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陸凜的餿主意
居然又讓謝哲言看到這麽丟臉的一幕!
裴琬還清楚的記得,她跟謝哲言剛認識的時候,就跟陸凜上演了停車場一二事,現在居然又來了這麽一出,她的形象恐怕徹底洗不白了。
陸凜手肘隨意搭在扶手上,懶洋洋的斜了謝哲言一眼,唇角不悅的壓下:“你驚訝什麽?我們新婚夫妻同處一室,難免會情不自禁,你沒試過?”
謝哲言連女朋友都沒有,自然沒試過什麽是情不自禁。
“我明白。”謝哲言把陸凜當成了別扭的孩子,配合的點點頭,沒有再糾結這件事。
裴琬鬆了口氣,招呼著謝哲言在陸凜對麵的單人沙發坐下,自己則像是裁判一樣,坐在了中間沙發上,盯著分庭抗禮的兩人。
陸凜那邊時不時的飄來一股冷氣,裴琬硬著頭皮,不著痕跡的往陸凜那邊挪了挪,擠出一絲幹巴巴的笑:“謝總,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燕如還是不肯,不過我查到,她的母親生了重病,現在正在國外接受治療,至於是哪家醫院,暫時還不清楚。”
隻不過既然能出國治療,錢是必不可少的。
燕如有多大能耐,謝哲言自然知道,她絕對不可能繞開謝家,自己承擔那麽大的醫療費用。
謝哲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凝重的神色間有幾分惋惜:“她太傻了,如果她告訴我,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可是她卻……”
一直漫不經心的陸凜似乎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興致勃勃的端正了身體,眸底浮起濃重的揶揄:“這一點,謝總還真得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平時對自己的手下又吝嗇又刻薄,那女人遇到麻煩才不敢告訴你?”
陸凜不愧是陸凜,見縫插針、有機會就嗆人的本事不低,難怪會得罪那麽多人。
“謝總,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是喜歡胡八道!”裴琬尷尬的賠著笑,岔開了話題,“或許她有什麽難言之隱?”
陸凜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唇角笑意加深,言辭依舊刻薄尖銳:“能有什麽難言之隱?如果不是因為謝氏對她不好,她怎麽會背叛謝氏,故意往風光霽月、潔身自好的謝總身上潑這麽大一盆髒水?”
風光霽月?潔身自好?
陸凜幹嘛非要特意強調這兩個詞?
裴琬的眼皮跳了跳,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下去,陸凜恐怕要開始懷疑謝哲言的人品了。
“阿凜!”裴琬抓著他的手腕,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亂話。
陸凜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她的暗示,繼續追問謝哲言:“謝總,你要不要先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做了對不起你那個助理的事?”
謝哲言還沒有開口話,裴琬先要抓狂了。
“怎麽會呢?謝總不是那種人!”
“怎麽會沒有呢?”陸凜嫌棄的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眉尾挑起,像是在挑釁謝哲言,“如果不是金錢問題,那就是感情問題,總離不開這兩眼。謝總,你該不會始亂終棄,你那個助理才決定這樣報複你吧?”
真的,裴琬真的很佩服陸凜的想象力。
那個燕如已經三十多歲了,長相也一般般,謝哲言就算想始亂終棄,也得選漂亮一點的啊!
也不知道陸凜成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謝哲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強提起一個笑容。
“陸少笑了,我跟燕如隻是老板和下屬的關係。”
謝哲言還算給麵子,沒有直接罵陸凜異想開,換成是裴琬,恐怕連笑都笑不出來。
陸凜對自己的分析能力很自信,抬起雙腿搭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斜睨著謝哲言。
“你這麽覺得,另一個當事人可未必。”
陸凜摩挲著下巴,眸底一片不懷好意,開起了黃腔,“我聽你那個助理自從進入謝氏工作之後就一直單身,現在肯定很需要男人的安慰,謝總你是她的老板,不如就犧牲一下自己,好好安慰安慰她。”
順便再打聽一下究竟是誰大費周章的汙蔑她和謝哲言?
裴琬一頭黑線,狠狠瞪了陸凜一眼,當事人毫無自覺,似乎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棒,更為殷情的提議道:“也不用謝總獻身,女人嘛,好話哄一哄就行了,我相信你。”
謝哲言並不想要他相信自己,尷尬的扯了扯唇角,語氣有些幹啞:“陸少別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是你想查清楚背後是誰在搞鬼,又不是我。”
反正那些緋聞隻是針對裴琬和謝哲言,跟他陸凜又沒什麽關係,他不想插手,大可以甩手不幹。
不過他要是真的不聞不問,裴琬這個白癡肯定又會亂來,讓他頭上綠意不斷。
陸凜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眸底閃過一抹不悅,直白的譏諷道:“為了查明真相,總得有點犧牲,謝總該不會做著什麽上掉餡餅的美夢吧?”
謝哲言舒了口氣,坦然拒絕了他的提議:“陸少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欺騙別人的感情不太好。”
嗬,大話誰不會話?他倒要看看,要是燕如一直不跟交代,謝哲言還會不會這麽淡定。
陸凜依然是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笑容肆意:“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等著看看謝總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查到真相吧,慢走不送。”
他也是客人吧?
裴琬這個真正的主人坐不下去了,拘束的站了起來,磕磕巴巴的勸道:“謝總,你不用聽他亂,他……他就喜歡出這種餿主意。”
“如果我出的是餿主意,你出個好主意讓我聽聽?”陸凜不悅的擰著眉,死死捏著沙發扶手。
“還是再勸勸她吧,能讓燕助理自己回心轉意最好。”
裴琬徑直無視了陸凜的挑釁,輕咬著下唇,眉心微微蹙起,狐疑道:“燕助理應該很在乎她的母親,她肯定不會放著自己的母親一個人在國外太久吧?”
從他們抓到燕如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燕如為什麽還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