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情緒不寧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天公卻不作美,一大早就下起了門g門g小雨,雨不大,但是很愁人,典型的倒春寒氣候,室外溫度也降到了六七度,使得今天的華海顯得格外的冷。
外頭天氣不好,加上陳揚這一大家子,別的不說,光是這四個姿se各異的大美女一塊走出去,實在是太扎眼了,因此,陳揚這一大家子便哪兒也沒去,幾個女人吃過早飯後就圍坐在小客廳里繼續砌起長城來。
陳揚當然不會去瞎湊合,早上起chuang用過早點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雖然他已經儘可能的減少應酬了,他也可以把跟下面人聯繫的電話關掉,但有些拜年電話還是必不可少的,比如中組部的於強,國家發改委的劉海泉等等,另外還有一些家族裡的長輩,也必須要一一問候到的,畢竟國人還是很注意傳統的,他也不能免俗。
陳揚平時還沒太留意,真正等他按著電話薄里的號碼逐一給長輩們拜過年後,他才發現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兒,這一圈電話打下來,他足足從早上八點半忙到了中午十二點多鐘,簡直比平時上班還累。
好不容易忙完之後,他才給自己泡了杯茶,坐下來邊喝茶邊休息一會兒。
耳剛坐下來沒多久,他便才想起來還有件事兒沒辦,昨兒晚上他本來答應要繼續跟小玥聊天的,後來他自己回卧室后等了十多分鐘沒見對方打過來,他想想也就ang休息了,不過當時說好了自己要陪她好好聊一晚上的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生氣沒有,又想想從昨晚上到今天,這丫頭的電話一直沒打過來,看來八成是生自己氣了。
想了想他便趕緊拿起乎機,給小瑚撥了過去。
但出乎他意料的,1卜明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這讓他心裡有些暗自奇怪起來。當然了,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想到,1卜明已經在昨晚上被綁架了,他最多是以為這個丫頭又在使小性子罷了。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決定給顏令國去個電話,一來顏令國在商圈裡跟李端玉關係不錯,他做為晚輩給顏令國拜個年很正常,二來他現在是華海市長,而顏家在華海乃至國內金融界的地位超然,他也必須要跟顏令國搞好關係,尤其是他開年之後的第一個大手筆在海東成立ps。新區的大項目,也需要顏令國的支持,當然了,關於成立新區的這個超大項目,兩人間其實早有默契了,事實上陳揚還在西州任上時當時為了讓顏令國這個地產大嶄在西州房地產市場上做出讓步做為交換條件陳揚曾經答應過對方,一旦有機會,自己會用手上擁有的資源,跟顏令國掌握的資本合作當然了,當時他就只是隨口一說只是一個漂浮在空中的海市蜃樓罷了,他並沒有考慮得太過深遠,他更不會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居然就是華海,可誰知道,才過了僅僅不到一年時間,他就有了兌現承諾的現實條件。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可以算得上是很典型的官商合作了,但陳揚卻是問心無愧,一來他沒有從中獲利,談不上以權謀si,二來要在華海,他能找到的合作對象不多,甚至可以說只能跟顏令國合作。而對熟知後世歷史的他而言,他深知海東新區之於華海的重要性,他可以預見得到,這個新區的成立,將會把華海的經濟發展速度推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快車道,而這,也是他必須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一大政績。
畢竟,高層空降他到華海來,消除華海本土派系的深厚影響力,把這個國內經濟龍頭掌握在團系核心層手中是一方面,但最最根本,也是最最重要的,恐怕高層還是希望他這個已經被證明了的抓地方經濟的好手的到來,能一舉ji活華海的發展潛力,把華海的龍頭地位貸出來則是另外一方面。
而如果陳揚在此經營數年都拿不出讓世人信服的政績,只把目光糾結在跟本土派系的爭權奪利以及內耗上面,恐怕他在高層心目中的地位就得打個折扣了。要知道一直以來,他闖出的禍事不少,但高層一直敢用他,還是看中了他身上抓經濟的能力以及他特立獨行不怕得罪任何人的官場風骨。如果他也跟很多有太子黨背景的官員一樣,八面玲瓏處事有道,雖然婁許也能平步青雲,官至一品,但終歸是進入不了最核心領導層的法眼的。
是的,政治在很多時候的確講的是妥協,講的是圓融,但其實真正到了某一個最高層面的角逐,這些都只是其次了,最高權力的競技場里,黨性原則,個人能力,人格魅力,是排在最前面也是最關鍵的三個必要條件。
而讓很多現在在國內政壇里名聲在外前途無量的年輕官員(這裡的年輕指的是四十歲左右)心裡,讓他們很不平衡也相當不爽的是,陳揚這個人雖然身上毛病不少,也跟不少其他派系的人有過不可調和的矛盾,可在高層眼中,恰恰在他身上,卻同時具備了這三個條件,而且他真正的做到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很多人都難以做到,更難以匹敵的。
這也是陳揚之所以能不斷闖禍,不斷得罪人,可最終卻一路平步青雲獲得高層重用的原因所在。不然的話,縱使他有深厚的團系背景,
以及陳系的力ting,他也是絕對不可能才三十少許年紀,就出任華海市長這個重要職位的。
雖然關於他的使用,校長是開了金口的,但是如果陳揚在任期內沒有完成一系列任務,那麼不僅他個人的前途會門g上yin影,甚至還會給整個團系帶來不利影響。
其實陳揚自己心裡也很清楚,華海是自己仕途上最關鍵的一個坎,如果順利邁過這個坎那麼他相信,今後成為〖中〗央委員,甚至在四十歲之前就進入〖中〗央政治局,打破由校長自己保持的最年輕的〖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記錄也是很有可能的。
時至今日這一步其實並不算太遠太大了,不說別的,就說眼前的,華海市委〖書〗記慣倒是高配,而且有90%的可能性進入〖中〗央政治局,高明現在可不就是政治局候補委員么。
換個角度也可以這麼理解,如果高明順利高升或者因為某些原因仕途受阻,那麼屬於陳揚的機會就來了,畢竟高明已經連任了兩屆華海市委〖書〗記了,即使他的年齡在省部級大員中算是年輕的」但也絕對不會獲得第三個任期。
嗯,話扯遠了,陳揚現在還沒到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眼下,他把步子邁穩」把華海進入以來,變得有些減緩的發展速度重新提振起來才是他工作的重中之重。
而要提振華海起點本就很高了的經濟,沒有一個大的契機,大的火車頭帶動,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此,他需要顏家在華海乃至國內整個經濟圈子裡的影響力的支持」同樣的」顏令國也不會錯過這個天大的發展機遇,這也是陳揚跟顏令國合作的基礎。
陳揚撥過去的電話足足響了六七聲,對方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陳揚邊趕緊先拜了個年:「顏先生,新年好啊!」
「呵呵」新年好,新年好。」
電話那邊傳來了顏令國爽朗的笑聲,但不知為何,陳揚卻聽出了些許異樣,顏令國雖然在笑,但似乎聲音里有著一絲難言的疲憊之意,
這可不像他的作風,在以前不管在什麼時候,這個國內經濟界巨頭總是給人精力充沛,渾身充滿活力的印象。這一點讓陳揚這個小他十好幾歲的晚輩都自嘆弗如。
也許是過年了,顏夾老闆事情太多了,呵呵!
陳揚在心裡暗暗苦笑一聲,他自己何嘗不是忙著打了一上午的電話,累得不行了呢。
道了聲好之後,陳揚緊接著便又隨口扯了些關於華海經濟的話題跟顏令國閑聊了起來,以往兩人會面聊得最多的也就是這方面的內容,不過讓陳揚奇怪的是,他能聽得出來,今天顏令國似乎興緻不太高,也許是大過年的不想談論太多公事。
於是他便沒有繼續深入聊下去,而是故作無意的關心了兩句小玥,他笑笑說道:「對了,顏先生,1卜明在你邊上么?呵呵,我前面想給她打個電話,可她電話卻關著機,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電話那邊的顏令國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雖然在陳揚同意了他提出來的非分要求后,他實際上已經對陳揚跟自己寶貝女兒的事兒默許了,沒辦法,他曾經試圖過阻止女兒繼續跟陳揚來往,甚至為此不惜把女兒送到國外隔離了兩年,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他很失望,他的寶貝女兒似乎鐵了心要跟陳揚在一起,一次父女倆就這個問題大吵一架后,女兒被關起來后甚至不惜用自殺來換取〖自〗由,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立場漸漸鬆動了,他可是不敢想象女兒如果自殺了,自己還活不活得下去,而顏家世代豪門,他心裡對豪門大家族裡的這種一夫多妻的事情見得太多了,事實上他的父親,顏玥的爺爺就有好幾個老婆,而且光明正大的,於是他見既然阻止不了女兒,乾脆就換了個角度考慮這個問題,以他商人的做派,自然希望獲取最大的利益,而他對陳揚提出的唯一條件便是,女兒如果一定要跟著陳揚,那麼將來無論他倆生了多少個小
孩,不管是男是女,都必須是顏家的人,跟陳揚再沒有半點關係,只要陳揚能做到這一點,那麼他也將就著吞下這口氣了,畢竟這也是他唯一能接受的底線了,而且說實話,從他心裡〖真〗實想法而言,他也是不希望女兒離開自己的,要不他這些年來也不會一直在替女兒尋找一個青年才俊,想要招個入贅女婿了。
當然了,雖然默認了這種關係,但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疙瘩的,不過如果小玥將來生下一男半女來延續顏家香火,相信他心裡最後的這點疙瘩也就不復存在了。
這時候聽到陳揚問起小玥」他心裡陡然便是一緊,之前他就已經在敷衍應付著陳揚了,現在這時,他很清楚陳揚的性格,如果被陳揚知道女兒被人綁架了,恐怕整個華海都要掀起一番狂風巨浪了,而這恰恰是他不希望看到的,現在他心裡只想著再錢儘快把女兒贖回來,其他的一概都不做考慮。
只是他卻是低估了陳揚,他不敢拿女兒的安危來搏,陳揚也是同樣不敢,如果陳揚知道了這個消息,在小玥安全之前,也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當然了,以陳揚的脾氣和習慣,這伙無法無天的匪徒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是沒命享受那十億人民幣的了。
「這兩天天氣變化突然,1卜明身體有點不舒服,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受涼感冒了,我前面已經叫人給她看過了,現在還在屋裡休息呢。」
顏令國稍作解釋了一下,又道「可能她的手機沒電了,要不然,這丫頭想做什麼,我現在可是管不了她咯。」
陳揚聽出了顏令國話里的些許惱火,而且他也自知有愧於小碉,就趕緊道了聲就掛了婁話。
可掛了電話之後,他卻又感覺不太對勁,一來小玥昨晚上跟他通電話時雖然心情不佳是有的」但也沒聽出她感冒了啊,難不成是昨晚上在外邊吹風才染上的風寒?二來今天顏令國也總給他一絲不同往常的異樣感覺」可真要讓他說出哪裡不對勁,他卻又說不上來。
拿著電話出神了半晌,他才搖搖頭,把這事暫且先擱下了。
與此同時,華海市希爾頓大酒店的豪華包房內,幾位來自香港的客商正在喝著愜意的小酒,嘻嘻哈哈的看著讓人噁心難以入目的〖日〗本愛情動作片。
按道理說這種五星級大酒店裡不應該有這種片子的,但這些豪客們卻是隨身攜帶著小巧精緻的筆記本電腦,現在國內網路正高速發展,想要找點好片子看看還是很容易的。
而就在這幾個豪客所處大廳的隔壁,另外還有一間客房,此時此刻,被劫匪綁走了的小玥就在這間客房裡面休息。
幾個綁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凶神惡煞,正好相反,他們干這個行當不是一年兩年了,自然知道像顏玥這種有錢人大多是有點怪癖的,因此,他們十分有職業〖道〗德,對手中的肉票還是十分客氣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還讓你在五星級酒店裡休息,這樣總不寒磣了,錢也hua得值啊!
甚至,為了避免讓肉票反感,發生一些諸如肉票自殺這種蠢事,讓他們快要落袋的大把白huahua的鈔票飛走,他們自知相貌猥瑣兇惡,沒有做出任何非分舉動,儘管顏玥生得貌美如hua,讓人垂涎yu滴,他們仍然是以禮相持,就只是把顏玥的手機繳了,然後就單獨關押在了客房裡。
當然了,一旦情況有變,或者說顏令國少支付了哪怕一毛錢的贖金,相信他們幾個會瞬間化身成為惡魔,把顏玥這隻皮nen柔滑的羊羔給生吞進肚子里去。
顏擁此時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酒店舒適柔軟的大chuang上,房門緊閉著,她跟外界完全斷絕了聯繫,不僅沒有任何辦法脫身,甚至都不知道外面那幾個該死的匪徒在幹什麼。
雖然一晚上都是睜大著眼睛盯著眼前這扇緊閉的房門,沒有睡過哪怕一分鐘,但此刻她的精神狀態還算是不錯的,至少整個人還是清醒的,她腦海中出現得最多的,自然是她的揚哥的身影,只是她也清楚,這個時候別說揚哥了,恐怕上帝都救不了她。
唯一能讓她平安無恙重獲〖自〗由的,只有金錢,還好,她們顏家並不缺錢,她也相信現在這些匪徒已經跟自己父親聯繫過了,而父親應該已經開始在行動著了。
她不知道這幫綁匪的胃口有多大,但是從去年滬上另外一位知名富豪被綁后綁匪索要的一億贖金的案例來看,這次自己被劫走,這幫惡棍最起碼會向父親索要十個億的贖金。
是的,她很聰明,猜搦艮准,只是這些都無濟於事。
終於」她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僵硬的坐在g頭的枕頭上,然後又從旁邊扯過一隻大抱枕,緊緊的摟在懷裡,就彷彿摟住的是她心愛的揚哥一樣,或許也只有這樣做,她才會堅強的保持住這最後一絲冷靜。
門外,一個光頭拿著一聽灌裝啤酒,邊喝邊嘻嘻哈哈的指著電視咋呼道:「媽逼的,歡哥,這些個〖日〗本佬真他娘的想象力豐富」這種體位也他媽能搞,真服了他們!」
這時大液晶電視里播放的動作片正進入了**,一個交弱的女郎正被幾個猥瑣老男人一齊折騰著,手足口ru全都用上了,鏡頭很有視覺衝擊力」確實很能勾起人的yu望。
被這個光頭稱做歡哥的那人,也就是昨天晚上繳下顏玥手機的那個看上去凶神惡煞一般,但舉止卻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而他也不是別人,正是在中港台三地接連犯下數起轟動一時的驚天大劫案,在三地道上名噪一時,同時在公安部一號懸賞令上赫井有名的通天悍匪何子歡。
客廳里的另外三人」則都是他的手下。
他跟香港道上名聲響亮的十三k」洪義堂等等大社團行事風格大不相同」雖然做了很多起大案並且屢屢得手,但事實上他手底下的兄弟不多,來來去去也就這幾個,除了已經被警方擊斃掉的小k之外,剩下的就是現在旁邊的這幾個人,一個長得滿臉的絡腮鬍子」北方人,綽號就叫「鬍子」一個是這個semimi的光頭,還有一個則是個不起眼的小
白臉,人也很年輕,也沉默寡言,在其他幾個兄弟都在樂呵呵的看片子時,這個小年輕卻一直眯著眼睛在閉目養神,一昏懶洋洋的樣子,就好像永遠都睡不醒似的。
這個小白臉雖不起眼,但事實上歡哥最依仗的就是此人,因為他是廣東人氏,江湖人送外號「廣東仔」的就是此人了,據說在何子歡犯下的幾起大案子中,這個小白臉就是,做起事來悍不畏死,曾經在華海人民〖廣〗場端著一把ak47跟華海警方對射的那個牛人就是他了,可嘆的是,堂堂華海警方手中的火力竟然比不過他們這些匪徒,當場就被他掃死了兩個幹警,最後還是華海地方特警出動了,才把這幫傢伙的火力給壓制住了,只可惜這些人早就把退路安排好了,最後從海路撤退,逃脫了人民〖警〗察的天羅地網。
「媽逼的,歡哥,既然裡面這個小妞你不讓哥幾個碰,我跟鬍子出去找兩隻野雞解解讒也沒多大事?」
興許是看片子太入戲的緣故,這光頭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受不了了,就嚷嚷著沖歡哥說了一句,這事他昨晚回來就提過,不過歡哥卻沒有點頭,他也只能生生憋住了。其實幹這行的,他早就把這條命看得很淡了,及時行樂是人生最高真諦,只是歡哥是老大,歡哥不點頭,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身旁的鬍子跟他性子差不多,這時也腆著臉附和道:「就是嘛,歡哥,咱出來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一晚上都過去了,外頭沒什麼風聲,諒他顏令國那老小子也不敢玩什麼hua樣,現在咱憋在這裡真他娘的沒勁,還不如出去叫幾個妞兒鬆鬆骨頭呢,這接下來辦起事兒也得勁不是!」
何子歡聽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熱乎,心裡有些惱火,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兩個小弟的性子,他雖然作案經驗豐富,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明刀明槍的硬幹的,而且他做的都是大案子,也吃准了這些闊佬們不敢輕舉妄動,說起來他們幾個行事還是十分大條的,至於什麼小心謹慎那都是些小毛賊才要注意的事項,像他們這種猛龍過江的江洋大盜,根本就不屑理會的。
而且就算被〖警〗察發現了他也絲毫不休,大不了一塊玩完好了,反正他手裡頭還握有一張王牌。
這時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一整晚了,以他的經驗和嗅覺,他知道最危險的時間段已經安然度過去了,這時聽到兩個小弟吵吵嚷嚷的,他也嫌煩,就皺眉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媽的,你們兩個遲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給老子滾!」
光頭和鬍子兩人見老大鬆了。,聞言便是一喜,忙不迭的點頭說好,光頭臨走前又多問了眯眼的小白臉一句:「哎哎廣東仔,你去不去?前面開房的時候,我可是見你盯著大堂那些個sao娘們的大屁股眼都不眨的喲。」
小白臉皺眉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兩人。
光頭似乎習慣了他這種做派,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從沙發邊上扯起自己的西裝,然後跟早按耐不住了的鬍子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正要開門出去時,歡哥卻又交代了一句:「他娘的,你們兩個把傢伙帶上,萬一碰上條子別他媽給老子引到酒店來,自己在外頭幹了,別害得老子收不到錢。」
光頭訕訕笑了笑,又折回來,從茶几上面擺放著的滿滿一桌子槍械里隨手取了兩把美式手槍,噼里啪啦熟溜的把彈匣拍上,然後一臉輕鬆的扔了一支給等在門外的鬍子,這才笑呵呵的走人了。
兩人帶上門離開后,歡哥也沒了繼續看碟片的興緻,把tui往茶几上一抬隨手拿過遙控器把電視機給關掉瞭然后雙手抱xiong就半躺在沙發上假寐起來。
而歡哥剛一閉上眼睛,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廣東仔就如靈貓似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陡然一變,變得警覺無比接著,他百無聊賴之下把茶几上一隻黑se的密碼箱嘀嘀的擰開了。
箱子打開后,裡面卻是一些油光黑亮的機械零件,他看到這些黑亮亮的零件時,眼睛似乎噴出了一絲嗜血的凶光來,然後慢悠悠的把零件一個一個的取了出來,噼里啪啦的在手上擺弄了一下之後,這些散落著的零件竟然如變魔術一般,轉眼間就被他組裝成了一把短柄的衝鋒槍,看這支槍的款式,卻不是美式槍械,而是前蘇聯槍械名家設計的辦,悍匪專用版本,也正是他在成名之作上大殺四方的那支槍。
榭台組裝好了之後,又拿在手中擺了擺姿勢四處瞄準了一下,沒多久,他便又跟玩兒似的把槍給大卸八塊了,而他搞得整間屋子裡叮叮噹噹的,歡哥被吵得煩了,就張口罵了一聲:「你他娘的小聲點,沒看到老子在睡覺啊!」
廣東仔面無表情的聳聳肩,這才沒有繼續玩弄心愛之物,正準備開口說兩句話時,這時歡哥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往房間里一瞥,很突然的從沙發上起身道:「廣東仔,我突然有種感覺不太好,這家酒店咱們不能再住了,現在立刻換個地方。」
廣東仔聞言就是一愣,吃驚道:「老大,現在么?」
哥再力點了點頭。
「那光頭和鬍子怎麼辦,要現在叫他倆回來么?」廣東仔又問道。
「***,這兩個仆街,你要是能從女人身上把他們拉起來算你狠!」歡哥罵罵咧咧的嘟噥了一句,然後一擺手道「算了,先換個地方,到了再通知他們過來。」
「好的,歡哥。」
廣東仔跟著歡哥幹了很多票生意,知道歡哥似乎天生有種敏銳的直覺,他也一直很信賴歡哥的這種直覺。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夜幕靜悄悄的降臨了。
東海高尚別墅區,陳揚家的別墅里,書房的燈也點亮了。
陳揚關在書房裡看了整整一天的材料,直到天黑時,才站起身來,張開手,伸了個懶腰,恰在這時,他心裡狠狠的跳了一下,他暗暗皺了下眉頭,忙拿起杯子喝了。茶,心跳這才漸漸趨於平緩。
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一整天下來,他時不時的就有這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讓他一整天都心緒不寧的,查閱材料的效率也下降了許多。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暗暗搖了搖頭,他慢慢走到了窗檯邊上,然後刷的一聲,輕輕的拉開了窗帘,屋外,下了一整天的小雨還沒停,依舊滴滴答答的從天而降。
若是文人看到了這幅細雨連綿的春景,勢必要詩興大發的sao一把,不過陳揚卻沒那份閑情雅緻,他這時只覺得屋子裡開了一天的暖氣,悶得緊。
跟著,他便伸手推開了窗戶。
窗戶剛一打開,立時便有一陣寒風夾雜著細密的小雨呼嘯灌了進來,陳揚打了個寒顫,卻沒有躲閃看,而是任由小雨打在他臉上,似乎這樣才能讓他亂了一天的心緒穩定下來。
在窗口處足足待了有五六分鐘的樣子,他才伸手撫在臉上,用力的揉了揉被雨水打濕了的臉頰。
這麼做似乎聽管用的,揉了揉之後,他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剛才的些許氣悶也一掃而空。
恰在這時,咚咚兩聲輕響,書房門口被人敲響了。
「進來。」陳揚應了一聲。
不過門沒動,只是從門外傳來了閱柔特有的江南口音:「陳揚,你忙完了么?忙完了就趕緊下來吃飯。」
陳揚這才回過頭,見她不敢進屋,先是一怔,跟著便猜到八成是昨天的事兒這小娘們還記著吶,想到這兒,他不覺苦笑一聲,1卜柔哪兒都好,就是太敏感了,而且也有點放不開,還是需要調教啊!
正準備應聲出門時,這時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陳揚拿起來一看來電,臉se頓時就是一變,嗬,怎麼又是市局值班室打來的?難不成真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