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東明島位干華海東側的華海灣一隅,因為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胃條件,現在早已經成為了華海這座國際大都市為數不多的旅遊景點,因為修建有跨海大橋,不僅外地遊客,就是華海本地人每到了周末,也時常會到島上來休閑度假,這個美麗的小島也被華海人看成是華海的最後一片凈土了,畢竟自打改革開發以來,華海的發展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城市漸漸被高樓大廈所籠罩,市裡面再也找不到一處有如此多綠se植物的地方了。 

  今年的春節也跟往年同樣,島上各處休閑場所里隨處可見神態輕鬆的遊客,不過能在春節這個黃金檔期里跑到這裡來休假的大多都是些有錢人了,最次也必須是個大公司的白領一族,否則這裡為數不多的幾家大酒店那堪比曼哈頓,巴黎等大都市的房價,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島上各大酒店都搞有活動,因此,即便到了傍晚時分,天上又下著讓人討厭的毛毛細雨,但仍然阻止不了遊客們的熱情。 

  此時此刻,海島中心的一處lu天〖廣〗場里人頭攢動,差不多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了。 

  沒辦法,今天島上的幾家大酒店聯手起來,要在這東明〖廣〗場上舉行一個盛大的lu天狂歡派對,為了調動起人們的熱情,酒店聯盟方面還不惜血本,邀請了國內一線大牌巨星來現場表演,給大家助興,而最讓粉絲們期待的正是國內樂壇天后級人物,凹歲出道以來一直紅了將近十年的林語。 

  並且因為由林語親自主演的一部幾乎是由她自己的個人成長經歷改編而成的文藝片剛剛在柏林摘得金熊獎,並且她本人也榮膺最佳女主角,載譽歸來的她,也著實讓眾多歌mi影mi以及她那規模龐大各地粉絲團體們更加的翹首以盼,只希望能早點見到心目當中的女神了。 

  據一些娛樂周刊透lu,為了邀請到杯語在這新年之際抵滬做宣傳表演,這次東明島方面的幾家酒店聯盟可謂是砸了重金下去,據小道消息,光是林語的出場費就達八位數之多,而據主辦方透lu,林語這次來,最多也就只是會在即將在東明島〖廣〗場舉行的新年音樂會上獻唱兩首歌,算起來加在一塊頂多也就出場十分鐘不到時間,這平均下來,每分鐘就有將近百萬入賬,恐怕印鈔機都沒有她這麼能賺錢了。難怪現在娛樂圈內給紅遍亞太地區的林語冠上了一個美女印鈔機的綽號。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林語入行以來,除了出道的前兩年,之後的八年時間裡,她一直都在圈內個人收入排行榜上排名第一。 

  尤其是近幾年來她開始涉足到電影行業,更是讓她的身家幾乎翻了翻,就拿去年來說,她的唱片銷量加上全球演唱會收入,再加上片酬收入和廣告代言,總的年收入突破了引乙人民幣,達到了讓人咋舌的引乙人民幣,用圈內人的行話來講,不管是拍片還是出席商業活動,沒有八位數的酬金,你就別指望能請得動林語,但即便是這個讓人高山仰止的價碼,各大商家和片商們依舊是趨之若鶩,如果跟林語所在的中娛公司si底下沒有點關係的話,你就算是有錢都請不到林語,沒辦法,就現在來說,林語的檔期都已經排到後年去了,你想請她,拜託,慢慢等著。 

  也正因為林語的到來,今天的東明島上氣氛格外的熱烈,現在距離新年音樂會還有將近大半個小時時間,可這裡的熱度已經快要爆棚了,場內場外到處是只穿著一件印有支持林語圖案或者標語的文化衫的粉絲,還沒走近中心會場,就讓人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同時,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此時此刻華海的氣溫才僅僅是攝氏48度左右。 

  希爾頓酒店飛樓,總經理辦公室里,此時,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白臉老外正滿臉得意的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面帶微笑的俯視著整個東明小〖廣〗場的全貌。 

  這個老外叫亨特,是這家跨國酒店集團在華海的負責人,上次也是他大條無比的要跟華海市政府叫板。 

  這時候,站在落地窗前,看到那黑壓壓望不到邊的人潮后,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今春的這個商業策劃案已經可以肯定會大獲成功了,雖然先期投入了將近兩千萬的巨資,但現在看來,效果簡直是大超預期,這讓他更加用不著擔心回頭怎麼去面對董事會的詢問了。畢竟這次的活動雖然是東明島上幾家酒店聯手搞的,但負責牽頭並且投入最多的也是他們希爾頓酒店,如果活動不成功,造成巨額虧損,那麼即便他在董事會裡有人罩著,恐怕也難辭其咎。 

  而最讓他想象不到的是,林語這個華人巨星的市場影響力竟然如此之大,即便早有心理預期,但等他真正見識到之後,做為一個老外,他還是大跌了一回眼鏡,心裡更是暗暗慶幸,幸虧當初他深思熟慮后,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在下屬遞交上來邀請名單上籤了字,現在看來,光是請來一個林語就已經大大的物超所值了。 

  「一千萬,看來真是物超所值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中〗國女明星確實有點很特殊的mi人味道,嗯,待會兒還是得想個辦法,好好接近一番才是,早就聽說這林語小姐一直未婚,而且也沒聽說過有什麼緋聞,說不定,這〖中〗國小妞喜歡的咱外國友人哦,嘿嘿。」 

  亨特美滋滋mo了mo下巴的鬍子,笑眯眯的自得想道。 

  「篤篤!」 

  就在亨特自得其樂的時候,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亨特的摺 

  亨特趕緊把〖yin〗dang的表情一收,然後才轉回頭,輕咳一聲道:「進來。」 

  很快,辦公室門口吱呀一聲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成熟風sao的中年美fu,之所以給她這麼定位,完全是因為這個中年女人身上穿的那身西服套裙給人感覺小了幾號似的,走起路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裂開來一樣,尤其是她xiong前的那對毯。以上的偉岸xiong器,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她xiong前緊繃著的襯衫里蹦出來。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中年美fu一扭一扭的走到亨特辦公桌前時,卻沒有止住步子,而是徑直饒了過去,然後一屁股坐進了亨特這個老se鬼的懷裡。 

  亨特當然是來者不拒,臉上掛著semimi的笑容,二話不說就把長滿了粗毛的大手從這fu人領口的開襟處伸了進去,然後握住其中一座高聳的ru峰,用力的揉捏起來,邊笑道:「嘿嘿,艾琳,怎麼了,達令,你這個時候不待在下面盯著,過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么?」 

  中年美fu雖然被喚作艾琳,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而她似乎也早習慣了亨特的毛手毛腳,微眯著眼睛一邊享受著,一邊用故意裝出來的交nen聲音,嗲聲嗲氣的勾著亨特的脖子道:「哦,達令,人家想你了嘛。」 

  「哦,哪裡1!想了。是這個地方么?, 

  亨特yin笑著把另外一隻毛手從女人緊窄的套裙里塞了進去,並且邊說邊就在女人si處上掐了一把,別說,這三十多的老女人下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泥濘不堪了。而他不愧是半個〖中〗國通,操著一口蹙腳普通話yin笑著跟這個中年美fu打情罵俏著。 

  「亨特先生,你好壞哦,你輕點嘛」 

  中年女人拉長了聲帶,交滴滴的嗔怪道,不過並沒有要阻止亨特的毛手進入她si密處的意思,同時兩手也沒閑著,趁著這空隙,mo索著探到了亨特的ku襠部位,拉開拉鏈,把下面那根明顯跟亨特這個大塊頭不成比例的小東西取了出來,用手握住,賣力的擼了起來。 

  可別看亨特的小傢伙被這個熟得滴水的女人弄了半天,但卻始終沒什麼反應,依舊是垂頭喪氣的,這讓女人有些泄氣同時心裡有點鄙夷:「媽的,這個老se鬼,平時見到個女人眼睛就冒綠光,真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總他媽要浪費老娘半天時間,要不是老娘相中了他這個場子,還真不如去外頭hua幾百塊錢找個小夥子來得舒坦得多。」 

  心裡嘟噥著,口中卻是吃吃交笑著調侃道:「哦,達令,你的寶貝今天是怎麼了,好像總是沒精打採的哦?」邊說邊戲漬一般的用她那塗滿紅se指甲油的手指在亨特的小弟弟上彈了一下。 

  亨特雖然是個老外,但被一個女人如此譏諷加調侃,臉上頓時也掛不住了,忙yinyin一笑,兩手很突然的從女人伸手抽離而出,然後用力的摁住女人一頭**o浪捲髮,往ku襠下按去,口中笑道:「嘿嘿,1小sao貨,還不給我拿點真本事出來~!」 

  女人雖然心裡很不爽,但一想到有求於對方,而且她這時候也有點被liao撥起來了,暗罵了一聲這死老鬼后,就扭扭捏捏的把頭埋進了亨特的ku襠里,張口小嘴,含了起來。 

  在做著活兒的時候,她腦子裡還是有點想不通,看那些老外的片子里,裡面那些男人不是ting猛的么,怎麼這死老鬼牛高馬大的,下面這玩意兒長得跟棵牙籤似的,真是給老娘塞牙縫都不夠! 

  秀了十多分鐘才好不容易讓亨特先生雄風勉強振了起來,而亨特抓緊時間,二話不說就把女人摁住在自己辦公桌檯子上,裙子也懶得幫她脫了,直接往腰上一擼,扯掉女人的小內ku就從後面幹了起來。 

  這叫艾琳的中年女人顯然很會來事,雖然亨特幹得她不是太舒服,但聊勝於無嘛,很快,她便開始依依呀呀的叫起chuang來,只是讓她心裡暗暗吃驚的是,前幾次這老傢伙幾乎是一沾上自己身子就馬上就泄了的,可今兒個好比吃了春藥一樣,自己嗓子都喊啞了,這傢伙還沒泄身,真是奇了怪了。 

  偏偏這傢伙的東西太小了些,弄得她心裡跟貓抓似的,不上不下的,恨不得立刻到場子里叫幾個小夥子來伺候自己。 

  殊不知,亨特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些下流想法,在無止境的yy著那位前面他有幸在酒店裡見過一面的林語小姐,以至於現在感覺似手也年輕了十多歲,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里,大肆jian一yin著胯下的浪女來…… 

  「喔,您先停一下,達令。」 

  就在亨特快要到**時,女人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來。 

  「什麼事都等待會兒再說!「亨特喘著粗氣,加快速度卑刺著。 

  「不是的,達令,我前面收到風聲,聽說今晚上市長也要過來東明島呢,你這裡保險不,要不,我先叫我手底下的姑娘們先躲一陣好了。」女人交喘著道。 

  「嗯?」 

  亨特聞言就是一愣,跟著眉頭輕皺了一下,lu出幾分不屑的表情,伸手用力一拍女人討好的翹到自己跟前的碩大屁股,啪的一聲響過之後,他才嘿嘿冷笑道:「市長來了怕什麼,我們酒店可是國際知名大集團,你們華海的大市長求我們過來投資還來不及呢,還真敢過來找麻煩不成?嘿嘿,只要你按月把我應得的那份錢繳足了,你就安心的在我這裡做你的生意。」 

  女人也是前面也是聽到區公安分局的一個熟人透了。風才收到這個消息的,前陣子市裡的一次嚴打讓她損失慘重,手底下的一幫小姐抓的抓跑的跑,剩下來的基本上市裡很多地方都不敢駐場了,現在好不容易風頭稍微過去了些,她才重新把隊伍聚攏了起來,準備全面進駐亨特這家國際大酒店好好撈一把的,她倒也沒想得太多,只是被打擊過後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罷了,事實上她也知道一個大市長自然不可能沒事整天盯著她們這種服務行業的,而且亨特這家酒店是外資著名酒店,她也是沖著這個牌子才過來的。 

  這時聽到亨特自信的表態,她心裡也是一松,渾圓的大屁股扭得更加的勤快,口中假得不能再假的shen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弄得騎在她身上的鬼佬臉都綠了,一方面爽得不行,可另一方面卻是根本就扛不住女人這番折騰,只能一邊死命的咬牙守住精關,一邊口中嗷嗷直叫喚起來:「嘿!達令,慢點,慢著點。…」 

  亨特當然不會想到,就在他跟他的情人在辦公室里yin一亂時,他心裡不屑的華海市長此刻正在一干隨從的陪伴下,就在東明島小〖廣〗場附近轉悠著,而市長此行的目的地也正好就是他們這家東明島上最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 

  陳揚放棄休假從家中急匆匆的趕到東明島,完全是因為之前來自市局值班室的那一通電話,電話還是由那位何棟粱副局長親自打來向他做彙報的。 

  據何副局長彙報說,就在今天傍晚時分,六點半左右,市110報警指揮中心接到群眾舉報稱,有兩名形貌可疑的男子在東明島海灘上出沒,而更讓這位打電話報警的群眾吃驚的是,這兩名男子中的一個長相酷似618華海人民〖廣〗場大劫案里的一名嫌疑男子,因為當時那起劫案影響實在太大了,幾乎所有華海市民都對此案印象很深,並且事後警方在各種媒體上發布了根據案件目擊者口述描繪出來的,幾名嫌疑人的肖像畫,全國予以通緝,而這個群眾很顯然是個熱心好市民,一旦發現異樣后,立刻報了指揮中心接到報警后,值班幹警十分重視,立刻向上面做了彙報,而市局方面也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就給東明島〖派〗出所方面去了電話,要求他們立刻跟報案人取得聯繫,爭取能按照線索,一舉抓獲這兩名有重大嫌疑的嫌疑人,同時,市局方面立刻調遣應急大隊上島上增援。 

  在何棟粱看來,若情報無誤的話,警方這次行動能有所斬獲,即便只抓到一名嫌疑人,也絕對是大功一件,畢竟這伙劫匪屢屢在華海犯下大案,如能成功抓獲一名團伙成員,那也可以說是為這幾起案件打開了一個突破口,而且,這也真真是給馬上要就任局長寶座的自己一個天大的開門紅啊。 

  於是乎,何棟粱按捺住自己ji動澎湃的心情一直坐在值班室盯著電話機,只等著東明島方面傳來好消息。 

  在煎熬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接到了那邊傳來的消息,不過讓他略感失望的是從那邊的情況看,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警方的行動雖然迅速,但案犯卻是異常狡猾,在東明島西岸一處人煙稀少的海灘上,東明島〖派〗出所的〖民〗警雖然發現了,並且確認了這兩名嫌疑犯就是一直在通緝的重大犯罪團伙嫌疑人之一,但可惜的是,東明島〖派〗出所能出動的幹警實在太少了,雖說今天因為島上有大型活動,所里全體幹警都沒有一個休息的可所里加上所長一塊,也不過才六個同志而已,並且只有所長和副所長配有槍支,其他的同志只能拿警棍上陣,結果顯而易見一番並不ji烈的海灘槍戰過後,大家零星的對射了幾槍,警方的火力完全沒法跟這兩名嫌疑人抗衡,東明島〖派〗出所所長於剛同志當場中槍,已經緊急送往島上衛生院,而其他同志更是亂作一團便讓這兩名匪徒堂而皇之的從警方眼皮底下溜走了。 

  唯一讓何棟粱聊以自慰的雖然警方的行動失敗了但卻抓獲了四名女子,據緊急審訊,這四名女子雖然濃妝艷抹的並且被抓時都穿著可憐的比基尼泳衣,但卻都自稱是來自市內某高校的在校學生跟那兩名嫌疑人只是在海灘上偶遇才一塊玩兒的,警方隨即打電話到學校里一查還真查出來了這幾名女子的身份,不過熟知島內情況的幹警們還是很快就這幾名年輕女子的謊言,沒錯,她們幾個是大學生不假,不過卻是島上一些不法商家雇傭的陪泳女郎,這類陪泳女郎一般都是來自於一些地下行業,但也有不少在校大學生參與的,只是這類大學生女郎標的價碼很高,陪泳一次起碼要四位數,而且要是客人還想有其他服務的話,還要另外支付高額的出場費。因為這類陪泳行業很是隱蔽,一般不光明正大,才得以在黑暗中生存下去。 

  事情辦砸了,何棟粱懊惱無比,按道理說,他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公安了,可偏偏這次卻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本來針對這類重大並且極其危險的嫌疑人,警方應該謀定而後動,在沒有大部隊支援的情況下就貿貿然採取行動簡直是愚蠢到家的行為,要知道這可不是在對付幾個街頭小流氓,〖警〗察大喝一聲對付就嚇跑膽子了的,對方很明顯是持有武器的亡命之徒,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呢。 

  可讓人遺憾的是,立功心切的他卻被沖昏了頭腦,大腦一熱就急急忙忙的讓東明〖派〗出所方面出警了,最後直接導致損兵折將,所長同志光榮負傷不說,還讓再名嫌疑人大搖大擺的跑單了,苦果也只好自己吞咽下去了。 

  鑒於事態緊急,何棟粱知道自己瞞是瞞不住的,冷靜下來后立刻給陳揚掛了電話,本來這個電話他也要打的,只是這個邀功電話不得不變成了請罪電話。 

  陳揚接到市局方面的電話后十分重視,並且立刻對市局方面做出了指示,一方面要求立刻把受傷的同志轉移到市人民醫院,其次是要求警方馬上把跨海大橋封鎖住,同時,他還跟華海市武警特警大隊聯繫上了,要求他們立刻封鎖相關海域,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東明島團團圍住,讓這幾名重大嫌疑人插翅難飛! 

  而掛斷電話之後,陳揚沒有留在家裡等消息,而是第一時間就離開了家,急急的趕往了事發地點東明島。 

  因為事出突然,陳揚此行上島十分匆忙,身邊僅僅帶著幾個政府辦的同志,另外就只有市公安局的幾個局領導隨同在旁了。 

  剛上到島上,一下車,先他一步趕到島上的何棟粱就滿頭大汗的快步跑了過來,邊跑邊面帶愧意的喊道:「陳市長,您實在不必親自到島上 

  「行了,你就別再說這些廢話了。「陳揚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這事他一聽完何棟粱的彙報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心裡也是很惱火這傢伙的草率,這時就忍不住出言責備了一句「何副局長你呀,你也是個婁公安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何棟粱被市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了一句,心裡卻沒有多少不滿實在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錯誤有多嚴重,若是陳揚真的較起真來,把事情往公安部里一捅,他別說當局長了,就連現在這副局長還能不能當都得打個問號,這時臉上雖然掛不住,但還是想將功贖罪,懇切的說道:「陳市長,您的批評我接受,可我希望不管市裡怎麼處理我的問題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手抓到這兩個匪徒。 

  陳揚皺皺眉頭,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只是走到一處高地點起顆煙,凝視著被黑暗籠罩起來的東明島,默默的思考起來。 

  如果是平時,以華海警方的警力,再配合地方武警,防爆大隊的支援要想把整個東明島封鎖起來並不是太困難可是今天的情況卻很特殊不僅是大年初一這個重大節日,人員調動起來麻煩不說,還不一定能全部及時到位,而且這些都是其次的最麻煩的是,今天島上這幾家大酒店還搞了個狂歡派對前面他已經讓文化局那邊的負責人做過彙報了,據文化局負責審核監控活動的同志說,最保守的估計,這次東明島上也起碼來了不下十萬名來自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遊客,而且據入境處的統計,這十萬名遊客里,至少有五分之一是外國遊客,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老外,要是真出了亂子,自己這個華海市長是要負責任的。 

  其實,以陳揚目前最穩妥的做法,還是把事情全權交給市局方面去處理,他就只是待在家裡,等著聽下面人的彙報就好了。這樣不管事好事壞,他的迴旋餘地都有很多,真出了大亂子,想找個背黑鍋的也是順手拈來。 

  可是一來陳揚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二來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幫幾乎等同於已經在道上打好廣告了,過年要來華海顏家撈一票的匪徒極有可能已經得手了,雖然他還不敢確定,也不敢去想象顏家誰被綁架了,至少,他今天是跟顏令國通過電話的,而如果不是顏令國,那麼會是誰? 

  是的,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親自來一趟,不管能不能抓到這幾個劫匪,但最起碼,也要保證不能讓島上出什麼亂子,他可不想再惹上什麼涉外的爛事了。 

  其實這事市局方面和他都分別跟一把手市委〖書〗記高明通過氣了,但高明的做法就比較老到,他一方面嚴令市局要儘快把嫌疑人緝拿歸案,另一方面卻是把皮球踢得遠遠的,踢到了政府這邊,畢竟黨委是抓大方向的嘛,具體做事和具體負責的還是應該又政府這邊來統籌操作的。 

  一支煙吸到半,遠遠的就能看到絡繹不絕的人流正源源不斷的往中心〖廣〗場聚集,陳揚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的確,這可真是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深知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引起sao亂,如果這幫匪徒被逼得狗急跳牆了,扔一兩個炸彈到人堆里,又或者端著支ak47對著人群掃射,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煙,才目視著前方洶湧的人流,頭也不回的問旁邊道:「今天島上到底搞的是什麼活動?能不能通知文化局的同志,讓他們立刻把活動給取消掉?」 

  邊上立刻走上來一名戴眼鏡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這人是政府辦秘書長趙強,他也是剛剛從家裡邊趕出來的,心裡雖然對陳揚來到第一線視察工作感到費解,但他現在已經自動站隊到陳揚這邊來了,畢竟陳揚這個新市長上任以來,一直沒動他的位置,打發他到下面去當個二線無權的副局,也就意味著給他一個靠攏組織的機會,而他也牢牢的把握住了這個機會,這段時間以來跟在陳揚身邊很是兢兢業業的工作。 

  正甫胃「主憂臣急,主辱臣死。」這時看到陳揚一副眉頭緊蹙的模樣,他也是焦急萬分,他是個老官場了,這種事牽一髮動全身,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捅出大簍子來,因此,聽到陳揚問起,他趕緊小步邁向前,湊近陳揚身旁,滿頭冷汗的低聲急怕回道:「市長,前面我就已經跟文化局的同志做過溝通,可文化局的同志說,東明島上這幾家酒店都是走正常手續辦理活動許可證的,而且為了搞這個活動,先期已經投入了好幾千萬資金了,若是市裡要他們把活動取消,一來麻煩不說,二來這個損失到最後也是筆爛帳啊。」 

  趙強說得雖然隱晦,但陳揚也聽明白了,其實以他的眼界和經歷,自然也不難想到,搞這麼一個大型的活動,不砸個幾千萬下去肯定是辦不了的,市裡要是立刻下緊急通知強令酒店方面把活動取消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正如趙強所言,回頭人虧損的這筆爛帳指不定又得找市政府要了,雖然華海市政府不差錢,但是也不能亂支出嘛,更何況,現在財權並沒有掌握在陳揚手中,回頭活動一取消,這個官司可就有得打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陳揚前面已經讓何棟粱把前面發生的海灘小槍戰的消息牢牢封鎖住了,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sao亂,這麼突然一取消活動,那不直接等於告訴這十好幾人,島上有大事發生了么?要知道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小道消息傳得特別快,說不定市裡這邊一出通知,現場就立馬要發生踩踏事件了。 

  而趙強見陳揚沉默不語,以為自己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心中生怕陳揚會做出草率錯誤的決斷,趕緊又小聲道:「市長,您婁怕還不知道,這麼多人,起碼有一大半都是沖著酒店請來的大明星林語小姐來的,若是突然間活動取消了,我擔心不用等匪徒作亂了,恐怕光是林語那些瘋狂的粉絲都得把這裡給炸了。」 

  陳揚聞言卻沒有趙強想象當中的那樣lu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是略顯驚訝的失聲脫口問道:「林語來了?」 

  化確實並不清楚林語的行程,說起來,他也有快一整年沒見過這個現在紅透大江南北的大明星了,不是林語沒有主動找過他,而是他能躲就躲,為此,甚至連他的老哥們紐葫蘆都得躲著不見了,不過借口說公務纏身躲著不見面可以,但並沒有完全斷了聯繫,而林語卻是很懂事的姑娘,基本上從來不會打電話給陳揚,只是會時不時的發一些簡訊息到陳揚手機里,內容算不上有多曖昧,大多時候都是小姑娘一個人在說著自己的小事情,比如今天碰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又或者今天心情因為什麼而有點糟糕等等的,並沒有給陳揚多大壓力,並且乖巧的她也總是會在簡訊息最末尾附上一句陳〖書〗記您很忙的,不用回我的信息。 

  而陳揚還真就是從來沒有回過人家一條短消息,一來他畢竟是個政府官員,跟林語這種大明星接觸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情,儘管他並不怕被三版小報曝光,國內的新聞審核制度還是很嚴格,但被上層知道了,總不是件好事情,二來他心裡其實也早知道了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的情意,只是隨著他的官位水漲船高,現在更是正式進入的高層,他也早已經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工作上,放在了如何經營好自己的仕途上面,對於小 

  姑娘這麼多年來的深情厚意,他知道,但是他沒辦法也沒有資格接受了,最後也就只能是默默的在心裡邊說聲抱歉了。 

  這麼說有點虛偽,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他現在身邊的幾個女人都難搞定,小姑娘雖然聽話,但他實在是沒臉再去禍害別人了。 

  只是他哪裡會知道,他心裏面的這個傻傻的小姑娘其實早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獨立的想法,而且算起來,他跟林語也已經認識了十年了,十年時間,彈指一揮間,再幼稚的女駭子也早該長大成為一個女人了。 

  趙強很難見到老闆有小小驚訝的表情,跟著又有些出神起來,他心中雖然費解,但還是趕緊出聲應道:「嗯,是的,聽文化局的同志說,這次島上幾家大酒店聯合出巨資,請來了這一幫國內一線大牌明星來演出,其中最大牌的當然便是林語小姐了,不過我已經查過活動資料,林語小姐的節目就在開場,而且像她這種紅得發紫的大明星,兩首歌之後肯定要走人了的,只要等她的演出結束了,她的粉絲勢必會跟著散去,等這幫人散了,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趙強說完後半天沒聽到陳揚回應,便又小聲的提醒一句:「市長?」 

  「哦。 

  陳揚應了一聲,點點頭表示自己認可趙強的說法。然後才從有些亂的心境中回到現實中來,現實就是,林語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她這一來,還真的給華海政府,給陳揚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 

  不說別的,這十多萬人裡面超過一半以上是林語的擁更,而林語的粉絲不僅出了名的忠實,其中成分也是良莠不齊,甚至有不少ji進分子活躍在粉絲隊伍中,沒辦法,林語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實在是太完美了,幾乎是每個年齡段男性心目中的夢中情人,而隨著社會的發展,國內的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其中就不乏有很多富二代粉絲,這幫公子哥整天沒事做,追起星來很是玩命,一旦出了事,他們蹦得最歡。 

  接下來,陳揚沒有再問趙強什麼,而是繼續默默的思考著對策,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如何讓這些人安全的疏散退場,但同時,又不能讓已經被打草驚蛇了的幾個匪徒察覺到,不然這幫人不管是趁亂做點事,還是趁亂跟著退場的粉絲渾水mo魚逃脫警方設的關卡盤查,逃出了東明島,都是一個麻煩事。 

  現在陳揚面臨的情況真是讓他處干兩難之地了,既希望把匪徒封鎖在島上不想放虎歸山,卻又希望能讓眼前這十多萬吃飽了沒事幹的遊客憑空消失掉,這可怎麼才能做到哦。 

  在腦海中思考了良久,陳揚始終不得良策,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了八點鐘,第一場演出,新年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而林語又是第一個出場的,相信隨著林語的出場,第一bo**立馬就要形成,而往往越是**越容易出亂子,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好在陳揚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世界上沒有什麼完全之策,他乾脆也懶得去鑽牛角尖再思來想去的了,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麼樣,他的底線是絕對不能讓這幾個匪徒大搖大擺的從東明島離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是為此演出現場死那麼幾個無辜的人,他也在所不惜,真要他負責任他也管不了這許多了。 

  不能說他冷笑,只能說這是他做為一個政治人物必須要具備的基本素質。 

  心裡下定了決心后,陳揚才微微轉過頭,喊了一聲:「何棟粱同志!」 

  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在邊上的何棟粱趕緊上前應道:「陳卒長,我在這兒。」邊說邊略顯緊張的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練揚目光掃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焦急之se不像是裝出來的,心裡對他的不滿意算是略微減輕了些,而且之前因為政協李〖主〗席的緣故,他雖然有心接過老李拋來的橄欖枝,但他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捧一個人上位,而且還是擔任市公安局這個要害部門的局長位置。 

  事實上,他在做出決定前就已經仔細看過何棟粱的檔案,知道這個幹部其實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個人作風也沒有問題,之所以混到這把年紀一直沒出頭,跟政法委〖書〗記張力不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何棟粱有時候嘴巴說話很硬,容易得罪人。當然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何棟粱是凹年春季入伍參軍的,他的履歷表上寫著他曾經參加過對越反擊戰,雖然沒打幾天就凱旋而歸,但一個新兵蛋子就上過越南戰場,這點卻是打動了陳揚,也讓陳揚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可以說,陳揚對他的個人觀感,或者說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次這個傢伙也是急著立功了,再想想看,基層里像何棟粱這種幹部還是很多的,羊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自己這樣的身份背景,他們要出頭勢必要付出遠比自己要多得多的努力和汗水,做事急切一點情有可原啊。 

  而且,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副田地,再去追究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更不是時候。 

  在心裡暗嘆了一口氣之後,陳揚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吩咐道:「老何,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在東明島〖派〗出所的同志只是負了輕傷,你也不要背負太多心理壓力,振作起來,把案子破了才是正經事。」 

  「陳市長,謝謝您的信任,我,我一定保證完成任務。」 

  何棟粱聽到陳揚這話,鼻子一酸,差點沒感動得哭出來,而他一直懸著的心算是落了些下來,他不是陳揚培養的嫡系,不過這一刻,他卻有種感覺,似乎這個年紀幾乎比他小了有兩輪的年輕市長身上,有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鎮定,更甚至有種很難說得清楚的個人魅力,讓人忍不住就想要靠攏在他那一邊,不得不說,組織的眼光是火辣的,讓這麼一個年輕人來擔任華海市長這個要職,若是換了其他這個年齡段的年輕幹部來,碰到這種局面,恐怕第一時間就慌得不行了,又或者是早早的開始想辦法怎麼樣把責任推諉出去了,哪裡會像陳揚這樣,不僅把責任扛在了身上,還親臨第一線指揮布置工作,更重要的是,他觀察到,從始至終,陳揚給他的感覺除了臉se難看點外,似乎感覺不到陳揚身上午半點緊張的,而要知道雖然現在還沒有出事,但東明島這個火藥桶上,一旦出了事,那絕對就是華海市委市政府想壓都壓不住的大事件。 

  而陳揚勉勵了一句之後,臉se又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繼續吩咐道:「老何,現在嫌疑人既然已經鎖定在了東明島上,前面我也已經跟軍分區聯繫過了,特警部隊已經展開了封鎖行動,內海方面你們可以不必管它,市局的主要任務就是把東明島通向華海市的所有途徑都切斷掉。現在我對你們市局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務必要把這伙匪徒給我留在東明島上。」 

  頓了頓,陳揚神se一冷,道:「老何,你記住這幾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放開手去展開搜索,出了任何事情,由我這個華海市長來負責!誰敢不配合警方工作的,統統抓起來,嚴懲不貸!」 

  何棟粱聞言心裡頓時就是一凜,他知道陳揚這句話說出口,下的決心很大了,可以說給了市局方面很大的〖自〗由支配權,也讓他原先心裡那許多疑慮一瞬間一掃而空,整個人精神狀態也為之一振,他口,堅定的沉聲保證道:「陳市長,您放心,我保證在最快的時間內把幾名嫌疑人緝拿歸案,如果做不到,您可以撤掉我這個副局長!」 

  陳揚滿意的點點頭,跟著見場面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凝重,就放輕鬆道:「呵呵,老何,你呀,別老惦記著你那個局長位置,我看這事就能順利辦成。」 

  陳揚難得的說了句玩笑話,而場面也立時為之一松,在場的幹部都lu出了會心的笑容,只有何棟粱老臉一熱,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從下午接到下面的情報后,他一直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的心態才調整回了正常狀態中。 

  很快,何棟粱沒有再留在這裡廢話,而是立刻召集他手底下的幾個幹部,回頭去按陳揚要求去布置工作了,同時,為了確保陳揚的安全,他還另外抽調了幾名同志留在了陳揚身邊,臨時充當了保安工作。 

  陳揚對他的這個安排雖然心裡覺得沒什麼必要,別看他現在已經是副部級官員了,出行在外總會有嚴密的安全保衛安排,但事實上自從他在西州差點被暗殺之後,家裡給他si底下安排的那個國安出身的小趙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身邊,以小趙的身手和火力配備,相信走到哪兒也只有他幹掉別人的份,但現實情況是,這裡沒有人知道他身邊有這麼個能人,他雖然覺得沒必要,可身邊的這幾個傢伙可是緊張壞了,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誰也不想把命糊裡糊塗的扔在這裡。因此,陳揚倒也沒有太過反感何棟粱的安排,不過他覺得留下來的幹警稍微多了點,就叫過來一個負責的同志,只留下了兩名幹警,其他的六個人,都讓他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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