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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圓房

  這次氣話自然是不會沒有被華世宜跟尹靖雁放在心上,這腿傷她們怎麽會不想治療?隻是就算神醫華佗在世,恐怕也得落下個終生不良於行了。


  時素蓉醒來並沒有多久,因著有話想囑咐尹靖雁,又聽華世宜熬了一整宿,便催著她回去補個覺。


  華世宜也沒矯情,出了房門,便去了別莊裏原來衛卿的房間。


  如今想來,這去年的境遇,都成了回憶,那時候劍拔弩張,哪知如今相知相許。


  屋內的陳設渾然未變,變得隻是她成了此間的女主人。


  別莊原本就有婆婦,準備好了熱湯熱水,便供華世宜沐浴。


  她困乏異常,確定定水溫可以,這才入了浴桶,在那熱的水流浸泡下,緩緩閉上了眼睛,竟這般直接睡了過去。


  衛卿急匆匆從宮內回來,告訴了尹靖雁女帝那邊不用擔心後便直接來了臥室,床榻上沒有人,倒是屏風後頭仿佛有淺淺的呼吸,他繞過屏風一看,便看到他的小嬌妻藕臂置在浴桶邊緣,眉頭緊鎖睡得噴香。


  隻一眼就將衛卿定了魂,他順手翻檢了一下她換下來的隨身衣物,發現已經沒有那擾人的月事布,這才會心一笑,不再拘束自己吃素的和尚,長指解開了自已的衣帶,邊寬衣邊朝那還在酣睡的兔子走去。


  日光下欣賞美人,自然是比月下賞美更帶了一絲敞亮的誘惑來,一身肌膚盡被透過窗縫灑進來的陽光照得纖毫畢現,華世宜睡得終究是淺了。


  等衛卿的手剛伸進水裏,她便悠悠轉醒,她朦朧著惺忪睡眼看著他的眼神,登時皮膚就跟染了層顏色一般,扯過擦身的軟布遮住前麵的風景道:“回來也不知會一聲,眼巴巴盯著人瞧,大白天的你荒唐不荒唐?”


  衛卿俯下身,手撐在浴桶邊,邪氣的揚眉道:“這便荒唐了?娘子見識還是太少,為夫不介意身體力行將你教個透徹。”


  說罷,伸手就去撈了那水裏的小魚上來,先狠狠啃上兩口再說,可惜這小魚在水裏泡了會,滿身滑不溜秋,竟一時打撈不著,這如何能依?也顧不得衣服濕不濕了,衛卿抄手就撈進她的腿彎,直接將人抱了出來,一時間房內水聲堪比蹦進了一條大水怪,間或間還能聽到裏頭華相大人的驚呼聲。


  華世宜成婚後倒是經常被他摁在床上,但到底也沒圓房,一看這小子的架勢便知道今日躲不過去了,隻央求道:“晚上吧……”


  衛卿喘著粗氣,“為夫等不及了,這時素蓉也救出來了,女帝那我也替你兜好了,放了她出去,這下也沒什麽煩心事了,還不能給我個彩頭?”說罷己經將赤條條的小魚擺在了桌案上。


  華世宜看他去的不是床上是桌案,當即就彈了起來,給了衛卿可乘之機,還沒等她說話呢,衛卿已經抓起了一杆毛筆,潤了潤水,打開了原本就放在桌上的顏料盒蓋。


  華世宜忘了掙紮,試圖並攏了腿,“這是要幹嘛。”


  衛卿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咬了咬她圓潤的肩頭道:“自然是要增加些閨房的情趣來。”


  華世宜雖然讀書千萬卷,卷卷都在心頭,可這風月之事哪裏比得過這盛京紈絝頭頭?青天白日竟是要在人身上畫畫,可哪裏容得了華相大人教導禮義廉恥四個字給他聽,這作亂的水怪今日定是要將小魚吞入腹中反複咀嚼,吞噬幹淨。


  華世宜兩隻手都被他單手縛在背後,兩條細長的腿更是無處安放,隻能任憑他一支毛筆從她的鎖骨處畫直肋下。


  不得不說這萬年修行出來的水怪定力極好,分明已經汗流浹背,卻還是一筆一劃勾勒整齊,將青梅綻放圖在小魚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小魚卻是被憋得一身汗,毛筆勾在身上又癢又羞恥,見他畫完了還細細欣賞,幹脆掙脫開一腳將他的臉踩開些。


  衛卿一把撈過纖細的足踝,在她腳掌吻了吻,然後便不再忍耐了,方才番折騰,那水露早己浸潤,抱著小魚的腿彎就躺倒在了桌案旁的軟塌上,欣賞著這比青梅圖還美上十萬倍的美人圖來

  情動時分,那汗水低落在青梅花瓣上,真真仿佛是那青梅吐蕊,水怪癡纏著小魚在那水裏攪動得地板都隱隱作響,小魚長發披散著,等水怪撩撥到極致時,仰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櫻唇緊抿,發出難耐的低吟,這頭數不清第幾次撞到桌腳的時候,水怪終於是忍不住將那擾人礙事的桌子推開,沉身進入了那青梅畫卷之中,當真是神仙逍遙般的滋味

  這一通胡鬧下來,華世宜竟是覺得活生生被車碾過一般,水怪在這水裏鬧騰兩次自然是不夠的,還想攪和攪和,自然是不被小魚所接受,水怪心想這小魚初次雙修,成仙路上總歸還是需要他滋補一二,便也存了明日再來的心思,默默在賬上記上一筆,估計著小魚害羞,怕是一時半會出不得水麵,下次想要這時刻可就沒這麽容易,便抱著人進了被褥,親自去倒騰了水過來替小魚擦洗。


  華世宜早就累得睜不開眼了,覺得方才那一頓澡渾然是白洗了,做不過是擦幹淨了被攔路虎叼走吃幹抹淨,幹脆將濕漉漉的頭發撥到一邊,裹了被子睡去,等衛卿弄完回來,發現她這腿還在微微打顫,不由暗自下了決心,以後下了朝得帶著這位嬌軟無力的華相大人多在院子裏跑跑,身體強健才好與水怪雙修,一起得道升仙。


  華世宜可不知道這位真佛神仙腦子裏想得是什麽,她隻知道疲累不堪,宛如上陣殺敵,夢裏都覺得自己被一條水怪纏著,喘不過氣來。


  衛卿在她耳後親了又親,最後竟是喜得睡不著,光是看著她在懷中酣睡都覺得心裏灌了蜜糖一般。


  窗外的青梅樹緩緩隨風搖曳,仿佛也如美人害羞一般低下枝頭。


  屋內人影成雙,唯有她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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