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執著
謝哲言明明喜歡他，他這麽說，都是因為裴琬插足！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說到最後，謝哲言已經徹底沒了說話的力氣。
他已經把真相攤開，跟燕如說的很清楚了，她為什麽還是不肯相信？
承認事實真的很難嗎？
或許，燕如不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是不想承認自己被拒接的這份難堪。
“不可能！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沒錯！你喜歡的人是我！”燕如腦中的最後一根弦崩潰，眸底慢慢被狠厲的暗芒填滿，“如果沒有裴琬，你還是喜歡我的！”
她想對裴琬做什麽？
謝哲言心頭一跳，連忙反駁道：“你說的話才根本不可能！”
燕如做了那麽多讓他反感的事，憑什麽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她？
“我知道你生氣，不過我不在乎，我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你跟我。”燕如深吸一口氣，笑容如沐春風，仿佛剛才那個歇斯底裏的人不是她，“哲言，我相信，隻要殺了裴琬，你的心還在我這裏！”
“燕如，你別亂來！”
謝哲言深吸一口氣，忍著叫人進來的衝動，耐心勸道：”“做了那麽多錯事，你就一點也不知道反省嗎？我知道你是被人誤導了，我不怪你，你快點清醒過來好嗎？”
“反省？我為什麽要反省？那都是裴琬活該！”
燕如詫異的挑著眉，喉嚨裏發出古怪的笑聲，“我隻恨該死的陳靖宇太不爭氣，都抓到了裴琬，居然不殺她也不碰她，真不是個男人！”
什麽？她……她一開始居然想對裴琬……
“你居然打了這種主意？”
謝哲言是個翩翩君子，很少有人敢在他麵前說這些陰暗的事，陡然聽到自己曾經最信任的助理嘴裏說這種話，羞愧和惱怒席卷上心頭。
他居然差點連累的裴琬失貞！
現在的社會對女性很寬容，可是裴琬結了婚，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就算沒人指責裴琬這個受害者，她和陸凜還能繼續在一起嗎？
震驚和懊惱已經不足以形容謝哲言的心情了。
“是啊，裴琬不是喜歡男人嗎？我就給她一個男人，她應該很享受才對！”
談論起自己的邪惡的計劃，燕如絲毫不覺得有任何慚愧，臉上反而揚起一抹自得，“可惜，我漏算了一件事，陳靖宇根本不是個男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在他麵前他都不吃，廢物一個！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多給她找幾個男人了。”
謝哲言忍無可忍，脖子漲得通紅，連胳膊上的疼痛也忘記，怒氣衝衝的吼道：“燕如！你也是個女人，你這樣對付另一個女人，一點也不愧疚嗎？”
這還是謝哲言第一次失態，燕如愣了愣，心裏迅速被嫉妒填滿。
謝哲言的這些異常，全都因為裴琬！
那個該死的害人精，人盡可夫的賤人，當時陳靖宇為什麽不直接炸死她？
“我為什麽要愧疚？是裴琬先把你搶走了，那是她活該！”
燕如憐憫的搖搖頭，同情的的盯著他的隔壁，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哲言，你看看你的胳膊，那也是裴琬害的啊！”
“潑硫酸的人可是你！”
謝哲言被她顛倒是非黑白的無恥氣笑了。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燕如居然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麵？
時隔多年，謝哲言依然記得，剛見麵時的燕如還是青澀善良的女孩，可是人總會變，在他沒注意到的地方，燕如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初見麵時的燕如是現在這個樣子，他隻會給燕如一筆錢補償，讓他們下輩子生活無憂，絕對不會多此一舉，把燕如這個定-時-炸-彈放到自己身邊來。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燕如神色古怪的眨了眨眼，臉上浮起一絲困惑：“我要殺的人是她！如果不是她把你推出來擋住，她那張勾引人的臉早就毀了！”
她的表情和語氣是那麽的理所當然，那張無辜的臉陡然變的麵目可憎起來。
那麽大一瓶硫酸如果全都潑到裴琬臉上，恐怕連命都沒了。
而燕如，卻能輕描淡寫的說出“殺人”兩個字，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會被燕如欺騙好幾次！
想到自己差點害死裴琬，謝哲言的心沉了沉，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陸凜說的對，燕如根本沒救了。
試圖用感情感化她的自己，也蠢的無可救藥。
睜開眼時，謝哲言的內心再無掙紮，“燕如，我不知道是誰蠱惑了你，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就算你解決我身邊的所有女性也沒用。”
“哲言，你真的要對我這麽無情嗎？”燕如受傷的後退兩步，幹澀的哀求道：“不，不會的！你幫了我那麽多次，這一次也會幫我吧？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有我！”
她都在自己麵前暴露了那麽多，為什麽還覺得自己依然會幫她？
因為她父親？
不可能，他為了報恩，已經做了很多，他不可能為此獻出自己的一輩子。
“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主動去自首，供出指使你的人。”
謝哲言穩定了心聲，臉上恢複了淡漠了冷靜，“燕如，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自首？我為什麽要自首？我做錯了什麽？”
燕如咬著唇，不甘心的嗆聲道：“我隻不過是解決了一個耽誤你的賤人而已，有什麽問題？網上討厭裴琬的人多的是，我幫他們殺了裴琬，他們說不定還要感謝我，把我當英雄呢！”
她要躲的不是警方，而是陸凜。
陸凜也被裴琬迷昏了頭，明明自己是在為民除害，可是陸凜卻跟瘋狗一樣咬上自己，不識好人心！
她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沒有心，能隨口把殺人兩個字掛在嘴邊？
謝哲言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燕如，你真的無藥可救了，為什麽你就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明白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怎麽會不理解你的意思？”
燕如激動的抬起頭，雙目綻放出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