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淑妃
“這並不奇怪,青浦寨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差點燒了破雲寨,這事情若是破雲寨就此罷休,被其他山寨知道,豈不是說破雲寨人人可欺?這口氣怎麽樣都要還回去的,跑江湖都知道的道理。”華世宜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嚴淮若是憋著不動,那才真是有鬼了。
袁虞不知道華世宜到底是什麽身份,反正她說什麽話,都好像很有道理,她也暗自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又來了兩個幾個山賊的媳婦洗衣裳,大家便不吭聲了。
那山賊的媳婦好像也沒有要跟華世宜她們攀談的意思,大家洗完,收拾了一下準備往回走。
等順著小路回山寨的時候,正巧遇到了有人來山寨,還提著不少箱子,尹靖雁樂嗬嗬笑道“該不會又是青浦寨的過來提親了吧,這個聶遜看不出,還是個癡情種子呢?”
玉竹第一反應過來,突然拉住了袁虞的手,“小姐,小姐!是副官啊。”
袁虞聞言和王漢一起看了過去,王漢當即大喊道“丁副官!——”
他這一聲喊得是自己涕淚橫流,聲音破空而起,驚起林中鳥雀無數,看來果真是在這個山寨裏快憋瘋了。
鮑屯也是沒料到,來送武器的丁副官怎麽會跟王漢他們是認識的,當即愣在了原地。
丁副官也是納悶,回頭看到泫然欲泣的袁虞跟折磨得活生生瘦了三圈的王漢,才看著鮑屯,“這,你擄來的?”
鮑屯撓了撓頭,“一開始是,現在,在我們山寨做客呢。”
丁副官一跺腳,“你呀,這可是我們袁大將軍的閨女,雖然是個庶女,但好歹是一家人。”
鮑屯立刻明白了,但是一時半會在山寨門口也攀扯不清楚,便幹脆一起去了正廳。
袁虞哭哭啼啼把事情都說了,鮑屯的冷汗是一直流,而嚴淮則還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盯著謝容看了會。
丁副官聽完,也是一陣後怕,萬一這些山賊沒個輕重,把這袁四大小姐怎麽著了,他跟山寨的這筆買賣,可就沒戲了。
“那這樣吧,既然是誤會一場,小姐跟姑爺便跟我一起下山去,至於你們的幾位朋友。”
韓夜拱手,“我們本來就是為了護送袁姑娘去虎牢關才途經此地,現下還有要事,暫時不去虎牢關了。”
“好,小姐,您看如何?”
袁虞早不想待了,一聽說能回家還有什麽不同意的,當即跳起來就恨不得飛下去,不過還是拉著尹靖雁,說不出的感激,畢竟雖然沒把她平安送回家,可是她這不成器的夫君,那是真的現在看到她就乖得跟老鼠見了貓一般,這可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謝家軍有了暫時的苗頭,至於袁家也可以暫時放不放,以後也能借著找袁虞的名頭去探探虛實,所以尹靖雁特地將她送到了山寨大門口,袁虞到了這時候,竟然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了。
她走了兩步又回來,抓著尹靖雁道“姐姐你放心,等我回了家,我一定說服我爹來救你們,你們一定要等我啊。”
尹靖雁也不介意跟她上演一場姊妹情深,直到把她送走了,這才折返回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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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長樂宮
豔紅色的幔帳垂掛在地,層層疊疊堆積在柔軟的地毯上,殿內燃了不少燭火,將裏麵照得燈火通明,一個少女正穿著薄紗,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杯藥酒,然後婀娜多姿地上了足可以躺下六個人的床榻。
朦朧的燭光中,女子的身體如同剝了殼的蜜桃一般,散發著青春的氣息,一雙枯槁的大手正在上麵遊走,撥開了層層的薄紗,揉捏住了她的嬌軟。
女子輕喘,然後將手中的藥酒含在香唇之中,微微俯下身,借著胸前起伏的溝壑,緩緩張開了檀口,讓藥酒順著自己的玲瓏曲線,流入了老者口中。
“陛下,今日的藥酒甜麽?”女子的聲音十分年輕,容貌豔麗嫵媚,重重濃妝下,看起來卻像是二十多了。
魏王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你叫慕容錦,花團錦簇的名字。”他的手順著她的身段往下,狠狠捏住了一團,惹得少女皺眉,痛苦卻還要微笑,慕容錦咬著唇,戳著魏王的胸口,撒嬌道“陛下,你弄得人家好痛啊。”
魏王笑著,揉搓起來,“是麽,朕看看,是哪裏痛。”
慕容錦將酒杯甩開,然後撲了上去,一陣顛鸞倒鳳後,她躺在魏王懷中,“陛下當真是老當益壯呢。”
“你還小,我卻是真的老了。”
“陛下這樣才是男人剛好的年紀,錦兒很喜歡。”
“我已經下旨封你為淑妃,你可滿意?”魏王啄了啄她的臉頰。
慕容錦嬌羞道“錦兒能陪著陛下,便是錦兒的福分了。”
“這是你該得的,你放心,你父親為我帶來了這麽好的消息,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慕容錦繼續靠在他身上,“錦兒不求這些,錦兒隻希望,陛下能夠長命百歲,能滅掉大楚,也好還定王殿下一個公道啊。”
魏王閉上了眼睛,似陷入了沉痛之中。
“驍兒……”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外麵侍者尖銳的聲音響起,魏王睜開了眼睛,又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慕容錦懂事得起身披上衣服,跪坐在一邊,伺候魏王穿鞋。
隻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慕容錦的臉上才會顯出厭惡與痛恨來,這惡心的老男人,在他身邊的每一刻,她都想作嘔,可是她要借著魏王的手報仇,她的母親,她的哥哥,她一生的幸福,她要讓大楚,讓華世宜,都付出沉重的代價。
魏王穿上了外袍,這才用手指挑起了慕容錦的下巴。
慕容錦此刻又換上了那副癡迷乖順的表情的。
魏王嗬嗬一笑,拍了拍她的臉,“太子不喜歡喝茶,你去燒一壺水就好。”
慕容錦點點頭,這是讓她回避的意思。
現在的慕容錦,早就沒了驕傲肆意的資本,隻是一個賣弄身體為自己父親謀求利益的斥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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