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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心學大佬們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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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owm();正文466【心學大佬們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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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o;  王淵為大明帶來了許多變化,蒸汽機隻是其中之一。


  比如曆史上,此時山東臨清正在鬧饑荒。


  皆因嘉靖和老臣有矛盾,許多地方事務難以推進,導致黃河小範圍決口,臨清去年屬於重災區,今年春天青黃不接形成饑荒。為了平抑山東糧價,廣積二倉的糧米,拿出三分之一減價賣給地方。


  但現在,因為王淵給朱厚照遞折子,黃陵岡堤壩已經逐步修繕,並且還多了三道堤防止決口。再加上王淵親自在臨清築堤挖湖,臨清已經近十年沒有水患,此處百姓安居樂業,隻是山東大種棉花造成米價上漲而已。


  僅此二事,王淵至少救了十萬人,更讓上百萬人免受流離失所之苦!


  而城市裏的居民,也漸漸習慣了報紙。


  雖然沒有王淵,大明也會有報紙。但塘報隻發行給官吏,民間報紙多為商賈購買(含有商業信息),直至明末才出現麵向讀書人的報紙。


  王淵發明的蠟印機,讓報紙更易大量印刷,且成本直線下降。如今報紙已傳遍大江南北,各種報紙類型五花八門,不但商賈、士子喜歡訂閱,就連平頭百姓也愛聽人讀報。


  這次在天津港登陸,王淵來到天津衛城,便看到至少三種報紙。印刷量都不高,發行幾百份已算很多,主要提供給本地的讀者。


  嗯,天津也有球賽,偶爾還會邀請京城球隊切磋。


  在天津逗留一日,王淵正準備乘船,突然後麵有人喊道:“前麵可是王侍郎?”


  王淵轉身望去,頓時有了印象,拱手笑道:“謙之兄,多年未見,風采依然。”


  鄒守益笑道:“王侍郎居然還記得在下。”


  “你我同科,豈能忘懷?”王淵邀請鄒守益一起坐船。


  曆史上的鄒守益,本來應該會試第一、殿試第三。隻因王淵的出現,鄒守益沒當成探花郎,以二榜第一名的身份考中庶吉士。


  這家夥甚至都不等散館,便舍棄庶吉士的身份,回老家鑽研學問去了!


  啥意思?

  最要回家專心研究學術。


  這一研究就是十三年,期間拜師王陽明,又苦修了七年心學。


  曾經的弱冠少年,已是三十三歲的中年。並且此人身材修長,容貌俊偉,堪稱玉樹臨風,舉手投足間還帶著一股子大儒氣息曆史上,鄒守益雖非王門首徒,卻獲得心學各派一致認同,並被認為是唯一獲得王陽明真傳的弟子。


  兩人進了船艙,同科兼同門,自是一番敘舊。


  王淵問道:“謙之兄這次是回京做官?”


  鄒守益說:“先去吏部和翰林院報備,至於能不能做官,並無多大區別。我在江西講學十年,自認已通程朱和心學,想要到京城也傳播學問。”


  得,這人不是回來做官的,而是殺回京城傳道的!

  陽明心學,已在南直隸、浙江、福建、湖廣、江西、貴州、嶺南廣泛傳播,但在北方的影響力還較弱。這次不但鄒守益回來了,方獻夫、黃綰等人也回來了,都是些歸鄉講學十多年的學術大佬。


  王淵想了想說:“兄之大才,當為翰林院編修。但不及散館而去,恐怕這次回京,隻能先做翰林院檢討。”


  “無妨,”鄒守益抱拳說,“多謝若虛兄關照。”


  嚴格來講,鄒守益屬於無組織無紀律,庶吉士做了幾個月便開溜,追究到底甚至可以剝奪功名。但他自身學問深厚,又有王淵幫著說話,授予從七品翰林院檢討還是很方便的。


  如果王淵不幫著說話,楊廷和黨羽把持著翰林院,鄒守益又是心學門徒,恐怕回京之後也得一直坐冷板凳。


  鄒守益既不聊官職,也不聊學術,而是聊起了江西清田:“去年,陳希冉(陳雍)總算完成江西清田,雖然清得不是很徹底,卻也讓江西為之一變。唉,他離開江西時,又遇到暴民襲擊,差點因此而喪生。”


  “此事我知,”王淵的臉色很難看,“陳希冉在江西數次遇險,可謂九死一生,辛苦清田卻遭到貶官。”


  鄒守益笑道:“哈哈,我家的田,也被他清走了兩千多畝。”


  鄒家屬於江西大族,自然屬於被打擊對象。但鄒守益這個人,連庶吉士都懶得做,他會在乎家裏的田地?這家夥甚至說服父親,主動把侵占的官田交出來,給陳雍帶來了許多便利。


  至於陳雍,下場有點慘。


  辛辛苦苦在江西清田好幾年,順便推進糧稅改革,好幾次差點被人打死。楊廷和趁著王淵遠在遼東,糾集黨羽彈劾陳雍殘害百姓,朱厚照順坡下驢就把陳雍給貶官了。


  朱厚照是支持清田的,因此陳雍才能在江西好幾年沒挪窩。但既然已經清田完畢,那陳雍也完成了使命,皇帝沒必要再護著,將其貶官還能堵住大臣們的嘴,何樂而不為呢?


  也不叫卸磨殺驢,等再過兩年,如果朱厚照還記得陳雍,給陳雍升官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到時候,楊廷和也不會攔著。他這次彈劾陳雍,並非反對清田,而是為了拉攏更多黨羽。陳雍清田得罪了多少人,楊廷和就能拉攏多少人,這屬於一本萬利的操作。


  至於王淵,自然要護著自己人。等哪天某地有事,推薦陳雍過去便是,一旦立功就能官複原職。


  一路跟鄒守益聊著回京,剛到家還沒坐熱乎呢,禮部祠祭司郎中鄭善夫便來求見。


  “先生,新曆已經製好!”鄭善夫捧來一本曆書。


  鄭善夫,浙江人,數學家、文學家、天文學家。他本該拜在王陽明門下,這個時空卻因新算學和新天文,毅然加入王淵的物理學派。


  曆史上,鄭善夫曾經上疏朱厚照,說現行曆法已不準確,應該測量南北日食的時間差,來推算出現行曆法的實際歲差,並請求更改大明現有的曆元。朱厚照忙著打仗,怎會在乎曆法的事兒?他又勸阻朱厚照不要南巡,被打了三十仗屁股,罰在午門跪了五天,後來病死在赴任途中。


  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王淵在擔任禮部左侍郎之後,便給弟子鄭善夫升官,將其從禮部員外郎升為郎中。


  鄭善夫希望更改曆法,王淵便說:“陛下對此毫無興趣,但你可以聯絡欽天監。由欽天監知會各地陰陽官,你們共同把新曆先編出來,屆時我再幫忙呈送給陛下。”


  於是,鄭善夫就去忙活編寫新曆去了,哪有時間勸諫皇帝不要南巡?

  王淵翻閱著這本新曆,也看不出啥情況,隻問道:“不會有錯漏吧?”


  鄭善夫說:“弟子會同欽天監,已編寫此曆六年,核對過不下十次,定然沒有絲毫錯漏。”


  王淵笑道:“那我幫你呈給陛下,此功甚偉,估計能換來一個少詹事。”


  鄭善夫大喜:“多謝先生提攜!”


  詹事府的職務,多為翰林官跳板,不是翰林出身很難兼任。


  王淵推薦鄭善夫做少詹事,不僅僅升官那麽簡單,更是給鄭善夫鍍金。禮部郎中的原職不變,兼任少詹事,今後熬資曆也能做侍郎。


  鄭善夫三十九歲,王淵隻有三十歲。


  但達者為師嘛,而且還是上級,開口閉口稱“先生”並不寒磣。


  (七月新番發新書了,書名就叫《新書》,貌似要跟著王莽混,幹翻天選之子劉秀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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