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寒心
他們覺得邱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就能無限作死?
很好,既然邱家有勇氣挑戰他,那就不怪他手上不留情了!
徐左總算有默契了一次,讀懂了他的潛台詞,讚同的點頭附和道:“陸少,您能想開就行,我之前還一直擔心您想不通。”
想不通什麽?因為他跟邱宴白以前是好朋友,所以不忍心對他和邱家出手?
他都揍過邱宴白一次了,自然沒有什麽好猶豫。
“廢話不用多說了,待會兒你去安排,務必在三天之內解決。”陸凜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抬起頭時,眼裏一片鬱色。
陸凜以前並不介意網上怎麽說他,可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想看到媒體一直盯著自己和裴琬。
既然沒有大新聞發生,不如他自己製造一些新聞轉移媒體的視線吧。
打定了主意,陸凜的眼裏劃過一抹沉思,冷靜你的吩咐道:“邱家的事你不方便出麵,交給顯天辦就行,我還有其他事要麻煩你。”
他回雲海是為了主持局麵,而A市那邊一時半會兒離不開人,孫顯天主動留下來,讓陸凜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離開,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他發揮的地方。
“陸少,如果裴琬問起來,我能告訴她嗎?”徐左掀起眼皮,表情有些局促,冷不丁的問道:“你也知道,我不太會撒謊……”
聽話裴琬懷了孕,萬一受到了刺激,那他可就成罪人了。
陸凜無奈的斜了他一眼,唇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語氣裏說不出的自豪,“她就算好奇,問的也是我這個老公,還輪不到你出麵。而且,她沒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徐左猝不及防的塞了一嘴狗糧,不禁麵露尷尬,嘴巴開合了好幾下,生硬的擠出了一個“哦”字回應。
難怪歐青他們不樂意往陸凜麵前湊,任誰被喂幾次狗糧,都會忍不住生起戀愛的念頭。
……
K市是楚家發家的地方,雖然楚家生意做大以後,就移居到了更發達的A城,不過楚賢依然經常念叨要回K市這個“家鄉”看看。
裴琬跟在他身邊學習了好幾個月,經常聽到他回憶一些往事,對K市也有幾分好奇。
之前裴氏的事沒有解決,她連休息玩樂的心思也沒有。
而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她和陸凜的感情也穩定了下來,連孩子都有了,裴琬油然而生出一股滿足,仿佛已經無欲無求了。
肩上沒有了任何負擔,裴琬輕鬆愜意的拉著EVA去逛街,享受她久違的閑暇時光。
好心情持續到裴琬在一家購物中心遇到裴嫣然。
自從被媒體曝光過,裴嫣然在A城那邊算是出了名,走在路上經常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不得已,她隻好躲到其他城市,打算等有關她的熱度降下去再說。
最近陸凜霸占了各大頭條,所有人的關注都落在了陸凜身上,給了裴嫣然喘息的機會。
她好不容易出來放鬆一下,結果卻遇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臉上明顯多了幾分厭惡。
“裴琬,你還有心情出來逛街?陸凜現在的情況有多不好,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一見麵,裴嫣然端起高高在上的架子,發出了熟悉的嗤笑聲,“我還當你跟陸凜感情有多好,看來也隻不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已,我可真為陸凜痛心,居然看上了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
發生了那麽多事,裴嫣然對陸凜的癡迷已經被消磨殆盡,剩下的隻有滿腔恨意。
沒了感情迷惑雙眼,她看明白了很多事,陸凜對裴琬的重視,更是讓她恨得牙癢癢。
裴嫣然最恨的人依然是裴琬,其次才是玩弄了她感情的陸凜。
“說起來,堂姐的心似乎比我更大啊,大伯的案子馬上就要判決了,你這個唯一的女兒不在他身邊陪著他,大伯恐怕已經寒心了。”
裴琬惋惜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歎息道:“難怪大伯會失望至極,主動交代了一切,還配合法院追回了不少贓款。不過這是好事,我相信會有很多受害者感謝堂姐你。”
裴嫣然堪稱驚愕的瞪大美目,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覺得自己大概是出現了幻聽。
父親主動把錢還回去了?
怎麽可能?他分明說過,那些錢都是她的,怎麽能不跟她商量?
裴嫣然渾然忘了,從她被放出來以後,一次也沒有去看過裴榮昌,自然連“商量”的機會也沒有。
更何況,裴榮昌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她。
可惜裴嫣然不能理解自己父親的良苦用心,胸口被怒火填滿,失聲尖叫起來:“你撒謊!賤人!你想離間我跟我父親吧?別做夢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話雖如此,她的語氣裏卻沒有多少底氣,視線也閃閃躲躲,夾雜著幾分懷疑,不像是沒有相信。
裴嫣然的信任也不過如此。
“堂姐,你還是這麽衝動。”裴琬意味不明的搖了搖頭,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憫同情,“這種事隻要開庭就知道了,連作假的機會也沒有,我有什麽必要撒謊騙你?”
是啊,裴琬有什麽理由騙她?隻要她回A城隨便調查一下,就能知道真相,裴琬騙她又有什麽好處?
裴嫣然的心被擾亂了,頓時沒了跟裴琬鬥嘴的心情,沒有多說一句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不過她顯然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哎,小姐,你身上的的衣服還沒結賬呢!”店員急匆匆的追了出去,攔住了穿著試穿的衣服打算離開的裴嫣然。
店員的聲音並不小,不少人的視線落到了裴嫣然身上。
裴嫣然窘迫的停下腳步,羞憤的硬著頭皮回去結了賬,正好看到滿臉揶揄的裴琬,對她的恨意瞬間上升到了頂峰。
該死的裴琬,她明明看到自己還沒結賬,卻故意刺激自己!
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裴嫣然又一次把自己的衝動怪罪到了裴琬身上,結了賬,一刻也不想多留,低著頭灰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