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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有種

  閏柔坐在沙上,看著諄平安在這間客廳里忙來忙去。 

  增平安確實很忙,不停的從廚房裡端出一道道鮮美的菜肴,光看這些菜肴的賣相,就已經十分勾人了。如果他不去做生意,估計也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廚子。 

  但是,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廚子會像他這樣腰裡還別著把六四手槍的。當然,殺手除外。 

  閏柔看上去一臉平靜,但若仔細瞧的話,你會現她眼睛里藏著深深的恐懼。 

  當諄平安很專業的把一瓶陳年紅酒打開后,她終於忍不住了。猛的一下從柔軟的沙上站了起來,把五分鐘前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諸平安,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諄平艾邊倒著酒,邊回頭朝閏柔笑了笑三「小柔,剛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咱倆一塊吃完這頓飯。待會兒就一起坐飛機去深市。」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閱柔邊搖著頭邊下意識的往後退。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只要你離開這裡,看在爸爸的份上。我可以保證不報警抓你」。 

  諄平安莞爾一笑,對閏柔無力的警告置若罔聞,而是朝面前那滿桌子的菜肴示意了一下,小柔。我知道你喜歡吃西餐,你看,這些都是我特意為你做的,牛排我煎了七成熟。應該合你的胃口。」又搖搖頭。自嘲的笑笑,「呵呵,看來我當年就不應該同意你去法國留學,都把你的嘴養刁了。」 

  閏柔看著浮平安一個人在自說自話,緊張情緒不斷往上猛漲。她也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說再多話也無濟於事,譚平安根本就活在他一介。人的世界里。 

  如果這裡是一個舞台,那麼諄平安才是主角,而她,只不過是介。配角而已。 

  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兩隻腳也像是灌了欽似的,動彈不得。 

  增平安把酒倒好在了高腳杯里,然後回過頭,看到閏柔還在愣。就笑著招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坐啊。」 

  邊說邊把別在腰際的手槍取出來。隨意的放在了餐桌上。 

  「嗒」。 

  一聲輕響,如同敲在了閏柔的心房上。 

  她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一步步的朝著這支手槍走去。 

  哦不,是朝著餐桌的方向走去。 

  走到桌旁,該平安就很仲士的幫她拉開了長背靠椅。 

  她沒有任何反應,一臉木然的坐了下去。 

  諄平安微笑著坐到了她對面。 

  「小柔,這應該是咱倆在交州的最後一頓晚餐了。」 

  他邊說邊舉起杯:小柔,來,咱們先干一杯。」想了想,又說,「嗯,就當是慶祝咱們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好了。」閏柔抬眼看向諄平安,很機械的也舉起了杯子。 

  諄平安見閃柔也舉起了酒杯。臉上再次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把杯子晃了晃,示意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小口。 

  閏幕很配合他,同樣也輕泯了一口紅酒。 

  嗯,這是年的拉菲酒庄的原裝貨。口感十分不錯,但閃柔卻覺得有點微微的澀意。 

  諄平安把酒杯重新放下后,才繼續道:小柔,你不用太擔心,上回我在香港跟你也說過,護照什麼的我都弄好了,而且我存在瑞士銀行賬戶里的錢也足夠我們花上好幾輩子了,等到了美國那邊,咱倆再重頭開始,好嗎?」 

  閱柔沒說話,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桌面上放著的那支手槍。 

  事實上,從她一坐下來,她的注意力就一秒鐘也沒有離開過這支手槍。 

  增平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卻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因此也不覺有異。臉上現出歉色,很認真的看著閏柔:「小柔,我保證到了美國之後,一定會好好的對你,不再讓你受哪怕一丁點傷害,你相信我,好么?」 

  他的聲音自肺腑,眼神也極為真誠。 

  不得不承認,典便他此刻真的是在演戲,這也絕對是一咋。「影帝」級別的表演。 

  如果換了是其他女人,恐怕輕而易舉的就會被他攻陷了。 

  但很遺憾,閏柔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因為她身上的那些傷口雖然也早已經結痴了,但心裡邊所受到的創傷卻永遠都不會結瘦,還會經常性隱隱作痛著。 

  的確,這十年來,她身上傷口每天都在折磨著她,同樣的,她也幾乎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噩夢。也就是這兩個月才好了些,因為她開始做另外一個夢了。 

  「小柔,你相信我,好嗎?就最後一次!」 

  諄平安再次堅定的說道。 

  閏柔終於把注意力從那支手槍身上移轉了回來,看向諄平安道:「太遲了」 

  「不,不,小柔,怎麼會遲了呢?」評平安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但很快又強自壓抑了下來,「小柔,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子對你,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的啊 

  閏柔即便明知道會激怒對方,但此刻也還是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沖該平安憤怒的喊了一句:「你那也叫愛我?」 

  幸好,諄平安這次沒被她激怒。而是繼續反省自己的過錯:「柔。你知道嗎?這十年來,我每天都處於不安和恐懼當中,就害怕你會在哪一天離開我。每次看到你因為我而受了傷害,我也很後悔,也很自責。我甚至都不敢再面對,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川劃一稍,我求你原諒我,好嗎?。 

  閏柔沒說話,心裡頭卻只盼著陳揚千萬別回來。原因很簡單,因為諸平安手裡有槍。 

  沉默了半晌后,俘平安再次急了起來情真意切的說道:「小柔,爸媽他們都走了,咱們家就剩下我和你兩個人了,你就看在爸的份上,原諒我一次,最後一次,好嗎?」 

  聽對方提到已經自殺的諄世林。閃柔也再次變得激動起來,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諄平安。爸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現在還有臉提起他老人家?」 

  諄平安抬眼看向閏柔:「小柔,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最聽爸的話的,你也知道,爸他當年既然同意讓你嫁給我,他老人家就是希望我們能好好生活在一起,我相信。你也希望爸他在天之靈得到安息。」 

  「訴平安,爸對我有養育之恩。看在爸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沒生過,但請你立刻離開我這裡。你將來要去美國也好,加拿大也好。隨你自己的便。總之,你聽清楚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算了,;卜柔,咱們先不談這個,你先坐下來吃飯。」諄平安臉上現出了之前那種溫和的笑容小邊敲著桌子,邊擺手示意了一下。 

  閱柔一愣,手扶在桌邊,猶豫了片復,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接下來,諄平安果然沒再說話,很平靜的吃著晚餐。 

  而他的胃口貌似不錯,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客牛排,中間還喝了兩杯紅酒。 

  閱柔卻正好相反,牛排很鮮。可她卻味同嚼蠟,每每當她想停下來時。卻現譚平安的手總是放在那支手槍旁邊 

  「小柔,你這兒隔壁住的人是誰啊?怎麼我在你這兒待了快一個星期了,也沒看到隔壁住有人?」譚平安邊擦著嘴邊隨口問了一句。 

  諄平安話音一落,閏柔腦海里就騰的冒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當嘟!」 

  她的手禁不住一顫,切牛肉的刀子不小心掉到了碟子上。可馬上她就又把刀子重新拾起,死死的控制僂自己的情緒,頭也不抬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 

  「是么?。埠平安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閏柔抬起頭,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諄平安笑了笑,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那天咱倆在街上碰到的那個男人,是你現在單位的小領導?」 

  閏柔一個字也沒說,冷眼看著諄平安。心卻一點點的往下急墜,她知道,自己判斷得沒錯,這回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了。 

  果然,俘平安接著繼續說道:小柔,我說你該不會看上你們單位那個小領導了?」 

  閏柔一驚,牛怕諄平安要對陳揚不利,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忙否認道:「諍平安,你胡說什麼?」說完就開始祈禱。希望陳揚千萬別回來,最好是永遠都別再回來了。 

  「呵呵小柔,看把你急的。別人我不知道,對你,我還能不放心么?」諄平安笑了笑,好一會兒才接著又說道,「小柔,前段時間,我到香港辦事前把家裡的一些的東西都先託運走了,你以前寫的那些日記我也都看過了」 

  說到這裡,他再次停了下來,看向閑柔道;「小柔,對不起,以前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我對你的傷害這麼大。」 

  頓了一下,他也從椅子上緩緩起了身,懇求道:「小柔,你跟去美國,到了那兒,無論你將來是把我當成是丈夫也好,哥哥也好我都能接受,我只希望,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讓我能像咱們小時候那樣。好好的照顧你,好嗎? 

  諄平安說得很真誠,尤其是當他提到「哥哥」這個詞兒時,閏柔也一下子怔住了。 

  沒錯,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從她五歲那年被譚世林領的家開始,一直到讀大學為止,那段時光她一直都過得很幸福。諄世林夫婦倆對她視若己出,疼愛有加,而該平安也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疼愛她,就像一個親哥哥那樣對她好,她也一直為自己有這麼個優秀的哥哥而感到慶幸和驕傲。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諄平安大學畢業前統統都改變了。 

  那年夏天,當譚平安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在花國里向她表白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直以來被她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的諄平安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更何況,即便該平安不是她哥哥,她也不會,雖然她喜歡那時候的諄平安,但那只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感情,絕不是情人間的那種愛。 

  的確,該平安是很優秀二但卻絕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他。女人心裏面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尤其是像閏柔這種女人,她一旦對某個男人動了心,那麼即便對方是個撿破爛的。她也會義無反顧的一頭扎進去。 

  很自然的,她當即拒絕了,並且立刻把事情告訴了當時還健在的浮世林夫婦倆。 

  而接下來生的事就更自然了,也相當狗血。 

  諄平安倍受打擊之下,終日借酒消愁,而諄世林夫婦倆就這麼個寶貝兒子,自然心疼得要命,只能回過頭來苦勸閃柔。 

  最後,不忍看到家變的閏柔終於選擇了背叛自己的心,不 

  本來這事如果照正常情況展下去。可能也會變成陳揚和陳若男夫妻倆的結局,畢竟閏柔對諄平安怎麼說也還是有十多年親情在的。 

  可天不遂人願,談平安這廝雖然各方面都挺優秀的,但終歸還是介。官二代,身邊的朋友包括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在婚前還跟人去。並且跟另外一幫公子哥在酒里因為搶妞而大打出手,群毆了一架后。兩幫人都進了醫院,也是他倒霉,居然就從此落下了終身殘疾。 

  出院后,雖說婚禮照常舉行。但諄平安簡直變了個人,哦不,是變成了個禽獸。而閏柔萬萬沒想到,她的悲劇才剛剛開始 

  但不管怎麼說,在這之前,譚平安還是很疼愛閏柔的。 

  因此,當往事一幕幕閃現時。閏柔也有點觸動,甚至,一想到已經過世了的諄世林夫婦,她更是不忍心了。 

  看到閏柔一直不吭聲,諄平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僵硬起來,盯著閃柔看了半晌,然後才緩緩問道:小柔,以前我對你怎樣,爸媽他們對你怎樣,難道你都忘了嗎?難道你真的就不肯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嗎?」 

  如果諄平安能點說這些話,就算閱柔不相信他,說不定也會給他個機會,但現在」 

  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因為閏柔原本死水一潭的心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多出了一個人。 

  她把頭輕輕撇到了一旁,聲音也變得柔軟了許多:「沒錯,爸當初是希望我能管著你,跟你好好的過日子,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你還是快走,我不會報警的。」 

  「你做不到?」談平安的聲音猛的提高了幾度。 

  閏柔一驚,轉回頭看向他,心裡頭雖然很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做不到?」諄平安突然間激動了起來,邊說邊指向了大門方向,「是因為隔壁的那個人嗎?」 

  看到該平安遽然變色,情況一下子嚴峻起來,閃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連連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總之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在日記里不是說你這輩子已經對男人絕望了嗎?你不是說看到男人就噁心嗎?」 

  「現在怎麼了,現在你又喜歡男人了?」 

  「呵呵,我真傻啊,居然相信你們女人說的話,我應該早就知道。你不會心甘情願守一輩子活寡的!」 

  「你這個賤女人。你信不信我立復去殺了他!」 

  諄平安邊說著,邊步步逼近閏柔,臉色也瞬間變得猙獰無比。 

  閏柔知道諄平安又要狂了,尤其是聽到諄平安最後那句話時,她臉色刷的一下,霎時間就變得面無人色。 

  緊接著,她心猛往下一沉,猛然間往桌邊沖了過去。 

  是的,她朝那支手槍沖了過去。 

  因為沖勢過猛,她一不小心就撞歪了桌子,上面的碗碟叮鈴咣哂的摔了下去,碎片到處亂飛。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居然很順利的就把那支要命的手槍抄到了手裡。 

  下一秒鐘,她猛的閉上眼睛,把身子一轉,背靠著桌角,槍口正對著正步步朝她逼近的浮平安,大喊了一聲: 

  「你站住,你別過來啊!」 

  可是,諄平安卻跟前面一樣。對閏柔的警告置若罔聞,仍舊是一步步的緊跟了上去。彷彿閏柔手裡拿著的是支玩具槍,又或者他認為閱柔根本不懂得玩槍。 

  同時,他嘴裡還兀自不停的朝閃柔大聲吼道:「小柔,你快點說,你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混蛋?這些都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你快點說啊!」 

  「你給我站住,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冉柔氣喘吁吁的大喊了一聲。 

  同時,就聽到「咔」的一聲輕響。她居然真的撥開了手槍的保險栓。 

  是的,她會使用手槍,當然,也僅限於這支手槍。因為這支槍是譚世林還在政法系統時捎帶回家裡,她從小就玩過。 

  然而,諄平安卻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往前大跨了一步,兩手猛的一伸,眼看著就要抓住閃柔的雙臂了。 

  「啊!!!」 

  閏柔猛的把眼睛一閉,用力的摳下了扳機。 

  「咔!」 

  又是一聲輕響。 

  閏柔愣住了。滿臉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睛。 

  「哈哈, 

  緊跟著。就聽到諄平安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該半安的笑聲倏的一收,滿臉猙獰的看向了閃柔: 

  「你這個賤人,為了一個男人,你居然真的敢朝我開槍!」 

  啪! 

  跟著就是一聲脆響,閏柔整個人摔飛了出去,直撞到了牆角處。 

  足足過了半分鐘左右,閏柔才捂住自己正流著鮮血的嘴角,喘了幾口氣后,才用手扶著牆角,緩緩的把身子撐了起來。 

  然後,她抬起頭,冷冷的盯著諄平安,一字一句的說道: 

  「該平安,我告訴你,我就是愛他。我這輩子就愛他一個人,我瘋了一樣的愛著他,有種你就打死我!」比:抱歉。今天有事晚了點。 

  這幾章很難寫,不寫還不行。很難搞。但我最後還決定像老蟲哥哥說的那樣,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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