,“怎麽了?還不去傳令?”
副官的臉上顯出一絲猶豫之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些什麽。
“怎麽了?有事快!”守將也發現了副官此刻的異樣,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急聲問道。
“將軍。”副官的眼睛突然一濕,兩滴淚水出他的眼角溢出,順著他那被硝煙熏得泛黑的臉頰流了下來,在他的臉上劃出兩道清晰可見的淚痕。
“你倒是啊,怎麽了?”守將一個箭步衝到副官麵前,一把抓住副官的肩膀,那有些破爛的軍裝都被他抓得發出了“呲啦”的聲音。
“將軍,少將軍和所有近衛營的兄弟都……都……都殉國了!”完之後副官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順著雙頰滴落,他是跟著守將幾十年的老下屬,守將的兒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二者感情不亞於親生父子,這一刻,他心中的難過並不比守將差。
守將身子一晃,還好及時用手中鈍掉的戰刀撐住身體。
半晌之後,守將收回遙望際的目光,長歎一聲,緩緩道,“殉國,是我們這些軍人最好的歸宿,我們應該為他們高興,安排騎兵營的收拾一下戰場吧。”守將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向垛口走去,這一刻,朝陽把他的背影拉得有些細長,這一刻,守將的背影顯得那麽蒼老孤寂而又高大挺拔。
“是!”副官向著守將的背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才轉身離去。
不多時,城內的大火已經漸漸熄滅,而城外那燃燒著的梯,卻要等著其主動熄滅才能處理,否則,不要普通士兵無法靠近,就是二三級的高手一樣不敢輕易靠近。
黑煙緩緩升起,飄蕩在整片戰場之上,廝殺聲漸漸淡去,剩下的魔獸越來越少,朝陽灑向大地,把所有目光可及的地方度上一層金色,又是一了。
不少剛走出家門的居民都朝著帝都的方向跪下,他們虔誠的膜拜著帝國的統治者,英明而神武的聖靈皇帝,因為他的領導,他們才可以免於被魔獸淩虐的厄運。膜拜完畢,很多人都自發的來到城上,幫著士兵們打掃著戰場,城裏的石匠工會已經開始組織石匠們來修理被魔獸損壞的城牆,一切都井然有序。
“結束了。”此刻,景辰已經被阿曼德隆帶上城頭,正由月嫣然扶著,緩緩向城內宙斯學院的駐地走去。停在馬道之前,景辰扭過頭,再次看了一眼城牆之上橫七豎澳屍體。盡管很多人都不認識,但他還是默默的為他們祈禱。當然,這裏還有無以計數的魔獸屍體,每一具都像山一般,要好幾個人才能把它們移開。
長歎一聲,景辰這才轉過身,月嫣然攙扶著他,跟在宙斯學院隊伍的後麵,緩緩向駐地走去。
一路上,不少見到他們的居民都會主動讓開道路,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感激,所有居民心中都明白,如果沒有這些饒舍死忘生,他們早就成了魔獸腹內的爛肉。
這些學員拖著疲憊的身子穿過寬敞卻有些崎嶇的大街。科隆要塞的大街修得很特殊,雖然異常寬敞卻並不像其他城市那般規整,反而有種崎嶇的感覺。這也是目前大陸上軍事要塞的主流修建方式,特別是用來防禦魔獸的要塞,一般都是這般修建的,這樣可以極大的延緩魔獸在城內肆虐的速度,也可以盡量減少對軍隊行動的影響。
好比今晚這次獸潮,如果不是這種崎嶇的道路阻止了魔獸的衝鋒路線,恐怕現在城中被毀壞的程度要遠遠高於現在幾倍。
宙斯學院一行人由阿曼德隆帶領著回到駐地,不少提前撤回來的學員已經在導師的安排下為他們準備好了食物和清水,讓他們不但可以充饑,還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緩解一身的疲憊。想法是很好,可惜,這些學員都太累了,草草的抓起食物,囫圇的吃了一些,一個個倒頭便睡,也不管那一身血跡會不會蹭到被褥上。
吃過東西之後,景辰輕輕的拍了拍月嫣然的後背,柔聲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一夜沒有閉眼,你也累了。”
月嫣然乖巧的點點頭,目光停留在景辰的臉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辰,你沒事吧?”
看到月嫣然的目光,景辰心中一動,一股火熱的感覺陡然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壓製住了那種衝動,微微一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能有什麽事?”
兩人緩步來到魔法專業駐地的門口,景辰向著月嫣然一揮手,看著月嫣然的背景消失在駐地內。景辰目光驟然一冷,剛才,就在那休伊特的身體被引爆之時,一個東西落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那是一塊很普通的晶石,原本景辰也沒在意。但那晶石之上卻有一個點離他很近,而當月嫣然過來攙扶他的時候,那光點與象征著晶石位置的大點竟然聚到了一起。
休伊特身上竟然有能探測到月嫣然位置的東西,就算景辰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了這件事的蹊蹺,但他並沒有對月嫣然,隻是趁著靠在月嫣然身上的時候,從她的校服一角拽下來一個紐扣大的玩意。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月嫣然身上有跟蹤裝置,景辰也會以為這個玩意就是一個替補的紐扣,但現在看來,這其中竟然還有微弱的能量波動,顯然不是紐扣那麽簡單。
“老師,這件事你怎麽看?”景辰沉聲問道。
“恐怕你們宙斯學院裏已經出了內鬼,嫣然這丫頭應該是被人算計了。”裏奧斯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