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所謂夫妻
裴嫣然大概滿腦子都是戀愛,至於裴榮昌的話,根本聽不全。
激動的站了起來,用力一拍桌子,尖銳的叫嚷起來。
“她夏婉妍算什麽東西?憑什麽敢利用我?”
裴榮昌無奈的扶著額,長舒一口氣,把心頭蹭起的怒氣壓了回去。
他就知道,這件事不該來找裴嫣然商量,他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就憑她是夏家大姐!”裴榮昌隱忍著怒意,一字一句的強調道:“裴氏跟夏氏相比,連個屁也不算!她願意用這種方法利用你,你應該覺得慶幸!等夏婉妍打算威脅你的時候了,主動權就不在我們這邊了!”
誠然,夏婉妍藏在幕後,不敢明著對付裴琬,很大可能是因為她不敢跟陸家作對,就算知道,那又怎麽樣?
夏婉妍不敢跟陸家作對,對付一個裴家可是輕而易舉的。
他們現在也就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當一次夏婉妍的馬前卒。
反正他們要對付裴琬是早晚的事,趁著有夏婉妍幫忙,或許會很簡單一點。
一不把裴琬手裏的股份拿到手,裴榮昌永遠也不能安心。
裴嫣然被吼的像一隻鵪鶉,訥訥的跌回椅子上,不再吭聲了。
看到女兒這副頹然的模樣,裴榮昌心裏也不好過,語重心長的勸道:“你就再忍一陣子,到時候如果夏婉妍做的太過分,我們就把這件事捅給陸家知道,讓他們狗咬狗!”
裴榮昌是出了名的老油條,自然不會讓自己成為頂層豪門爭鬥的犧牲品。
從夏婉妍決定利用他的時候開始,他也做好了利用夏家的打算。
裴嫣然悻悻的抿著唇,語氣有些憋屈:“就隻能便宜夏婉妍那個賤人了!”
半個時前,裴嫣然還當夏婉妍是“朋友”,裴榮昌的三言兩語,輕而易舉的讓夏婉妍成了“賤人”。
裴嫣然的意誌向來不堅定,尤其是跟陸凜有關的時候,朋友隨時會變成敵人。
“控製一下你的情緒,她聯絡你的時候,你別錯話了。”裴榮昌壓著額角,不厭其煩的叮囑著裴嫣然。
裴嫣然卻早就不耐煩了,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語氣卻有幾分咬牙切齒:“您放心吧,我肯定跟以前一樣!”
以前怎麽樣,那還用嗎?當然是她闖禍,讓夏婉妍收拾爛攤子啊!
既然夏婉妍想利用她,那就得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聽著裴嫣然似是而非的回答,裴榮昌的心底浮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正準備勸她慎重點,裴嫣然已經迫不及待的起身離開了。
……
青新公寓0號房。
裴琬看著重新裝修的公寓,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手裏的購物袋掉到了地上。
這還是她家嗎?
為什麽沙發變了,地板變了,屋裏擺設變了,連酒櫃裏的酒都變了?
看到酒瓶上悠久的年份,裴琬猛的回過頭,死死盯著倚在門口,雙手環著胳膊的陸凜。
“是不是你做的?”
“什麽我做的?你這間屋子?”陸凜聳聳肩,一件無辜,“怎麽會呢?不是我。”
不是他難道還會是鬼啊?
裴琬一口氣提在心口,陸凜卻仿佛沒看到她的氣憤,不已不疾不徐的補充道:“是我請人做的。”
這個王八蛋!了等於沒!
她就知道,今一大早,陸凜主動提出帶她出門兜風,肯定是不懷好意,可她還是低估了陸凜。
裴琬原本以為陸凜隻是打算借著兜風耍她一頓,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他把車子開到半路,又把她丟下。
好不容易平安無事的熬到晚上,順利來到家門口,她還以為今能平安無事的度過,沒想到更大的驚喜居然在家裏麵!
“陸凜!”裴琬顧不上什麽尊稱了,大聲叫著陸凜的全名,“你為什麽不經過我的許可就擅自改裝我家?”
“現在不好嗎?”陸凜漫步到拓寬的陽台,舒服的靠著欄杆,“你這間房光線不好,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跟設計師確定好改裝風格,你看,現在不是好多了嗎?”
看什麽看!她長了眼睛,什麽都看到了!
裴琬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怒火,總算沒有抄起手邊的東西砸過去。
“陸先生,重點不在於改裝的怎麽樣,而是你為什麽不跟我商量,擅自動我的家!”
裴琬加重強調了幾個“我”字,試圖喚起陸凜的羞恥心,可惜注定是無用功。
陸凜壓根不知道什麽連慚愧。
“我們不是夫妻嗎?夫妻之間做什麽事都要商量,不累死也就麻煩死了。”
陸凜理直氣壯的聳聳肩,也就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想起來用“夫妻”當做借口。
平時他抱怨罵人的時候,怎麽沒見他想到他們是夫妻?
木已成舟,再生氣房子也不可能恢複原狀,裴琬決定省點力氣。
看陸凜這樣子,像是滾刀肉一樣,根本沒有悔改的意思,裴琬放棄的更徹底了。
裴琬麵無表情的回到門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購物袋走進廚房。
沒能看到她發飆,陸凜的心裏反而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裴琬可不是那種吃了癟就會乖乖忍受的人。
陸凜抓了抓頭發,沒有發現自己頭頂上翹起一撮頭發,跟著走進了廚房,像背後靈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裴琬。
在第十六次踩到陸凜後,裴琬終於忍不住了,用力把陸凜推到牆邊,雙手撐在牆上,把他圈在臂彎間。
“陸先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想呢?”陸凜死死貼著牆壁,故作鎮定的抱著胳膊,冷淡的斜了她一眼,“雖然你又笨又蠢,經常惹我生氣,不過做飯還算不錯,我為人大度,勉強能接受你。”
可以啊,陸凜!
以前是嫌棄她的身材,現在直接鄙視她的智商了!
再進一步,陸凜是不是要嫌棄她呼吸的聲音太大,頻率不規律?
如果是陸凜這個龜毛的王八蛋,不定真會如此!
裴琬深吸一口氣,肺裏憋的火辣辣的疼,唇角扯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