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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警告

  趙介連忙安撫愛妾,轉頭道“華大人說話也忒誇大了,我這愛妾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再者說你們還帶著外男,她一時動作慢了些,想的多了些,也沒什麽。”


  “侯爺真是有趣,外客前來,讓一個姨娘接客,自己卻姍姍來遲。”尹靖雁捏起一枚銅幣,嗬嗬笑道。


  趙介臉一陣青一陣白,這是諷刺他寵愛子珍?這是他家,他樂意寵誰就寵誰。


  “華大人上門就找事,到底有何居心?”


  華世宜納悶道“侯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分明是侯爺一進門問我孔姨娘得罪了我什麽,我如實奉告而已,怎麽又成了我有居心,我能有什麽居心?我與侯爺遠日無仇,近日無憂的,今天才打了頭一回交道,順道看了場好戲,倒也有些話想問問侯爺。”


  趙介皺眉,“華大人伶牙俐齒,有什麽話還是你不敢說的?”說罷,眼神略帶鄙夷,一個女子,如此咄咄逼人,《女戒》、《女訓》都讀到哪裏去了?一點也不溫婉賢良。


  華世宜並不知道趙介想什麽,隻是伸出手,趙曼將那兩枚銅幣擺在她手心,華世宜捏起一枚,“這是我方才隨便找的兩枚銅幣,朝廷製幣會下發母幣,嚴格按照母幣的形製、重量、圖案來製作,為何這隨便找的兩枚薄厚差這麽多?”


  趙介皺眉,看向了老鄧,老鄧擦擦汗,“也許是工人失誤。”


  “這一枚,還有毛刺,不加工打磨麽?”華世宜每問一個問題,趙曼都拿出紙筆記下。


  “這……還沒好吧。”老鄧咽了咽口水,這華大人事情怎麽這麽多?

  “可我是從製好的箱子裏拿出來的。”華世宜指著一旁的箱子,那邊有待串的錢幣,可見確實是做好的。


  “……”老鄧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們一直這麽做呀。


  趙介清了清嗓子,“華大人,我們也是按照老規矩,這麽多銅幣,不可能每個都一樣的。”


  “的確一千個裏麵會有一兩個有問題,可我現在是隨便抽一個都有問題,侯爺,這事情,總不能拐到工頭身上吧?”華世宜笑著問道,目光幽幽。


  趙介突然有些惱了,這個人真是怎麽一點麵子也不給?到底想怎麽樣。


  “華大人,以前戶部也知道我們這會有些錯的,挑出來拿回來重新製不就行了麽?為什麽一直盤問?本侯爺難道是你的犯人不成?”趙介質問道,畢竟他是侯爺,她是個什麽東西?別以為現在陛下寵愛就能爬到他頭上來。


  華世宜挑眉,“規矩不規矩的我不清楚,以後也不打算用這樣的規矩,朝廷的官銀,必須一分不差,像這種做工粗劣的錢幣,一個也不準流通到外頭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趙介怒道。


  “把做壞的全部自個拿回去,重新做,做不好,就把作坊還給朝廷。”天下能人巧匠那麽多,卻偏偏交給這種酒囊飯袋來做事,先帝遺留的問題果然多,尤其是這些功勳之家占得好處,讓陛下連收回都不好說。


  “你,你憑什麽?!”趙介氣昏了頭了,被一個少女如此教訓,還當著下人的麵,哪還有麵子。


  “就憑我是戶部尚書,管的就是這個。”少女眼眸冷凝,麵容素淨,眉宇間縈繞著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氣,趙介眉頭抽了抽,“你這是要跟我過不去的意思?你可知道我是什麽身份?”


  “下官隻知道官幣必須是好幣,才能令百姓信服,令朝廷安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絕對不能有以壞充好,蒙混過關的可能性。”華世宜說罷,趙介猛然上前,突然眼前一片金光擺在了他的眼前。


  金……金朝笏?


  趙介就算每天在外頭飲酒作樂,回家嬌妻美妾地敗著家裏的銀子,也到底是侯府出身,這金朝笏代表了什麽,心裏還能沒數麽?

  “今日多有叨擾了,關於作坊的事情,我會如實稟明陛下,希望侯爺能盡管處理這些劣幣,因為新幣發行前,我依然會抽查。”華世宜說罷,行了一禮,帶著人就要走。


  孔子珍見她一走,瞪大了眼睛,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不可謂是不可憐,“都怪妾身,給侯爺惹了這麽大一個麻煩,妾身真的怕了。”


  趙介原本還在犯嘀咕,真的告到陛下麵前去該怎麽辦,結果孔子珍這麽一哭,他身子軟了半邊,攬住了她的肩膀柔聲道“珍兒別怕,一切有我呢,她這樣跟咱們作對,咱們能放過她麽?”


  孔子珍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侯爺若是放心,這種女人對付女人的事情,就交給妾身吧。”


  “珍兒想怎麽做,她到底是朝廷命官。”


  “她動不得,她家裏人難道還動不得麽?”
-

  華世宜走出舞陽侯府,站到了永寧街上,上了馬車便叮囑道“找人盯著舞陽侯府,若是有什麽異常立刻來告訴我。”


  “你懷疑舞陽侯會報複你?”尹靖雁問道。


  “公然被我下了麵子,咱們留個心眼也是好的,但是朝廷的立場不容許混淆,該什麽態度就必須什麽態度,免得讓人總覺得這個差事落在他身上,就應該這輩子都是他的似得。”華世宜掀開車簾,對苗斌道;“去信武侯府。”


  信武侯府在平升街,與舞陽侯府就三條街的距離,不過一會,就到了。


  剛到門房通稟,就有人引入其中。


  在路上,尹靖雁已經告知了華世宜這信武侯家中的情形,是庶子葉延年承襲了候位,原先的嫡子都病死了,倒是給現在這個侯爺騰出了位置,而且與舞陽侯完全相反的是,這個葉延年懼妻,怕到什麽程度呢,他有一次去賭坊賭錢,結果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信武侯夫人在隔壁茶樓喝茶,他立刻嚇得躲到了賭桌下麵,還被人笑了許久。


  這不,剛到侯府大廳,就見上首坐著一個嚴肅端正的侯夫人,旁邊窩著一個侯爺,想必就是候夫人錢氏。


  “下官華世宜見過信武侯,候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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