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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工地

  裡面的保安暫時還是區公安分局的聯防隊員擔任,等日後再有開區管委會負責接管過去。 

  以往,由於工業園裡進駐的企業還不多,而且都是些小企業,多處地方還是在加緊時間建廠房,這些聯防隊員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的待在保安室裡面抽煙。但今天不一樣了,今天這裡面要舉行辛庄明星聖誕演唱會,幾乎每分鐘都有近百名粉絲湧進開區里。 

  ,萬比北 

  這時,一輛紅色桑塔納停在了大門口的陰涼處。緊接著就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幹部模樣的人。 

  唯一一個還躲在保安室里抽煙的保安隊長,一個剃小*平頭青年趕緊掐掉煙頭,從屋裡躥了出來,對領頭那個幹部點頭哈腰道:「喲,姐夫,你怎麼來了?。 

  領頭的幹部聽了微微蹙眉,瓮聲道:「王安,你亂叫什麼!注意點場合!」 

  「哎哎,李書記。」叫王安的保安隊長忙不迭點頭,心裡卻是在罵娘,拽什麼啊?以前腆著臉把我老姐娶回家,現在當黃臉婆了?媽的,要不是你丫的現在是個官兒,老子非找人削你不可。 

  肚子里罵歸罵,王安還是很恭敬的領著李浩光在門口巡視了一遍。 

  粉絲太多,李浩光看過一眼就懶得再看了,然後跑回到車旁。 

  幾個幹部迎上來,其中區委副書記王全喜立玄就遞上一顆煙,李浩光接了,旁邊又有一人遞上火,點著后,悶頭吸了起來。 

  「李書記,你說咱們現在都乾的都是些什麼破事?整天班不用上,不是去掃大街清淤泥就是去高路工地挖土方,現在可到好,還成了保安了 

  說話的是區政府黨委辦的田耕主任,這個小圈子裡數他話頭最多。 

  牢騷一起,立刻就有人接住話頭:「要說咱們現在啊,可比人農民工都不如,人家出了工就不用攤錢了,政府還提供餐飲,我們到好,捐錢不算,還得起早貪黑的下工地做工,累得夠嗆連口熱湯都撈不到。說什麼經費不足。多,說得倒好聽,什麼黨員幹部要起模範先鋒作用,切,黨員幹部就不是人了?」 

  接話這位唐副主任是拆遷辦的,但現在沒有什麼拆遷項目進行,於是全辦事處二十多個職工現在被陳揚編成了一個小分隊,直接配到了高路2號段築基工地,跟各村抽調「出兩工」的農民一塊,吃住都在工地上,他這趟也是偷溜著回來的。 

  當然,不止是拆遷辦,全區像他們這種被轉編成修路工人的小分隊一共有口個。像他們這種沒事幹的部門還好說,即便是有事忙的部門也都必須精簡人手,把人抽調出來,被高路總指揮部的部長兼政委陳揚給統統配充軍了。 

  副區長郭達明兼管財務那一攤子,當即接茬道:「說是捐資,可人陳書記每月從工資里扣錢是不打招呼的,屬於常規項目。那天他單獨叫我去了,說什麼以後遇到有其他新增項目需要額外再捐的,才打招呼再扣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一驚。前面那老唐更是臉色大變,急問道:「小郭,還有其他新增項目?。 

  他今年五十多了,可不想把老命葬送在工地上。這麼搞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郭達明噴了口煙,自嘲的笑道:「呵呵,你們沒聽萬偉那裡傳出來的消息嗎?等高路的土方挖得差不多了。咱們的陳書記下階段準備又要上馬一個。什麼青少年廣場嘍,不過聽說這廣場修在區中心,咱們估計還能回幾趟家。」 

  一幫幹部喘噓不已,紛紛牢騷開了。 

  但他們現在一點轍兒也沒有,因為陳揚把辦公室搬到了高路的一間臨時棚戶里,只要開區里沒重要事,他就親自在工地上坐鎮所有的政令幾乎都是從那間臨時棚戶出來的,就連每周的常委例會也都是在工地上召開。陳揚不開會只下命令,他們想集體反對都找不著機會,除了牢騷也沒事可幹了。 

  「李書記,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樣搞下去,我看今年全省的優秀黨員指標其他地市是沒份了,全給咱們開區包圓了啊。」老唐的話里酸溜溜的,還有點小幽默。他原本就是想著要混幾年退休的,因此說話完全不經大腦。當然,也正因為他這所謂的直言不諱,才得以加入到這個小圈子裡。 

  李浩光環視了一眼這圈心腹,卻沒說話。其實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的去市委找方書記反映過情況,但一點用都沒有,方書記甚至還措辭嚴厲的批評了他。這讓他覺得很委屈。 

  當然,他同時還很費解,他想不通陳揚這一系列苛政頒布下去,在行政村裡大規模徵用「兩工」卻沒有激起什麼大的反應。 

  以他上任前對辛庄這些刁民的了解,這幫人更應該立刻去市裡省里上訪,而沒道理會這麼老實的去工地做工啊? 

  現在頂多就是被強行扣錢的幹部們有些怨言,可這些幹部都捧著鐵飯碗,現在下崗工人那麼多,誰敢去揭陳揚這個暴君的短啊? 

  沒人上訪也沒人告狀,市裡就算知道陳揚的舉措很不合適,只要方書記不說話,更是不會有人站出來指摘什麼了。 

  想到這,李浩光心裡就是一陣煩悶,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而這幫人嘴裡的「暴君」此玄正在高路4號段的一截築路工地上,嫻熟地推著獨輪車運土。 

  這幾天,陳揚漸漸覺到,自從他把指揮部 

  划「池上!后,每天都會有不少附浙開區的群眾跑到認不觀望。一來還不走了,就在旁邊盯著看。估計是看到領導幹部在挖土,覺得新奇,陰暗心理作,想瞧個真切。 

  今天有聖誕演唱會,但人似乎比往常來得更多了,工地兩旁都是圍觀的群眾,都有點影響道路施工了。 

  看著這幫男女老少,陳揚就有點生氣,當即停住手,叫過萬偉:小萬,你去領人把這些看熱鬧的人都給我圈忙都幫不上,還盡給我添亂!」 

  很快,幾十個瞧熱鬧的群眾被政府辦的臨時民工拿鏟子圈了起來。 

  陳揚點了支煙走到他們面前,邊解開一顆襯衫扣子透透涼,邊指著面前這些男女老少喝問道:「你們這些人,我觀察很久了,天天有空來工地袖手旁觀,為什麼不一起來干?」 

  群眾們低頭不語,沒人敢直視陳揚那凌厲的目光。 

  最後,還是有一個中年人鼓起勇氣回答:「陳書記,我們不是來看你勞動的,我們是來看真正的**員的。」 

  這話一出,頓時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陳揚也微微怔了一下。 

  這時,群眾中又走出一個家住城關的老太太,手裡牽著個小孫子,她戰戰兢兢的說道:「陳書記,你別脾氣,我的小孫子在家裡哭著吵著,就是要來工地看你推車。」 

  有人開了話茬,隨後被圈住的群眾們紛紛打開了憋了好些天的話匣子,無不在大力稱讚陳揚和開區里的幹部。 

  一時間。陳揚和他手下的臨時民工們都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了。 

  「陳書記,您歇會兒,我們來干!」 

  這時,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飛快的搶過一輛獨輪車,奔到了工地裡頭。 

  而群眾中一旦有人帶頭,立即就紛紛跑到工地里幫忙干起活兒來。 

  誰說辛庄的老百姓是刁民的? 

  陳揚看著這些群眾,禁不住嘆了一口氣,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默默的吸起煙來一 

  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幾個市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在上面架著機器,拍攝著一期新聞節目。 

  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牛仔褲白襯衫,外面罩一件牛仔小西裝的短女郎。 

  不消說,這個美貌女郎不是別人,正是市電視台的新聞一組組長方晴。她正忙著指揮工作人員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自從高路開工后,她已經數次被上頭派下來實地採訪了,只是那天的事兒生后,她的心態已經有所變化,因此顯得極其不情願,臉上始終陰沉著,讓她手下的工作人員一頭霧水,卻又不敢說什麼。 

  這時,一個穿馬甲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向她請示道:「方組長。4號段我們已經拍得差不多了,咱們是繼續到號段接著拍,還是回去拍演唱會的綵排?」 

  方晴想了一下才道:「廖叔,咱們先回去,待會兒拍點演唱會花絮。插播到八點鐘的交州新聞要。」 

  「好的。」 

  廖叔應了一聲,回頭就跟一個同事忙著收起器材來。 

  方晴也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話筒,同時對旁邊的助理道:小吳,待會兒你先回台里。把剛才拍的先剪輯一下。晚上也一塊放到新聞里。」 

  「好的,方組長。」 

  「對了小吳,記住把群眾剛才說的話都剪掉。」 

  小吳頓時怔住,前面群眾的話是個新聞亮點,符合台里弘揚宣傳我黨高大光輝形象的要求,平時都得費事兒去專門安排些托兒來說這些溢美之辭,難得這裡的群眾這麼純樸,就連他們聽了也有所觸動,可為什麼方組長要剪掉啊? 

  看到小吳不解的樣子,方晴就不耐煩道:「市委宣傳都有要求,這次我們下來採訪要突出群眾的積极參与,盡量減少黨員幹部的出鏡率,知道了嗎?」 

  「哦,我知道了,方組長。」 

  小吳忙點頭應下,嘴上答得挺好,可心裡卻仍然是莫名其妙。 

  等小吳轉身走了,方逸才把目光冷冷的膘向了正在坡底下忙著打電話的陳揚,腦海里禁不住又想起那天這混蛋得意洋洋的從台長辦公室里走出來的樣子。 

  「就會做秀!」 

  駐足看了良久,她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人 

  陳揚的確是在忙著打電話,跟他通話的是項謹。 

  「項謹,現在你那兒應該是晚上,怎麼還沒睡覺嗎?」 

  「想你了,睡不著唄。」 

  陳揚就是一陣沉默。 

  「陳揚,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聲音這麼嘈雜?」 

  ,可 

  陳揚看了眼熱尖朝天的工地,笑道:「我在工地上。之前不是都跟你說了,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高路上盯著吶。」 

  項謹哦了一聲,又滿懷期待的冉道:「陳揚,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陳揚就又怔住,他沒想到項謹也入鄉隨俗了,過什麼聖誕節啊? 

  項謹見陳揚卡殼了,以自己對他的了解,這人根本就不會記得這茬。立刻就裝作不滿的逼問道:「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根本就記不起來了?」 

  陳揚尷尬不已,不過好在天各一方,他可以隨便瞎掰:「呵呵。我當然記得了,而且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神秘禮物,但是得等你下次回來才能送給你了。 

  「真的啊?」項謹雀躍起來……「:,我騙你干陳揚大言不慚的說項謹在電話里呵呵笑了幾聲,好一會兒才道:「陳揚,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回去陪你好不?」 

  「啊?」 

  項謹不說,陳揚還真記不起來了,他現在實在是太忙了。不過想到自己生日,他不禁想起了陳若男來,兩人生日是同一天,只不過據李端玉說,陳若男比他早出來幾個鐘頭罷了。這種事他自己沒辦法考證,只能生生接受了。 

  「陳揚,你又怎麼了?你不想我回去陪你啊?」 

  即使隔著電話,陳揚也能才道項巋現在肯定是一臉的不快,趕緊回道:「項謹,你別瞎猜。我就是怕我現在這麼忙,你就算回來也不一定有空陪你,到時候你又得怨我了,而且,基金的事也耽誤不得,咱們就指著這筆橫財了。」 

  「好了,我不回去了還不成嗎?我掛了。」項謹滿肚子的不高興。 

  「生氣了?」陳揚抓緊時間間了一句。 

  「我不想理你了,我睡覺去。」項懂說完,氣乎乎的掛斷了電話。 

  陳揚搖頭苦笑一聲,網把手機揣進兜里,耳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達聲,抬眼一看,原來是遠處開來了一輛手扶拖拉機,露天的車后廂上站著一個男人,遠遠的就朝他打起招呼來了:「陳揚!」 

  雖然還看不清人臉,但是陳揚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紐葫蘆來了,趕緊走了過去。 

  不一會,手扶拖拉機駛到面前停下。 

  紐葫蘆一翻身,輕巧的從車廂里跳了下來,二話不說就笑呵呵的抱住了陳揚。 

  「老紐,我不是讓我們區宣傳部的秦部長去接待你的嗎,你還跑來這裡幹啥?而且馬上就要綵排了,你不去盯著點?」陳揚皺眉問道,這次晚會時間比較倉促,而且明星們也沒時間早早來候著,基本上都是今天中午才趕到辛庄的,因此也就只安排了下午的一次綵排走台時間, 

  「你就放心好了,晚上的演出砸不了,不光是你的開區要面子,我的經紀公司也要臉面啊。」紐葫蘆樂呵呵的笑道。 

  陳揚知道紐葫蘆的公司牽線搭橋搞這種走穴撈錢的晚會已經不是一場兩場了,自然有分寸,倒是自己多慮了。 

  「再說,我可不像你,跟個諸葛亮似的,什麼都大包大攬,早晚得累得吐血,我手底下那幫人可都是領我工資的,不用白不冉。」 

  陳揚就是苦笑不已,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向諸葛亮靠攏的趨勢,但沒辦法,政府部門比私人企業的人事關係複雜多了,很多東西不是他能改變得了的。尤其是現在高路網上馬,正值關鍵時刻,這一串由他簽的政令如果他自己都不帶頭,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很清楚,開區有個小圈子的人正拿著顯微鏡等自己出錯呢。 

  這時,旁邊響起一個怯怯的卻又帶著幾分喜悅的聲音:「陳書記,您好。」 

  陳揚轉頭一看,居然是林語,怔了一下,不知她從哪冒出來的,緊接著就看向紐葫蘆:「老紐,你帶林語過來幹什麼?」 

  紐葫蘆同樣很不解,說道:「她也是晚會的演出嘉賓啊?你沒看節目單的嗎?」 

  「什麼?」 

  ,石 

  陳揚還真沒看過節目單,跟著就狐疑的問道:「林語現在簽到你們公司了?」 

  「我上回在華海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當時沒見你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紐葫蘆撇撇嘴道,跟著就把過程介紹了一下。 

  原來,那天陳揚在華大碰到林語后,她回去后沒多久就簽進了紐葫蘆的公司。並且立玄出了一張四,主打歌《偏愛》就是陳揚教會她的哪歌。本來紐葫蘆也就只是想讓林語張唱片試試水,沒想到網一推出,市場反映就出其意料的好,而紐葫蘆也順勢而為,立刻加大了宣傳力度。結果,才短短的兩個月不到,唱片銷量就已經輕鬆突破了五十萬張。尤其是那主打歌《偏愛》,一經推出就迅佔領了業界各大榜單,如今已經連續蟬聯了六周全國十大音樂電台點播排行榜的榜位置,照目前歌曲的火爆情況看,還將繼續蟬聯下去。 

  不得不說,林語的外型條件無可挑剔,長相清純可人,跟廣大在校學生心目當中夢中情人的形象完全吻合,而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本就天生了一副極具辨識度的好嗓子,加上她已經在音樂學院苦修了三年,唱功方面早就爐火純青了。 

  可以說。所有這些天賦條件加在一起,只要有人肯捧,她紅起來只是時間間題。 

  但是,做為一個新人,她紅得這麼快,的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紐葫蘆也同樣十分意外。雖然他很早以前就看好林語了,也準備好了要力捧她,但是他的確沒想到林語能紅得這麼快。 

  想來想棄,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恐怕只能是陳揚教給她的那歌了。 

  一好歌捧紅一個新人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當然,陳揚一向來極少關心娛樂圈的事,明星他都不認識幾個,對林語突然走紅這件事一點不知情到也不奇怪。 

  只是,聽完紐葫蘆治滔不絕的誇讚之後。他的臉色卻愈的沉了下來。 

  紐葫蘆也注意到了,趕緊住了嘴,有些擔心的問道:「陳揚,你不會生我氣了?」跟著又說,「娛樂圈是很複雜,可小林語在我公司里,你擔心什麼啊?」說實話,林語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搖錢樹,如果陳刪小二復讓林語講娛樂圈,他壞真挺肉痛的六陳揚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直低頭不說話的林語,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林語,你又沒做錯事,老低著個頭幹什麼?」 

  林語用手指絞著衣角,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紐葫蘆,跟著又馬上低下頭小聲道:「陳書記,我,我其實不想去紐總公司的,是紐總,紐總他說是您讓我去試試看,而且也沒什麼壞處,我才答應簽約的。」 

  紐葫蘆在一旁聽得大汗不已,尷尬的看了一眼陳揚,忙道:「林語,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沒撒謊,那天你在學校碰到我,聽我哼的歌有意思,就讓我去幫忙錄個音,我要是知道你是幫我出四,我就不去了。後來你還說如果我不努力把歌唱好,陳書記就不高興的呢。」 

  陳揚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紐葫蘆,這個小子為了賺錢,居然誘騙一個小女孩,而且拿自己的頭來搖,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可 

  紐葫蘆一見事情穿幫了,乾脆擺出一副要殺要刮隨你便的架勢,說道:「陳揚,我承認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我這也是不希望看到林語的才能白白浪費掉啊,當然,如果你不同意就給句話,我這虧點錢沒什麼。」 

  陳揚知道他心裡的算盤,頓時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行了,你還虧錢吶!」跟著又說,「老紐,這不是我同不同意的問題,我又不是林語的監護人,她都成年人了,得由她自己說了算。我告訴你,如果林語自己不願意,你求我也沒用。」 

  說完,他當即把林語拉到了一旁。 

  紐葫蘆立刻翻了個白眼,不過他心中卻很是駕定。 

  站定后,陳揚就問道:「林語,你跟我說心裡話,你畢業之後是想當歌星出名掙大錢呢,還是干點其他的?比如留校當個音樂老師什麼的。」 

  林語猶豫了一下,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我想給您當秘書。」說完,臉蛋一下就染上了兩抹暈紅。 

  陳揚瞧她那副小模樣,哪還不知她心裡想什麼,頓時就嚇了一跳,這年頭連林語這種小妹妹都知道「女秘書」不是什麼好詞兒了。而且自己也真就只是把她當成了妹妹一樣照顧,要是把她玩了,不都跟禽獸一樣了嗎? 

  趕緊咳了一聲,正色道:「林語,我是不會讓你當我的秘書的,你酬哎,你真不合適!」 

  「啊?」林語眼裡閃過一絲急色,忙道:「陳書記,為什麼啊?我,我除了唱歌,還會做好多事的呢。我現在學會了五筆字型,能用微機打字,您如果要寫文件我也可以幫您抄寫,我的鋼筆字寫得很好的,就連張教授都誇我呢,不會給您丟人的,而且,而且我還可以幫您整理文件,幫您收拾辦公室,還有我知道您喜歡喝茶,我還學會了怎麼給人泡茶,我還可以六 

  「好了,你先別說了!」 

  陳揚聽不下去了,再讓她說下去,估計她就該把「我還可以陪您上床」之類的混賬話說出來了。 

  不過,陳揚的確沒想到林語還真把秘書當成了自己的理想職業,專門去學了這麼多東西,只是她哪知道領導秘書可不是光會抄抄寫寫就行了的。 

  跟著又嘆了口氣,把香煙叼在嘴裡,伸手輕撫了一下林語那一頭如水瀑般又黑又直的秀,緩緩說道:「林語,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我幫助你不是想讓你感恩戴德,我也不需要你回報我什麼。嗯,怎麼說呢?你現在還等再過幾年你回過頭再看,就會現自己現在的舉動是多麼可笑了。」 

  林語緊緊咬住下唇,臉上的紅暈漸漸消視,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陳書記,可是連給陳書記當一個小秘書都不行嗎? 

  半晌過後,她似乎有了決定,正要說話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陳書記,您不是說您現在整天在工地里忙得累死累活的嗎?切,我看也不像那麼回事嘛。您現在不還有大把時間跟人家小姑娘談人生談理想么?」 

  陳揚猛的一下回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宜喜宜嗔的絕美俏容,心臟倏地猛跳了一下,嘴一張,叼著的半截香煙就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道:「項謹,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了,你不歡迎我,是嗎?」項謹的目光一直盯在陳揚還兀自撫在林語秀上的那隻右手。 

  陳揚趕尊縮回手,瞪了一眼跟鬼一樣出現在他身旁的紐葫蘆。 

  紐葫蘆則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林語瞪著大眼睛吃驚的著向了項謹,她以前在龍門時候就見過項謹了。她也不傻,從項謹的神態表情及酸溜溜的語氣中不難判斷出。這個姐姐跟陳書記間有曖昧,不過,這個姐姐好像不是陳書記的愛人啊? 

  「嗯,老紐,你先跟林語回去,我待會兒忙完了就過去找你。」 

  老紐嘿嘿一笑,遞給陳揚一個,「我懂的」眼神,又對項謹道:「嫂子,你大老遠的飛回來,你們倆先忙著,待會我做東,咱們再一塊吃飯敘敘舊。」 

  項謹走過來人,聞言臉就微熱了一下。但還是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架勢,主動走上前,挽住了陳揚的胳膊,朝紐葫蘆道:「葫蘆你別這麼客氣,該是我和陳揚請你吃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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