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殿試
殿試開考，楊先生身份正正式曝光。
諾久書忙前忙後，開始用全息地圖尋找合適的地方投建造紙廠，並開始實施近郊良種試點。
這麽一身端得是風流倜儻。
相約一起去瓊林宴的易向學和朱玉澤初見他這身打扮，先是愣了愣，而後才笑著自歎弗如。
“聞兄容貌迤邐，這麽一打扮，更是風華絕代，又有會元之名，今歲這瓊林宴的的風頭怕是都要落到聞兄頭上了。”
聞光寒單手負在身後，笑道：“二位賢弟謙虛了。瓊林宴是所有榜上進士的宴會，且你二人曆來風流瀟灑，又在前十，想必也會不會比為兄差多少。”
這話有些自戀，不像聞光寒平時會說的，易向學愣了愣，直接道：“你是誰，你不是聞兄，我們聞兄謙遜有禮，可不會說這種話。”
“你變了。”朱玉澤也一臉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這可不行啊聞兄，光是會元就讓你飄了，殿試怎麽辦啊？”
諾久書看著幾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才催促他們上馬車去赴宴，這朝廷的正規宴會，遲到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回她就不能跟著去，隻讓小廝駕著馬車在宴會外等著，等宴會一散，就能將他們第一時間送回家。
瓊林宴上，皇帝陛下果然出現了，雖然隻出現了一刻鍾，但好歹也出現了，參與宴會的學子們自然也“得見天顏”了。
隻是皇帝陛下果然如聞光寒所猜測的那樣，一張臉被珠簾擋得結結實實的，與會的學子們隻看到了帝王威風，連帝王是老是少，是美是醜都沒看到。
聞光寒早有預料，全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倒是易向學和朱玉澤很是鬱悶。
不過，這場赴宴也不是全無收貨，聞光寒他遇見了白先生，直白點說是化名白先生的當朝大儒——齊正柏齊太傅。
宴會上，皇帝離開後，聞光寒四處遊玩之間遇上了上廁所回來的白先生，兩個人當即大眼瞪小眼。
恰好此時，有一官員路過，“太傅這是在考校會元？”
聞光寒當時的腦子立即立即出現了朱玉澤科普的聲音：“當朝太傅齊正柏，亦是狀元出生，三朝帝師……”
聲音在心中響起，聞光寒麵上立即躬身行禮，“學生見過齊太傅。”
誰知白先生……阿不，誰知道這齊太傅老眼一瞪，瞪走了那官員，又瞪向聞光寒，“行了，做這樣子專給老夫看？”
聞光寒當即訕訕一笑，道：“學生沒想到白先生竟然是柏先生，乃是當朝太傅大人。”
“你這小子就是鬼心眼多。”齊正柏悠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你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是有猜測先生是朝廷大員，沒猜到先生的真實身份。”聞光寒如實作答。
楊先生的真實身份是阿久的那個“係統”暴露的，可不是猜出來的。
“行了，也別說這些場麵話了。”齊正柏沒好氣道：“宴會之後，我和你師父會去找你們商量點事。”
“什麽時候去？”聞光寒道：“我和阿久也好準備些好吃的等你們。”
“時間不定。”齊正柏也拿不定主意，“但應該是殿試前。”
“好。”
宴會散後，幾人坐在馬車上，易向學抱怨道：“還以為能看看皇帝陛下究竟是怎樣的龍章鳳姿，沒想到就看了一排珠簾。”
“不過，看身形的話，皇帝陛下貌似還挺健壯挺拔的，長得應該不會差。”朱玉澤也加入了討論。
聞光寒無語地看著兩人，“此地乃是京城，二位日後也是要出入朝堂官場的，這種妄議帝王的話以後千萬不要說了。”
朱玉澤一聽，立即拱手道：“小弟也犯了同易兄一樣的錯了，實在是疏忽，多謝聞兄提醒。”
“嘖！”易向學不滿地看了看朱玉澤，又對聞光寒道：“多謝聞兄提醒，以後我一定不會像朱玉澤那個大嘴巴一樣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聞光寒：“……”這兩個損人不利己的家夥，又吵起來了。
瓊林宴後第五天，楊先生和白先生一大早就到了聞家租住的小院。
管事兒的孫氏開門見到兩人，當即笑道：“兩位先生來了，我們少爺和少夫人等了好幾天了，快快進來吧。”
這兩老頭在聞家是一點規矩都不講，導致家裏人見了他們都會同他們說笑兩句。
兩老頭聞言，也輕車熟路地點點頭，進了院子。
已經院子，楊先生就嚷嚷道：“阿寒，阿寒媳婦，你們給老夫準備的好吃的呢？”
夫妻兩個已然聽到聲音出門來迎接了，哪知道這人已經院子，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話，頓時很是無語。
聞光寒無奈道：“因為不知道老師你們什麽時候來，阿久讓人準備的都是一些放得久的小吃。”
“那就趕緊上來。”
“先生們先喝口水，我馬上讓人送上來。”諾久書笑笑，轉身就去講自己讓人做好的小吃端上來。
“阿寒媳婦，這些都是什麽？”楊先生看著小碟子裝的小吃，疑惑地問。
諾久書便一一介紹起來，“豬肉脯、肉鬆小麵包……”
等兩個老頭茶足飯飽，聞光寒這才詢問起正事兒來。
“老師、先生，不知道你們此次來學生家裏可是有什麽事嗎？”
楊先生一瞪眼，“怎麽，沒事就不能來我自己學生家了？”
聞光寒：“……自然是能來的，老師想來就絕不會有阻攔。”
這傲嬌的老頭。
“行了，老夫也不同你貧了。”楊先生擺擺手，道：“老夫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諾久書在一邊挺著，嘴角的笑都僵硬了。
這話說得好似是聞光寒在無理取鬧似的。
聞光寒卻是恭恭敬敬的，一副有事弟子服其勞的模樣，“老師請講。”
楊先生喝了一口茶水，而後看向諾久書二人，“你們上次來信說手裏有改良種子，提高種子產量的方法。若真種出了良種，你們看現在能不能推廣？”
聞光寒同諾久書對視一眼，諾久書會意道：“良種已然種了出來。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推廣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