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計謀
華世宜登時麵紅如血,怎麽這山寨的牆都是紙糊得不成?!
她氣呼呼拿著衣服回了房間,剛一坐到床上,那床不知道怎麽回事還真的斷了一角,害她差點摔一跤。
完了,這下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這邊,謝大娘子還不知道自家翻了車,家裏的險峰要等著他回去收拾,正慢悠悠的赴約。
鮑屯估計也是急了,大當家的毒,還有留存,也是想從謝容這裏探探口風,所以今日又設宴,謝容樂得輕鬆。
不過今日過來的時候,倒是罕見的發現嚴淮不在。
自打上次之後,嚴淮總是會在他身邊有意無意的出現,雙方互相試探,今日他本以為嚴淮也在,沒成想,竟隻有鮑屯一人。
鮑屯歎了口氣,見他來了,回過神,請他坐下。
謝容掀袍而坐,“三當家這是怎麽了?一個人喝悶酒。”
鮑屯悵然,“大姐這毒還沒解,你不知道,青浦寨的又來叫囂了,意思是,我們真的想看大當家死,真他娘的窩囊,跟個臭蟲似得。”
“二當家呢?”謝容見他話裏話外有點意思,便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阿淮有一筆生意要做,昨晚上下山去了,我怕青浦寨的人再來,說實話,阿淮不讓我跟你們說這些,但我心裏是相信你們的,胡兄弟,你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給咱們山寨掙回來點麵子。”
謝容挑眉,“哦?你想怎麽掙?”
“就是,也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免得讓他們覺得咱們好欺負。”
“哦,這倒也不難。”
“真的不難?”
“嗯。”
半個時辰後,謝容從廳內走出,元九納悶道“主人,為什麽覺得三當家怪怪的。”
“怪就對了,好好的非要問我辦法,不就是想看,我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麽?”
“那是不相信我們了。”
“不奇怪,咱們看起來就不值得信任。”謝容渾然不在意。
等回了房,迎麵就飛過來一件衣裳,謝容低頭一看,不正是自己的昨天剛換下來的衣裳麽?
“這是怎麽了?”謝容納悶問道。
華世宜氣得腦子有些發脹,最後委屈得揪著床上的幔帳,“床塌了。”
謝容愣了一瞬,突然笑出了聲,“那又怎麽了?”
“傳出去都得笑話我!”華世宜瞪著他,她不要麵子的?
“笑話?誰敢笑話你。”謝容攬著她,“床塌了就再做個結實的,保證怎麽都不塌,成不成?”
華世宜一把退開他,“你少給我來這套。”
“哎,你沒發現最近住在我們院的山賊都悄咪咪搬走了麽?改為巡邏。”
華世宜一愣,“是啊,為什麽。”
“這男人之間也會攀比,時間速度比不上那自然……”謝容話沒說完,華世宜就朝他臉上甩了一件衣裳,很不巧,正是華郎的小衣,謝容將小衣取下來,嘟囔道“怎麽換這麽灰撲撲的顏色,料子也不好,穿著不磨皮麽?”
華世宜見他還滿臉坦然的拿著小衣,喝了口水淡定道“往後真得節製一些,此件事了,咱們趕緊下山辦正事去。”
“咱們這兩天辦得不也是傳宗接代的大事麽?”謝容不以為然,華世宜氣急了,爬起來要掐死這個沒羞沒躁的。
謝容一個翻身摁著她,“想不想給破雲寨送個投名狀?”
“怎麽送?”華世宜眨了眨眼睛。
謝容緩緩一笑,“過兩天就知道了,還有,其實這山賊搬走,主要是那個二當家懷疑咱們,想留個空看我們到底想幹嘛,才不是你這個小色胚想的那樣呢。”
???
我不是,我沒有,你個狗東西胡說八道你。
這屋內鬧得熱火朝天,剛墊上的床腿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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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淩淩的溪水,陽光正好,驚鴻與尹靖雁換上了山賊婆娘們的衣裳,搖擺著腰肢一起下了山。
而隨著她們的移動,有一夥人也在慢慢跟著。
隨後這兩位嬌滴滴的小娘子自然半道就被麻袋一套,直接被人扛走了,等再次落地,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山寨來。
比起破雲寨,這青浦寨當真是土匪窩子,居然就建立在懸崖附近,看來是虧心事幹多了,生怕別人半夜來偷襲。
兩個女人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在外人看來,那便是嚇著了。
驚鴻跟尹靖雁坐在地上,這內堂說是堂,不如說是個小山洞,為了保持光亮,四周點燃了火把,山賊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旁邊角落裏還蜷縮著幾個被打過的人,估計是過路的。
“這兩個婆娘難看得很,也不知道破雲寨的怎麽想的,就這眼光。”
“還不如咱們前幾天找的花姐。”
“大當家回來了。”
尹靖雁與驚鴻一起抬頭看了過去,一條小蛇正從尹靖雁的領口處緩緩滑落,等待著攻擊。
隨著外麵的馬蹄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將馬鞭丟到一邊,甩開了披風,步伐邁得極大,生得倒是一臉正氣,完全看不出是個山賊,光看氣質,還以為是武將。
聶遜低頭看著這兩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問道“哪來的?”
“大當家,不是你讓我們盯著破雲寨麽,可破雲寨這段時間都龜縮著,這兩個女人今日想下山,被我們找到了機會直接綁回來了,您看,您有什麽要問的。”
聶遜解開手上的黑色手套,看著尹靖雁道“你們大當家怎麽樣了?”
尹靖雁挺起了腰板,“都快死了。”
聶遜皺眉,臉色一變,“什麽意思?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吧,有些話可別亂說。”
尹靖雁牢記謝容叮囑的,點頭道“真的要死了呀,不是你給我們大當家下毒的麽?是不妹子。”
驚鴻點頭,“對啊,這段時間大當家每天咳血,二當家已經下山準備大當家的棺材了,我們下山這次也是為了買壽衣呀。”
聶遜抖了抖嘴唇,“我不是讓人送解藥了麽?”
“你送解藥了?你不是送聘禮的麽?”
“她收下,那便有救了。”聶遜咬牙切齒。
尹靖雁白了他一眼,“我們大當家可憐,早些年死了丈夫,現在也得早死,哎,可我來不及給她買壽衣,估計現在就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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